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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由我来说甚至是不合适的。” 塞纳愣愣地看着天使,眼见它缓缓合拢翅膀,最后一次拥抱沃茨的墓碑,转而碎散做无数流萤,漂浮在半空,映亮了周围。 天使是不会死亡的,它只是去了该去的地方。 塞纳和以诺慢慢跪下身,默契地进行了祈祷,带着尊敬挖开墓地。 这个并联的墓地被同时挖开,沃茨墓碑下埋藏的是一本书和几页信,并联的空墓碑下则埋着一根羽毛,不过羽毛上属于天使的力量已经消散了。 “原来是这样……”塞纳拿起羽毛,“那些并联墓碑下埋藏着的应该也是驱魔师和守护天使的一根羽毛,真的很奇特。” “为什么这么说” “在被守护者死去的一刻起,守护天使的职责就结束了,他们不必对这个被守护者承担死亡之后的职责,但这些天使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他们死去后,依旧留存了一根羽毛作为保护死者的象征,”塞纳叹息,“像沃茨的守护天使以这种姿态留存于此更是不可想象的,如若不是我们的突然闯入,可能它会一直这样静静保卫沃茨的墓碑,直到仅剩的力量都被透支。” 以诺突然产生了几分好奇:“那让是哈里的守护天使” 塞纳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还是先看看沃茨的遗物里都写了什么吧。” 记叙 “该死的!”犹尼耶猛然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开,颓然抱头,“又失败了。” 犹尼耶看着手中的两个十字架,不论使用什么方法,他都没有办法让卡特神父的灵魂融合一体,如果无法融合,祭礼就无法进行,这么多年的辛苦便会功亏一篑。 “别这样,小家伙,”赫莱尔坐在窗户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你这样可没有一点教皇的样子。” “教皇?”犹尼耶嗤笑,“你是说要我学着那个干尸老头的模样给人们传道么?别开玩笑了。” “我倒觉得那样没什么不好,当然,如果你不想变成那样的话,还是老老实实耐心搞定手头的东西吧。” 犹尼耶压下怒火:“你到底把以诺他们送去了哪里” “你仍旧觉得我会回答这个问题?你没有这么蠢吧。” 犹尼耶不甘心地沉默片刻,尽量放平语气:“既然他能够让那两部分残余的灵魂结合一体,肯定这个也不在话下,让他动手搞定这事对你我都好。” “你可不像是会寻求他帮助的人。” “我只是物尽其用。” 赫莱尔遗憾地摇摇头:“很抱歉,这我没有办法,以诺现在正经历某些必要的转变之路,将成为他日后成长的契机,我不会因为你这种无聊的要求打乱我原本的计划。” 犹尼耶不屑地挑起嘴唇:“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对他如此执着,连眼前的纯净灵魂都能弃于不顾,但愿不是什么恶心的兴趣。” “呵呵呵,不要用你人类的想法忖度我,以诺不过是一样死物,是我最想获得的藏品之一,他与我的羁绊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我会用最昂贵的架子陈列他,将他作为我的战利品,这会是妙不可言的精神满足。” 赫莱尔望向窗外:“漫长而无聊的生命,总算能有些乐趣了。” 他看见昨日还是干尸的教皇正走在回来的路上,因为恶魔的障眼法,教皇和通常人类并无差别,同时会因人们所想呈现不同的面貌。 对无数的信徒而言,教皇这二十年间从未改换,一直如此,而在哈里眼中,教皇就是犹尼耶,赫莱尔舔了舔嘴唇,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一般露出笑。 赫莱尔回忆起当初面对无数驱魔师的场景,打头的那个驱魔师他已经记不得了,只依稀能想起那个驱魔师和哈里长得非常相近。 多么美妙的巧合,他已经越来越期待审判那一天了。 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根本分不清白天晚上,塞纳和以诺无暇兼顾休息,把能用来烧火的东西都点着取暖加照明,然后两人靠在一起翻看沃茨的遗物。 以诺:“感觉像是在干什么坏事。” “别有那么大心理负担,就当这是你听过的无数秘密之一好了。” “那是人们自愿的,但这个可不算。” “沃茨的守护天使都首肯了,”塞纳翻开笔记本的扉页,露出放松的笑,“你看,这是工作日记,而且是梵蒂冈专用。” 这让以诺稍微安心了一点。 纸页并未泛黄,依旧和新的一般,塞纳摸了摸光滑纸面上的文字,惊叹道:“这是用魔法书写的,看来阿朗索先生他不仅是一名优秀的驱魔师,更是一位出色的魔法师。” 花体的文字非常漂亮,规整记录着每一日的见闻。 记录起始于十八年前的二月初,当时是阿朗索来到梵蒂冈的第一天。 塞纳竟然觉得有几分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利用文字的第一视角去了解过去,借助沃茨的立场,来知晓这场传闻中的苦战。 ——老实说,刚踏上梵蒂冈的国境时,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我们知道的那个梵蒂冈,几小时前,当我们穿越意大利,看见的还是一派平安祥和的画面,不像故乡那么寒冷,这里温暖宜人,街景如画,梦回文艺复兴。 不过在快要抵达梵蒂冈时,里面的惨状似乎就已经有预示了,早我们来到这里的驱魔师还有神父俱是紧张地站在国境结界外,不安地等待着,看见我们时他们并未表现出什么激动,顶多是推迟了眼中绝望的展露。 我的守护天使,班喀,告诉我这里很危险,让我务必小心,甚至此前他极力阻止过我来这里,但这是我的职责,而且为了我的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我可不会那么轻易交代在这里。 我们进入了梵蒂冈,周围弥漫着黑雾和恶臭,街道上堆放着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尸体,有恶魔的也有人类的,几个世纪前在欧洲横行的黑死病像是再次降临,不过这次引发瘟疫的不是老鼠,而是真真正正的恶魔,街头巷尾哀鸿遍野,天主的残酷再次释放于人间,我甚至不敢细看。 我们去了临时建成的战略部门,这里远离圣彼得广场,驻扎的神职者告诉我,几年前就已经有征兆了,只是到现在爆发出来,源于圣彼得大教堂,现在整个广场都是恶魔,他们不得不暂时留在外围,至于教皇还有生活在里面的几百位神职者,大概已经被蚕食殆尽了,可是几年前在梵蒂冈这片土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引发这样的后续灾难? 第一日的见闻到此为止,塞纳和以诺对视了一眼,继续翻开了下一页,之后几天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调查起因以及消灭恶魔,从文字中可以看出这是非常麻烦而过程。 直到国庆日,记录的内容出现了一些不同。 ——今天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