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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对方喜欢自己,所以他没有什么防备心,他道:“我认识的一个人,他被王书诊断患有反社会人格,可是我确信他没有患病,所以我要查清楚一切。” “为什么?”沈权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干巴巴的询问,他想问的东西很多。 为什么梁执比起享誉盛名的医生,更愿意选择一直对他不好的自己? 为什么觉得他没有患病,明明他的家人都不曾这么认为。 为什么?为什么? 沈权满心的疑问,但是内心深处有一个答案,从深埋的土里出来。 ——他喜欢你,所以愿意相信你。 梁执以为红领巾是疑惑他为什么相信沈权没有患病,他道:“你没见过沈权,我了解他,所以我相信他。” 这时他看见红领巾捂住脸,又凑近一些问:“你怎么了?” 沈权像是触电一般,用力推开梁执,他倒退了几步,像是梁执是什么凶猛野兽般。 沈权感觉到脸上的湿润,他意外自己竟然会流泪。 他以为一生的眼泪都在年少时流光了。 他记得之前梁执在陆一枫面前为他说过话,但是当时对方说的仅仅是反社会人格未必会对别人造成伤害。 他不以为然,这种空话谁都会说,但身边一旦有人知道自己患上这样的病症,他们就会下意识去远离自己。 反社会人格就像一颗种子埋进土里,一旦接受到外界的浇灌,就会发芽。 没人愿意堵上自己性命靠近他,哪怕靠近,也是带着沈权最为厌恶的拯救同情目光。 但是如今梁执却说相信他没有得病,对方甚至瞒着自己,偷偷来调查负责诊断他的王书。 沈权流着泪水,此时却只想大笑,这是何等讽刺。 他的家人,哪怕是相处过的好朋友,均无一人对他的病情产生过一句质疑。 偏偏是他看不顺眼,还定为目标的梁执。 他的人生——真是太可笑了。 梁执被这么用力一推撞到后背,他闷哼一声,刚想抱怨几句就听到红领巾沉声说:“他不值得你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梁执一听懂了,红领巾作为他的暗恋者不仅知道沈权的事情,还嫉妒了! 哎,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啊,谁让他喜欢沈权呢,就算纠正剧情后沈权还是会爱上女主,他可能还是会继续喜欢对方吧。 在看到沈权的过去后,梁执就在这段单恋中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梁执温声道:“感情的事情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沈权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有点无法适应梁执从一个呆逼进化为痴情人。 梁执等了半天,都没等红领巾对他调查的事情表个态,他虽然有心想提出让对方协助调查,但是考虑对方的心情,他还是做不到这么过分。 他看了一下时间,这么一会功夫又耽误了十分钟,他道:“我得走了,有人还在家里等我。” 扯淡,谁会等你。沈权在心里反驳梁执,在对方要走的时候叫住,他报出一串手机号。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下次要展开调查叫上我。” 梁执眼眸一亮,转而掩饰了一下兴奋情绪:“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沈权哪里看不出梁执真实想法,对方的脸简直就写着三个大字:太好了。 沈权道:“你一人去冒险才是麻烦。” 梁执知道红领巾是担心才这么说,口是心非上对方和沈权还真有点像,他笑着说:“好!” 梁执离开了图书室,沈权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漠然的面容。 他侧头看向窗外,被照射进来的阳光刺了下眼睛,莫名的,觉得心里也跟着痛了一下。 梁执坐上出租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花店,在询问员工得知沈权还没回来时总算松了一口气。 员工们看到梁执的表情,心里为他点了一根蜡。 梁执上楼,回到卧室捣鼓相机,他带的相机是拍立得,他拿着刚才拍的照片研究,得出的结论依然是看不懂。 梁执和系统说:“微生物感觉很高深啊,一般对这种有兴趣的人应该会一直研究下去吧,怎么会中途转了心理学?” 系统:“你可以往这个方向调查。” 梁执:“你可算愿意和我好好说话了!” 系统无语,如果梁执是一个专注任务,正常的宿主,它也不至于成为维修次数最多的系统。 梁执觉得系统说得有道理,那他就找个机会,当面问问王书。 过了一个钟,梁执才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早就换回了睡衣,开门就看见沈权弯腰脱鞋,目光在看到对方提着的袋子道:“沈哥你顺便去买菜了啊,怎么不约我一起去?” 沈权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去了也没有区别。” 每次两人去,梁执挑得都是那自己最爱吃的菜。 梁执跟着沈权去厨房,见到菜是自己喜欢吃的,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他问:“沈哥你今天去做心理辅导感觉怎样?” 沈权面色如常,一边切青椒一边道:“今天王医生临时有事,所以约了明天。” “哦......”那挺好的,梁执顺势道,“那明天我跟沈哥你一起去吧。” 沈权手里动作一顿,问:“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昨晚做了噩梦,所以我觉得还是去看一看比较好。”梁执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沈权嗯了一声,像是接受了他这样的说法,但他清楚梁执去精神病院的理由不简单。 好在可以盯着梁执,否则要是在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让对方乱来,那很多事情就乱套了。 他们像往常一样,吃饭,下楼工作,到点关店,洗澡,上床睡觉,一切都按部就班,仿佛是生活了很多年一样的默契。 每次梁执都是提前睡去,他并不知道沈权这阵子以来总是睡不着,非得熬到很累的情况下才能睡觉。 今晚也一样,沈权在听到梁执平缓的呼吸声时睁眼,这会他没有盯着窗帘或者是天花板。 而是侧过身,盯着梁执的睡颜。 他什么都没有想,像是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