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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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尼德正绞尽脑汁,思考他——一个被法老怀疑并很有可能被暗杀的指挥官,和埃及最尊贵最强大也最自傲的年轻法老的未来。 从梦中醒来后的几周里,他一直努力分清现实与梦境,然而却越来越深地沉浸其中。霍勒普与米昂斯,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他们甚至连语气、动作和神态也别无二致。 塞尼德可以肯定,那就是米昂斯。 那么他呢?他又是谁? 比夫长着他的样子,他和“他”在三天内,思维逐渐同步,最后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体。 如果人死后去往来世,那么来世又在哪里呢?是捉摸不到的神秘地域,还是一千年后的遥远未来? 这些暂且不提,他已经有几周没有见到法老了。以前只觉得舒心,现在却感到身上像有蚂蚁在爬似的烦躁非常。 他太想念他了,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想要冲进皇宫,将他搂进怀里。 可是以什么理由去呢? 他的眼角瞥到了仆人用剩的香料,那是法老赐给他的,一想到这点,他心中竟有些难以言说的甜蜜滋味。 对了,赏赐! 他可以去向法老表示感谢,虽然这可能会很突兀,而法老或许会更怀疑他,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塞尼德兴高采烈地走进皇宫,在侍卫通知他法老同意他的拜访时,他的心情达到了愉悦的新高度,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然而这愉悦就像泡沫,由他虚幻的假想得来,一戳就破。 他看见法老和书记官正对着图纸讨论着什么,他们离的很近,头挨着头十分亲密。 这很正常,塞尼德不是妒妇,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接触就大发雷霆。 可是他太清楚书记官亚尔看着米昂斯的那种目光了,他最近经常在镜子里看到。 那是崇拜,愉悦和爱意。 塞尼德站在门口,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在那两人越来越近时,终于出声打断了他们: “陛下。” 蚀月抬起头,背着光的男人有着一副强健的体魄,肤色黝黑,他穿着一件崭新的铠甲,正午的日光下亮得刺眼。 “你竟然还会戴假发?真让我吃惊,塞尼德将军。” 塞尼德的耳根在看不见的地方红了:“陛下和那些人不一样,不隆重怎么行。” 蚀月抿唇笑:“看来在孟斐斯将军学会了很多,这些官话说的很顺畅。” 塞尼德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直直盯着法老带笑却漫不经心的面孔: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陛下。” 蚀月把视线转回到身旁的书记官身上:“亚尔,这是塞尼德将军,刚从北边的战场回来。” 听到他的话,亚尔这才把目光从桌子上的地图拿开,他的脸上有些惊讶,匆忙向塞尼德行礼: “啊!将军大人!请您饶恕我的失礼,我看东西太入迷了。” 塞尼德也回以一礼:“您专注的精神使我敬佩,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为陛下排忧解难才是最重要的,请不用在意我。” 两人对话的过程中,塞尼德仔细打量了这个据说是未来维西尔的人。对方看起来身体不结实,也没什么攻击力,脸色苍白,眉毛颜色很淡,轮廓也没有埃及人的深邃。 他心中点点头,觉得这应该不会对他构成威胁。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得到法老的心,最起码,他需要先解除法老对他的戒备。 其实他也很疑惑,为什么法老会对他一个指挥官如此防备。他确实带领许多军队,可南方的军队却不归他管,法老没有必要非要置他于死地。 之前他以为是法老心胸狭隘,可梦中的米昂斯的智慧谋略与心胸正是他爱上他的原因。 