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渎神者的归宿，泰柏斯之死【第一卷完结】
“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 伊修亚翻转着自己的右手，如同在欣赏一把新打造的武器。 从他的子宫中诞生的禁忌依附在他的肩胛骨上，漆黑的秘法粒子化形成两柄镰刀般的利刃，又像是锋锐的羽翼，自猎魔人的身后展开。 白皙结实的大腿根部还滴落着淫水和白浊，但这些很快就会一种黑色的胶体覆盖住——审判者的武装再度集火，防御从伊修亚的双足延伸到他的鼻梁，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露出的那双深邃眼眸中已经饱含着冰冷的杀意。 【可笑，你想反抗我？】 邪神的化身被逼入夹击的窘境，上方是盘旋着的巨龙和焚毁一切的龙息，下方是将噩梦和无数怪诞的魔力化为己用的猎魔人，它在此界面无法使用自己完全的力量，虽然改造伊修亚的身体不费吹灰之力，但如果真的要战斗的话…… 现在的姿态未免太过笨拙了。 那团光辉凝集的球体从铺展变为收缩，巨大的眼球覆盖在表面，晦涩的咒文在其中飞速转动，一瞬间，毁灭性的光束喷射而出，从各种角度朝着泰柏斯化身的巨龙攻去！ 灼热的光束擦着巨龙的鳞甲掠过，留下腐蚀后的黑色碳化表面，巨龙沉稳敏捷地高速飞行避开这些攻击，朝着祭坛俯冲—— 烈风呼啸而来，伊修亚的黑发被龙翼扇动的风暴吹拂得随意飘动，他抬眸与泰柏斯对视，电光火石间做出默契的反应，纵身一跃，优雅地落在巨龙的脊背上。 这种状态的泰柏斯无法开口说话，用一声低沉的龙吼表示了此刻的心情——他在低语伊修亚的名字，而猎魔人只是冷漠地命令道：“冲过去。” 赤金色的龙息爆裂出灼目的致命高温，为他们的进攻清开道路，然而，邪神的分身还在空中分裂蠕动，瞬间变为百万个目标，污染侵入神经，梦魇张开防护，避免伊修亚受到伤害，但是泰柏斯不可避免地被这邪恶的呓语笼罩。 “……”伊修亚感觉到了泰柏斯的心跳快得不正常，他单膝跪在巨龙的身上，伸手安抚着他的头顶，黑色胶衣散开露出下半部分的面容，猎魔人将温暖柔软的唇瓣印在坚硬粗糙的龙鳞上，轻轻蹭着。 “泰柏斯，想着我就好。”他用梦魇编织出幻想结界，以泰柏斯的领悟力，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金色的眼瞳转瞬变得清明，与伊修亚望向同一个方向。 “你也发现了，只有一个是真的。”伊修亚伸出右臂，播种者的力量像是墨蓝色的荆棘一样缠绕在他的手上，变为一柄手炮——全部由幽蓝色的秘法咒文构成，仔细观察，是那些曾刻印在伊修亚身体中的淫纹转化而成的，如果有秘术师现场解读，会发现其中内涵的寓意无比色情淫荡。 “达洛，这是你给我的力量……” 日日夜夜的缠绵，秘术师用各种方式深入侵犯伊修亚的身体，饱含魔力和邪神印记的精液射入他的身体，用子宫、肠道和口腔吞咽而入，淫乱的性事，让播种者成功复刻出达洛的秘法。 “通道，开启。” 猎魔人轻声道。 原爆点般的魔力迸发。 他们周围的空间如碎裂的镜子般出现无数细小的裂缝，那些虚假的分身都化为乌有，空间通道在伊修亚面前出现，他的左手被梦魇覆盖，化形成吸管般的触须插入泰柏斯的脊骨。 “我需要你的力量。” 精纯强悍的黄金龙血被吸吮上来，以伊修亚的身体为媒介引导至淫纹手炮之中，像是被泰柏斯钉在性器上不断内射滚烫的精液一般，比精液温度更高的龙血从伊修亚身体最深处流过，动脉也好心脏也好，都被泰柏斯的气息所侵占。 澎湃的魔力涌了出来。 