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手服穿上or脱下
M市第一中学的室内篮球场，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篮球比赛。 临近赛点，双方球分差距为三分，厉之言逐渐紧张起来。他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抬头看了眼悬挂在篮球场上央的电子表，红艳艳的数字彰显着本校高于隔壁校三分，只要守住最后一轮进攻，就可以获得全面胜利。 这场球赛是M市第一中学与N市第一中学的对决赛。双方队伍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甚至是不相上下，都是一步步地PK掉其他学校，才走到最终决赛的。 厉之言打小就不爱运动，对各球类也是不感兴趣的，但奈何场上有他心念之人，难免不去关注起来。观众席上的他，目光所及皆为一个人。 明霁稗弯着腰，双腿岔开，展开双臂，凌厉的目光紧咬着对面的人，在等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点滴在地上，紧张的气氛在两人对视中蔓延开来。时间的流逝，越发让人感到不安，明霁稗面前的人后撤一步，做了把仰球假招式，欲要混淆视线，来把真底下传球。 明霁稗并没有落入圈套，而是直接跳起，拦截即将抛起的球。 球受到外力，跳出预定路线，偏向地面。 “嘟——”，哨声一响，场内的观众立马站起，欢呼一片。 厉之言见此，也跟着站了起来，眉目弯弯，嘴角翘起一道好看的弧形。他拿过一旁的矿泉水，心切地来到球场边缘。 那人在欢声笑语的包围下，周身的威势得到缓和，越发显得意气风发了。厉之言没有赶上去，而是在人群开外等待着，默默地察看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明霁稗站在人群中，嘴角噙笑，表情肆意张扬得引人注目。厉之言耐住心中的燥动，握紧瓶身，见明霁稗周围的人差不多都散了，才疾步上前。 明霁稗见人往这边来，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厉之言含着笑意道，“恭喜，稗哥！这个给你。” 明霁稗随手接过他手中的水，扭开仰头喝了一大口。 喝水的动作利索干净，引得厉之言莫名口干舌燥起来了。他抬头瞧了眼那块凸起的喉结，性感迷人如那晚的滚动。他有点想舔了...... “稗哥，今晚有空？” 厉之言话语刚落，还未等到回答，就听见篮球队的队长往这边高呼了一声，“待会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一下！霁稗！” 厉之言瞅见明霁稗点头，表情凝结了几秒，连忙道，“稗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要聚餐的。” 明霁稗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面前这个矮自己一头的男生，“嗯，我也是刚知道的。” 面前的人眉宇间带有欲言欲止的犹豫，嘴巴微抿，粉唇往回缩，像个小钩子，直勾得人心痒痒的。他在等对方的说话，可是左等右等，却未有开口。明霁稗本身不是个耐心的主儿，浓眉拢聚，眼里化开烦厌，但这些情绪都被很好地掩饰下来了，“厉之言，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厉之言听闻，连忙放下内心的忸怩，“我可以今晚借住在你家吗？” “我家？”明霁稗挑了下眉，表情似乎有点惊讶。 “我、我想送你一份礼物”，厉之言的面颊逐渐升温，紧张地解释道，“作为你胜利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可以” 厉之言听闻，骤然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眸豁然闪烁着欢愉。明霁稗不自觉地也跟着那抹笑容，弯斜起嘴角。这时，有道熟悉的人声插两人的谈话间，又是篮球队的队长周卓。 “唷，之言也在啊。” 厉之言点了点头，“周哥。” 周卓是明霁稗的兄弟，对于厉之言算不上熟悉，所以只是打了招呼，转头就跟明霁稗勾肩搭背地聊起来，“哎，今晚要喝酒哦，难得周末。” 明霁稗任由那只手搭放着，脚下往前走去。 周卓眼珠子转动，见厉之言依旧跟在身后，于是低声说道，“你今晚要带那人？