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救世主吗
“阿郁。”，凌沛硬着头皮进了帐篷，郁理没有开灯，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头也埋了下去。 “阿郁。”，凌沛想上去抱抱他。 “别过来。别碰我。”，郁理的声音闷闷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凌沛手足无措，为了这次他查了很多书籍，做了很多功课，他信以为真以毒攻毒。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凌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凌沛跪坐在距离郁理的不远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郁理抬头，泪水打湿了郁理的长睫毛，让郁理看起来格外脆弱，“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会恨你的。” “对不起对不对。”，凌沛不顾郁理的抗拒，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低声一遍又一遍道歉，“对不起郁理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对不起。” 郁理趴在凌沛的怀里无助地哭泣，听见凌沛的道歉还是立刻心软了，刚才的恨意和强硬都化为烟云。 “对不起郁理对不起。”，凌沛抱着郁理耐心地道歉，像是把这辈子的道歉都说完了，凌沛恨自己分不清帮助和祸害。 郁理推开凌沛的怀抱，“纸。”，凌沛赶紧把枕头旁的纸巾推到郁理面前。 郁理擤完鼻涕擦干眼泪，坐在凌沛对面，看凌沛一脸歉疚的样子，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话都没说完，又带上委屈的鼻音。 “阿郁，你别问了，是我犯傻，你怎么发泄我都认。”，凌沛不敢看郁理，低着头看着郁理面前的纸巾。 “凌沛你看着我。”，郁理向凌沛靠近一步的距离，凌沛向后退了一步的距离，郁理继续靠近，直到凌沛避无可避，被罕见地困进死角，“我要听。这是惩罚。” “阿郁。”，凌沛叫完郁理的名字不知道说什么好，郁理想转身抽张纸，被凌沛警觉地握着手腕：“别。” 郁理也没解释，正过身子，盘腿坐好，“那你说吧。” “当初你在烟雨林...之后你去方慧那里，我有点担心你就找人...”，简单两句话被凌沛说得磕磕巴巴。 “你找人调查我。”，郁理补充。 “嗯，然后我...”，凌沛从没像今天磕巴过，舌头像是木桩。 “然后你发现我被人强奸过。”，郁理笑，如同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我...” “你不知道要怎么帮我解开这个心结。”，凌沛每每卡壳，郁理都很很快接上下一句。 “不是，我...我是不想让你再受刺激。”，凌沛想了好几个词，终于想到合适的，“方慧跟我说你的潜意识有一部分很封闭，很抗拒外界，她说她帮不了你。所以我想...” “你以为你是谁？”，郁理满脸嘲讽望着凌沛，“你是救世主吗？” “阿郁...” “我们分手吧。”，郁理摇摇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郁理！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凌沛觉得如果这一次他不抓住郁理，就会永远失去他了。 “用不着你管！”，郁理反手出拳，凌沛堪堪避过，郁理一击不成又是用尽全力的一个勾拳，凌沛这次不避反迎，脸上瞬间挂了彩，但成功将郁理箍在怀里，“阿郁。脸好疼，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郁理喘着粗气，还想再动，凌沛索性彻底松开手，“那你打吧，我不还手，但我绝对、绝对不可能放你走。” 郁理攥着拳头狠狠朝前一挥，凌沛闭起眼动都没动一下。拳头堪堪在凌沛鼻尖前停下。 “没什么可说的。就像你查到的那样，我被人强奸了，在学校里，他们孤立我嘲笑我还对我动手动脚，我打不过他们，他们就强奸我...哈哈哈哈哈真的可笑死了”，郁理垂下手，高声大笑，好像在说什么可笑的事情。 “别笑了阿郁。”，凌沛伸手抱住他，“我不是想撕开你的伤疤，是你一直抗拒和人的身体接触，我...