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过往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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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混乱的、令人沉湎的梦境过后,夏清池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老旧的、残破的、满是血迹和污痕的教堂出现在他的眼中。 夏清池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之前紧紧地包裹着他的那层肉膜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带着那些掉落在他身上的脏器、眼球,也都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里消失了。原本只是有一点点鼓的肚子此刻像是怀孕四五个月一样,高高地隆起——显而易见的,那根鸡巴并没有在夏清池失去意识之后,就停下奸操的动作,甚至在那之后,又往他的身体里灌入了更多的、超出了他能够容纳的量的精液。 那些东西甚至已经有很大的一部分,在他恢复意识之前,就已经从两张被操肿的骚嘴当中流了出去。 看着在自己身下积起的、还在缓慢地往周围扩散的白色液体,夏清池不由自主地夹了下屁股,试图留住被射进身体里的东西。但那两张被过度使用的肉嘴根本无法彻底地合拢,依旧在往外吐出蚕丝似的细白黏浊,往下汇入那滩浊液当中。 夏清池细弱地“呜”了一声,下意识地四处搜寻起来——理所当然地没能找到任何能够用来遮挡,或者清洁身体的东西。倒是一枚小巧的、带有花纹的卵,在这个过程中映入了他的视线。 抬起有些发软的手,将那枚自己带入副本的卵拿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清池觉得这东西似乎变得沉了一点。也稍微大了一点。 但仍旧是一只手能够轻易地握起的大小。 周围的地面上满是被碾压而成似的粘腻肉泥,丝毫看不出原本该有的形状——哪怕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数据构成的世界,一切都不过是为他上演的戏剧,可夏清池仍旧无法在见到那种场景的情况下保持冷静。 “下次、别再……这样了……”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潮湿的哑,夏清池的视线在耶稣像脖颈那不规则的端口上停留了片刻,就慌乱地移开,四处乱飘着,却不知道该落在什么地方,“我怕……” 安静的环境中,并没有响起除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的声音。好半晌,夏清池的眼中才浮现出游戏的提示。 【我无法保证。】 夏清池鼓了鼓腮帮子,感到有点委屈。但更让他觉得委屈的是,他发现自己甚至连稍微强硬一点的拒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简直就好像无论对方怎么在性爱中,玩弄他的身体、精神,他都无比甘愿一样。 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由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传来过电一般的酥麻,夏清池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却又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就这么轻轻放过。 “那……”他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小小声地、带着点从未做过的生疏与不习惯地开口,“哄……哄哄我……” 甚至还没得到什么回应,夏清池就被自己的话给弄得面颊发烫,脚趾蜷扣,整个人都羞耻得不行。可在他的心底,却又抑制不住地生出那么一丝丝的期待,想要知道自己的恋人会给出怎样的回复。 没有在这个副本当中,占据某个具有完整人格的角色的躯壳,邪神的行为方式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影响。而对于这种状况,他的回应向来都直白坦诚到了极点。 【我爱你。】 突兀地映在视网膜上的文字让夏清池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本就没能完全褪去的羞耻热潮涨得更高,还混入了一点其他的、无法具体分辨的什么。 【爱你乖巧听话的样子,也爱你羞耻气恼的样子。】 而邪神的回应,并不仅有那简单的一句话。 【爱你穿上衣服时的羞赧,也爱你赤裸身体、张开双腿时的放荡。】 而眼中的文字每多刷出一行,夏清池体内的热度就多上涨一份,连流淌的血液都仿佛在这灼烧之下沸腾。 