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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引人注意的,现下不少人侧目,更有甚者围过来看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我不想捉奸。 众人:不!你想! 孟淮:...我觉得我可以解释一下。 ☆、对峙 岸上动静不小, 孟淮欠身去看,只见一个带着白色帷帽的女子,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秦嬗。 当下她正被几个妇人围着, 又劝又拉。 孟淮想要下去, 却被人拉住手, 抬眼正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那名叫玲珑的女子淌着两行清泪, 她咬着唇一句话不说, 却足够让人驻留。 “公主有事, 我去看看。”孟淮边安慰边拨开了玲珑的手, 抽身往楼下奔去。 玲珑看着孟淮离去的背影, 包含露水的美目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另一边,秦嬗被这群妇人推搡, 明是拦人实则是把秦嬗围在原地,走脱不开,不多时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秦嬗怕事情闹大,要是被御史台得到消息, 参一本立身不正或是家风不严的弹劾到长安去,那就糟了。 她一面推开钳制住自己的两个年轻娘子,一面让繁星拦在她身前,那几个人还佯装好心, 高声道:“公主殿下,你…” “住口!”秦嬗没等她们说完,厉声喝止, “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 几个年轻的夫人被秦嬗的气势唬住了,不敢上前,悄悄拿眼去瞧项夫人,唯她指示行动。 项夫人端着慈眉善目,好似长辈般担忧道:“你们别闹了,快些送公主回府吧,非得将驸马之事闹大才算完吗?” 她将公主与驸马两个词咬得特别重,周遭的人听得清楚明白,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直至孟淮真的从画舫中出来,众人中闷闷地发出一阵低呼。 秦嬗回头,只见孟淮站在她身后,再抬眼,玲珑还立在船尾,两人对视。 那玲珑丝毫不怯弱,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大大方方地盈盈福身。那一刻,秦嬗感觉遭受了极大的挑战,一直保持的理智被冲破了一道口,忍不住要前去上楼理论。 好在繁星和孟淮同时拦住秦嬗,都劝道:“公主回府吧,这里人多,不要闹大。” 繁星倒还好,秦嬗咬着唇狠狠地盯着孟淮,孟淮心中有愧,但此时此刻闹将起来,谁脸上都不好看,且现下怎么都说不明白,还不如回府。 # 今天本说难得公主和驸马都出门了,如如领着人将卧房打扫一番,哪知忙到一半,夫妻二人突然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如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都看出来秦嬗和孟淮神色不佳,还凑热闹到繁星身边,刚问一句怎么了,繁星一把按住她的大嘴巴,手指在唇边左右一拉,压低声音道:“要活命就别多嘴。” 她指了指先后进卧房的公主与驸马,用口型道:“吵架了,都下去。” “又吵了?”如如满不在乎,她道:“夫妻不吵不恩爱,越吵越恩爱呢。” 话音刚落,只听房中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如如顿时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这一边,秦嬗憋着满肚子火进了门,左右撒不开气,怒上心头难压抑,只得动手砸了手边一个花瓶。 砸完她就有些后悔了,一哭二闹砸东西,实在不应是有教养的贵女所为。 她从小见过的,譬如皇后之类,即便魏帝在男女关系上,再喜新厌旧,再荒唐无度,皇后也从未失态过。 秦嬗闭上眼,双手在袖中紧握,站在原地静了许久,她方才平复了心绪,才能保证转身过去面对孟淮时,她的脸与表情不会太狰狞。 片刻后,秦嬗回头,可没等她说话,孟淮先是拱手行了个大礼,道:“我先给公主赔礼道歉。” 秦嬗退后一步,语气颇为淡定,她道:“驸马何错之有?” “因为我,令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蒙羞了。” “驸马原来知道啊。”秦嬗道:“本来男人去烟花之地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我朝皇家子弟禁止狎妓,别人去都是偷摸摸的,驸马却闹得人尽皆知。” 孟淮道:“玲珑不是妓女,她是负罪在身,才被罚入教坊的。” 所谓教坊,其实是官家的妓院,里面的人都是罪臣后代,一般其中只教习歌舞,卖艺不卖身。但私底下也有人在教坊中做皮肉生意,由于出入此地的非富即贵,其中盘根错杂,水比民间妓院更深。 楚月坊确实是官家教坊,不然也不可能请到宴席上来跳舞。但秦嬗没有关注到底是不是狎妓的,而是玲珑的这个名字。 “驸马叫的好亲热啊。”秦嬗打量孟淮,道:“驸马到了魏国后从来没有出过长安,怎么会认识豫州弋阳郡安县的舞姬?” 孟淮还没回答,秦嬗在逼近一步道:“你明知他们肯定会在我二人关系上做文章,为何还要往火坑里跳,难道驸马真就被美色所惑,情难自制?!” 孟淮听到这句,正色道:“我没有!” “没有什麽!”秦嬗道,“你可知道这让我们很是被动。” 秦嬗难得的激动,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孟淮甚少见她这般生气,说什么都被呛回来,他上前两步,秦嬗转过身来,刚好撞进他的怀里。 孟淮不等她反应,按住肩头,将人推逼到墙边。 “你大胆!”秦嬗怒吼。 “我不得不大胆了。”孟淮的呼吸喷到秦嬗的脸颊,他道:“公主你太激动了。” 秦嬗本想着要保持仪态,但不知怎么,越说就越控制不住了。 “谁激动?”秦嬗瞪着他嘴硬地说,一面身上用力想要脱离。 可孟淮打定主意不松手,他是身子病弱不错,但钳制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秦嬗挣脱不开,咬唇别过头去,孟淮看着她的耳根子一点点红了起来,小巧透明。 忽而,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烫。 喉结一滚,孟淮心尖微颤,力道松了两分,他道:“大燕国破之后,我与阿姐还有其他人被遣如关中,我的确到了长安,但其他人作为罪奴四散到了各地。” “玲珑是燕国人。”他说。 “燕人?”秦嬗冷声道,“不是一般燕人吧?” “什么叫一般的燕人?” 秦嬗一顿,问:“难道你以前不认识她?” 孟淮摇头,“从未见过。” 秦嬗以为此女与孟淮早就认识,且关系不一般。 “照这样说,驸马是来弋阳后才认识的玲珑?” “确实如此。”孟淮道。 “那…”秦嬗哑然失笑,觉得甚是荒唐,“驸马为何要帮她?你都不认识她。万一她是假扮的呢?” “不会,”孟淮道:“玲珑对燕国的风土人情十分熟悉,若不是生于斯长于斯,是断然说不出来的。况,项蒙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