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办公室自慰被下属发现在线阅读 - 废稿勿点

废稿勿点

    感受着丹田里有一股热源流窜于四肢百骸,叶铭知道这是第一步成功了,当即便接着这股劲继续冲击下一步。

    这头的叶铭全心沉迷修炼,而隔壁房间里的闻奚就像个小陀螺似的。

    他先是找人把叶老爷子转去本市最好医院的VIP病房,接着又给萧雅打电话,希望她能帮忙找个权威的医生过来为叶老治疗。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掏出手机瞄了眼时间,想着叶铭也应该快醒了,立时便换上白天穿的小白鞋噔噔噔地跑去楼下超市买菜做饭。

    对于熟手来说,做饭炒菜根本要不了多少时间。在最后一盘西芹炒肉被端出来后还没见到叶铭的人影时,闻奚就琢磨着对方是不是工作医院两头跑被累倒了?

    他站在门口正纠结要不要敲门先让人起来吃点饭再睡,结果他面前的大门恰巧就在这时从里打开,倏然抬起的双眸直接撞进那双沉暮孤寂的眼里。

    不得不说叶大佬这张脸实在有些勾人,要不是知道自己喜欢胸大腰细的小姐姐

    ,闻奚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弯的。

    或许是闻奚的目光过于炽热,也或许是头一遭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因此就算前世有过不少女人的叶铭也觉得耳朵一阵火烧火燎的别开视线,“咳咳,小奚,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啊?”闻奚被前者突然的问话给问懵了,等反应过来后才惊觉自己想了什么,囧得脸颊和耳朵刷地一下就红了,连忙摇头解释:“没有没有,那个我刚做了些饭,快来吃吧,不然就凉了。”

    正值初春时节,新芽萌发。

    安王府后院内假山流水,青石板路两侧花枝招展,池子里的锦鲤不时有几只吐着水泡跃出水面,不过院子里行色匆匆的丫鬟们却是没心思欣赏这如画般的景色。

    “大夫……小姐……可有大碍……”

    意识混沌间,戚夭听见一道略显稚嫩的女孩声音隐隐约约在说着些什么,但不容她多想,便又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戚夭再次醒来时,便觉额头上传来一阵灼热与胀痛感。

    “嘶”

    戚夭自床上坐起身,抬手在太阳穴上轻揉,待疼痛缓解些,这才缓缓睁开眼。

    戚夭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房间,按揉的手也在一瞬间顿住了。

    她还记得自己之前在小破站上例行美食直播,直播到一半时有人敲门,顾忌锅里还烧着东西便跑得有些匆忙,结果脚下踩滑,当场摔倒在地,碰巧额头就磕在料理台边角上晕了过去……

    “叮,美食系统已激活,请宿主确认是否绑定。”

    突如其来的电子让还沉思中的戚夭打了一个激灵,她捂着胀痛的额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戚夭正要开口询问时,脑子里突然就开始像放电影一般出现一幕幕陌生的画面。

    片刻后,戚夭把脑中那些画面都一一看完,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就像是生吞了整根黄连似的。

    敢情自己这是赶了一次潮流——穿书了,而且穿的还是某江上的一部古早狗血虐文。

    男主萧云帆原是国公府世子,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被天玄国皇帝破格封为本国唯一的异性王。

    萧云帆其人狼子野心,为了得到镇北侯府的势力娶了镇北侯嫡女——柳惜,也就是这本文的女主。

    萧云帆与岳丈强强联合,仅用了五年时间便成功逼小皇帝退位,自己登基为皇。

    后来萧云帆位置坐稳,他便以镇北侯通敌卖国之罪收回兵权将其一家斩杀。

    刚坐完小月子的柳惜得知除自己之外,父亲祖母皆已魂归地府,找到萧云帆后和他当场拔刀相向……后面内容一片空白,想来作者就写到这里就断更了。

    而原身戚夭就是文中那个,爹不疼娘不爱,外家嫌弃的早死女配。

    在萧云帆故意放纵的情况下,原身对他爱得疯狂,容不下除她以外的女子靠近萧云帆三步内。

    好几次在萧云帆故意勾引家世强大的贵女时都被原身破坏了。

    萧云帆忍无可忍,就派人在原身经常喝的银耳汤里下慢性毒药,之后为消除皇帝猜忌,就娶了背后没有任何势力的原身为妻,在新婚当夜骗原主喝下毒酒,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戚夭只要想想不久之后自己就要死了,而且还死得那么痛苦,双手不由紧攥住被子狠狠打了个哆嗦。

