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等我(蛋:被醉酒弟弟摸腿抓脚踝,亲手脱弟弟裤子
周琰窝在沙发上逗猫,布偶猫蓝水晶一般澄澈清透的圆眼珠随着周琰手指的摇摆而左右转动,在听到男人胸腔里滚出的闷笑时愤怒呲出利牙仰天咆哮,却只发出一声并不凶悍的喵呜。 周琰收起招猫的手指,轻轻戳了下猫粉嫩湿润的鼻头。 这只猫叫橙子,是被周适卓抱回来那天周琰给它起的名字。那时候周琰正剥一个大橙子,周适卓拎着小猫崽回家,难得多跟周琰说了两句话……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 周琰二十岁那年,周适卓的父亲回家路上出了车祸,只来得及交代周琰一句让他好好照顾才十岁的周适卓,在周适卓成年之前坐稳当家的位子,多的甚至没留给亲儿子一句话就撒手人寰。 周琰从小无父无母,受周适卓父亲资助,少年时就养在周家做周家的义子,长大了也得为周家卖命。周琰十四岁开始跟在义父身后出入衣香鬓影推杯换盏的生意场,见过两面三刀,谁肚子里安的什么心思一眼就能看个七七八八,也血里来火里去地出生入死,手上沾过自己和别人的血。 但有周家掌门人在,那时候到底还能护着小辈一些。待周父一死,周家内忧外患,都盯着十岁不过孤苦无依的周适卓,以及手里只有周父一句交代,其余半点无权的周琰。群狼环伺,周琰劳心劳力一边拉扯着周适卓长大,一边强撑着周家里里外外的体面,这时候才是真真正正的立于刀尖。 那几年过得尤其苦,周琰吃过枪子儿挨过刀,好几次命悬一线,是记挂着养父的嘱托,记挂着半大可怜的周适卓,才硬挺了过来。 但周琰的的确确有本事,既有强硬手腕,还有毒辣眼光果决魄力,后来不仅把周家内部治得服服帖帖,以致没人再敢觊觎家主的位置,还隐隐能压过对手秦家一头,即便是秦家当家的见了周琰,也得恭恭敬敬礼让三分。 直到周琰三十岁,周适卓二十岁。周琰一直没忘记,周家不是他的周家,是要还给周适卓的。义父让他把周家支撑到周适卓成年,周琰多花了两年,在十年间为周家开疆拓土,在周适卓二十岁那年把一个盛极的周家还了回去。 周适卓二十岁接手的这个周家,在彰州市独占鳌头,黑白两道都要让三分颜色。从前周琰去应酬,喝到过胃出血进医院,周适卓掉着眼泪陪他挂了一夜的水。但周适卓坐上当家的位子,没人敢逼他喝酒,酒桌上的人个个都要看他脸色。 这样的周家清平无风雨,半壁江山都是周琰首功。 但周琰在把周家交到周适卓手里的时候,交的干干净净。 周琰并不贪恋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何况义父对他有重恩。对周适卓他也真的认这个弟弟,他知道感情一旦掺杂利益就会变得不纯粹,周琰也想让周适卓放心。 因此对于周适卓上位之后明里暗里开始卸他的权一事,周琰毫不在意,反而乐得放手。只是兴许那多坐的两年椅子,让周适卓疑心他对周家有贪恋,再加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周适卓免不了打压他原先手底下的人,周琰不能放任不管,和周适卓闹过一段不愉快。 自周适卓接手周家,周琰就开始养老一般的生活,基本除了散步遛弯之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窝在家里看书写字,修身养性,算是平平他早些年身上造出来的血气。 也许周适卓看周琰在家的确老老实实,念及过去多年相依为命的情谊,有心想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给周琰一个信号,示意他不会做得太过分——在有一天晚上,周适卓带回来一只小猫。 门外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周琰跑马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知道是周适卓到家了。周适卓有时候一天都能闲在家里无事,有时候要出门到很晚才回,周琰不知道他每天做什么,但想来是那些交际应酬生意上的事。 周琰有时候会在客厅等,他亲身体会过要坐稳周家掌门人的位子有多不容易,他目睹过义父的猝然离世,自己也受过伤流过血多少次命悬一线,他对周适卓还是抱着兄长对幼弟的关心。 虽然现在他们两个好似从没有以前的亲密般冷淡,但很多时候周琰要听着周适卓安全到家了,才能安心回到卧室睡。 大门被从外面打开,门口的人有些跌撞地走进来,面积不小的客厅里氤氲起淡淡的酒气。 周琰皱了皱眉,他们一直住在周家老宅,但周适卓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只有做饭的吴妈和六个各有分工打扫房子的阿姨,平常也不住在宅子里,每天做好自己的事就回去了。以至于周适卓有时候喝醉酒回家,连个煮醒酒汤的人也没有。 周琰只能在这些小事上惯着他。 “你换了鞋赶紧去洗漱,我给你煮个醒酒汤,喝完就睡吧。”周琰从沙发上坐起来,伸脚去够被他不小心踢到茶几下的拖鞋。 周适卓听到声音,似乎真的意识不太清醒,歪着头目光没什么焦距的往周琰这边看。 “哥哥在等我?”周适卓终于晃到了沙发旁,周琰还有一只脚没够到拖鞋,好像被他踢的太深了。 周琰坐在沙发上,上半身后倾,伸长了腿在厚重大理石凿出的不透明茶几底下胡乱扒拉着找。周适卓俯身问他,周琰鼻尖的酒气兀然浓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