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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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五次和那个陈叔联系,他是在老易的日记本里发现的。 半年前易缘打扫屋子时,在老易房前犹豫了好一会。老易从小到大都不让他随便进去,他小时候胆大,老易看他还小也忘了锁门,就闯近过一次,他记得当时老易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抽屉里。 什么东西他记得不清楚,印象深刻的只有老易抄着拖鞋的一顿暴揍。 后来,易缘就再也不敢进去了。就连老易去世后,也更不想进去。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挺抵触的。 “吱”陈旧的门发出破碎的呻吟,漫天的灰尘在开门的一瞬间迫不及待的冲向门外。 房间里的装设很简单,黑色的墙壁上贴着无数张性感女郎的画报,床是最简单的榻榻米,带着聊胜于无的安眠功能 如果说市面上普通的多功能床是五万,这张床就值五千。 易缘简单的清扫了一下,再打开窗通风,恍然间,他看到了桌上被倒扣着的金属相框。 相框没什么特别,就是一张女人的写真,带着很重的年代感。仔细瞧瞧,女人的眼睛和易缘近乎一模一样。 他把相框打开,没想到一张卡片晃晃悠悠的飘落在地上。 纸上写着:小缘,打开床下的抽屉,密码是你的指纹。 是一个老旧的牛皮笔记本,第一页的日期是2129年六月六日。 小子,你看到它的时候我估计已经死了,我要告诉你,世界末日会在八年后来临,你是不是很害怕。 你还记得你妈妈长什么样吗,就是刚刚那张照片,是个美人儿吧,她什么都好,就是忒冷血。 那时候我少年气盛,就想去全联合国最大的会所找妞儿,她太野了,我…… …… …… 总之,在她意外怀上你后,不得已向我坦白了很多 她是一个不在联邦编制范围内的情报员,在会所的每一名客户都是她的信息来源 但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人。 关于世界末日,其实在二十一世纪就有征兆了,这是个巨大的,恐怖的生死局。 上头发现你妈的存在,所以她死了。 我知道的太多,所以我也快死了。 我本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不想让你卷入这场残酷的纷争,无忧无虑的结婚,生子 但如果到了最后一步,人类必将面对死亡的话,我和你妈妈,希望你拿着项链里的芯片,去找这个人,电话号码在本子的最后一页。 易缘看完之后心里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人类的生死存亡,他负担不起。 但是娄禧阳绝对不能死 他将那根金属项链拿在手里端摩了一会,便把它挂在了脖子上。 易缘听话的按照老易的指示找到了陈敛。 陈敛看上去和他父亲是同年岁的,长的非常普通,普通到到现在他还记不清他的脸 不过他身上有枪,还是军用激光枪,在他的防弹绑腿上卡着 陈敛见到他的时候,盯着他的脸愣了很久,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悲凉。他走的时候给了易缘三万,让他买点喜欢的东西。 其实易缘靠着那笔赔款已经够生活了,但是钱不要白不要。 陈敛把芯片带回去一周后,联系上了他。 “这个芯片要破解一个月的时间,它不能离你超过十米,易缘,你得跟我走。” 易缘连上私人线路,收到了一份来自陈敛的秘密邮件。 是关于娄禧阳的 分别是几个来自不同地方的监控画面。 易缘点开第一个,随即一声巨响传来,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面馆里,娄禧阳抡着啤酒瓶朝一个黄毛狠狠地砸去,身后有一位倒地的白发老太,面色惨白的护着怀里的小孩。 斗殴在黄毛面露惊恐地看到满手鲜血后爆发,四五个人面红耳赤地朝娄禧阳围攻,画面很混乱,大概过了一分钟,最后一人捂住扭曲的手臂倒下,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娄禧阳摔了甩手腕,简易的黑色皮靴踩在领头人的脸上恶意的摩擦,面露微笑地问他是否继续。