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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即有可能在那落脚。那段时日有哪些人到过雁青山,问过客舍掌柜便知。 然,待殷傅远到了客舍,发现客舍竟早已换过一批人,原先的客舍老板与伙计均已于数月前离开扬城,如鱼儿入水,早不知去往何处。 殷傅远不得不放弃客舍这条线,另寻他法,直至暗卫来报,有一长相似客舍伙计之人于半月前回到扬城。 于是殷傅远来了扬城太守府,想让太守直接帮他寻人。 此刻,殷傅远摇了摇头,他是不需要再找什么伙计了。 他真正要寻之人就在眼前,而他会抓住这个机会。 不远处,洛桑皱起了眉。 殷傅远的目光让她感到十分不适,尽管并并不是对着她。 洛桑下意识想挡住殷傅远的目光,不让他那么看殷怀霜,想着,洛桑侧身上前一步。 洛桑眉眼悄悄放松,她挡住了一些。 不过,下一刻,洛桑便胳膊一紧,一个轻柔的力道在那一刻不容抗拒地传来。 洛桑被那个力道带得向后两步,反退到了殷怀霜身后。 47. 午梦长13 一更 同一时刻, 殷傅远拔剑喝道:“将人拿下!” 殷傅远疾冲上前,不打算让殷怀霜有机会说话。随殷傅远而来的八位随从也拔剑而上。 殷怀面目平静,并无意外,带着洛桑后退。 剑尖逼近, 凛凛银光闪过, 刹那照亮殷怀霜寒星般的眼。 四周, 不知是谁在惊呼。 苏初念松开苏初逢的衣袖, 捂住嘴。 “住手!” 斜刺里长剑斜挑,铿锵声下,长剑交错处仿佛有火星迸发,去势止住,殷傅远眼睛眯起, 长剑倒映出自他身后而来的众数府卫。 转眼府卫已到近前, 团团护住洛桑与殷怀霜,剑锋朝外,防备地抵向殷傅远及其随从。 殷傅远长剑未收,怒意盛然, “滚开!” 府卫们不为所动。 殷傅远偏首,看向落后府卫们些许,快步走来的苏太守。 殷傅远寒声:“苏太守要阻拦我兴成王府拿人不成?” 苏庭柏不慌不忙站定,瞥了苏初逢与苏初念一眼,两人迅速跑到他身后。 苏庭柏面对殷傅远, 单手背于身后, 身如修竹挡在所有小辈身前,面色难看。 苏庭柏冷冷质问:“四公子不请自来,一来便对我府上的客人动手,难道这就是成兴王府的气度吗?” 殷傅远逼视苏庭柏, 片刻,他含冷笑提剑置身侧。 “那我给你一个理由,苏太守是不是就该放人?”殷傅远剑柄指向殷怀霜,“三日前,一名贼人潜入王府,盗取秦州兵防图。那名贼人,就是苏太守你现在护的人!” 苏太守面色微沉,他未开口,另有一女声斥道:“你胡说!” 洛桑只觉荒唐,从遇到殷傅远至他动手开始便是一场荒唐。听了苏庭柏与殷傅远的对话,知晓殷傅远真正的身份,他是成兴王府四公子后,更是荒唐。 成兴王守秦州等数州边境,护数州百姓,得拥戴,越靠近秦州,甚至有百姓只知成兴王,不知京中帝,可谓权势滔天。 而又得是什么样的人,会要让成兴王府的公子亲自动手来抓? 洛桑垂眸,掩去眼底的复杂。 若是以往,要洛桑触成兴王府的霉头,她一定早早带着洛家商队避开,有多远躲多远。 但总有一些人,是即使明知不可为亦要倾尽全力去守护的。 洛桑抓住殷怀霜的手腕,十分用力。 殷怀霜抬手包裹住洛桑的手,察觉到洛桑手指的紧绷,眉心拧起一瞬。随即殷怀霜睇向喋喋不休,仿佛在场只有他会说话的殷傅远,目露厌烦。 殷怀霜不想等了,却感觉到洛桑动了。 无人能看到的角度,洛桑手指勾过殷怀霜突出的腕骨,近似安抚。 洛桑道:“你要抓的是我夫君,他数月前伤了腿,至今腿疾未愈,久站也困难,他若能进成兴王府偷盗兵防图,莫非成兴王府是敞开了门有意送上兵防图?” 殷傅远面色一变。 洛桑继续道:“况且我夫君日日与我在一处,从未离开过扬城,更何况到秦州偷军防图。凡事讲究一个证据,没有证据便是当今圣上也不能无故抓人,由不得你信口开河,你说我夫君偷了军防图,可有证据?” 听闻当今圣上这几字,殷怀霜微不可查地侧了侧眼,稍稍抿唇。 殷傅远似听到个笑话,洛桑其他的话他无法反驳,但说当今圣上会讲道理抓人,怕是“圣上”本人也不敢应。 殷傅远目光扫过盯住他的殷怀霜,摇了摇头对洛桑嗤声,“竟拿当今圣上来比,你难道不知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草芥人命吗?他在位不过十多年,便有两次血洗宫城。” 话至此,殷傅远眼神一厉,“你要证据?我成兴王府说的话就是铁证如山!” 这话可谓大逆不道至极,毫不掩饰成兴王府的狼子野心,殷怀霜眸中划过平静的讥嘲。 他们早就对他动过手了,自然不懂收敛。 殷傅远现在说出这话,便是准备撕破脸,也是说给苏庭柏听,能坐到太守的位置,不是蠢人,应该明白识时务。 可苏庭柏再次出乎了殷傅远意外。 苏庭柏仅犹豫了刹那,便摇首道:“我身为扬城太守,护扬城百姓是我的责任,在没有证据前,我不会让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带走我的百姓。” 殷傅远被苏庭柏无比大义凛然的一口一个百姓给堵得失语一瞬,他知道他口中“他的百姓”是何人吗? 苏庭柏的态度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不知晓殷怀霜的身份前,他能护殷怀霜到如此地步,连殷怀霜也有片刻诧异。 只有苏初逢兄妹并无意外,觉得理所应当。 殷怀霜思虑少许,也想到了什么。 他抬手摸了摸洛桑的发,带着几分欣慰。 “?” 洛桑没心思去搭理殷怀霜突如其来的动作。 因为殷傅远已是不耐,“今日谁也拦不住我拿人!” 随着殷傅远话音落下,平静骤破,他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