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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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冰凉的手缓缓地移动，似一块坚硬无比的浮冰，所到之处皆是冷入刺骨。 他抓住我的后领一路向下拖，木制的楼梯用它们的尖角角顶着我的后腰。 疼痛，害怕，无助，三种情绪混合一起，爬上我的寸寸神经，贪婪地吞噬我的意识。 “你是谁...”我用仅有的力气问他。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加快了速度，我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他拖着走。 时间在流逝，或许过了十分钟，又或许只过了几分钟，我不太记得，因为我好疼。 到达目的地后，我看到了三个巨大的铁笼，其中两个铁笼里分别关着两个少年，皆是浑身赤裸。 压迫感聚拢一团团冲击着我的肉体，它们挤啊，叫啊，咬啊，好像要把我的灵魂扯到体外不可。 07 原来哥哥的地下室关着的不是宠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我恐惧地睁大眼睛，淋淋汗液自额角，脖颈，手心挥挥落下。 “他就是迟岐的弟弟？” 迟岐，是我哥哥的名字。 我猛地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 那是一个少年，生得漂亮张扬，他发现我的目光后，牵起一抹笑，狡猾的笑，让我想到了狐狸。 少年眼神炽热的看着我，红艳艳的唇微张，探出一截粉嫩舌尖，“你哥犯下的罪该怎么偿还？” 哥哥犯下的罪？ 哥哥不但非法囚禁，还以宠物自称他们，我眼神飘忽，看到墙角堆着一条条不同长度的鞭子。 08 “迟敛，你还记得我吗？”冰凉的手再度抓住我的衣领把我向上提，我被迫仰起头看他。 少年眉目温软，似一副江南墨水画。 原来，这就是哥哥口中的漂亮又温顺的小白吗。 我直愣愣的瞧着他，开始陷入迷茫。 “小敛，我会不会太笨了？”耳边飘来埋在记忆许久的声音。 09 高一，我的新同桌是一个腼腆的男生，他不太敢看着我的眼睛讲话，对上我的眼睛时，男生会脸红，像一个熟透泛粉的软桃。 他喜欢跟在我身后，无论我去哪里，我身后都会有他的身影。 那天雨下得很大，男生打着伞送我回家。 走到半路时，一辆汽车驶过我们旁边，车窗慢慢地摇下，露出了哥哥冷硬的脸面。 “回家。”哥哥对我说，但他看着的人却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男生。 这时，一道银色雷电划过天边一角，响起轰隆隆声，显得哥哥的面目阴森森。 10 半个月后，我的同桌没有来上学。 又过了一个星期，他依旧没有来。 后来，我没有同桌了，因为我的座位成了单桌。 我问老师他为什么没有来上学。 老师跟我说，白秋泽转学了。 11 “你...你是秋泽？”我诧异的看着他，心中的疑问浮上喉腔，抵达舌尖。 白秋泽面无表情的垂下眼看我。 答案呼之欲出，可我却不想承认。 原来白秋泽的消失不是转学，而是被哥哥关到地下室了。 白秋泽冰凉的手再度下移，他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忘记了挣扎，脑子里晕乎乎，全是关于哥哥非法囚禁的事情。 很快，我的衣服被脱光，白秋泽把衣服丢到一地。 凉意瞬间向我袭来，我颤抖的抱紧自己的双臂。 “一棠。”白秋泽低声喊道。 12 只见另一个铁笼被慢慢推开，一截白粉藕的手臂露出，紧接着，是一张如雪的脸面明晃晃的撞入我的眼帘。 我错愕的盯着他，忘记了呼吸，只觉一双巨大的手紧紧地掐着我的喉腔。 那是一张与我长得八分相似的脸面，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他朝我走来，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然后一件一件的套上，穿戴整齐后，他对我眨眨眼睛，显得俏皮可爱，“抱歉啦，你的身份现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