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罂粟弟弟在线阅读 - 24永远注视着你,一直到合上眼那刻为止(正文完)

24永远注视着你,一直到合上眼那刻为止(正文完)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多颜的肚子逐渐鼓了起来,纤瘦的身形顶着个圆滚滚、沉甸甸的肚子,走起路来像个可爱的笨拙企鹅。

    我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更何况是照顾大着肚子的爱人,因此从小很少能被难住的我,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了,在日常照料沈多颜时总免不了紧张兮兮的小题大做,他衣食住行都被一板一眼的遵照安怀给的建议,一一执行,半点差错也不能出,但凡有一点没做好,我便要训斥人,家里的帮佣一时间都小心谨慎、格外机警。

    沈多颜偶尔会贪嘴,我没纵着他,狠下心肠,严肃的制止他,他会乖乖的听话,但难掩委屈,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看得我心都要化了,好险就要放弃原则。

    有时我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紧张太过了,但又想想那是沈多颜,就觉得半点马虎不得。就是苦了沈多颜了,他可能这辈子都没被人管这么严过,不过我觉得他其实还挺享受,他似乎对此很新奇,很喜欢我对他格外的关注和关心,即便是有些夸张的程度。

    不过我能一直陪着沈多颜的时间并不多,把沈佑挤走了,沈多颜又在家养胎的情况下,公司的重担几乎全压在了我的身上,平时只能尽量陪沈多颜吃个饭,沈多颜虽然体贴,嘴上不说,但他一向黏我黏得紧,经历了分开这两年,他更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我身上,我看在眼里,也不忍心总把他一个人丢家里,就时常把他带到我办公室,只是时间久了,怕他要闷,还好他的心情反而明晃晃的比一个人待在家里要好很多,笑容不再是安抚我的勉强,真情实感了好多。

    终于到了周六,我可以好好陪沈多颜一整天,也不用他来回的折腾,我们一起午睡,睡了没一会沈多颜就不安分的动了起来,一开始是用两只手抱住了我搂着他的手,我闭着眼睛没有动,他就蹭我的下巴,蹭着蹭着就又开始舔,从下巴到嘴角,热乎乎的,我遭不住撕开眼皮,看他近在咫尺的粉润脸蛋,鲜嫩游动的舌,也舔他的脸,没一会叼住他的舌尖,细细的嘬,等他眼睛都湿润了才停下来。

    沈多颜的唇角红得像被我咬破了口子,我摸了摸他圆圆白白的肚皮,眼眸微沉,我要把手移开的时候沈多颜一把给我抓住了,往他的胸脯上移,我反捉住他的手,无奈道:“别闹”。

    他眨了下眼睛,水润润的看着我,软软撒娇:“难受,这里难受,哥哥给我揉揉嘛。”

    我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给他揉奶,把白嫩嫩的两团揉成粉鼓鼓两包,沈多颜嘴唇含着我的胳膊,眼神迷离,一副想下狠劲咬又舍不得的样子,我摸了摸他软软的脸颊,“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唔,要嘬,胀。”

    草,我被他勾得受不了,他胀我也胀,他奶胀,我鸡巴胀,自从知道沈多颜怀孕之后我就没敢动过他,偶尔来了兴致也是动手解决,他要给我口,我也哪里会舍得,顶多是磨着他白嫩的腿根子发泄出来了。

    我早忍得受不了了,这会过了危险期,他又暗搓搓的撩我,我就决定不忍了。

    “颜颜好骚,下面是不是又流水了。”

    “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沈多颜酡红着脸,眼神直勾勾的,毫不羞怯的直白对我说,嫩红的乳尖直往我身上蹭。

    手钻进他的内裤底下准确摸到他的屄上,划过嫩挺的阴蒂,果然摸了湿淋淋的一手水,我刚刚一碰到他,沈多颜就难耐的哼唧起来,像只磨着我裤腿撒娇的小猫咪,杏眼里全是渴望,“哥哥,哥哥~”

    “别撒娇”,我轻拍了一下沈多颜的臀部,彻底慢慢的脱了他的睡裙和内裤,沈多颜抱住我的胳膊,圆乎乎的两个小奶子直往我身上摇动摩擦,催促着小声发娇:“你快一点嘛!”

