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真实(剧情,发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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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白天卓锋会陪着荆飞鹏参与各种会议或者演讲,新生的政权正是需要领袖忙碌的时候,有时他们甚至需要在外奔波一天。而强壮的体魄使得男人能够带着身上的淫邪道具陪着少年奔走一天,他甚至成为了繁重工作中少年的玩物,但男人对此甘之如饴。 身体慢慢适应了带着越来越多的道具活动,当勒紧喉咙的项圈让卓锋呼吸都被掌控后,阴茎中插入的按摩棒也越来越粗,甚至换成了表面带着颗粒或倒刺的棒子,有些还会在尿道中振动或者电击。 后穴中的各种道具也轮番上阵,按摩棒、跳蛋或者是一堆小珠子,甚至还有一次被灌满了凝胶类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后穴中不断膨胀。卓锋简直不想去回忆那一次的痛苦和欢愉,在后穴中膨胀的凝胶最后都抵住了乙状结肠入口,堪比婴儿手臂粗细的东西最后在被打屁股的疼痛中一点点推出身体,疼痛和羞耻中卓锋到达了无数次干高潮。 就连胸口上的装饰也越来越复杂了,反复被各种乳夹蹂躏的乳头在这段时间内肿得如同两颗葡萄,上面的乳孔都清晰可见。当然乳孔也遭遇了荆飞鹏的毒手,慢慢被开发的乳孔中经常刺入针尖大小的道具,微弱的电流让男人的心脏都要麻痹了。 荆飞鹏也一言九鼎,他针对男人的乳头不断调教,让那两颗肉粒变成性器般敏感的存在。乳孔的开发让卓锋有一种恐慌,他总觉得少年想要将乳孔也变成两条穴,但已经将身体彻底交给少年的男人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现在卓锋的乳头已经敏感到承受不住任何刺激了,在被乳夹禁锢后需要少年一圈圈缠上绷带,不然男人就会因为乳头摩擦衣物带来的快感而高潮连连。 除了那些淫邪的道具外,荆飞鹏也喜欢束缚男人的身体,在不过多地妨碍男人的动作的情况下少年喜欢这具结实的身体被绳索一圈圈缠绕的模样,尤其是当绳索勒入肉中留下一道道红痕,肌肉也被勒得暴突的模样。 荆飞鹏的恶趣味让卓锋备受折磨,而且脑后插口中的U盘再也没有被拔下来,只要少年想的话那些淫乱的记录就会一股脑地涌入男人的电子脑中,任何情况下他都无法保持冷静。 男人的短发留得长了一些,正好能够盖住插着异物的脑后接口,不然这副模样怎么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反正卓锋已经彻底将自己交给荆飞鹏了,他的一切都任由少年掌控,而且他也清楚少年的恶趣味和残暴,或者说他享受着少年对他的控制,享受着少年给予他的一切,享受着自己什么都不用思考的感觉。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新的领袖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冷面男人,高大的身形看上去就蕴藏着强大的力量,泛着寒光的机械手臂也散发着肃杀之意。无论是不怀好意之徒,还是王国的残党,在看到充满杀意的卓锋时都会心生退意,就连反抗军中直到王国之刃身份的人也会被这样的男人吓到。 只有卓锋才知道自己真正是什么,他是一个帮主人挡掉所有危险的盾牌,是一个陪伴在主人身边的消遣玩物,是一个独属于主人的泄欲工具,一条淫乱到可以随时发情的母狗。 那些憎恨着王国之刃的新政府高官们也接受了领袖身边的卓锋,他们从最初的敌视变成了忽视,但开会的时候站在荆飞鹏身边的男人必须被封闭五感。卓锋对此毫不在意,只要能留在少年身边一步不离怎样都好,就算封闭的五感让他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因为繁杂的事务而心情不好的少年玩弄他时会更加刺激,卓锋也在所不惜。 时间就这样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中慢慢流逝,尤其是夜晚的时间过得尤为飞快,被各种繁杂工作压得喘不过气的少年几乎将男人当成了泄欲和泄愤的工具,有时间时就压着男人狠狠折腾一番,丝毫不在乎男人被做得昏厥过去又被操醒。 卓锋对此也毫不在意,少年已经给予了他太多的爱和温柔,他也有责任满足自己的主人。