    戚夭小鹿似的琥珀色双眸里氤氲着水雾,泪珠颤巍巍地挂在卷翘的睫毛上,她眼神余光在房间里来回搜寻,声音里也带着一丝哭腔,“我……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系统的电子声这时再次在戚夭脑海响起,“据系统扫描,宿主现在身体的内脏已经严重受损,如果不和系统签订契约的话,那也活不过几年。”

    “好,我和你签订契约,那我要做些什么?”戚夭也没去细想就立刻答应了,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她比谁都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系统检测到这个朝代没有自己的饮食文化,符合系统改造目标,宿主的任务就是将你那个世界的美食发扬至这整个国家,并且得到当朝最高掌权者本人的当面认同。”系统毫不停顿地说完。

    听了系统的话,戚夭舒了口气,松开紧攥的手,把眼角沁出的泪珠抹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戚夭掀开被子下床,脚步在房间四周慢慢挪动,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现在的身处之地。

    屋子很大,一扇双面绣花屏风将隔开成两片区域,外侧靠窗边摆放着一个红木镂空雕花梳妆台,一架品质上乘的古筝,一张可容纳三人的圆桌,以及角落里摆放着两个半人高的水墨牡丹花瓶,屏风后面则是一张同是红木材质的雕花大床,一看就是高门小姐的房间。

    “吱呀”大门从戚夭身后打开,她闻声转头看去。

    一个身穿鹅黄色交领襦裙的圆脸小女孩正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在看到桌边只穿了中衣的戚夭时,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责备,“小姐,你怎么下床了?刚才大夫还说要卧床休息呢。”

    戚夭瞧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圆脸小女孩,想了好一会儿才在书中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出与之相关的边缘人物,原身最衷心的婢女——静雨。

    戚夭和静雨的视线正正对上,静雨见自家小姐好似魔怔般盯着自己看,吓得她把水盆随手搁在一边的洗漱架上,三两步走上前扶住戚夭,脸上的关切之意尽显。

    “小姐,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奴婢这就去为你叫大夫来。”说着静雨就要转身往外走。

    好在戚夭这时回过神,一手拉住就要离开的静雨,放柔声音道:“不用叫大夫,我只是想事情想入神罢了。”戚夭见静雨没有其他动作,这才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抿了一口。

    一口热茶下肚,由内而外的冷意才消散了许多。

    戚夭盯着眼前的茶杯,冷不丁地问了静雨一句,“我要离开王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戚夭扭头仰视着站在身侧的静雨。

    静雨和戚夭的目光正正对上,语气无比笃定,“当然了,小姐去哪里,静雨就去哪里,”随即,静雨又偷偷瞅了戚夭一眼,声音有些闷闷的,“小姐,你为什么不跟王爷说清楚,分明就是那个周小姐先动手推的你……”

    原本戚夭还在想怎么问这件事,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戚夭轻咳一声回道,“好了,这事现在以后再谈,你现在帮我洗漱一下,等会我们就去找王……王爷。”戚夭在心里暗自吐出一口气,庆幸自己及时把那句王八羔子咽了回去。

    静雨闻言低声应和,并时不时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戚夭对此只是笑笑,让她不用担心。

    静雨给戚夭穿戴好已经是下午,戚夭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

    一块三指宽的白色布条绑在额头上,小脸看着不过十五六岁,鹅蛋脸,柳眉弯弯,一双小鹿似的杏眼亮晶晶的,琼鼻朱唇,浅蓝色襦裙搭着飞仙髻,让人看着就想把人抱紧怀里好生呵护,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瞧着没什么不妥了,戚夭让静雨带着她像王府前院走去。

    不多时,穿过亭台楼阁和纵横交错的青石板小路,主仆便来到了前院门口。

    戚夭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后,毅然抬步走了进去。

    走进大厅后,戚夭视线便和坐在上好梨花木椅中的锦衣男人正好对上。

    男人见到下首的戚夭,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听闻表妹受伤,怎么不在院中好生休养?”

