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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意,自是不言而喻的。 江锦安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难道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 “再等等吧!” 殷无咎沉默了下,道:“也许,他也对你有意呢?” “会吗?” “不试试如何知晓?”殷无咎说着,又想起什么,问道,“他的灯笺上,写了什么?” 其实他并不十分确定江锦安手中是否有贺毅阳的灯愿,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猜测而已,毕竟昨日江锦安出现在护城河下游,还替自己捞起了师父的花灯。 但事实证明他猜对了,江锦安闻言,慢慢从袖中摸出一方字条,递给了殷无咎。 殷无咎一眼扫过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是心怀天下呢” 但见那张属于贺毅阳的字条上,赫然写着“国富民强,天下太平”四个大字。 江锦安苦笑了一声,道:“他心中确无儿女情长。” 殷无咎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两人在庭院中坐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屋了。 江锦安动作很轻,但没想到贺毅阳竟然醒了过来。 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几时了,你怎还没睡?” “这就睡了。”江锦安脱了鞋袜,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刚有一点困意,却听贺毅阳说:“诶,你说师父和无咎,到底怎么就走到一起了啊?” 江锦安道:“两情相悦,在一起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贺毅阳道:“你是说,师父他,也喜欢上无咎了?” 江锦安反问道:“你觉得师父他会因为别的原因,而答应这种事情吗?” 贺毅阳想了想,觉得以温诀的性子,的确是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便是真的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贺毅阳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江锦安见他一脸的严肃,问道:“什么问题?” “你说无咎他和师父在一起了,这辈分不就比咱们高了么。” 江锦安:“……”他还道是什么事,结果就这! 贺毅阳又继续道:“那日后我们该叫他什么,也叫师父?不行不行,那我们岂不亏大发了……要不叫师娘吧?”说到这里,他突然眼睛一亮,面上顿时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江锦安失笑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切,真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挨揍多呢!” “你忘了前些日子,你俩比武谁赢了。” 贺毅阳面上顿时有点挂不住:“那,那是我一时大意……你笑什么,江锦安,你再笑我跟你急啊!” 江锦安见他黑脸,立马敛了笑意:“是是是,贺少侠武艺超群,无人能敌。” “这还差不多。”贺毅阳顿时满意了,但是很快他的关注点放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你说这两个大男人,也能如寻常夫妻般携手一生吗?” 江锦安道:“有何不可?” 贺毅阳:“那也能……也能行那云雨之事?” 江锦安顿了下,道:“很晚了,快睡觉吧。”倒不是他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只是这大晚上的,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躺床上聊这个,又什么都不能做,这不搞心态嘛! 可惜的是,贺毅阳正说到兴头上,压根不知道他这心思,又道:“我先前见无咎嘴都肿了,是叫师父亲的吧。” 江锦安面上一僵:“你哪儿听来的这些。”他记得这小子以前单纯的什么似的,怎么现在连这种事情都懂了。 “这有什么,你是不知道前儿我去满香楼,老卫抱着那楼里的姑娘嘴对嘴的喂酒,喂完了还不作数,给人姑娘嘴都啃出血……” “你去青楼了?”江锦安突然半坐起身子,一把攥住了贺毅阳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你,你怎么了,干嘛这么大反应,男人去那地方,不很正常……”他本来说的不以为意,但渐渐的,注意到对方的眼神越来越吓人,莫名的就有点心虚,不知觉得就开始解释起来,“其实,其实也不是我想去,就那老卫非拉着我,而且我也没干嘛啊,就喝了几杯酒而已。” 江锦安终于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他缓缓松开贺毅阳的胳膊,尽量平静的说:“只是喝酒吗?” “也,也不全是喝酒,还……唔——”,贺毅阳想说还听曲儿看戏来着,但话未出口,被对面的人一把堵住了唇。 贺毅阳倏然瞪大了眼,反应过来还,一把推开了压在自己唇上的人。 他胡乱抹了把唇,不可置信的看着被自己推坐在床沿上的江锦安:“你……你干什么你?” 江锦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想的,这时候冷静下来,简直要方寸大乱:“阳阳,我……” 贺毅阳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抓起衣服,鞋也没穿的冲了出去。 江锦安看着那扇大开的木门在风中轻轻晃动,想要追上去,却又停了下来。 他实在太在意这个人了,因为在意,所以也很害怕,怕自己吓到他,失去他。 贺毅阳从正院一路跑到了垂花门外,正要开门出去,这时候,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半个人影也无,心中竟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失落来。 “什么嘛,有病!”他烦躁的揉了把脑袋,低低暗骂了声,然后就打算开门走出去。 秋天的夜晚凉意很浓,少年赤着双脚走在路上,脑子渐渐冷静下来的同时,身体也感到一阵难抵的寒意。 他抬起双手,不耐的搓了搓双臂,继续大步的往前走。 走着走着,突然一股力道抓住了他的手。 这黑灯瞎火的,突然冒出来只手,就挺惊悚的,贺毅阳被吓的险些跳起来,惊恐的回过头,结果看到了衣衫凌乱的江锦安。 贺毅阳愣了一下,被烫到似的抽出了手。 一向话多的他,这时候却成了个哑炮,半句话也说不出。 这地方恰好是座石桥,江锦安再一次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台阶边,说道:“你坐下。” 贺毅阳语气有些僵硬:“干什么?” “你先坐下。”江锦安又重复了一边。 贺毅阳甚少见他这般严肃的时候,不自觉就照做了。 坐下之后,他看到江锦安轻轻撩起了衣袍的下摆,便以为他也要在自己身边坐下,却不想对方走到他下方相隔两级的台阶上单膝跪地蹲下了身子,然后一只手往自己宽大的袖摆中探去。 贺毅阳看着他的动作,心中不禁好奇他会掏出什么东西来,结果在他手抽出时,却发现他手里拿着的,竟是一床白色缎面的短靴与一双袜子。 当男人的手抓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脚踝时,贺毅阳感受到了一股舒适的暖意。 他恍惚了一下,然后要抽出自己的脚,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