    “娇气”,我含着笑很快的亲了一下沈多颜的唇角,用手指把他的穴插得淫水渍渍冒,穴腔软烂湿热才把他抱坐在我身上,开着一个小粉口汩汩流水的屄穴准确无误的对准我昂扬的性器,听到沈多颜满足的喟叹,进入久违的水润充足的温暖穴道,被层层嫩肉包裹吸咬,舒服得快要化了,又涌起血液沸腾的颤动,虚虚的搭着沈多颜,我不急不缓的在他的穴道里抽动了起来。

    我也不敢太过用力,就慢慢的磨,一点一点的加快,进一步深入,沈多颜被我顶得摇摇晃晃的,小心翼翼的护住了高耸肚皮,细细地呻吟,红唇微张,吐出一点热气,我有亲他的冲动,我们的性器无限亲密的交缠在一起,但却被圆滚滚的肚子隔出个无法接吻的距离,沈多颜和我在这上面总是无比契合,因此但我产生这种想法和遗憾的时候,他似乎也是与我一样,不过比起我的遗憾,沈多颜又免不了娇嗔的抱怨未出生的孩子影响我们亲密无间的交流。

    随着摩擦加快速度,渐渐的攀上高峰,我又在沈多颜眼中看见了那种迷离与痴迷交织着的感情,心里猛地一动,鸡巴更硬了,控制着力度,到达顶峰,在最后一刻抽出,滚烫的白精射在了他的屄口。沈多颜洁白的脚趾绷紧,脖颈仰出个迷人的弧度,与他圆鼓鼓肚皮完全相异的风情,又莫名的融洽,组合一起有种纯欲的感觉,令我心动不已,不仅是生理上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

    我疏解了欲望,沈多颜虽然小屄被干到松软满足,但奶子还胀着呢,我又给他嘬,还和以前每次上床时含吮他奶头那样,不过以前再怎么狠吸他的乳孔也吸不出什么,现在只是稍微用力一点就能流出香甜的奶水,我悉数搜刮下咽,流了奶水的沈多颜整个人都白里透红,连白玉的脚趾都是桃粉的,餍足的困倦了。

    睫毛下垂,已然酣然入睡,我亲了一下他红嫩的唇角,拥住他补眠。

    我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到了沈多颜即将分娩的时候平静却突然被打破,发生了两件事:一是终于被舅舅解除禁闭的顾雪洋突然跑没了踪影。二是沈佑和陈静好彻底闹翻了,连日住在另一个情妇家,陈静好一开始毫无动作,出奇安静,但却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居然开车撞向沈佑和他那个情妇,沈佑和情妇两个都重伤抢救,最终情妇侥幸逃过一劫,沈佑抢救无效死亡,陈静好不知所踪。

    得知这个信息的时候我有一瞬的茫然,恨了那么多年沈佑,也曾有过13年视他为生命第一并重的父亲,正因为那13年的重量,后来反目才会恨得那样深,比起陈静好让我纯粹的恨意,对于沈佑的恨,我其实很清楚那里面并不那么单纯,那是人类两种最极端的感情一夕丕变,从一个极端毫无停顿奔向另一个极端的猝不及防,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承受。

    心底其实一直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前的生活不好吗,我和我妈哪里不如一个陈静好了,但我的骄傲永远不可能让我问这些,我只该直接宣判他无可辩驳的死刑。

    恨意刻骨铭心,我们注定要不死不休。

    很奇怪,我明明做好了总有一天一定要弄死他的准备,但他真的死了,我却有点迷惘,就像失去了一个目标,突然措手不及,心中又有种莫名的滋味,我不认为那是悲伤,悲伤要远比这样深刻,何况我怎么可能会为抛弃我和妈妈的渣男感到难过。最后,我只能把这些莫名其妙、无法说清的情绪归结为:是没让沈佑死在我手里,突然被人截胡的不爽。

    而导致我这么不爽的罪魁祸首,也是我最恨的另外一个人——陈静好,理所当然的得到了我加倍的“照顾”,名义上身为人子,警方本来就在追捕陈静好,我给他们加了把火,自己也在让下面的人找,也有找人脉。