而且男人无法否认的是,他也乐在其中,少年的粗暴和恶趣味总是会让他在痛苦中爽得一塌糊涂。 就算在会议上总是被封闭五感,但卓锋毕竟与荆飞鹏寸步不离,还是慢慢地知道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新生的政府已经彻底步入正轨,曾经反抗军的战友都在政府中占得了一席之地,各种职能部门也慢慢建立起来并开始发挥了作用。 王国对于民众的控制被彻底消除,义肢中不再有追踪和控制的后门,一些苦力也不再需要没日没夜的工作,现在每一个人只要付出努力就会获得相应的价值。曾经王国扶植的资本也被拆分,他们再也无法从生到死地控制每一个人。 更重要的是,王国对民众划分了三六九等,血统的概念被彻底废除,就连贫民窟走出的人也可以通过工作来获得报酬,再也不用去做最卑贱却几乎没有报酬的奴隶工作了。 在推翻了王国带来的种种不平等规矩后,重建秩序的工作有些困难,毕竟一切百废待兴,还有暗处中的眼睛在蠢蠢欲动。 荆飞鹏和卓锋已经不止一次遇到危险了,就算是在专车中也会被袭击,当然所有的攻击只要卓锋一个人就可以全部挡住,前来袭击的人也会在男人的铁臂之下溃败。 电子眼依然存在故障,不过对于卓锋来说,王国之刃的力量是绝对的,就算失去视觉分析的辅助,他也依然可以在荆飞鹏被伤害之前解决战斗。每每战斗时,卓锋都能感受到追逐着自己的视线,充满欲望的眼神看向他时让他产生一种自己被扒光到赤身裸体的错觉。 卓锋当然明白浴血奋战的自己对少年的吸引力,这是他有一次在战斗后被压在车里做到双腿发软时意识到的。 因为荆飞鹏的命令,卓锋不会去伤害那些人的性命,所以他们通通都被活捉了,至于被送到哪里并不是男人关心的事情,他唯一在乎的只有荆飞鹏的安全。 但是随着遇到袭击的次数越来越多,卓锋也感觉到奇怪。他可以清楚地分清袭击者中哪些是受过王国的训练的,自然也知道有太多没有受过王国训练的人,他们不是王国残党,那么为何还会如此激烈地试图反抗荆飞鹏呢。 起初卓锋本以为那是什么不明势力,试图在新政府成立的混乱之际得到点好处,但那些人太过来势汹汹,不像是趋利之徒,反而像是与荆飞鹏或者新政权有着深仇大恨。 卓锋已经不止一次遇到战败后试图自裁的袭击者了,虽然他迅速制止了那些人并将其交给了负责关押和审讯的人,但怀疑的种子还是在他心中种下。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新政府的政权愈发稳固后,袭击者却有增无减,甚至变得越来越有计划性,从最初让卓锋游刃有余直到现在有些吃力。 这种反常激起了卓锋的警惕性,新生政权是如此得人心,所到之处总是充满民众的欢呼和赞美,按理说不应该有任何反抗组织。所以卓锋怎么也没想明白那些人的目的所在,在好几次有计划的袭击差点让少年身处险境后,卓锋还是感觉到了危机感。 作为将一切都交给荆飞鹏的所属物,男人自然是有自觉的,他不打算对少年隐瞒任何事情。于是第一时间卓锋就表达出了自己的担忧和疑惑,虽然他足够强大,但却不会自负到认为自己可以面对千军万马。 卓锋做了个决定,他想去看看那些被抓住的袭击者,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至少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 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卓锋神情严肃,但这是独属于二人的空间,当然男人只能赤裸着身体跪伏在少年脚下。尤其是卓锋刚刚给工作后烦躁的少年做了几次口交,被插得刺痛难耐的喉咙中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那张英俊的脸上也挂着一道道白浊的液体。 色情,荆飞鹏看向被颜射了好几次的男人,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尤其是男人挂着精液的脸露出严肃的神情,聊起正事时这具身体上散发的淫靡被凛冽气质掩盖,但看在少年的眼中却是那般色情诱惑。 男人说的这件事确实是太过严肃,就算荆飞鹏精虫上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他同样认真地看着男人的眼睛,跪在他脚边的男人是那般坚毅和坚定,作为性奴的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消磨男人作为王国之刃的那部分,甚至因为有了挂念之人而变成了更加锋利的剑。 