米昂斯应当不会这样,那么又是什么使他做了这样的决定? —————— 【您为什么要把人都叫来?】小助手疑惑地问:【数据表示经过这么多年的温火慢炖,他们对您的感情已经到了爆发边缘,这种时候同时处在一个房间,是不是有些危险?】 〖该来的终究要来,一个个的也有些麻烦,况且我还需要他们陪我演场好戏〗 —————— “请您稍等,法老正在和巫师大人议事。”侍女恭敬地说。 塞尼德点点头表示知晓,只是心中存些疑惑——法老突然传召他来,却又在听到侍女附耳的几句话后匆匆离去。 原本他满心欢喜,甚至觉得就算法老是为了训斥他,他也会全然接受。可那俊美的容颜刚一出现便被别人拉出了他的视线。 蛇虺巫师哈斯特,法老多年的挚友,塞尼德在孟斐斯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事情。据说因为法老的原因,这位成绩优秀的学员自请退学,为了法老独自在深林中潜心研究蛇虺之术三年,又在法老最需要他的时候回到了权利中心的漩涡中。 而且同其他瘦小枯干,形容诡异的巫师不同,哈斯特身材魁梧,充满力量,面容虽不算英俊却极其富有男性魅力,是孟斐斯很多少女心中除了法老最想嫁的未婚男子之一。 想到这些,塞尼德油然而生一股危机感,理智告诉他不该妄自揣度法老与他的挚友的关系,情感上却忍不住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他坐立不安,最终下定决心偷偷到后花园看看情况。 走过一段曲折的小径,前面隐约传来法老磁性迷人的嗓音,塞尼德将自己躲藏在一棵大树后,凝神静听。 他听到法老说:“哈斯特,你总是这样冲动。我要回到前殿了,塞尼德指挥官还在等我,不遵守时间可不是法老应有的行为。” 一个粗噶的,像锯木一般的男声答道:“米昂斯!你叫亚尔和这讨厌鬼过来做什么?想让他用外交官那灵活的舌头说服我吗?” 法老的声音充满无奈:“哈斯特,或许我们真该好好谈谈,为什么你一定要执着于杀一个无辜的人?” 哈斯特愤怒的说:“他不是无辜的人!米昂斯!他会要了你的命!” 他?谁会要了米昂斯的命?他可是最尊贵的法老!塞尼德的心提了起来,脑海中不断筛选着可疑人物。 “可他还没有,一切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罢了。”法老答。 哈斯特仍旧坚持:“那不是猜测!是预言!” 法老不再言语,另外两个声音却接了上来。原来那里不止法老和巫师两个人! 一个既轻又快的熟悉男声说道:“哈斯特,陛下有他自己的想法,作为朋友,我们应当支持他。” 塞尼德回想了一下,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正是前不久与法老亲密商谈的书记官亚尔。 “我赞同哈斯特,但陛下如果坚持,我们作为臣子,忤逆陛下并不恰当。”这是一道十分优雅有韵律的男声,说话的语气也总是带着点官方的味道。 “艾克隆,你还是那么讨人厌,从来不肯清晰表达你的立场!”哈斯特数落道。 那道男声慢悠悠地回答:“我的立场一向清晰,哈斯特,那就是对我最有利的答案就是我的回答。” “哼!当年你就是这样,说什么如果米昂斯不能成功战胜他哥哥,你就不会提供任何帮助……胆小鬼!”哈斯特气愤道。 “别总是旧事重提,哈斯特,否则你令人讨厌的程度不会比我少。” “好了。”蚀月心里吃瓜吃的欢快,面上却用手按着太阳穴,充分表达出他对这三人的头疼。 三个男人立刻住了嘴,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塞尼德以为谈话已经结束,虽然他仍然云里雾里,可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他抬脚欲走。 亚尔就在这时弱弱地说了一句话:“哈斯特,就算你说塞尼德会杀了陛下的预言是真的,也不能派毒蛇咬死他,这样的做法实在……不光明。会影响陛下的声誉的。” 哈斯特的怒吼塞尼德没有听清,因为他在听到前两句时就已精神恍惚,险些站立不稳,脚下踉跄着踩断了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他原以为哈斯特的吼声会遮盖这微小的声响,然而法老实在过于敏锐,他鹰隼般的眼神射了过来: “谁在那!” “什么?有人偷听!”哈斯特暴跳如雷,几步就冲上前去,塞尼德来不及溜走,与他正面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