这比让伊修亚高潮还要爽上百倍，他轻哼一声，身体微颤，努力举起手炮瞄准开启的通道—— “我无法杀死你，但我有办法将你从这个世界驱逐。” 被轮奸的过程中，伊修亚从世代噩梦中汲取的不只是精液，还有庞大的知识，他知道达洛不过是异域邪神于此的投影，是无法被“摧毁”的，但是，可以被“隔离”：将它降临于此的通道破坏掉。 【……】 【你学的很快，伊修亚】 【这也就是我选中你的原因，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达洛能在不同的时空中同时存在联动，它在伊修亚幼年时见到了他，那时就预见到了这一幕的发生——在属于伊修亚的千万个未来之中，有这样的一幕存在。 【你不想知道这份祝福从何而来吗？】 “是你做的。”伊修亚眼神一沉，他知道【祝福】的根源是什么了，达洛没有完全欺骗他，这的确是一个有关时空秘法的【祝福】。 他只记得自己在母亲被教会处刑的那一天，跑到了城外的荒野之中，那里有一座倒塌的旧日神殿，他愤怒地用石头砸着里面的神像泄愤，又用最肮脏的话语诅咒着所有的神明。 他一直以为是这个【祝福】是渎神的代价，然而…… 【你的每一个未来都是这样，被不同的雄性侵犯、拥抱、诞下禁忌，然后你会成为新的支配者……甚至超越了我。】 达洛解读着万物归一者留下的碎片信息。 【就算没有这份祝福，你淫荡的本性也不会改变，伊修亚，你生来如此。】 ——就像你的母亲一样，无法抗拒男人的侵犯。 【反正都是要沦为精液的便器，为何不让我来享用你甜美的肉体呢？】 邪神如此想着，早在多年前就为幼小的人类种下了【祝福】。 只是伊修亚的意志比他假设得更加坚强，按照计划，此刻的伊修亚应该彻底丧失了自我意识，在他的支配下不断被他玩弄、打种、高潮、分娩才对。 淫狱循环，被伊修亚击碎了。 “你已经享用过了，不是吗？”伊修亚面无表情地旋转手炮，将丰沛的魔力注入其中，“你最好学会祈祷，无论是哪一个未来的我，都会将你从这里驱逐。” ——彻底地赶尽杀绝。 湮灭寂静无声，永梦岛陷入死寂静止，空间通道被淫纹手炮射出的魔光彻底摧毁，邪神的碎片也扭曲着在通道中消失。 “……” 伊修亚平缓着呼吸，任由泰柏斯载着他落回祭坛上。 他翻身走下，来到巨龙的眼前，龙的眼神复杂，夹杂着怒火，伊修亚这才发现巨龙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他抚摸着巨龙身上因呼吸起伏的鳞甲，想起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龙形的泰柏斯时自己的惊惶。 “你比以前大多了。” 龙血种的年纪在龙类中只算幼崽，变身龙形和伊修亚做的那一晚……伊修亚记得那时的泰柏斯还只有自己的体型三倍大，下面那根东西虽然又硬又大，好歹是吃得进去的。 现在这个尺寸……伊修亚胡思乱想着，意识到自己的混乱后猛地松开手：“你还不变回来？” 巨龙哼哼了两声，喷出的鼻息带着股硫磺的味道，龙翼扇动，泰柏斯的身躯在烟尘中变回人形，他毫不在意地赤裸着完美健壮的身体，上面满是深见血肉的伤口。 龙血种灼热的目光扫过紧裹着伊修亚身体的漆黑胶衣，再到那个悬浮在他身后的梦魇，表情变得很难看。 “你……”他的声音嘶哑，又想压住脾气摆出好一点的态度跟伊修亚说话，又想起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伊修亚被这样那样的怪物干过，内心极度不爽，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反而什么也说不来了。 