对不起，是我管得太宽了。”，凌沛诚恳地道歉，“我只是不想你总是觉得自己很脏，你并不脏。其实在你面前，我自卑得抬不起头，我才是真正的、阴沟里的老鼠。” “郁理，那不算什么，被狗咬了一口，也就是被咬了一口，这不该成为影响你的心魔。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你仍然深受影响，我想帮你走出来。但是以后我不会了，对不起，我不该随便插手，让你这么痛苦。对不起。” 郁理手脚冰凉，但他说不出是心更冷一点还是手脚更冷一点。那件往事被凌沛意外提起。年少时候的人总是显得格外自我，郁理长得好看，成绩好运动又棒，很受女孩子们欢迎，故事里的老套情节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同班男孩子意外发现郁理喜欢同性，他们排斥他侮辱他嘲笑他孤立他，连老师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某种无需多言的滤镜。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帮助他维护他，郁理理所当然爱上了他。他突然有一天约郁理去一个偏僻的校园角落，郁理捏着写了整晚的情书忐忑赴约。可惜，等来的并不是熟悉的温柔情郎，而是一个带着嘲笑的陌生人，他笑着一把抢过郁理准备的情书，大声朗读，周围人的哄笑让郁理想逃跑。但他们抓住了他，扒光了他的衣服裤子，按住了他的四肢，用手指伸进了他的身体抠弄他，看他流泪看他求饶，冷眼看着郁理大声喊着别碰我…当时被手指强奸的感觉就算到现在他都能深刻记起。郁理以为自己全忘了，原来并没有，所谓的忘记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阿郁。”，凌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调查郁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又像上次一样生病，我也是犹豫了很久才瞒着你的。对不起。” “亲我，凌沛。”，郁理凑近凌沛主动亲他，凌沛粗暴地反过来攻略郁理，用牙齿恶狠狠咬他的嘴唇，用舌头强劲地搅动他的口腔。既然抹不掉你心里的疤，那就用我们的记忆覆盖掉好了。 两个人像两头猛兽，没有章法不谈感情，就是单纯地交换体液，交换彼此的味道。两个猛兽在黑暗中相互撕咬，扭作一团，双眼却亮得刺眼，凌沛甚至连最简单地润滑都没做，就硬着往郁理体内挤，郁理双腿交叉在凌沛的腰上，干涩地感受凌沛的形状，直到甬道被凌沛挤满，直到身体里留下凌沛的印记，郁理才哭喊着和凌沛一起高潮了。 两个人相拥着久久没有其他动作，凌沛的性器还停留在郁理的体内，郁理死死环着凌沛的脖子，嗅他头发上熟悉的洗发水味道，亲他的耳朵，啃咬他的肩膀。郁理低声呜咽，泪珠砸在凌沛身上，让凌沛心疼地揽紧怀里的人。 “阿郁，好点了吗？”，凌沛小心翼翼，害怕再一次刺激到他怀中的宝贝。 “不要丢下我凌沛，求求你不要嫌弃我。”，郁理断断续续抽咽着。 “胡说！”，凌沛呵斥，“你一颗真心喂了狗，哪里有人会嫌弃你的真心呢。郁理，你听好，我没有嫌弃过你，从来没有，我只恨不得找出来当年那帮人，把他们的手指一节一节敲断，让他们跪在你面前向你赎罪。”，凌沛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闻见了他们手中的血腥味，如果可以他倒是想把那些人挫骨扬灰。 “不。”，郁理拿脸颊轻蹭凌沛的耳垂，“不要为了他们脏你的手，我要你干干净净的。” 凌沛散了一身血杀之意，心疼郁理从小到大这样不快乐，却能在成年时还保持不容忽视的阳光和温暖，“阿郁，如果忘不掉，不要强迫自己忘记，我会陪着你。” “凌沛，我真的好害怕，我一想到那个时候我就害怕得喘不过气。”，郁理第一次试着对第二个人提起那时候的事，“他对我真的很好，每天早上给我带早餐，他们骂我的时候他也会站起来回骂回去，他们把我的作业试卷和书扔进垃圾桶，他会一样一样给我捡回来擦干净，他为什么是骗我的呢？他站在他们中间冲着我冷笑，他说我下贱，说我是骚货，说我就是敞开屁眼被人操的婊子。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凌沛越听越心疼。 凌沛已经理清了，无非就是无聊的少年们打了一个于他们而言打发时间的赌约，赌郁理会不会爱上这样一个营造出来的角色，赌郁理会不会拿出他的真心，可能每每在郁理对他动心时，还要去和那些狐朋狗友或炫耀或讽刺一番。