第5章 距离

    操场的卫生间就在篮球场旁边，学校里的卫生间都没有放洗手液，顾淮安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自带的洗手液开始洗手。魏清就站在旁边看着顾淮安，他本来还在想刚才顾淮安扒开他的手的事，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没有那么讨人厌吧，但当他看到顾淮安连续洗了五次手的时候就明白了。

    “你有洁癖吗？”魏清问。

    “嗯。”顾淮安还在低着头洗手。

    “没去看看吗？”

    “不去也可以。”顾燕的脸在顾淮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顾淮安的眉心动了动。

    魏清注意到了顾淮安脸上神情瞬间的变化，“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影响生活。”魏清说。

    知道顾淮安有洁癖这件事之后，魏清觉得自己追顾淮安的路会更加坎坷，至少在他期待的某些方面——比如上床，会更加艰难。

    “我习惯了。”顾淮安终于觉得洗得差不多了，他又低头洗了把脸，然后最后洗了一遍手。魏清看着顾淮安湿漉漉的睫毛和顺着脸颊滑落到颈上的水珠，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液。顾淮安掏出纸巾把脸和手都擦干了，只是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

    “那回教室吧。”　魏清说。

    回去的路上，魏清和顾淮安的距离似乎远了些。

    顾淮安大概是中午没有午睡有些累了，回教室之后就趴在桌子上开始补觉，魏清看着睡着的顾淮安，想起他刚才的样子还是有些心痒。

    魏清起身出了班门，他打算去找周格。但他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中午和顾淮安聊天的那个女生，魏清原本愉悦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在经过她身旁的同时，魏清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了一句：“不要多管闲事。”然后便走掉了，留下脸色苍白的女生在原地。

    虽然魏清已经明白了想要搞定顾淮安有多困难，但他还是舍不得放弃，所以一切阻碍他都会尽力排除。

    魏清下了楼，站在周格他们班的后门口，给周格发了条消息。

    魏清：看后门，出来。

    周格看到消息，转过头去看了后门一眼，果然魏清就站在门口。

    “来这儿干什么？”周格问道。他被魏清带到了学校平时没人来也不开的后门围墙边。

    魏清没有回答他，只是拉着他进了角落里的一个用来堆积杂物的小木屋里，或者说那只是个有门的简陋的小木棚。

    两人进去后魏清就关上了木屋的门。

    “魏清……”门被关上后屋内顿时就昏暗了下来，这让周格有些不安。

    “怎么了。”魏清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在周格的身前停下了，他伸手抚上了周格的脸颊，凑上去在周格的唇上若有若无地亲吻着。

    “你要在这里……”周格想要后退但魏清发觉了他想要退缩的意思，迅速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他紧紧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不可以吗？”魏清笑了起来，不等周格同意就解开了他的校裤，“虽然这边没什么人来但你最好还是不要太大声的好。”魏清说着便隔着周格的内裤开始揉弄起他还没硬起来的性器来。

    “不行…那个，套……”周格有些慌乱了。

    “你放心，我带了。”魏清轻轻舔弄着周格的耳垂，他呼出的气息让周格感觉又酥又痒，连腰都软了。

    “你为什么…啊——上学还带着这种东西……嗯……”一些呻吟声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周格唇间漏了出来。

    魏清笑了一声，松开了周格，“给我舔。”魏清解开了自己的校裤，露出了他已经勃起的性器。

    “……”周格咬了咬嘴唇，还是在魏清面前跪了下来。

    魏清低着头看着正在卖力地服侍他的周格，伸手在周格的头顶抚摸着，“再深一点。”魏清按着周格的头逼迫他将自己的性器吞得更深。

    如果现在自己面前这个人是顾淮安就好了。魏清在心里暗自想道。他想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到周格正因为自己的强迫而痛苦。

    “站起来，转过去。”魏清松开了按着周格后脑的手命令道。

    “……”周格站起身，表情很是不安。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像强迫一样地做。可周格心里虽然又抗拒又害怕，但对于魏清的命令他也只有遵从的份儿。

    魏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安全套戴上了，然后便将性器顶端抵在了周格的穴口慢慢地磨蹭着。

