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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主通红着眼看她的背影。 看着看着,他又喃喃喊了句明乐,而后垂下头,再不动了。 俞流这才上前来,拔出佩剑。 圣主身体随之扑倒在遍地红衣中,无声无息。 俞流没有多作理会。 只把卿衣的佩剑擦干净了,他离开这座楼,去追先行离开的卿衣。 卿衣正在醉仙阁的楼顶上坐着。 晚风习习,四下灯火通明,偶有欢声笑语从底下风月场里传过来,这夜风景独好。听到破风声,卿衣没有回头,只把空着的剑鞘一抬。 俞流将佩剑归还鞘中。 卿衣放下完整的佩剑,问:“死了?” 俞流道:“死了。” 卿衣嗯了声,没再说话。 俞流也不说话。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同她一起望着夜下城池。 如此过了两刻钟,卿衣才说:“走吧。” 回到客栈,卿衣叫了水,简单沐浴一番,也没吃东西,直接睡下。 俞流望着她的睡颜,想回去就将那幅画烧了。 及至一夜过去,卿衣醒来,大脑放空地对着床帐看了会儿,才慢悠悠起床,换回白衣。 白衣素净,极易使人多出点高冷的气场。卿衣照着镜子,觉得这颜色到底和她不相符合,便转头对俞流道:“我穿红衣给你看吧?” 正给她煮茶的俞流动作一顿。 下一瞬他抬眼,眼底沉沉。 他道:“你在想圣主?” “没有啊?”卿衣稀奇道,“我已经报仇雪恨,谁还想他。” 俞流说:“不准想他。” 卿衣说:“我本来就没……好,从今往后都不想。” 没料到堂堂武林盟主连个死人的醋都吃,卿衣笑起来,娇俏可人,瞧着更和白衣不合了。 然后说:“我就是天天在圣宫里穿白衣穿腻了,这在外面,想换个颜色。” 俞流道:“黑色?” 昨日她穿黑衣很好看。 不管是仗剑而行,还是只那么坐着,都很好看。 却见卿衣摇头:“我喜欢红色。” 俞流默了默,终究没说出反对的话。 于是出了客栈,卿衣去买红衣。 买来穿好,又重新梳了头发,拿根簪子挽住,卿衣问俞流好看不好看。 俞流沉默许久,才说:“以后别穿了。” 卿衣问:“为什么?” 俞流答:“太好看了。” 好看得想将她藏起来,除他以外谁都不许看。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城,正在回圣宫的路上。卿衣闻言,往前走几步,走到水边,看水面上的倒影。 看过后深感俞流言之有理,可不就是太好看了。 于是才穿上身的红衣脱下来,卿衣换回白衣,转手将红衣叠好,给了俞流。 俞流接住,以眼神询问。 “这辈子最后一次穿红衣。”她说,“给你留作纪念。” 俞流抿了抿唇。 却果然将红衣收起来,准备回去后收入只他一人能进的密室里。 有关红衣就此揭过,两人继续走。 走着走着,卿衣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说:“圣主一死,我岂不就是新的圣主?” 俞流说:“你不当圣女了?” 卿衣说:“可以当圣主,谁还当圣女。” 纵观以往历代圣主,也并非没有女性,只无人是以圣女之位接连坐到圣主之位。 如今她倒是可以做这个第一人。 “等当上圣主后,我得把圣宫的规矩给改一改。”卿衣说道,“圣宫是只准收孤儿不错,但不必再多出像我这样的孤儿。” 只因在武学一道上的资质好,便杀了全家,强行成为孤儿—— 这已经不算歪门邪道了,说是灭绝人性还差不多。 包括像一旦找到父母后须得在七日内亲手杀掉,这也得改。邪门歪道虽是邪门歪道,但自有规矩,灭绝人性天诛地灭。 卿衣说了许多。 俞流听后,道:“你想把圣宫往正派发展?” “嗯?这倒没有。”卿衣说,“只是改些没必要留下来的规矩,其余照旧。” 圣宫可不仅仅是因为那几条灭绝人性的规矩才被称为邪门歪道。 好比说圣宫对面的那个名门正派,门内要求弟子不得内斗,不得滥杀无辜,不得见死不救等。这些放在圣宫,完全没有,圣宫反而还鼓励内斗,也就是卿衣之前整顿,圣宫瞧着才平和一些。 “正邪正邪,正有正的道理,邪也有邪的道理。”卿衣说,“我只管我当圣主的时候,等哪天我不想当了,圣宫如何才不关我的事。” 俞流说:“我明白了。” 卿衣问:“你明白什么?” 俞流说:“你当圣主,我当盟主。” 卿衣说:“你本来就是盟主啊?” 俞流说:“我本来不想当。” 卿衣还要再问,这时系统出声:“任务详情更新了。” 没想到这么随口聊天,居然也能聊出更新来,卿衣立即让系统念更新的内容。 一念才知道,俞流的初始设定是连任许多年的武林盟主,直至新的年轻的宗师之上出现,他才该退位。 可放到现实里,却变成早在刚刚成为武林盟主的那一年,因亲身经历了些正邪之争,俞流觉得无趣,便打算在下一次武林大会上退位。 后面的事不用多说,他遇到卿衣,与卿衣到了现在,他转变想法,准备继续当这个盟主。 “你不必为了我勉强你自己。”卿衣对他道,“不想当就不当,谁还能逼你不成?” 俞流道:“没有勉强。” 说着拉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着,仿若要一直这么缠下去。 ——他若不当盟主,日后哪天正邪之争又起,圣宫首当其冲,他该怎么护住她? 单单是为着这点,他就该继续当盟主,尽可能地避免正邪之间再起波澜。 这样想着,他继续说道:“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