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点点床戏飘过

    宋含玉被陈息牵着出门，黑夜像个绅士，那么夏季酷热如火，夜晚也不曾降温，但是却是沉稳。陈息也是个绅士，宋含玉吸了吸鼻子，自知只有自己是个伪善的跳梁小丑。

    “很没意思吗？”宋含玉看到陈息垂下的眼帘，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他不知道一瞬间触动心弦的感觉是什么，有欣喜有愧疚有爱而不得，陈息的温柔好像很廉价。

    宋含玉轻轻摇了摇头：“不会......”他看着陈息，轻轻扯出笑容：“其实我很无聊的。”

    沉寂的黑夜，陈息牵着他的手温热，好一会，这平平淡淡的气氛蔓延着两人周身不散。宋含玉听到陈息清冷的嗓音：“为什么这么说？”宋含玉抬眼看到陈息极小幅度翘起的嘴角，他猛地想起自己以前对对方的评论：虽然总是看着板板正正，只要一笑起来，却会很可爱。宋含玉难得涌起了分享自己故事的欲望......或者说勇气。

    他的专业总是需要坐在电脑前，所学大多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的生活过得像个入定僧，每天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划给了电脑。

    宋含玉抬眼，小声说道：“平时这种聚会，我都不怎么参加的。”

    或者可以说，在他没有喜欢的人之前，他不只是对同学间的聚会兴趣缺缺，甚至连小情侣间吃饭在一起都感觉腻味浪费时间。

    陈息淡淡地笑：“我也是不爱参加的。”

    陈息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宋含玉盯着那两个小巧的东西，兀自想着：真像个孩子。

    但其实他们相差不大，本来就是同届生，一个生在零一年，那时候周杰伦的专辑刚刚发行。一个出生在来年二月，盐湖城冬季奥运会在美国举行。中间也就差了不长不短的五个月，还没到半年。

    宋含玉说：“你爱睡觉嘛。”

    陈息爱的东西很多，但宋含玉执拗地都一一洞悉：陈息爱早睡、爱养生、爱看动漫、爱听歌.......很长一段时间内，对方朋友圈的分享，都是宋含玉可以获得喜悦的来源，只是陈息分享频率极低，以至于别人朋友圈关于对方的蛛丝马迹，都是他截图保存珍藏的小宝藏。

    对上陈息温润的眼睛，宋含玉不由得抖了一下。只是陈息温声道：“你也要早睡吧，黑眼圈这么重。”

    宋含玉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眼下，他咽下几口口水，喉结惶惶不安滚动着，几秒后又平息。“我尽量。”宋含玉说服自己不去细想对方话里的情绪，因为想多总是容易自作多情。

    青年嬉笑的模样像只小猫，陈息恍惚间想起张文航说的，宋含玉以前看着像个漂亮的闷葫芦，相处了才发现只是别扭害羞的矜贵小猫。

    陈息觉得一半对，一半错。宋含玉确实是只漂亮的小猫，雪白的，在他面前就像被套着项圈，有主了似的。只是这只猫胆大得很，总是用单纯的样子装色情。

    宋含玉被握着的手指轻轻蜷起，软软地挠着陈息的手心。他总是笑得那么自如可爱，仿佛所有举动都是商品外部贴着的标签，名正言顺得很。自己的紧张变得不值得提于言表，太幼稚。

    宋含玉爱借着灯光打量陈息，看他一本正经的喘息，乌发下的眼睛被染上波动的色彩；看他骨感的双手立于身侧，同床单纠缠在一起。宋含玉像舔最喜欢的橙子味棒棒糖，闻家门口栽种的小小茉莉花，嘬甜甜软软的圣代一般，乖巧又缠人地舔吻着陈息的阴茎。

    他觉得自己的技术应该更好，宋含玉是个好学善学的宝宝，私下不知道看了多少肉感十足的视频。他听着陈息断断续续的闷哼，喘息，微抬起眼眸，接着细细看对方。陈息的所有情动都是嘉奖，宋含玉喜欢陈息情绪被自己牵动的样子。

    只有这样才感觉像是恋人，才是他一直期待的相处模式。他爱陈息的温柔，也讨厌陈息的温柔。本来只是奢求，现在却想要更多。想要对方给予自己和别人不同的情绪，想要自己是独一无二，想要对方忘记自己荒唐的补偿。

    吸了一下阴茎头，宋含玉措手不及被射了一嘴，他眼睛还看着对方，睫毛微颤，在对方的喘息中，宋含玉顿了一下，才把嘴巴抽离。白色的液体沾了满嘴，不等陈息把纸巾递过来，他跪坐着像只吞食的宠物，乖乖地咕隆一声，把东西尽数吞下。

    陈息的脸更红了，他像抱宝宝一样把宋含玉整个送上床，手指摸索对方微微红肿的嘴唇，懊恼之意尽于表情。宋含玉双臂立刻缠上去，赤裸的小腹贴上对方，他蹭了蹭，像只猫似的嗅着陈息身上的汗味。

    “你怎么总是这么急。”陈息嗔怪地看他，手下动作却越发轻柔。

    陈息好像只有扩张的水平越发好了——有一次宋含玉让陈息主导，只是对方不得要领，情到浓时看到宋含玉那口里渗出的血，吓软了。那次之后宋含玉有两个星期爬不上陈息的床，撒娇的、纠缠的、气愤的都不管用。

    宋含玉才后悔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意识到陈息的愧疚很好利用，贪心愈演愈烈，他特意忍着疼痛不发一言，要说话也是缠着对方快点。

    陈息把油挤到自己手上，一只手按摩宋含玉圆圆翘翘的屁股，一只手缓缓地把手指送入。慢慢摸索，他找到自己深谙于心的对方身体里最敏感的那个点，手指抵住突起，猛地一按。身下的小猫绵绵叫了声，惹不住扭了腰，眼睛再看过来时，就是醉了的样子。

    陈息终于掌握控制对方的方法，至此无法收拾。三只手指进入，宋含玉的肛口被撑出一个形状，鲜红的股肉时而随着手指的抽插被带出，咬着吸着，像委屈的小媳妇不舍得离家的丈夫。

    陈息抽出手指，随意把油摸到阴茎上。他一只手掌轻轻带起宋含玉的脑袋，一只手缓缓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去。他看着宋含玉的眼睛，又大又圆，看得目不转睛。

    宋含玉深吸一口气，想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又舍不得似的分出缝隙来。陈息进入得极漫，好似要让他深刻记下这根东西的形状。

    宋含玉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瞳孔透过隔壁挡不住眼睛的手掌，被陈息清晰捕捉。宋含玉又是忍不住扭动，像蛇，虚虚吐出：“为什么一直变大.....呜呜。”

    那哭声像天上落下的羽毛，饶得陈息的心十分痒。他顶弄百下，整个身躯下压，脑袋埋进宋含玉的乌发中。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变得摇摆不定，轻易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