郁理啊，他的郁理。 “我一点也不恨他们，我恨自己，恨自己犯贱，恨自己要拿出真心让人糟蹋，恨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念想。可是，我在遇见你之后，我一开始真的很抗拒，我怕自己又要重蹈覆辙，怕你只是拿我当个消遣的乐子。但我又犯贱了，我又心甘情愿拿出自己的真心。凌沛，只要你想，我的命都在你手里。”，郁理乖顺地趴在凌沛怀里，毫无波澜地像是在同凌沛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只有提到凌沛的时候，才带了点起伏，“那天你让我不要管你，不可能的，只要你在我心里一天，我都不会不管你的。” “那要是我不在你心里了呢？”，凌沛想听听。 “那我就会不理你，看见你也当没看见，你碰我我就打你，你跟我说话我就当没听见，反正看见你我就立马转头走。”，郁理觉得有点冷，又往凌沛怀里缩。凌沛想从郁理身体里抽出半软的性器让郁理舒服点，可郁理不肯，凌沛只好先拿羽绒服把郁理裹起来，又捂了一层被子。只有郁理毛茸茸的脑袋露了出来。 “那你会因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心外。”，凌沛追问。 “嗯...我想想...你骗我，伤害我，对我不好。算了，我也不知道，我没想过。”，郁理轻轻锤了凌沛胸口一下，“你问这么清楚是想我把你隔在外面吗？” “当然不。”，凌沛低头亲郁理的眼睛，扇动的睫毛挠得凌沛心里酥酥麻麻，“阿郁，你别怕，以后有我在，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不...呃！不需要！我自己也能扛得起来。”，郁理挣扎着抗议，挥舞着双手扭动却让体内的凶器顶到自己的凸起。 “别动。”，凌沛低声威胁，“如果你想明天不下床。” 郁理蔫着缩了回去，“我还在生你的气。你别得寸进尺。” “是是是，郁大人，郁大队长，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小的不胜感激。”，凌沛陪着笑。 “那你应该跪在这跟我磕头道歉。” “可以。”，凌沛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只要能哄好郁理，让他干什么都行。 “你就是知道我在诈你，你才答应的。”，郁理还是低头偷偷笑了起来。 “郁理，我永远永远不会丢下你。我们说好的，死也要死在一起。” “嗯，我们说好的。” “那我们现在说说你刚才提分手这个账怎么算。” “那是你先气我的！” “你已经原谅我了。” “无耻！” “那你怎么哄我。” 郁理趴在凌沛耳朵边，“那我让你操到爽，好不好。” “别玩火，郁理。给我乖乖睡觉！” “可是我想要了，凌沛～我想要你～” “唔！你慢点儿凌沛！” … 凌沛起身的时候，郁理还睡得很沉，手指虚虚拉着凌沛的衣服，凌沛抓住郁理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帮他盖好被子，挑开帘子站在外面。太阳正刺眼，花正香，郁理睡得正甜，一切都刚刚好，特别完美。 凌沛回头望着帐篷发呆，郁理既然肯跟他提起过去的事，是不是说明他肯迈出第一步了。凌沛给Arthur发了个消息【以毒攻毒计划通】。 卧槽！Arthur收到短信的时候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一口水喷了出去。郁理啊郁理，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能见到。 “凌沛。”，凌沛听见郁理哑着嗓子叫自己，端着水杯进了帐篷。 “喝点水。昨天又哭又喊的，嗓子都哑了。” “亲亲我，凌沛。” 凌沛被逗笑，喝了一口水，用嘴渡了过去，“你现在这么撒娇我都不习惯了。” “那好吧。”，郁理板起脸，“请这位凌先生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凌沛不退反进，坐在郁理身边，“怎么，昨天是我没有把郁先生伺候好吗？怎么今天郁先生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滚！！”，郁理拿枕头丢凌沛，“你是不是想挨打。” “那也得郁大队长站得起来。但是你看看我这脸，经不起你第二拳了。”