对视片刻后,卓锋听到少年突然的叹气声,刚刚还板着脸的荆飞鹏突然露出一副松懈的表情。 “哎,之前一直不想让哥哥插手的,如果哥哥能安心一些的话也好。我已经派我的心腹去处理作乱的事情了,王国残党确实已经被消除殆尽,但王都之外出现了一个可疑的势力,他们确实是这段时间袭击我们的势力,我的心腹已经抓了不少人,却没想到这些乱党到处都是,目前不知道他们的规模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我带你去地牢看看吧,应该正在有人审问他们,你或许可以去听听看有没有你需要的信息。” 地牢? 卓锋不知道政务大厅竟然有这样的地方,少年也从来不让他知道这里的黑暗,那些让荆飞鹏烦躁的事务中或许也有此类,也难怪所有人都不想让他听到会议内容。 男人感恩于少年对于他的保护,只是他作为王国之刃太久,对于这种黑暗并无排斥。他讨厌的只有王国对他的利用,但如果是荆飞鹏的话,他心甘情愿地去将一切交给少年,自然也不在乎为少年脏了自己的手。 电梯在飞速下降,当到达一层后依然不断地向下堕落,随着地底的潮湿空气涌入鼻腔中,卓锋也恢复了那副冷冽凌厉的架势。这种感觉与作为王国之刃时太过相似,只是身边的少年让男人迅速从消极情绪中解脱出来,这一次他发现自己并不排斥。 刚刚踏入地牢的一刻卓锋就有了一种既视感,这里确实与王国关押反对者的地牢太过相似,就连空气中弥漫着的腐败和血腥气都是如此相似,斑驳的墙壁和充斥着各种幽光的牢房都是如此。 面对卓锋震惊和疑惑的眼神,荆飞鹏能做到的只有上前揽住男人的腰身,语气都显得弱气了不少:“抱歉,哥哥,这里确实是王国的地牢,因为我不想建造这种东西却又需要一个空间暂时关押这些人,所以就直接连通了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气勾起了卓锋不好的回忆,但奇异的是少年的气息安抚了他的愤怒和躁动,突然间曾经的记忆就不再困扰卓锋了。 男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少年的手紧紧地揽在他的腰肢上,肌肤相贴的位置体温慢慢传递过来。只是这样卓锋就可以获得力量,哪怕一路上旁边的牢房中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他也可以尽力不去想被王国掌控时折磨别人或者被别人折磨的事情。 王国建造的地牢自然充满了各种电子屏的幽兰光芒,就连牢房的门也是使用基因检测才能通过的。二人中自然只有荆飞鹏有权限进入牢房,当他们停在某个房门口后,少年就直接打开了那间牢房并带着卓锋走了进去。 “老大,”房间中那个站着的人在听到声音后迅速回头,他的视线在看到少年身后的卓锋时顿了一下,片刻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表情,“是想让王国之刃来帮我吗?我可太难过了,老大是不相信我的刑讯能力吗?” 卓锋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人,是那个撑着手杖的高大男人,印象中他见过这个人很多次。似乎从反抗军时期这个人就备受荆飞鹏信任,哪怕是在各种会议上也很有话语权,只不过他并不喜好政事,当会议进行到胶着状态时经常直接拂袖离去。 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也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卓锋在失去电子眼后无法迅速比对这个人的信息,但他曾好奇地去查过这个人,在王国的通缉犯数据库中这个人赫然在列。 夏宏胜,一个从反抗军崛起前就被王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狙击手,曾经属于一个邪教组织“死国永生”,在那个邪教组织被消灭后成为了反抗王国的散兵游勇,却奇异地真的刺杀了几个王国高官。 通缉令上的图片变换了好几个版本,从明显的少年模样直到与现在相似,少年明显的青涩模样显然是从十几岁时就被帝国列入要犯之列,直到夏宏胜加入反抗军也依然被王国视为威胁。 这样一个人确实有资格成为反抗军中的佼佼者,也有资格成为新政权中的第一个将军。卓锋知道的是,这个人是首都戍卫军的首领,也是荆飞鹏信任的将军,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确实有能力帮助少年守卫这个新生政权。 “我怎么可能不信任你的能力啊,我哥哥想要知道一些信息,让他来看看这家伙能不能提供。” “不论你想知道什么,”夏宏胜的眼睛看了过来,男人可以看到那双眼眸中闪烁着的疯狂和兴奋,“这家伙肯定是全都知道的,这是我捣毁的一个反贼据点的首领,只不过我拷问了好几天了他还是不肯开口。” 卓锋看向被电子手拉扯着四肢吊在空中呈现大字型的人,那个人低垂着头看上去奄奄一息,奇怪的是那人衣物完好且看不到任何血腥与伤口,却散发出濒死的气息。 “你们王国的刑具,你自己不知道吗?呵,要不我给你演示一下怎么拷问敌人?” 夏宏胜调笑般的语气让卓锋有些烦躁,这种声音与他记忆中王国的刽子手们重合在一起,那些以其他人的痛苦和死亡为乐的人。他对于邪教组织知之甚少,而且“死国永生”的资料似乎被人为清理过,但他还是对于反抗军中存在这种疯狂之人有些不适。 “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想要伤害小鹏,仅此而已。” 看上去夏宏胜还对于折磨这个人跃跃欲试,他直接用手杖挑起男人的下巴,那个人眯着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光芒。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但目前我还没有问出来呢,真是可惜啊王国之刃,你白跑一趟了,要不我再审问一天,你明天再来碰碰运气?还是说你想现在自己上阵审问一下?” 看似是两个选择,但卓锋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绝对不想再做一个刑讯者了。如果是王国的刑讯工具,那么他体会过那种痛苦,加诸精神上的折磨会让人生不如死的同时身体不受到任何伤害,这意味着被刑讯的人可以清醒地承受好几天的折磨,在王国怀疑男人不忠时卓锋就会经历一次这种地狱。 虽然卓锋知道这个人是敌人,但他还是不想通过这种手段获得信息,他可以去用其他方式搜索资料。 看着少年和男人离去的背影,夏宏胜想起刚刚从王国之刃脸上看到的悲悯,他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笑了起来。 “来吧,你想试试被扔到火里的感觉吗?真是幸运哦,可以在身体不受任何伤害的情况下感受到被活活烧死的痛苦哦。” 做工精致的手杖拍了拍俘虏的脸,只可惜那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就连金属制的棍子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红痕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刑讯中惨叫持续了整整一天,夏宏胜才勉强从那个人的口中撬出只言片语,模糊的言语中透露的信息就足以让他在皱眉。偏偏卓锋真的依照约定前来,有些奇怪的是荆飞鹏的太多,少年将男人带来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怎么样?你问到什么了?” 卓锋自然也发现了夏宏胜若有所思的样子,被吊起来的人明显看上去更加虚弱了,呼吸中都在呢喃着什么。 “又是新的反抗军,他们只是为了推翻新政权,”说到这里夏宏胜嗤笑了一声,“赋予所有人自由,那个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为什么?我以为现在已经赋予了所有人自由啊,他们有什么不满的吗?” 卓锋很少惊讶于什么事情,但这个答案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在他昨天一头扎进王国数据库搜索信息却一无所获后,他就确定这些人是在新政权建立后开始活动的,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为了反抗。 在加入反抗军后,卓锋就一直坚信他们会获得自由,会从王国带来的不公和苦役中解脱。而现在一切看来也确实如此,那些平民的爱戴和拥护也是证据之一,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到底想要怎样的自由? “我没问,我也不关心。反正他们是反贼,我只想知道他们的所有据点位置,以及他们之后的计划,只可惜他怎么都不肯说。你想知道什么的话要不自己去问吧?” 