【爱你濒临破碎的脆弱,也爱那因此而从伤口流淌出的、最粘稠直白的欲望。】 夏清池已经忍不住想要蜷起身,捂住脸,把自己藏在某个没有人可以看到的地方了。 【最爱你深陷恐惧,却仍旧直视我的双眼,接纳我的一切的爱意。】 即便闭上眼睛,也无法阻止那些直接映照在自己视网膜上的信息,夏清池只觉得自己光是看到这些文字、接收到其中蕴含的信息,就要克制不住地开始发情。 【我会为你奉上一切,所以我也要你的全部。】 没有用上任何“想”、“希望”之类的词汇,这句话当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强势,却又蕴着邪神特有的温柔。 “这根本就是、犯规……”从嗓子眼里溢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夏清池连脖颈和胸口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所以我会无数次、无数次地把你玩到崩溃,让你只能含着我的鸡巴尖叫、高潮、失禁。】 【将你的灵魂也一丝不落地吞吃殆尽。】 难以言喻的颤栗电流从不知名的地方生出,飞快地在全身流窜——最终汇聚在双性人畸形的下身,刺激得那两张红肿外翻的骚贱肉口不住地抽搐绞缩,蓦地往外喷挤出黏浊的细流。 ……简直就像是在对邪神的宣告,做出最为淫贱放荡的回应。 夏清池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微的、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低笑,勾引得他晕晕乎乎的,甚至就在这样没有见到任何忍、没有经受任何触碰的情况下,喘息着又一次抵达了高潮,将自己的淫液和来自怪物的精水一起喷在教堂的地板上,为这个本该充满了圣洁气息的地方,又增添了几分淫秽脏污。 好一会儿才从这突如其来的高潮当中缓过神来,夏清池小声地喘息着,浸润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湿湿软软的,好似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 明明最开始,他只是想稍微地表达一下抱怨和不满,可到了后来,却好像变成了撒娇、任性,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勾引。 小腹和骚穴都由于这个突然跳出来的词,而不自觉地收紧抽搐,夏清池弱弱地“呜”了一声,不敢再多想,生怕一不小心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去跳,赶忙收敛思绪,撑着地面,一点点地、慢吞吞地从满是狼藉的地上站了起来。 即便他已经足够小心,可那盈满了肠道、子宫的精水,依旧在这个过程中,小股小股地被挤出,沿着他的腿根不断地往下流,在那满是血污、性液以及交错勒痕的皮肤上,划出新的白浊痕迹。 像某种充满了淫秽意味的标识。 夏清池停下动作,稍显急促地喘息着。 ……死变态。 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小小地嘀咕了一句,夏清池尝试着抬起脚,往前走了两步。 腰很酸。腿也很软。但或许是游戏里的这个角色,有着特殊的体质的缘故,意外的并不影响行动。 只是由于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以及下身动作间无法忽视的轻微摩擦感,他根本没有办法合拢双腿,无论怎么调整,都仍旧觉得自己的姿势别扭得要命。而那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往外流出精液的、近似失禁的感受,以及在这种公众场合赤裸身体的羞耻,更是令夏清池无时无刻不处于某种高度的亢奋和敏感当中,有时就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身体,都能带起一阵强烈的颤栗。 那个家伙真的很清楚,到底该怎样……才能最好地玩弄他的身体。 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勉强适应了一下那种一举一动都会牵连到其他地方的古怪感受,夏清池扶住教堂里整齐的长椅的靠背,迈着自己还在不住哆嗦的双腿,一步一挪地朝着离得稍微有点远的出口移动。 唯一还穿在他脚上的鞋子早就在先前的性交当中,被各种体液和性液淋透,每被脚掌踩上一下,就从鞋底渗出吸饱了的液体,带起湿黏的触感。可夏清池不太想直接踩在地上那些成分不明的东西上。而且离开了教堂,外头的地面并不一定都会像这里这样平整。 在经过牧师站立的圣台,往出口走的时候,夏清池发现那个台子后边,掉落着一本看起来很是老旧的笔记本。用作封壳的皮革都已经风化开裂,内里露出的纸张也已然脏污泛黄,不少都被溅上了发黑的血液,脆弱得仿佛稍微碰一下,就能直接化为粉末四散开来。 在这种不存在任何多余的东西的教堂里,被刻意地放在想要离开的必经之地的东西……不管怎么想,都是某种剧情的关键线索吧? 