    戚夭闻声低垂下头,心中暗骂了一声狗男人,复又压下所有不虞,抬头学着原身对男人含羞笑道,“表哥公务繁忙,按理来说夭夭不该再来叨扰表哥,只是……”戚夭咬了咬下唇,似是难以启齿。

    上方的萧云帆见“戚夭”这幅样子不禁有些觉得牙痒,但现下还得顾忌自己的对外形象,只得耐下性子温声询问,“表妹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戚夭见对方开口了,她掐了把自己手心,忍着内心深处对萧云帆的恐惧低声开口,“表哥,你喜欢的是周姐姐吧?”女孩泪眼朦胧,如泣如诉,“周姐姐人美心善,表哥喜欢上她也不足为奇,以前是我着相了……”

    “表妹你……”

    戚夭就像是没听见萧云帆的话,兀自道,“若是曾经我还能自欺欺人,可现在的我……已配不上表哥了……”说罢戚夭便解开额头上的白布条。

    布条解开,一块铜钱大小的伤口上红肿不堪,甚至还往外渗出点点血迹,看着就格外可怖。

    萧云帆眉头微皱,不明白戚夭这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只是静静看着她。

    戚夭明白了萧云帆的意思,不再拖拖拉拉,直言道,“我这身子本就疾病缠身,现下又毁了容貌,再待下去恐会忍不住做出让表哥愈加厌憎我的事来,因此,夭夭想恳请表哥,解除你我之间的婚约,让我和静雨一齐出府,在外安度此生。”

    戚夭这话十分诚恳,诚恳得萧云帆都有些愣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萧云帆惊诧地看了戚夭一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她说出来的,于是又试探的问了一句,“表妹,是不是府中下人乱嚼舌根?如若真是如此,表妹万万不可委屈了自己。”嘴上是这么说,实则萧云帆背地里早就知道了戚夭有多嚣张跋扈。

    戚夭是心大,但不傻,哪不明白萧云帆这个狗男人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为了尽早离开这个劳什子王府,也只能陪他演戏。

    想罢,戚夭直接俯身朝萧云帆行了个大礼,语气里满是决绝与不舍,“还请表哥应允夭夭这最后的请求。”

    萧云帆见状,沉思了半晌才起身走向戚夭,双手将她扶起,摇摇头,颇有些无奈和纵容,“既如此——那便应你罢。”

    得到对方的回答,戚夭又是一个大礼。

    静雨没多言,只是上前扶着站得有些腿软的戚夭坐到一侧椅子上,萧云帆命人拿来纸笔,当场写下退婚书交给戚夭,待戚夭签字后,这退婚便是完成。

    不久,墨迹干透,戚夭把纸张折好交给静雨,她对着萧云帆欠了欠身子就要离开。

    萧云帆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欲擒故纵,但现在戚夭退婚书是签了,就算她后悔,白纸黑字也是不容她抵赖的。

    思及此,他叫住要走的戚夭,“表妹你等等。”

    “表哥这是有何事?”戚夭扭头问道。

    “咳,这里是一千两银票,你收好,莫在外面苦了自己。”

    戚夭看着递过来的两张银票,手比脑子更快一步接过银票,而后冲萧云帆露齿一笑,换平常倒是没什么,但现在这笑搭着额头上的伤疤却显得有些狰狞。

    萧云帆见此忙不迭挥手让她离开,自己坐回去灌了一杯茶压压惊。

    戚夭没想到临走前还能得一笔钱,整个人都有些飘,拉着云里雾里的静雨,回去三两下收拾好一些细软和几件衣服就出了王府门,找了辆马车向城外驶去。

    主仆二人到达目的地时已是第三天中午。

    付了马夫银子,戚夭带着静雨来到霖城的一家客栈。

    天玄国民风开放,客栈里的女食客也不少,戚夭的到来只是让她们目光多驻足了一会儿,顷刻就又收回视线继续吃自己的饭食。

    戚夭带着静雨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店小二上来给两人殷勤地倒上了水,戚夭就在这时塞给店小二两个铜板问道,“小二哥,我们是从外地过来做生意的,不知道这边哪个地方的行人比较多?”