    “就这样做吗？”周格回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魏清凑到了周格耳边说：“忍着点儿，别叫出声了。”魏清刚说完便用力将身子向前挺了挺，性器的前端便被挤进了周格的体内。

    魏清的尺寸并不算小，虽然周格和魏清做过那么多次，但不润滑不扩张他还是没法一下适应，他被魏清猝不及防的动作顶弄得脱口叫出了声，“魏清……”周格的身前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支撑身体的东西，所以他只能紧紧抓住身后人的小臂，“你慢一点……太…痛了……”周格一句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知道，魏清是不会理会他的要求的。

    “痛吗？”魏清敷衍地安抚道：“听话，忍一忍，嗯？”

    “嗯……”周格点了点头，但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他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虽然在这么暗的地方魏清不一定看得到他的眼泪。

    魏清见他点头，便又用力将整根性器都送入了周格紧绷的穴内，周格紧咬着牙关不想让自己叫出声来，但还是有一些声音从他的喉咙中漏了出来。

    “呃……啊……魏…清……”周格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因为疼痛，他的后背渗出了一片虚汗，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顾淮安是被下课铃叫醒的，他起来就发现魏清不在班里，而且一直到上课魏清都没回来。

    直到已经开始上课了，顾淮安才终于没忍住低声叫了魏清的同桌陈羽一声：“同学。”

    “嗯？”陈羽转过头。

    “魏清呢？”顾淮安问。

    “不知道，大概逃课了吧，我帮你问问他。”陈羽的确不知道魏清去哪儿了，反正这个大少爷随性得很，他早就懒得问了。

    “不用了，谢谢。”顾淮安回答。

    陈羽转回去就偷笑了一下，立马便掏出手机给魏清发了条消息。

    陈羽：哪儿呢大少爷，你家宝贝儿找你呢

    “怎么了？”周格感觉到身后魏清的动作停了，便回头望向他。

    魏清正拿着手机看着陈羽发来的消息，简短地回了一句“马上回去”，而他身前的周格的校裤早已滑落到了脚边，两条腿完全暴露在早春寒冷的空气中。因为寒冷和被魏清的暴力侵犯，周格的身体正在微微发抖，他的腿似乎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

    “没什么，我得回去了。”魏清把手机揣回了兜里，“看来我们得快点儿了宝贝儿。”还没等周格反应过来，魏清就伸手捂住了周格的嘴，然后便是持续不断的比刚才动作更激烈的操弄。

    由于周格的嘴被魏清紧紧捂住所以他根本没法发出完整的呻吟声来，能听到的只是断断续续的沉闷的呜咽。

    很快魏清便射了出来，他从周格体内抽出了自己的性器，摘下安全套随手扔在了地上。

    魏清整理好衣物，看着还在整理自己的周格说了一句“我先走了”，说完这句之后他扭头就走了，根本没等周格回话。

    周格刚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他快速收拾好自己，顺便把刚才被魏清扔掉的安全套收了起来，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留在现场了。

    周格从小木屋走了出来，在昏暗的地方待得久了感觉阳光有些刺眼。他没有直接回班里，反正这节课已经开始了，就当他逃课了吧。周格去了操场看台后面抽烟，虽然这天天气很好，但身体和精神上的不适还是让周格烦躁。

    周格抽着烟，眼眶又开始发红了，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不过他很快就收住了泪水。反正他认识魏清这么久了魏清什么时候在乎过他了，他对魏清而言不过是一个玩物，人会在意一个玩具的感情吗。

    其实这一点周格早就认识到了，而且自那之后他就有些自暴自弃起来，仿佛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具，任由魏清的摆布，假装不爱他，假装不在乎魏清如何对他。

    都是假象。

    魏清回了班里，数学老师也没说他什么，反正他自由散漫惯了，老师也习惯了。顾淮安见魏清回来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继续认真听课了，直到下课之后。

    “魏清。”