不是吧？” 走在两人后面的厉之言，并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时而低头看着路，时而抬头望着那宽厚高大的背影。 明霁稗否认了。 周卓继续说道，“霁稗啊，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怎想的，女人不香吗？别到时候玩出火了，可别怪我不提醒你。” “有意思地玩，不好吗？” “靠，你这个思想就很不正”，周卓低声咒骂了句，但听不出丝毫责怪的意味，因为往上却是含笑的眼睛，“人家可单纯了......” 明霁稗把人的手拂了下去，弯腰找到自己的书包，翻出了一串钥匙，“过来。” 厉之言听闻，连忙上前接住，“你现在就要去聚餐了吗？” “嗯，你自己回家。” “好，我回去等你”，厉之言轻声地回答道。末了，他还补了句，“那你快点把球衣脱下，我帮你拿回去洗了。” 一旁的周卓剑锋插针地说道，“哎，那我的呢？之言，也帮我一起洗洗哈哈。” 厉之言想着洗一个人也是洗，两个人也是洗，正准备应下，却被明霁稗打断了。 “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靠，一起洗嘛！又不费什么，是吧？之言。” “嗯......稗哥，可以一起洗的。” 这下，明霁稗并没有再开口了，于是周卓很是开心地走到另一边，打开储物柜，扑哧扑哧地拿衣服出来换。 珠光倒影下是一片小麦肤色的肉体，附带着块块分明的腹肌，厉之言睫毛煽动了几下，愈发口干舌燥。他一想到今晚要做的事，脸上的滚烫再次席卷而来。 热意瞬间炸开，满脸红艳。 “在想什么？”换好衣服的明霁稗弯腰对视上厉之言的眼睛。 一下子，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只有一只拳头大小，都能互相看到对方的毛孔了。 厉之言根本不可能说实话的，于是连忙地摇了几下头，“没想什么？” “在家乖乖等我”，明霁稗捏了捏厉之言的耳垂，自始至终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儿，不偏不倚倒印于黑黝黝却闪着光芒的眼珠子里。至此，两人的视线不可避免地交缠在一起，擦出别样的暧昧。 厉之言红着脸，点了点头。 明霁稗的家距离学校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这是他第二次踏进明霁稗的家，所以对里内的一切感到既是熟悉又是陌生。 厉之言把书包放到沙发上，从里面翻出了一套蓝白的衣服，而后指尖捏上柔软的布料，大脑里闪现着是那晚的疯狂。 夜色朦胧，暴雨袭及，滴滴哒哒的雨声中夹着另类的吟声，断断续续，时而是高昂，时而压抑。 厉之言被身上的人折磨到意识逐渐奔溃，欲要挣脱，奈何脚腕被栓住，腰部上的大手再次把他拉回原位。那匍匐在他身上的人，在不停地做着野性扩张，下体的火棍同样在不依不挠地撞向他的体内，暴风骤雨般的快感、痛感席卷至于一身，厉之言受不住，仔仔细细地哭出声来，眼泪泛滥，哭花了脸，沾湿了睫毛，最终模糊了视线。 这是他的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 有了初次，接二连三的次数，也就顺理成章了。 曾有次，厉之言侧卧在床上，耳边响起一道欢愉的笑声，接着是几句话。他听过后，羞涩地推来明霁稗，说了一句‘不愿’。 厉之言在性事上不是开放型，而是害羞型。当他听到明霁稗的要求后，第一时间是红着脸拒绝，但后面想想自己不能总是那么一成不变，于是就大胆地从网上购买了一套水手服。 想来至今，两人因各种考试又或着是球赛，有一周没做了。厉之言拿着手中的衣服，心中饱含期待，想着晚上的惊喜，难免红了耳垂，心在扑通扑通加速跳动着。 夜渐渐加深，路灯亮起，照耀着回家的路。 明霁稗打开门，刚好见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一具穿着暴露的玉体正侧睡在沙发上。 蓬松的黑发下，眉头舒展，美目紧闭，形成一脸恬静的模样。少年的双手对合放在左脑勺下枕着，藏青色的百褶裙摆下是均匀劲瘦的双腿，正随意摆放在深色的沙发上，形成强烈的视觉体验，而其中一只脚不经意地斜放，脚尖点在地毯上。 厉之言对此浑然不自知的，因为未曾睁开眼，更未曾知道人已经回来了。 明霁稗的目光沉了沉，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