此时,腰间忽然晃过一道金属亮光,随后娄禧阳脸色难看地对准偷袭者的太阳穴一个侧腿踢,那人瘫倒在地抽搐了好一会儿不动了,像是晕死了过去…一群人拽着倒地的人跑出店外,娄禧阳缓缓抬手捂住腰间,画面截止。 呵,身上的伤原来就是这么来的,你他妈的可真能。 易缘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脑子里的躁郁因子,继续点下去。 下一个视频是在区里最大的超市,这个时候只有这种规模的超市还在继续营业,是由联邦提供物资,还安排了严密的管控措施。每个人有明确的购买限额,一个身份码一天限买十包。由于物资紧缺,普通的特级压缩饼干一包已经涨到了一百块钱,穷点的人根本买不起,大街上随时会有人把你手里的购物袋抢走。 视频的声音很杂乱,但勉强能看明白,排在娄禧阳前面的一个少年,突然抓起几包饼干往外跑,被一个黑衣持激光枪的星警粗暴地踹翻在地,然后抱头嚷嚷着什么嚎啕大哭。他看见娄禧阳好像犹豫了会,走上去把少年提起来,拎着他回到收银台把钱给付了。 他当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吗? 易缘烦躁地继续往下点 没想到接下来的视频让他气的发疯。 这应该是路边的监控拍摄的,傍晚,街道上没什么人,娄禧阳侧身靠在路灯的铁杆旁抽烟,头顶上的昏黄灯光直直的照着他,在他身上打上了不均匀的暗影。 烟头一闪一闪的,缭绕的白烟从他高挺的鼻梁边飘过,向四周的暗蓝色天空散去。 一个披着黄色貂坎肩的女人朝他走了过来,红色的长波浪随着步伐飘荡,隐约露出细瘦的腰肢,像是黑色酒杯里微荡的红酒,飘着令人沉溺的酒香。 即使光线昏暗,也能把她的艳红双唇看的清清楚楚。 直男杀手。易缘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女人腿上套着情趣黑丝袜,踩着一双红色细跟高跟鞋,这衬得她裸露的脚踝又白又细,易缘见她把手搭在娄禧阳的肩上,暗示性地朝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娄禧阳颇有意味地笑了一声,转身把她拢到自己与铁杆之间,弓着腰靠的很近。 娄禧阳把叼在自己的嘴上的烟抽出来,笑着塞到那女人嘴里…… 很好 易缘怒极反笑,嘴角拉开一个僵硬的弧度,装作很开心的样子,眼里是深不可测的阴冷,他用指甲不停的抠挖着自己的掌心,就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被他自己扣的血肉模糊,一定是窗户没打开,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娄禧阳不就只喜欢女的吗,自己怎么又忘了 他笑了一会就不笑了,把自己埋进床里,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过了良久,背脊抽搐了起来…… “张森泽,你烦不烦”娄禧阳眼里满是不耐,看着眼前一副誓不罢休的公子哥,后悔之前接了他的电话。 事情结束后张森泽非要娄禧阳留在他的别墅,说是哥俩很久没见得叙叙旧。 “不行,有人在等我。”娄禧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怎么,你有女朋友了?”张森泽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跟你有关系吗?”娄禧阳想到了什么,也拉下脸来。 结果就是,张森泽非要送他回家,到楼下后又非要去他家休息。为此他们在楼道发生了激烈争执。 “阳哥,你回来啦。”易缘听见声音,飞快的从门里探出一个头,看到这幅场景,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走了出来,像是没看见张森泽这个人一样,仰着头直直盯着娄禧阳“你怎么又偷偷溜出去了。” 娄禧阳眼神从底下扫过,突然把他拦腰抱起 “穿鞋呀祖宗”娄禧阳近距离看见易缘的脸,皱起眉问道“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易缘没答话 “森泽,今天谢谢你,现在不太方便,你快回家吧。”他朝僵在那里的张森泽说完,抱着易缘转身回到易缘家里,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