    “嗯？”魏清转过身去。

    “刚才上课的时候你不在，讲的东西你会吗。”顾淮安给魏清指了指他不在的时候老师讲的东西。

    “啊…不会。”魏清的成绩在班里也是倒数水平，别说刚讲的东西，再之前教过的东西他基本都不会。

    “那我给你讲吧，这里不懂后面的也没法学了。”说着顾淮安就拔开笔帽准备给魏清讲了。

    “好啊。”魏清虽然是笑着答应了但其实哪怕顾淮安给他再讲一遍他也听不明白，他只是想听顾淮安讲罢了。

    魏清正胡思乱想着，盯着顾淮安的脸发呆，根本没注意到顾淮安已经讲完了。

    “你懂了…吗？”顾淮安讲完一抬头就发现魏清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把他稍微吓了一跳，不仅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到还结巴了一下。

    “啊？”魏清回过神，“哦…大概吧。”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毫不心虚。

    “…那后面你懂吗？”顾淮安问。

    “不懂。”魏清只是想多和顾淮安说几句话罢了，至于懂不懂，他才不在乎。

    虽然魏清听不太懂具体内容，但他能感觉出来顾淮安讲得很清晰，顾淮安的学习应该也不错，可惜他听不懂，浪费了这么好的教学。

    之后的一段时间魏清和顾淮安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都在一起吃饭，时间长了，魏清感觉顾淮安对自己的距离感一直在减轻，他所期待的事大概还是有希望的。

    很快就开学一个月了，月考成绩出来后，顾淮安直接冲到了全班第一的位置，年级上也是前十。虽然令人惊讶但也算是意料之内，毕竟顾淮安是从苏省来的，苏省的高考难度可比秦省难多了，而且他在苏省的时候成绩也是中上游水平。

    而魏清则是另一个极端了，全班倒数第一，不过大家也没什么意外的感觉，毕竟他平时都不学习，从前考试的时候倒一的位置也大多是他的。

    成绩是在早上出来的，当天中午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顾淮安就和魏清说起了这个事情。

    “月考成绩你看了吧。”顾淮安说道。

    “看了，你真的很厉害。”魏清对顾淮安笑了一下，他下意识认为顾淮安要说的是自己的成绩，毕竟确实太扎眼了，至于魏清自己的成绩他也并不关心。

    “我没那么厉害。我是比较担心你。”从魏清的成绩就能看出来，他的问题很大，大概是高中以来学过的东西几乎都不会的程度。

    “啊？我没关系啊。”魏清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成绩的问题，反正最后不管怎样他都会出国，这是他爸早就为他安排好的道路。

    “……那将来，高中毕业之后呢？”顾淮安是真心为魏清担心，这一个月来他也发现了魏清对学习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我还没想过这个。”魏清还没有和顾淮安说过他的家庭情况，出国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太早告诉顾淮安，他感觉顾淮安是那种非常谨慎的人，如果让顾淮安感觉到他们两个没有未来的话，大概顾淮安就算喜欢他也会退缩吧。

    “我们马上就高三了，将来的问题还是要早点考虑。”顾淮安皱了皱眉头，魏清对这些事也太不上心了。

    “到时候再说嘛，我无所谓的。”魏清对顾淮安笑了笑，想把这个话题含糊过去。

    顾淮安沉默了一下，说道：“……魏清。我就直说了，以你现在的成绩，也只是刚过三本线。”顾淮安却没想含糊过去，他认真地盯着魏清的眼睛，一脸的严肃。

    “嗯嗯知道了。”魏清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最烦别人跟他提成绩的事。也许因为这是他少有的无法轻易得到的东西。

    “……”顾淮安沉默地注视了魏清一会儿，端起餐盘就走了，他知道魏清自己没有上进心的话他再怎么说也没用，而且魏清的态度的确让他有些火大。

    魏清见他生气也赶忙追了上去，顾淮安把餐盘放到了收残处，离开了食堂。

    “怎么了嘛，突然生气。”魏清跟过去黏在顾淮安身边说着。但顾淮安没说话，就是径直快步向前走着。

    “对不起嘛，我只是真的还没想好未来该怎么办，现在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魏清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想让顾淮安心软。

    顾淮安叹了口气，走得慢了些，“你不会的我可以教你。”他说着看了魏清一眼。

    “可以吗？”魏清立刻就笑了起来，这样正好，他更有理由可以和顾淮安待在一起了。

    “可以。”顾淮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