    一个只是有点小聪明的无能女人能藏哪去呢?几方人马合力,竟然十多天没个人影,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直觉陈静好会回来找沈多颜,因此我把沈多颜看得分外的紧,能陪着绝对寸步不离,实在有事脱不开身就让一堆保镖里三层外三层的跟着保护,可能别人觉得我小题大做,但我却不敢掉以轻心,事关沈多颜,何况他如今身子笨重,随时都可能分娩,就更止不住的心慌了。

    但我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陈静好找上的居然是我,看见她形容枯槁光彩不复那张萎靡的脸,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找沈多颜。

    我佩服她单枪匹马妄图用一个早年施予恩惠的亡命之徒绑我的勇气,可惜不幸反被我一网打尽,陈静好似乎心如死灰,竟然并不多挣扎,不过也是,头脑发昏撞死沈佑,又孤注一掷想从我身上寻求最后的突破口,最终都达成最不理想的结局,她是该绝望,毕竟她从来不够太聪明,那点小伎俩只能用来对付曾经爱她失智的沈佑,不然怎么会沈佑的爱没了,她也就只能干这种同归于尽的把戏了。

    对于这个害死我妈的女人,事到如今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辱骂的话这些年说完了,报复也成功,现在在我们中间的沈佑也被她亲手弄死了,更无话可说,我打算把她直接交给警察完事,之后就为她争取个终身坐牢的结局,倒不是我突然圣父心,纯粹是已经见了一次血,颜颜还在待产,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妄添杀念。

    但我没想到我不打算做绝,陈静好自己却更绝,在我冷冷说出: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为我母亲赎罪时候,陈静好突然发了疯,面目狰狞的疯狂哈哈大笑,口水眼泪都飞出来了,我嫌弃的往后退了点,她却突然神经兮兮对我讲起了心里话,也不管我想不想听,笑够了就在我紧皱的眉头中自顾自的开口。

    “你这张脸可真是像极你那个讨人厌的妈顾晚,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第一次见就很想撕碎它,后来我确实也做到了,像她那种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根本不堪一击,就活该被气死!”

    陈静好咬牙切齿的说,满脸愤恨,我一开始听到她说的话恨毒了她,看到她这副表情又觉得可笑,连心中的气愤都没那么强烈了。

    我面无表情,冷冷的讥讽:“像你这种低贱到尘埃里的婊子,确实只配仰望我母亲,即使用不光彩的手段将她打入地狱,你也不见得就真的升天,毕竟也只能靠出卖肉体。”

    “出卖肉体?哈?”陈静好短促的笑了下,状若疯癫,“是的呢,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出卖肉体的婊子,可你妈堂堂顾家大小姐,千娇万宠的长大,到头来还不是干不过我这个只会出卖肉体的婊子,我还生了个同样也会出卖肉体的小婊子,还不是把你哄得掏心掏肺,什么仇恨原则、伦理道德都不顾了,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极了,到头来还不是我赢了,只要你舍不得我儿子,我生出来的儿子。”

    最后一句陈静好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我冷哼了声,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上,她捂着肚子痛苦的扭曲,实在是恶心至极,我现在暂时放下不打女人的原则,反正陈静好别说是女人了,她连人都算不得。

    “你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你赢了?你以为你赢了什么,赢了沈佑吗?呵呵,他都不要你了,你再怎么耍小手段他也厌烦你了,你无计可施也只能捉摸出个开车撞死人的拙劣办法,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死了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吧?简直滑稽。”

    眼神森冷凌厉的看着狼狈滚倒在地上的女人,陈静好面容扭曲难看,我不紧不慢的接着说:“至于多颜,你还真有脸提他,如果不是你一直痴心妄想,从小就一个劲的在他的耳边提我,他的目光能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是你一手把他推到我身边,你自欺欺人的说自己赢了,沈多颜压根不想认你这个妈,你别以为我查不到你对小时候的他干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你觉得他对你的恨会比我对你的少吗。”

    陈静好愤怒扭曲的脸颓然一白,目露迷惘之色,我懒得再和她废话,转身要走,自有人送她去该去的地方。

    “沈冬凌!”