夏宏胜往墙上一靠,大有一副要看热闹的样子,眼眸中的兴奋在看到俘虏凄惨的样子后变成了愉悦。 既然夏宏胜都这么说了,卓锋也只能自己去问,他走到俘虏的面前,被吊起的身体正好让那双空洞的眼眸可以直视男人的眼睛。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想了想之后卓锋只有这一个疑问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和原因,这样他才能知道要怎样保护荆飞鹏,除此之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哈哈,”片刻后俘虏发出了一声沙哑扭曲的嗤笑,在涣散的焦距勉强凝聚在男人身上后,俘虏的表情突然僵硬了片刻,“王国之刃吗?哈哈,果然啊果然……” 这下卓锋更加疑惑了,他不知道这个人在笑些什么,在他还来不及发问时,俘虏沙哑的声音就又一次响起。 “首领说得不错啊,权力永远不会消失,只会易主,就连使用王国之刃的权力也转移到那个暴君手上了吗?哈哈,真是烂透了,这个世界……” 那个俘虏一边咳嗦一边用支离破碎的声音说着,断断续续的话语也有些气息不足,但卓锋还是勉强听清了这个人的话。不过就算卓锋听清了这段话,却怎么也不理解。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反抗吗?哈,当然是因为一切都没有改变,王国只是套上了一个更加精美的壳子罢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王国之刃,去资料室看看暴君做的好事吧。” 说着说着那人竟癫狂地笑了起来,因为惨叫多日而嘶哑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可怖。站在一旁的夏宏胜突然感受到了不对劲,他直接一步上前捏住了俘虏的脸颊,终于是在他咬舌自尽前制止了他。 “想死是吧?那就成全你,反正你不说据点位置,现在也没有用了。” 说着夏宏胜直接从腰部的枪套中抽出了那把手枪,枪管直接捅进了俘虏被捏开的口中。他的动作迅速且一气呵成,就连卓锋都没来得及阻止,扳机就被夏宏胜扣下。 “砰”地一声后,卓锋却没有看见一具尸体,短暂的安静后唯有夏宏胜疯狂的笑声回荡。口中含着枪的俘虏呜咽着,空包弹的威力也足以在他的口腔中留下痛苦,但更多的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卓锋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在几天酷刑中没有屈服的人裤子上慢慢晕开一团深色的暗痕,尿液的腥骚味也在空中弥漫开来。 “哦?看来这发是空包弹啊,真是的,我都忘了枪里有几发空包弹了,不弱我们再试试下一发?” 夏宏胜对着俘虏恐惧的样子笑了起来,手上温柔地拭去那个人眼角流下的泪水,但另一只手却控制着枪支向内顶了一下,直接压住了俘虏的舌根。应激性的干呕让俘虏流出了更多的泪水,从死亡中逃脱的恐惧和绝望终于包裹住了他,承受着各种酷刑却依然不屈的人终于是露出了祈求的神情。 就算俘虏摇着头,夏宏胜依然毫不留情地开下了第二枪,“砰”地一声后俘虏依然活着,只是这一次他已经不能称为活着了。 两番经历死亡的恐惧,如此真实的痛苦从口腔中炸开,俘虏再也无法否认自己想要活着的希望。 泪水不断地从俘虏的眼中流出,正巧这时夏宏胜也抽出了枪支,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柔和:“说吧,说完你知道的信息后我会留你一命并放你走的。” “唔……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杀我,我想活着……” 显然夏宏胜成功地将他知道的信息都逼问了出来,但卓锋还陷在疑惑和震惊中。男人并不傻甚至可以算得上聪明过人,从俘虏的寥寥几语中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只不过他并希望他的猜测是真实的。 那边俘虏已经哭哭啼啼地将所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卓锋依然陷在震惊和恐慌中,他隐隐觉得自己正在靠近什么,他却开始恐惧于那些即将知道的事情。 “真乖,我都知道了,”就在卓锋陷入沉思的时候,夏宏胜开开心心地整理好了俘虏所说的信息。 