尽管自己这一回的任务——如果那真的也能算是任务的话——和副本的剧情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但夏清池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慢慢地挪过去,把那本笔记本给捡了起来。 这似乎是一名信教者的日记。他的生活似乎并不富裕,也不那么顺遂,最前面的部分大多都是些生活琐碎的记录,其中夹杂着诸多的抱怨、不满,以及对神明的诚挚赞美和祈祷——后者甚至占据了更大的比例,那种对信仰的虔诚与狂热,光是透过那些文字,就能够感受出来。 后面的一些内容,被泼溅上去的血迹污染,无法进行连贯的,只能从中勉强分辨出一些不连续的文字。那似乎是对某些需要购买、获取的材料的记录,其中“心脏”、“肝脏”之类的内脏器官出现了许多次,混着一些看起来像是什么药物的专有名字,让夏清池怀疑这是某种特殊药剂的配方——从这本日记前面的内容来看,这个副本所在的时代似乎距离现代还有些久远,而那种年代的人们,对于一些偏方总有着一种特殊的信赖。 再往后的血迹更多了,那种偏方似的记录也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反复出现的、像是在强调什么一般的:我们是正确的、是正义的! 这句话出现的次数实在太多,尽管有时候被血迹覆盖得只剩下一点边角,却也仍旧被夏清池给完整地拼凑了出来。而在这句话的前后,有时候会跟着类似“邪恶必须得到惩治”、“那是恶魔的化身”、“人们在陷入疯狂”之类的话。 “教堂无法庇护我们。” “神明无法庇护我们。” “我也开始疯狂了。” 在这整整占据了三页纸的、潦草而巨大的字迹之后的内容,就变得混乱而意义不明起来,夏清池完全没有办法看明白上面在说什么。 快速地翻阅过那些像是疯子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会挂在嘴边念叨的话语,夏清池的动作蓦地顿住。 “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在那戛然而止的混乱言语之后,是不断地、不断地被重复的三个字。这三个字的自己潦草狂乱,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本上那张不大的纸张,甚至有许多字迹都重叠在了一起,被反复地刻画书写,根本没有办法清晰地分辨。 夏清池继续往后翻,却发现后面的每一页,都只是这一页的复刻,直到最后的文字在一道歪歪斜斜地拉出的长道笔迹而停止。 能够获取的信息太少,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但结合这个游戏里总体的故事背景,以及某个家伙每次出场时,都会必然带上的牵扯,夏清池也能猜到“邪神”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杀害过无辜的人。”德里克曾经说过的话在夏清池的脑中浮现出来,让他拿着笔记本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几分。好一会儿,他才小小地吐出一口气,合上手里的日记,将它放到了身边代表圣洁的木台上,准备离开这个满是血腥与腐败气息的教堂,视线的一角却忽地扫到了圣台下方,那并不明显的、从内往外渗出的液体的痕迹。 夏清池的指尖颤了一下。 这本日记掉在了这个地方,而从那上面最后的一道划痕来看,似乎日记的主人直到最后一刻,也仍旧在纸张上书写——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从总体的体积来看,完全能够藏得下一个人的木质圣台上,夏清池有那么一瞬,想试着去推一推那不知道能不能活动的木板,拆开这个看起来无比完好的、连血迹都没有沾上多少的圣台,看一看这东西的内部,是不是塞着一具姿势扭曲的尸体,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没有意义。得到的结果也无法改变他的什么。 尽管邪神从未主动去改变什么,但哪怕是泄露的千万分之一的气息,都足以对一个人产生影响。 夏清池收回视线,略微站直身体,继续往教堂的外面走去。 带着暖意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用来确认时间的工具,他只能根据太阳的位置,大概估计出现在是快到中午的时候。腹部一直没有消失的酸软撑胀感,并不会影响他胃里逐渐变得强烈的饥饿感。 显而易见的,他在进入这个游戏之后,已经在没有进食的情况下,度过了一天的时间。 目光在教堂外那满是杂草、看起来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前来的荒败空地转了一圈,夏清池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稍远处的建筑群走去。 虽然不觉得会在那里见到任何活人——他也不希望真的在那里见到活人——但相比起被杂草和藤蔓占据的野外来说,曾经有人迹的地方,应该更容易找到食物吧? 这么想着,夏清池伸手推开了一扇几乎要腐朽殆尽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