，凌沛侧脸给郁理看自己脸上的伤，又把杯子放在地上，从行李箱找出郁理的衣服，帮他换好，“郁先生要是满意，记得下次再来～” “凌大总裁好可怜，破相了。”，郁理凑近凌沛，亲了一口凌沛的伤口处，微微一圈红，内里却是青紫，“好的小凌，郁哥很喜欢你～” “郁哥～”，凌沛笑，“那小凌想吃郁哥的奶。” “臭流氓！”，郁理又又又落荒而逃了。 “阿郁。”，凌沛也跟着出来，“想不想去烟雨林玩？” “啊？”，郁理正在刷牙，什么也没听见。 凌沛走到郁理身边，“我刚才说，你想不想去烟雨林玩。” “不想去。”，郁理擦干净手，“我没有兴趣。” “那我们在这玩。”，凌沛耸耸肩，“倒是无所谓，玩郁哥也行。” “滚！！” … 凌沛牵着郁理的手走在栈道上，感受着只有户外才有的新鲜空气。 郁理用手里的纸巾帮凌沛擦额头上的汗，“你真的很怕热。” “郁理。”，凌沛深沉地看着郁理的眼睛，“我们去领证吧。” “什么？”，郁理快被自己的心跳声吵聋了。 “我们结婚吧。” “不行！”，郁理拒绝得斩钉截铁，“不行，你的事业怎么办？你的形象怎么办？不行！”，郁理深知社会对同性恋者的不友好，他经历过的绝不能让凌沛再经历一次，“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说我要生气了。” “不说了。”，凌沛见郁理很抗拒，立马转移话题，“这几天警局没有找你吗？” “只打过电话问我情况，其他就没说了，最近可能没有什么棘手的案子。”，郁理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不能自拔。说不上是激动多一点还是担心多一点。 “阿郁，你的鞋带开了。”，凌沛蹲下身子很自然地给郁理系鞋带。 “凌沛。”，郁理把凌沛拉起来，“我自己可以系，你快把我宠成弱智了。”，郁理自己蹲下身子把鞋带系好。 “？”，凌沛失笑，“那你就当我的小傻子。” “不行，那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不知道了。” “...”，凌沛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阿郁，求求你了，想点好的吧。” 两个人散步回帐篷前，凌沛在收拾行李，看见郁理躲在一边鬼鬼祟祟打电话，凌沛假装没有看见。郁理刚挂电话，凌沛的手机就震动了几下。 方慧： 郁哥说他想找时间来找我做咨询，我已经跟郁哥说了免费让他尽管来，但是凌大总裁要付钱给我哦～另外，恭喜你把郁哥的心结搞定了。 凌沛： 没问题，未来一个月你诊所的下午茶我包了。如果你能帮忙把阿郁的事情解决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方慧： 您可比我哥好太多了，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凌沛笑着关上手机，侧头看向帮忙收拾的郁理。真好，真的很好。 “阿郁。” “啊？” “我带你去泡温泉吧。” “温泉？可你不是怕热吗？” “你想去吗，就在这附近。” “啊！可以！”，郁理开心地连连点头。 “那走吧，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凌沛，我们根本没带泡温泉的衣服。”，郁理在去的路上一拍脑袋。 “私汤，里面有。” “啊...可是...” “肯定是全新的，放心吧。” 郁理摇摇头，“我不是怕脏，我是怕你要干什么坏事。” “我能干什么坏事。”，凌沛笑。 “不知道你有什么坏心眼儿～”，郁理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有事业，有朋友，有凌沛，曾经无比奢望的家庭，现在都有了。 “郁哥。” “？？？”，郁理觉得凌沛肯定脑子坏了。 “郁哥。” “...” “郁哥。” “...你有病啊凌沛。” “我以为你喜欢别人这么叫你。”，凌沛浅笑，“你比我大，不是么。” “....”，郁理无语透顶，“别这么叫我，我头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哦！”，郁理揪着凌沛的耳朵，“郁哥我错了。” “凌沛！” “好了好了，阿郁，怎么还生气了。”，凌沛讨饶，“咱们到了。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凌总裁要去刷脸了。”，郁理大笑着松开手。 “欢迎光临～”，打扮专业的女性面带微笑，看见凌沛脸上的伤也没有流露出哪怕一秒的吃惊或意外，“先生一位吗？”