不过下一秒凄惨的叫声就又响起了,同时响起的还有夏宏胜愉悦的笑声:“等我把那些家伙都杀光,回来就会放了你的,在此之前你还是好好享受一下俘虏的待遇吧。” 那种凄惨的叫喊声让卓锋都为之侧目,他不知道那个人正经历着怎样的精神折磨,就在他不赞同地看向夏宏胜时,那个男人突然走到他的身边,手杖有意无意地打了一下男人的小腿。 “走吧,你是想去资料室吗?就在这层,我带你去吧,我正好有权限。” 卓锋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他跟着夏宏胜越是向地牢深处走就越是紧张,他不知道自己会看到怎样的真相,但他还是害怕自己的猜测成真。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停下,只要原路返回,他就不会知道任何事情,他依然可以维持着这段时间的平静,只要他做好武器和性奴就好了。 就算男人有好几次迟疑地放缓脚步,但他却并没有真的停下,直到他们停在一面看上去就充满斑驳铁锈的大门前时,卓锋也不打算就此打道回府。 “你确定了吗?我已经解锁了,你只要进去就好,如果你不想看到真相的话回去就好了,相信老大也更希望你能直接回去吧。” 夏宏胜用手杖敲了敲那扇斑驳的大门,咚咚的声音伴随着灰尘飞舞在空气中,看样子资料室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入了,或者是没有人从这扇门进入了。 “不,我会进去的,谢谢你帮忙解锁。” 夏宏胜最后的那句话也没有打消男人的念头,他知道少年不让他接触一些事情当然是因为不想让他知道,但这一次他还是想要去发现真相,这样他就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了。 斑驳破旧的大门后别有洞天,与外面肮脏和阴暗不同,资料室中满是一排排的存储硬盘,各种电子屏和操作台散发着幽蓝色光芒,充满了王国的品味。 显然这里也是使用了王国残留下的资料室,男人看着周围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有些震惊,他万万没想到政务大厦的底层竟然连接着王国的遗骸。 第六感让卓锋弯弯绕绕地向内走去,他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走到了他最好奇的地方——存放着王国之刃记忆的地方。就算是作为王国之刃的时候,他的记忆也不是被丝毫不剩地洗去的,为了防止一个大杀器真的成为傻子,在洗去他的记忆前会备份重要的记忆出来,以防止洗脑后出现任何意外,这时备份就会产生作用。 当然卓锋一次也没有看到王国对他备份的记忆,反倒是反抗军对他记忆存放的备份经常看到,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的话,或许他会看到两个版本的记忆备份。 实际上卓锋看到的要比他想象得还要多,他走到那个区域后看到了一排罐状物,透明的外壳可以让男人清楚地看到里面流淌着的数据流,蓝色的数据像是水流一般在里面流淌和纠缠。 每一个罐状物上都贴好了标签,卓锋一个个拿起来查看,时间从他成为王国之刃起开始,一直到大战前结束。只是反抗军备份的那一份却多了不少,当卓锋明显看到一个属于大战后的日期时,他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停滞了。 一瞬间男人如堕冰窖,就连血管里流淌的都变成了冰碴,一种可怕的猜想在男人脑中迅速成型,但他却不愿意承认这个想法,甚至摇了摇脑袋试图将这种猜测删掉。 心中有一个想法在不断叫嚣:别看了,转身离开吧,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幸福。 只可惜卓锋并不是胆怯之辈,在他慢慢推开真相的大门时就已经没有了逃跑的机会。就算可怕的想法让卓锋心跳加速,他依然咽了一下口水走上前去。 旁边就有一台终端机,卓锋直接拿取了那个大战前反抗军的记忆备份插入终端机中,在一段时间的操作后他就做出了一个虚拟建模。 如果大战后记忆依然被不断备份,那就证明他的记忆同时也在被修改着,那么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只要去问问那个离大战最近的自己就好了。 卓锋这样想着直接抽出了终端机的插头,在短暂的犹豫后他拔下了脑后接口上的U盘然后插入了终端机的插头。