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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她相信在这之前那些不见踪影的孩子一定早就不在人世,这样一个魔鬼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停地伤害,她相信暮千夜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父子之情。 虽然只有短短一天的相处,她却相信暮千夜并不是江湖传言中无恶不作的魔头,暮千夜虽然是有些喜怒无常,但他并没有太多地伤害她,相反,他昨晚为自己穿好衣服还将她带出了魔掌,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她再在暮四海院子里待着,上一次躺在地上的就会是自己,所以暮千夜救了她的事实她比谁都清楚。 那么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暮四海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他只是将暮千夜抛出去做盾牌,实则赤练宫的大小事务仍是他和幽沧长老掌握,暮千夜之所以没有反他,一定是被他掣肘了,他是暮千夜的父亲,暮千夜的功夫定是他亲手所教,他若是藏私暮千夜打不过他被软禁是完全可能的,再不就是他在暮千夜身上下了什么毒#药之类的变相软禁,不然暮千夜一定早就杀了他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即便暮千夜什么也没说,但是,看着他的背影,西河的心里却满是辛酸,她该怎么做才能帮助他?才能保护他?她能够感觉到他的痛苦与无助,可是她没有武功,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又如何与魔鬼斗呢? 暮千夜在墙上站了很久,直到太阳落下被山崖遮挡再也看不见了,他才飘然下落,看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西河时明显一愣,半晌才唇角微微勾起:“原来还有个人在陪我。”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微闪,西河却瞬间有些鼻子发酸,所幸暮千夜并没有看她太久,顿了一下就先一步回了房间。 用过晚膳,西河收好了碗筷回到房间才发现暮千夜正坐在一边看着书,见她回来他眼都不抬:“去给我暖床,我怕冷。” 西河忍不住抽了抽眉,怕冷你怎么不让点火龙?而且还要暖床?昨晚他不照样睡了? 见她不动,暮千夜抬眸,西河忙转身进了卧室。 铺好床,西河脱了外衫坐在被窝里,昨晚她就一直没怎么睡,今天又站了一天,此刻把被窝暖热困意汹涌而来,西河努力地试图不让眼睛闭上,几番挣扎后还是抵不住歪倒在床侧睡了过去。 这一觉西河睡得格外安稳,自从离开凉安凉介她就再没这么睡好过了,睡梦中时不时会惊醒,睡眠极浅。大早醒来,温暖的被窝就让她留恋不已,可是瞬间,西河睁开眼睛后忍不住浑身僵硬。 她为什么会窝在暮千夜怀里?!她的面具哪里去了?他们为什么会睡在一起?! 第六十章 相依取暖 第六十章 相依取暖 暮千夜还没有醒,他睡得很沉,西河小心地抬头,看到他平静的侧脸,那近在咫尺的妖孽面庞与自己不过两指#距离,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安静而轻柔的呼吸扫过自己头顶的发丝,那微微的颤动却似乎拨动起她的心弦,随着他的呼吸辗转起伏。 他似乎特别喜欢红色,即便每天都要换新衣,却都是统一的鲜艳,此刻他着单薄的寝衣,暖暖的温度传递过来,西河正侧卧在他胸前,他修长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将她揽在他怀里。 耳边是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西河却忍不住推开他的手臂,想要离他远一些,她不习惯与人这么亲近,即便凉安凉介,她醒来时他们一般不在,所以她以为自己不曾与人这般过,何况眼前这个人还是她喜欢的人,她怕靠的过近自己会心脏爆裂而死。 暮千夜是真的睡得很沉,西河推开他的手臂他也没醒,西河小心地下了床,将被子掖好,拿起放在枕畔的面具戴上,努力不发出声响地离开了屋子。 站在院子里,天空仍然飘着雪,寒冷令西河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西河搓了搓手,呼出一团白雾温暖着冰凉的手指,看了一眼暮千夜的屋子,西河拿起一边的斗篷披在身上在风雪中走出了院子。 她想不通暮千夜为何会和自己睡在一起,她不过是个“傀儡”,正常来说暮千夜发现自己睡着即使不发火也该叫醒自己离开他的床,偏偏他什么都没做,还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去两人睡在一起,他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脸恐怖么?她自己都不敢看自己的说,而他竟然对着自己的鬼脸睡着,还睡的那么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赤练宫无论何时都是极其安静的,走在铺满积雪的路上,西河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远的两处院子,看着它们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西河转头离去。 走过后院时,西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大步跨过那道被封锁起来的门,西河再不愿多看那里一眼。 菜园里的菜因为要保持新鲜只取了一部分存在伙房,另一半仍长在地里,积雪覆盖之下,只能看到一些显露在外的绿意。 小心地寻到要找的菜,西河伸手拨掉上面的雪,看到下面长相可爱的碧绿小苗,忍不住微微一笑,拿起菜篮里放着的小铲将蔬菜从土里起出,整齐地码放在篮子里。 暮千夜虽然没有说,但她还是决定以后为他做早饭,小厨房里备着的菜昨天被她糟#蹋光了,所以今天只好来菜园挖,跟了暮千夜后,她相对要比以往自由一些,但这也只是在外行走的自由罢了。 今天并没有傀儡来摘菜,放眼望去,茫茫雪原里只有她一个人,想着,西河的目光定在前方虽然已经变成枯木却仍看不到尽头的树林上,环视一周,她毅然提着菜篮向那里靠近。 快速地跨越百米灌木区,西河站在了树林边缘,小心地没有发现人注意,抓紧斗篷西河一个矮身灵活地钻入其中。 树林中比她想象的要自然的多,没有特别杂乱的分布,由于落雪,地上一层厚厚的枯叶被覆盖,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林子真的很大,西河避开斜伸出来的树干,站在林中环视了一周,她走了大约两百米的距离却还是没有看到边际,正在犹豫该继续向前走还是退回去下次再探时,前面传出一道脆响,吸引了西河的注意。 那声音似乎是石子射出的锐响,好像有人在玩弹弓,但仅仅如此一声又没有了动静,林中一片寂静,偶尔有积雪压断树枝发出“啪”的闷响。 皱了皱眉,西河试探地向前继续行了一百米,面前的仍是似乎永无尽头的树木,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叹了口气,西河转身原路返回,她的时间有限,还是先回去再说,找机会再来探路。 一路出去,西河特意将自己的脚印掩盖掉,到了菜园才小心地回去。 路上除了两个傀儡外再没碰上别的人,这让西河松了一口气。 站在院外推开关着的门,西河微微愣住,飘着零星雪花的布景下,暮千夜披着一件黑色大裘倚在房门口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