，眼前的男人虽然穿着普通，都是些平常能买到的品牌，但常年训练出来的眼光让她知道眼前的绝不是普通人。 “两位。我刚和你们王总打了招呼，他说帮我订了套间，让我找于经理就行。” “原来您就是凌总。您好，我就是于潇。房间给您留好了，您的朋友大概什么时候到？” “稍等。”，凌沛对着于潇客气地笑笑。很快，带着一个可以称为精致漂亮的男人走来，原本冷厉的脸已经化为一汪春水。于潇在心里打量。凌沛她是知道的，但身边这位让凌沛好言好语哄着的人...于潇确定自己从没听过有这样一号人物。 “您好。请跟我来。我带您们去房间。”，于潇走在前面，听见后面两个人说笑，良好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她偷听他们的对话，“这里就是。门口和房间里都有按铃，您们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按铃，一日三餐都有提供，您到了以后直接进就可以了。不打扰二位，祝您玩得愉快！” 郁理笑着点头示意，还伸出手冲着于潇挥了挥，拉着凌沛往里走，“凌沛，这里的老板不会又姓凌吧？” “姓王。”，凌沛憋笑。 “啊～那岂不是凌大总裁的钱进了别人的口袋～”，郁理歪着头笑，“吃亏了！凌沛赶紧把温泉酒店安排上！” “我倒不知道你是个财迷。”，凌沛朝郁理招手，“过来把衣服换了。” 郁理挑了件简单白色浴袍，衣袖被挽起到手肘，下半身空空荡荡，脚上一双木屐，“这是不是有点不伦不类的？”。郁理讨厌木屐，踢掉木屐换成了皮质拖鞋。 “还好吧。反正只有我，你喜欢什么穿什么。”，凌沛穿了上下分开的短袖短裤，像是要去海边度假。 “我们今晚住在这里吗？” “你不想住吗？”，凌沛问。 “啊？不是，我心疼钱。”，郁理笑。 “给我收起你的穷酸样！”，凌沛弯曲手指敲郁理的额头，“凌大总裁有的是钱，享受生活懂不懂。” 郁理抛下凌沛跑进温泉间，“是是是大总裁！这个水温好舒服，我要下水啦～”，说完把衣服一脱扔向凌沛。 “我是秘书吗。”，凌沛笑，把郁理的浴袍折好放在一旁，两条笔直的长腿泡进水里，“郁老板对这里还满意吗？” “满意～”，郁理笑得露一口白牙，“辛苦小凌秘书的安排～” 凌沛穿着衣服直接扑进水里，溅起水花迷了郁理的眼，下一秒被揽进熟悉的胸膛里，身下那处硬得让郁理扑腾着想逃。 “凌、凌沛，这是在外面。”，郁理用手指指天，“露天的！！” “叫我什么？”，凌沛一手抓着郁理的手，一手环在郁理的脖子上，俯在郁理耳旁轻咬郁理的耳朵。 “唔！主、主人。”，郁理扭着身子想逃，凌沛以极快的速度将郁理的双手压在他的背上，“唔！” “阿郁，你打不过我，你再动手我就只能先卸了你一条胳膊了。”，凌沛威胁，“小猫又想动爪子了吗？” “不要。凌、唔！主人，不要。”，凌沛抽出郁理浴袍的腰带，牢牢捆住郁理的手，捆罢还顺手捏了捏郁理的殷红乳珠。 “警察先生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捆住了？”，凌沛问。 “因为...因为主人厉害。”，郁理口是心非。 “哦？”，凌沛抽自己短裤的装饰绳，抱紧郁理，系在郁理的根部，“那你更要好好感受主人哪里厉害，警察先生。” 郁理的身体像是安装了开关，每次凌沛一说警察先生四个字就能迅速起反应。郁理背对着凌沛，被凌沛抱在怀里看不见凌沛的动作，“唔！嗯～”，凌沛的手在郁理的性器上飞快套弄，“不要、唔～不，哈～要～” “要？这不就给你了吗？”，凌沛故意歪曲。 “不是，不～唔～哈～要～” “知道你要，警察先生都这么会发骚吗？” 郁理知道凌沛故意整自己，每次自己说完不就立马捏龟头，哪里说得出完整的句子。 “警察先生应该说什么？“，凌沛用凶器顶郁理的臀缝。 “求、求求主人疼爱母狗的小穴...呃！” 郁理的姿势让凌沛难以进入，凌沛拍郁理的屁股，“跪好阿郁，屁股翘起来。” 郁理挣扎着跪起身，撅起屁股，凌沛双手捏着肉球朝两边掰，“呃！啊～嗯～哈～”，凌沛就着温泉水的天然润滑，抽插几次后整根没入。 “阿郁，你放松点，你快把我夹断了。”，凌沛的两只手在郁理的屁股上揉来揉去。 “我，我已经放松了。”，郁理被撑满，动一下都难受，“是你太大了。” 凌沛轻笑，抓着郁理的腰，“阿郁，转一下，腿先迈过来。” 性器穿透郁理，郁理尽力放松，全靠凌沛撑着，完全转了个面。郁理的腿大开放在凌沛身侧两边，手背在身后被捆了个结实，背靠在池壁小口喘息，“凌、唔！主人，呜呜主人我要被你折腾死了。” “可你的小骚逼紧紧咬着我，可一点没有被折腾死了的样子。”，凌沛满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