卓锋相信自己拔掉U盘后荆飞鹏肯定会以某种方式得知,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之后会承受怎样的惩罚都在所不惜。 他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新的政权发生了什么,这样他才能知道如何保护荆飞鹏,才知道他们二人究竟会怎样走下去。 就在插头插入接口后,卓锋迅速被拉入到数据流构建的虚幻之中,黑暗中他看到了模拟出来的自己,那是大战前的自己。 【这是什么情况?】 穿着王国制服的男人看向卓锋,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疑惑,片刻后就了然。 【所以说我是个模拟出来的人格,那么你肯定是我的时间之后的,我们应该是到了反击的重要关头,既然你在未来还活着,我们成功了是吗?】 卓锋看着那个人,他们真的很不一样,那个人脸上带着带着一片无法被驱散的阴影,就算是知道自己并不存在后,那个人也没有放松身体,那只作为杀气的机械手臂做好了下一秒就可以攻击的准备。 “是的,我们胜利了,王国已经被推翻,而且新的政权也步入正轨了。顺便一提,小鹏是新的领袖。” 说到这里卓锋几乎控制不住眼神中的笑意和满足,但他看到对面的人突然变了脸色,继而他听到对面的人用他熟悉的声音呵斥他。 【那么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那个人脸上带着一种愤怒和耻辱,看向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仇人。卓锋还不怀疑,若不是那个人无法真的触碰到他,恐怕早已经进攻过来了,以杀死他的目的。 “我为什么要去死?小鹏还需要我,我还不能死。” 【你犯下那么多的罪孽,你作为王国之刃时杀掉多少人,为什么不愿意用自己的生命赎罪?不,是我们……】 “我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我会用任何方式去赎罪,但不是用死亡这种消极的逃避方式。而且,我不放心小鹏一个人,我要会为保护他而活着。” 【小鹏?你在想什么啊,他是个成年人理应照顾、保护好自己,而且你也说了他是新领袖,除你之外会有更多的人以生命保护他的,你不用担心。哦,或者说你只是用小鹏当借口,其实只是不想赎罪而已,啧,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胆小鼠辈。】 那个人的眼眸中明显有了更多的愤怒,在这个时候的卓锋脑海中,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大战结束后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发现这件事并没有成真对他而言确实是一种耻辱。 “让小鹏自己照顾自己吗?他刚刚成年,而且作为领袖他需要做太多的事情了,如果我能帮他、保护他为什么放弃,如果是其他人保护他我们真的可以放心吗?”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小鹏了?他是荆文韬选定的继承人,自然有能力肩负一切。而且你能保护他多久,你要一辈子陪着他吗?他只是我们的弟弟,我们也不是他的保姆,何必让他影响你一直想要的安宁呢。】 两个人的冲突让卓锋的脑海中隐隐产生了一个想法,一个让他全身寒冷的想法,但就此退却并不是他的风格,于是就算这句话说出后可能击溃卓锋一直以来的希望,他还是问了出口。 “所以……你只当他是弟弟?你不爱他吗?” 【不然呢,他就是弟弟啊,等等……你说的爱,是哪种?】 这下卓锋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冰冷,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过多的信息量让电子脑都瘫痪了,心脏就像是被挖掉一块又痛又空。眼前是另一个自己震惊的表情,他有些承受不住地跪倒在地,眼前黑暗的数据世界开始扭曲,然后他就被弹了出来。 “哥哥,看起来你发现了呢。” 卓锋眨了眨眼,这才发现他自已腿软到只能依靠在终端机的台子上。面前是少年带着笑容的脸,带着莫名阴郁神情的少年正晃动着手中从终端机上拉出来的插头线,那是刚刚从卓锋的脑后接口中拔出来的。 “主……啊不,小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