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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不过是扯块旧帘子隔着。到了花溪街,住上正经宅子,一切都不一样了。 “今天要委屈你对付一夜,拿件衣裳盖着,别着凉了。”何元菱递了件厚衣裳过去。 又道:“奶奶就惦记她养的那些鸡。明儿一早,你去街上叫板车,回村里把鸡连鸡笼都拖过来。” “知道啦。阿姐怎么跟奶奶一样啰嗦了,这都跟我说了好几遍啦。” 何元葵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往隔着院子的大门处瞧。 何元菱以为他是瞧大门有没有关好,笑道:“放 心吧,闩好了。头一回住这么大宅子里,总有些不放心是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叩门,声音很轻,隐隐约约的。 “咦?有人敲门?”何元菱一愣。 何元葵却一跃而起,疾冲向大门口,嘴里喊着:“来啦!” 好似一直在等待一般,这反应也太迅速了吧。 何元菱不由好奇地跟过去,想看看是谁大半夜造访这座久无主人的空宅子。 可走到大门口一看,何元菱惊呆了。 颜荣站在门口,正招呼车夫将车上的东西往下搬。 夜色里,何元菱看不清搬的是什么。但,此起彼伏的“咕咕叽”和“咯咯哒”告诉何元菱,这还能是什么,这搬的鸡笼啊! “这边,先放院子里吧。”何元葵积极地指挥着。 这下何元菱看清了,果然颜荣和车夫吭哧吭哧扛进来的,正是顾家塘何家院子里养的那些鸡。 “何姑娘数一下,我们打着灯笼在鸡棚里看了好几遍,应该不会有遗漏了。”颜荣道。 “不用数不用数。”何元菱赶紧道。又疑惑,“你们特意赶着夜色帮我家搬这个?” 颜荣笑道:“何姑娘不用在意。我和大人是打小留镇办完公务回县城,顺道的事儿,省得你家明天再跑一趟了。” 说话间,车夫又抱了一床铺盖过来:“这个放哪儿?” 何元葵赶紧去接:“给我,我放回屋里去。哎呀,颜大哥你们也太周到了,还惦记着我今晚没铺盖啊。” 颜荣道:“大人说了,你家只有两床铺盖,怕是不方便,刚刚回县衙取的。这新的,去年大人上任,这边给备的,还没用过呢。” 一时间信息量太大,何元菱千头万绪,有些懵,脱口而出:“束大人呢?” 颜荣笑道:“他忙,留在县衙处理公务,就没过来了。” “哦,无妨,不用他过来的。一定替我谢谢大人。也谢谢颜大哥。” 何元菱嘴上一遛谢,又感激又抱歉地将颜荣送走。转身闩好门,何元葵居然还抱着那床铺盖,在院子里站着等她。 “阿姐,这新的,给你用吧。我用旧的就好。” 何元菱知道弟弟是好意。可这是束俊才的东西,而且是铺盖这种私密的物件,虽说是全新的,束俊才 从未用过,可何元菱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摇摇头:“换来换去多麻烦,不要了。旧的不也一样睡。” “行。那就等我赚了钱,给阿姐换新的,丝绸的那种。”何元葵笑嘻嘻就要回屋。 “站住。”何元菱喊他。 “阿姐还有啥事?” 满院子“咕咕叽”和“咯咯哒”的伴奏中,何元菱问:“束大人和颜师爷,怎么会去咱家搬鸡笼?又怎么知道你缺个铺盖?” 何元葵嘻嘻一笑:“不然怎么就能收买我呢?” 什么?何元菱目瞪口呆。原来他们早就达成了默契,怪不得从东屋出来,何元葵就成了束俊才的跟屁虫,原来束俊才是个心机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束俊才:我是清官,不是笨官。没点心机,还能行走官场? 秦栩君:朕在宫里头无聊死了,什么时候上线? 何元菱:重要的人物都压押出场。没见我出场早,辛苦成什么样?感谢在2019-12-09 12:00:00~2019-12-12 23:51: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明朝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朝 3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9、不连累人 弘晖十四年五月初三, 阳湖县发生了一件大事。比不久前的包典史强占民女案, 更加轰动的大事。 县丞古玉平和主簿孙良,假传上意, 借选秀敛财, 数额巨大、牵连甚广, 而且是数年累积作案。 包枢光作恶,最大受害人是张家和周家, 旁人虽然愤怒,却还没有切肤之痛。但选秀这事却不一样,几乎涉及到阳湖县家家户户。 古家和孙家一查抄,全阳湖县都沸腾了。 听说上头根本没要十四年以上的未婚女子全部待选, 是这两号贪吏自作主张、谋取私利,阳湖百姓群情激奋。尤其前两年已经慌不择路嫁了女儿、却又嫁得特别怨恨的人家, 恨不得揪住这两个狗贼,食其肉啖其骨。 案子没有公开审理, 但束知县束大人非常体恤百姓,很善解人意地安排了“游街”。 只见那为非作歹多年的古玉平和孙良,被枷住双手, 锁在囚车里, 披头散发地迎接全县百姓的咒骂和唾弃。 要感谢年景不好、物价飞涨,否则那些臭鸡蛋、烂蕃茄和发臭的菜皮帮子就能把两位臭不要脸的给砸死。 胡万利也在人群中。他恨恨地从地上捡了别人掉下的三根破菜皮, 又恨恨地砸了出去。 太胖,力气不够,破菜皮挂在了经过的囚车上, 没能伤到收了他厚礼的古玉平。 他不知道是谁去告发的古玉平和孙良,反正,县衙的颜师爷写了借条,保证案子结束,会把他送出的两份厚礼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胡万利这才稍稍气得过些。否则,他一定会冲上去,直接把古玉平的脸都挠花。 虽然胡万利没损失什么钱财,连砸人的烂菜皮都是捡的别人掉的,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奸商,他还是有些良心的。 他终于意识到,第一,再冲动也不能跟县太爷过不去,幸好周铁匠没卖给他铁棍子;第二,县太爷设了一个妙计,而自己,不过是妙计中的一环,提供了本钱,还能置身事外,最后不仅本钱收回,还能保住女儿。 束大人英明啊。 眼见着囚车吱吱愣愣走远,围观百姓们骂骂咧咧,还意犹未尽。胡万利突然大喊一声:“去县衙,谢谢青天大老爷!” 刚 刚稍有平息的激情,顿时又被点燃。百姓们纷纷叫嚷。 “多亏束大人不给备案,我家丫头可以不用嫁那个瘸子啦!” “我家囡囡也得救啦!” “原来束大人这招是缓兵之计啊!” “束青天,我要给束青天叩三个响头!”这位已是热泪盈眶。 大家一路感激涕零歌功颂德,一路直奔县衙。半年前还叫“姓束的那小子”的束俊才,终于成了阳湖百姓口中的“束青天”。 没人知道是何元菱告的状。 何元菱一口咬定,她送了两份厚礼,古玉平一份,孙良一份,各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