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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觉得余哥儿还是有点担心,就安慰着说,“差不了,相信四哥,他能说会道的,定是卖得不差的。” 章节目录 第 77 章 暖锅饭是这边修了新房子的惯例了, 都是要准备一顿饭的,条件好的就弄得丰盛点, 条件不行的就简单点。当然,来的亲戚们也不会空着手就来, 都会带一些东西,鸡蛋或者是几枚铜板, 有些关系近的会带两尺布,几斤白米什么的,不一而足,总归是一个心意。 匠人师傅他带着两个儿子和两个徒弟来了, 给的是一百个铜板子和一捆碗, 说实话慕景还有点惊讶。 “徐师傅, 您来了, 快屋里坐。” “好好好, 东家你忙, 不用管我,我去找沈老头儿唠嗑唠嗑。”说完径直就朝沈老头的方向走去,他在沈家吃了一个多月的饭, 跟沈老头熟得很了,脾气也是差不多的,聊的来。 “沈老头儿, 躲这里清闲呢?” 沈老头本来是在跟沈三叔说话,见是他,赶紧朝旁边移了移, “嘿,老徐头,正说道你呢,这里坐。”然后又招呼自家儿子,“老二,带小徐师傅坐下。” 都是熟人了,沈老二把徐匠人拉去,他们都是一家人坐一起的,沈家几个嫂子则是去了厨房帮忙。 “沈老头儿,你们说我干啥?” 沈老头一副熟人的样子,“我弟弟他们明年也打算修房子,这不就说道你了。” 之前沈三婶也是想修青砖瓦房的,她的心不大,就修个四五间,结果跟慕景一问,砖瓦匠人的工钱加起来就超过了三四十两,她也想打口井,家里的银钱就不够了。 她就跟沈三叔商量,干脆等明年再开工好了,趁这几月多种一些蘑菇,到那时银钱定是就够了。 “啥时候?若是真的我就把时间给空下来,都知道这房子一修就得一两月,没个定数,就容易撞工期。” 沈三叔跟沈三婶好似早就商量过了,赶紧就说,“明年二月,你看这时间好不好?” “好,今年天气冷下来了,怕是开不了工了,你那说不定就是我们的开门红。”徐匠人答得爽快。 沈老头心中一动,想起沈老娘跟他商量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有些迟疑,他想把家里四个孩子都送镇上书院去上学,那孩子的束修什么的就要准备好了,家里的银钱就不能乱用,还是再等一等吧! 这边说的高兴,菜肴很快就被来帮忙的三婶大嫂们端了上来,慕景直接去胡山那里弄了一头猪,多加了几道菜。最先上来的就是凉拌菜,一个凉拌三丝、凉拌猪肝猪头混拌、再上来的就是主菜,蘑菇炖鸡、竹笋烧排骨、一个红烧肉、韭菜炒肉丝、豆腐肉丸子、最后加一个压轴的烧鱼,素烧豆腐,清炒豆角。 然后一桌一斤高粱白酒。 都是寻常的菜色算不得隆重,也就比寻常人家多两菜。这时代,像这种大喜事儿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难得能吃上几回,倒是意外的受欢迎。 “二嫂,当初还觉得慕景煞气太重,没想到人还挺和气,见面都叫婶子。” 沈老娘也是说,“以前我见他也是怕的,后来相处久了就知道,这孩子好说话,也怎么发脾气,也不娇气,倒是比余哥儿好养。” “嘿,别谦虚二婶子,余哥儿不错了,就冲着这蘑菇是他种出来的,我就说他是个有本事的,这不大家都得了好处。”说话是大婆的大儿媳妇,这人寻常有些势力,之前因为种蘑菇的事情,还跟她闹过矛盾,就因为最初种蘑菇的时候她来也想种蘑菇,那时候也就沈三叔家跟着种着,其他人都每份,自然被沈老娘拒绝了。于是,这人就在外说沈二家发达了不管亲戚,可把沈老娘气得够呛。若不是大婆带着她来道歉,沈老娘估计就得找上门去。 沈老娘现在也不想理她,不过大婆就坐旁边,她也不好不给这人脸子,也就点点头,所幸菜一道一道端上来,沈老娘赶紧招呼其他人吃菜。 “气死我了,那沈林氏真以为我不敢跟她扯,上个月我还听见她跟人说我们自私,有了发财的主意不照扶族人,她有本事当着做豆腐的那人说啊?也就敢仗着我们家跟大婆家亲近。”回到家,沈老娘还有点气。 沈余望望沈老头,用眼神问他:娘这次怎么气得这么厉害? 沈余对沈老娘还算了解,这段日子说这种话的人委实不少,他娘也不见这么生气的,怎么这次看不开? 沈老头示意沈余等会儿再说,还是先把老婆子安抚下来再说,“老婆子,你生什么气?她的做派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哇!早气你也做不了啥?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这沈林氏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嫌,偏偏还不能打一顿,我这心窝子哦!”沈老娘一把做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凉水就惯了起来。 后来沈余才从沈老头嘴里知道了这传说中大婶子的威名。这人吧,要多坏,没有的,也就人有点七秒记忆。昨天还说过你坏话,然后明天可能就意识到不对,就来跟你道歉。就在你以为她真是给你道歉了,保证下一次出去,还能听见她在跟人说你不好。比如,沈余跟慕景定下来后,这沈林氏就来跟沈老娘提过这慕景怎么不好,要给沈余说一个她们本家的侄女,年方十五,长得好又聪慧,坚持不懈大半月,沈老娘拒绝了她半月,就跟听不懂话似的,沈老娘就差没让她进门。但是,慕景种藕修新房子请了人去挖地基请了她男人后,她又觉得慕景个人可靠了。 总之,这人的属性十分的迷。 沈余决定对她敬而远之。 暖锅饭没什么出奇的,倒是宴席上面的高粱酒出了一回风头,又烈又醉人,来吃席的有些人虽然被提醒了这酒烈,却没管住嘴,最后弄了个宿醉,却也有被这酒吸引的。 其中就有沈四叔,他儿子岳家就是开酒肆的,每年没少孝敬他酒喝,烈的不烈的他没少喝,但是昨晚他一喝,就知道这酒的好坏了,他想起儿子岳家的酒肆,想了一中午,他还是过来了,“老二,昨天桌上慕景那酒,哪里买的?” 沈老头神神秘秘的说,“不是买的。” “不是买的,那是谁送的不成?难不成还是自己酿的?”没等沈老头否认,沈四叔就自己否定了,“不可能,不可能,这酒哪里是你能酿出来的,就铁生这样的,还每次酿差。”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