泰柏斯比伊修亚还要疲惫得多，毕竟他只有输出而没有输入，现在就像是被彻底掏空了一样狼狈——当然，如果是和伊修亚亲热的话，他还是有这个精力的。 伊修亚看见他这副样子也觉得有点好笑，龙血种何时如此狼狈过？ 他想起梦里的泰柏斯，脸颊微微发烫，只希望泰柏斯永远不知道自己梦到过这些内容。 他伸手想要抹去泰柏斯脸颊上的血污，双眸骤然睁大，声音卡在喉咙里面。 轻颤。 “后面——！” 预见的未来，在下一秒钟出现。 黑暗的裂隙中，邪神残存的意志倾洒而出，将泰柏斯的生命力榨干，这是一种【枯萎】的诅咒，没有外伤，没有流血，但在瞬间就让一切生灵失去生命。 污染还在扩散。 梦魇展开护盾：“伊修亚，离开。” “……” 猎魔人没有反应。 他回想起了达洛的话，他在千万个未来中都会沦陷于肉欲之中，无法自拔…… 但是，无论是哪一个未来，他都不想让泰柏斯因自己而死，他不会怀着这种负罪感活下去——泰柏斯就是个自我主义的混蛋，就算是死就要一辈子缠着他吗？ “开什么玩笑……”他看着龙血种灰暗的眼神，泰柏斯怎么会有这么黯淡的时候呢？ 他贴近泰柏斯冰凉的身体，这是死亡才有的温度，龙血静止，梦魇防御之外的永梦岛也陷入空寂的灰色。 污染正在朝这个世界扩散—— 邪神降下的灾厄将会让一切都陷入寂灭。 梦魇再度催促：“伊修亚。” 他感觉到了，另一种黑暗在与这个污染抗衡，十分熟悉的感觉，或许是拜因所侍奉的那位邪神不愿让自己捕获的世界消散。 它们之间的对抗伊修亚毫无兴趣。 他只想救回泰柏斯……然后，复仇，让达洛和他背后的力量付出代价。 “伊修亚，这很疯狂。”梦魇意识到了孕育自己的男人想要做什么，他想跳往另外的时间线，净化泰柏斯身上的污染。 “但我可以做到。” 伊修亚没有理会梦魇的劝阻，身上的力量以极为复杂的方式开始编织，他的血液几乎都要熔断，他引导着播种者进行着禁忌的召唤，来吧，剩下的千万个未来……世界线在变幻、收束、被无形的手撕开—— 伊修亚跪坐在泰柏斯身边，握住他冰冷的手，双眼变为幽深的黑暗，仿佛宇宙在此中存在。 “重启。” 时间的洪流从他们的身边咆哮着冲刷而过，上亿个闪烁光芒的世界碎片被魔力风暴撕扯着毁灭，伊修亚冷酷地挑选着自己将要降临的世界，当轮盘停止之时，他剥离了那个位面原有的自身，带着泰柏斯的尸体现世。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依旧是工业与魔法并存的世纪，只是不再有唯一的旧神支配这片大地，神祗们为了信徒在此展开厮杀，各种邪神、异种、魔物，在人类的社会中潜伏。 比他原来的世界线更加危险，也更加邪恶。 伊修亚亲手合上泰柏斯的眼睛，在他耳边低语：“先睡一会儿，我很快就会唤醒你。” 梦魇发问：“伊修亚，喜欢他？” “只是不想欠他什么。”伊修亚淡淡答道，“如果他真的要死，那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明白了吗？” 梦魇沉默，它缩回伊修亚温暖的怀抱中，紧贴着细腻柔软的胸乳，虽然很想咬住诱人的乳头吸吮奶水，但现在的伊修亚有种不好惹的气场，它知趣地选择老实点呆着。 伊修亚用播种者将泰柏斯伪装好，走向城外的公告板，他没有身份也没有钱财，虽然以他的力量可以随便大开杀戒抢下钱财，但这么乱来可不是他的风格。 “猎魔悬赏，价格还不错。”如果没有通货膨胀的说法，上面的赏金够他好好生活半个月。 他撕下那张已经有些风化的纸张，朝着目标指向的方位前进——响彻大陆的猎魔人之名，由此开启征途。 【第一卷·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