    陈静好突然喊我的名字,声嘶力竭,仿佛恨不得把我生嚼碎了,我不想再理睬她,她却追了上来。

    “沈冬凌,你对他好点,否则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必然指的是沈多颜,我真他妈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也配威胁我?而且她刚才不是一副恨不得拉沈多颜一起下地狱的无情无义吗,怎么这会又装起了慈母来,搁着整精神分裂呢?

    我嗤之以鼻,没想回头,这个女人却不知道哪来的毅力,跌跌撞撞的硬是扯住了我的衣角,逼我回瞪她,“放手”,我寒声警告,陈静好不依不饶,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顷刻之间居然掉起了眼泪,声音嘶哑:“你必须答应我,对颜颜一辈子都好,不准像沈佑那样。”

    她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我恶声恶气的对她道:“你以为你装作关心沈多颜的样子我就能放过你?做梦,少他妈跟我来这套。”

    我当然会对沈多颜好,我和沈佑从来不是同一种人,但这些我有必要向陈静好保证吗?她算什么东西,以前为了博沈佑的同情,怎么一次次人工让沈多颜生病的,挖掘到她曾经对沈多颜做过这些事,我就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也难怪沈多颜对她毫无感情,这种人也配做母亲?现在还要来惺惺作态,我一个字都不信。

    陈静好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是终于有点良心发现,没继续在恶心人,但最后要被带走的时候,她却突然极力挣扎,回头对我没头没尾的说:“他开口说话的时间要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迟,开口叫出的第一声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哥哥……”

    陈静好泪流满面被带走,我久久站在原地哑然失语。

    尽管陈静好最后说的话没头没脑,但我能感觉那是真实的。

    沈多颜开口喊的第一个人是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涩,类似于后来看到沈多颜平安产子,我们的儿子沈榛渝的那一刻,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动。

    回到家我拥住了在门口执着、可怜巴巴守着我回去的沈多颜,温柔眷恋的亲吻他额头,他抬眸错愕的看着我,之后朝我一笑,像是恰好遇到花开的喜悦。

    四个月后,我突然收到了已经转到精神病院的陈静好自杀死亡的消息,我的心中激不起半点波澜,沈多颜这时候已经还算顺利的生下了我们的儿子。还好一切都准备充分,平时什么都精细注意着,沈多颜在生产过程中并没有吃到太大的苦头。

    这个时候顾雪洋也终于回来了,带着据说是跑回了老家的随渊。他们上门来看榛渝,一看见被顾雪洋不情不愿明显强行拉来的随渊,我愣了一下,我一直以为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随渊,只是总从李刈那,后来又从顾雪洋那里听说过这个人,看见他的那一瞬我却觉得有些眼熟。

    生得凝霜含雪的人冲我冷淡点头,那么一刻,脑袋清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高中的时候某次聚会,我替李刈向他要过电话的高冷学神吗?

    我有点惊讶原来李刈和他的孽缘从那时开始,而顾雪洋之所以会和随渊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和李刈脱不开关系。

    诧异的神色很快从我脸上消失,礼节性的和随渊问好,这一瞬的愣神却被“小心眼”的沈多颜看在了眼里,顾雪洋和随渊在婴儿房里逗榛渝,沈多颜关上房门就朝我发作,一副醋得不行还要强行忍耐,鼓着脸颊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哥哥,你刚才一直在盯着随渊看!”

    我怜爱的摸他气鼓鼓的脸,柔声哄:“不气不气,我只是突然想到以前见过他,想到一些事有点走神,不是有意盯着别人看的,只看颜颜一个人。”

    沈多颜有时候的小脾气幼稚得跟几个月的沈榛渝没差,一不高兴就挎着笑脸要哭不哭的憋眼泪,最知道让我怎么心疼。

    他其实什么都明白,但有时还是控制不住的委屈,说到底也只是想要我哄他,果然他还湿润着的眼睛立刻就亮晶晶的,紧紧搂住我的腰,就像抱住全部生命存在的意义一般,声音干净柔软:“我相信哥哥,不过,哥哥的眼睛只能看我哦。”

    “当然,只看你”。

    永远注视着你,一直到合上眼那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