    “唉哟,客官你这就问对人了,要说这来往行人多的地方,那就是前方一百米处的名锦楼附近了……”店小二一通说道下来,戚夭也明白了些,吃过饭后离开客栈向名锦楼方向走去。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戚夭在天黑之前终于找到一家因为周遭竞争过大,开不下去的小店盘了下来。

    待交付地契后,店老板告诉她,若是要开食舍,那是需要拿到官府批文才行,否则一律按黑店处理店家更是要吃牢饭的。

    戚夭闻言,再三感谢原店主的提醒,再将人客气送走。

    坐在木凳上,看着眼前这见不算很大的茶馆,戚夭整个人都趴在桌上唉声叹气。

    静雨从这几天观察下来,除了知道小姐是要开食舍之外,其他是完全不懂,见状也只是给戚夭倒了杯水递过去。

    戚夭接过水喝了一口,转身对静雨说道,“你也跟着我跑了一整天了,去歇歇吧。”不待静雨反驳,戚夭起身拍拍她肩向外走去,“不用担心,我等会儿就回来。”

    戚夭刚踏出店门就闻到一阵炒栗子的香味,她顺着味儿看去,只见一个满头大汗的摊主拿着锅铲不停地翻动锅里已经香气四溢的栗子,周围不少人也被香味吸引驻足争相购买。

    戚夭的馋虫被勾了起来,脚步不自觉加快,许是目光过于专注,她和一个蹦蹦跳跳的粉衣少女撞了个满怀。

    “啊……我的栗子!”随着少女一声惊呼,戚夭忙将少女拉了一把,不过她忘了自己现在的弱鸡体质,这么一拉,不仅是少女,连带着戚夭也一起摔在地上。

    “嘶……”戚夭抱着胳膊吸了一口凉气后迅速看向倒在地上的另一人,她忍着痛把人扶起来,眼神在对方身上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又看了眼滚落一地的栗子忙声道,“对不起,是我没注意,若是姑娘不介意,我可以给姑娘做一顿满意的吃食代为补偿。”

    粉衣女子闻言有些怀疑地看了戚夭一眼,眼神中满是不信,“就你?”

    “姑娘不信大可以试试。”戚夭嘴角牵起一抹淡笑,朝对方微微俯身。

    “好,本小姐倒想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样的美食。”说罢,粉衣女子也不理追上来的奴仆,跟着戚夭回到之前盘下的店里。

    戚夭让女子在木桌前坐一会,自己去倒还后院厨房,静雨正好在这时过来,戚夭见状没有阻拦,任她在灶台后烧火。

    而她自己则拿过刚才在街上几个铜板买来的排骨做了起来。

    片刻后,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被戚夭摆在粉衣女子面前,她小心夹起一块排骨放入口,待咀嚼了第一口后,女子便停不下来似的,仅仅一瞬间功夫,一盘糖醋排骨就被她扫荡一空。

    粉衣女子接过仆从手帕擦拭嘴角,满意地对戚夭笑道,“你这是准备在霖城开食舍?”

    “嗯嗯”戚夭裂开嘴角连忙点头应是。

    粉衣女子见她如此,起身对她回以一个友好的笑,“你的厨艺非常不错,明天你来城中心府衙领取批文吧。”说罢,女子就施施然离开,留给戚夭一个婀娜的背影

    晚上九点

    位于玉京市外围的一间五十来平米公寓里。

    一个身材普通的中年男人双手微颤地拿着望远镜趴在窗户上窥视着对面楼栋里的一户人家。

    或许是望远镜的质量不好,只能看到个大概。

    男人看了好一会也只看到对面房屋里,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一动不动僵立在原地,这让原本有着某种龌龊想法的男人焦躁难耐。

    想起白天在小区门口见到的迭丽女子,他就只觉心里像是有只爪子在轻挠,脑海里不断想象出女子白裙下的美好风景。

    可现实好像就不让他得逞似的,看了老半天,可那个女人依旧一动不动,男人烦躁地一把扯开衬衣领口,胸前纽扣随之崩落,似乎还嫌不够,他又将手里的望远镜用力的砸在地上。

    只听“嘭”的一声,劣质望远镜便被摔得四分五裂,碎片在脚背上划出道道细小伤口他也没有注意到。

    男人转过身来,双手紧握成拳,头略微低垂着,肮脏凌乱的头发下显露出一张极尽扭曲的脸,他眼中充满暴戾之气,用那近乎神经质的语气低喃着。

    “小宝贝儿不要急……你等着……我明天就去找你……”

    在男人说完这话时,天空上也应景的响起一阵巨大的闷雷声。

    而此时在同一个小区的1404号房间里。

    白裙女子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双手无力地垂放在身体两侧止不住的颤抖。

    从远处看来,女子仅是踮起脚站立原地,可当走进时仔细一看才发现,女子的脖颈上被勒着一根透明的水色细线,细线从她的脖子缠绕一圈后延伸到头顶的吊扇上。

    起初她还能僵直着脖子,踮起脚尖让自己免于被活活勒死。

    但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女子身体里残存的力量不足以支撑身体的重量,双腿发软前后踉跄,而这就直接导致她脖颈的皮肤在细线的来回摩擦下被勒出一圈血痕,刺目的鲜血霎时争顺流直下染红了白裙。

    颈项被勒紧切割的疼痛感让女子全身抽搐不已,她想要抬手去拉扯那根嵌进皮肤里的水色细线,可她的双臂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似的,怎么都无法抬起手臂。

    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消耗殆尽那刻,她的身体倏地下沉,眼睛猛然瞪大,眼珠像是下一秒就会脱离眼眶,双腿胡乱踢蹬着想要再次踮起脚尖,奈何体力已经耗尽。

    脚下没有了支撑点,她只能任凭水色细线越勒越紧,直至被细线一点点勒得彻底没了呼吸。

    屋外灯火通明,微风飒飒,幽幽灯光透过玻璃窗照映在一动不动的女尸身上,给周遭平添出一种另类的诡异感。

    死寂的空间里,女子美丽的脸庞变得扭曲无比,她双目圆睁,半截舌头暴露在外,死死地盯着前方,猩红的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淌,染红了女子白色长裙。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微风逐渐加大,天空也开始下起暴雨,呼啸的风声伴随着轰隆的雷鸣闪电声,就像是万千厉鬼在同时哀嚎。

    窗户玻璃被狂风暴雨拍打得啪啪作响,也正是这时,屋内许久没有动静的女尸倏地颤动起来。

    只见女尸的胳膊忽然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态扭动起来,期间还发起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咔嚓声。

    不过片刻,女尸像是终于摆脱桎梏般,死气沉沉的双眸杀气尽显,抬掌作刀朝头顶划出一道冷芒,水色细线顿时断裂开来。

    脖颈没了束缚,身体因略微僵硬使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看来某些人还是不肯死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不过按照自己的修为是不可能被人带着换了地方都毫无察觉的,难道那群人瞒过了所有人私底下培养除了一个比自己还要更加厉害的修士?

    这明显不可能,自己花了三百年到达修士最高境界太虚之境已是万年无一,仅仅五十年的时间就想要培养一个修为更胜自己许多之人,那简直比毫无修为的凡俗之人白日飞升更为荒谬。

    云霜一手支撑起身子从地上站立起来稳住身形,待眼神扫视四周后,双腿蹒跚地挪动到窗边,在透过玻璃窗将屋外的高楼大厦,以及不远处柏油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尽揽眼底时,她眼神微不可查的愣怔片刻。

    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作为修真界第一大宗门的太上长老,云霜很快便反应过来,她像是察觉到什么,面目微沉,嘴唇紧抿,注视前方的墨色双瞳似一个黑色的无底旋涡般看不到底。

    就在方才,云霜感到脑子里猛然闪现出一个女孩从出生到现在,所见的各种画面,待到她接收完所有画面后,云霜才惊觉自己现在已经身处异世,这个身体也不是自己的。

    云霜伸出双掌来回打量片刻,眼前的这双手虽然白皙纤长,但手掌和手腕处都有着明显的老茧,右手尤为明显,想来这就是经常用那个叫电脑的东西形成的。

    凭着原身的记忆走到卫生间的半身镜前,云霜一瞬不瞬地看着镜子里浑身血迹的人,对着脖颈上那道已经不再渗血的可怖伤口抬手掐了一道法决,一抹淡蓝色光晕从指尖溢出覆盖在原来的伤口上。

    之前大喇喇地暴露在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不消片刻,连血痂也开始自动脱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之前受过伤的痕迹。

    没了扎眼的伤口,又对自己使了一个清洁术,再重新照镜子时,镜子里的女人模样让云霜自己也是吃了一惊。

    镜子里的女人墨发如瀑,五官精致迭丽,正好应了那句———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尤其是左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就像是红得能沁出血似的,这无疑是给这张谪仙般的容颜添上一抹艳色。

    当然,让云霜吃惊的不是这张脸长得又多好看,真正让她惊讶的是这模样和她本身几乎一模一样,如果没有那颗泪痣,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双胞胎都没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