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道长，你要什么，姐姐都给你
听闻此言，李止墨心中疑窦丛生。 她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有一点她分外确定，她不想死。 不待再问些什么，电梯门缓缓打开。 十四层的感应灯似乎是坏了，电梯外面陷入了一片无止境的黑暗。 她不敢出去，那黑暗如墨水一般吞噬了四周。 黄毛少年却仍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拎着包裹走了出去。 一踏出电梯，少年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李止墨本想抓住他，却犹豫了一下。 毕竟这个少年也有些怪异。 黄毛少年出去之后，电梯里的光便开始轻微的闪了闪。 似乎这电梯里的光是将要油尽灯枯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又多待了四五分钟，灯光闪烁的越来越频繁，每闪烁一次，那灯光便暗淡一分。 李止墨腿肚子有些发颤，她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手机灯光驱散了一些黑暗。 一层有四户，从电梯出来有一个公用的小厅，属于公共空间，因为小区物业不让堆杂物，所以每层这里都没什么东西。 李止墨注意着周围，却没注意脚下，走了几步，便踢到了什么东西。 手机向下一照，李止墨看清楚踢到的东西，正是一铜盆。 铜盆里有纸钱烧过后留下的黑灰，似乎是很久之前少的，基本闻不到什么味道了。 正观察着这里，李止墨便感觉身后有什么动静，回头一看，电梯门正在缓缓的闭合。 随后那红色的按键还有楼层显示屏显示电梯正缓缓往上运行。 15、16、17、18、19… 电梯显示在19层停了下来。 但随后，电梯门却在这里无声无息的再次打开，里面的灯光全部熄灭。 若非李止墨一直用手电筒照着电梯门那里，她甚至不会注意到电梯门再次开启。 不同于刚刚，这个电梯门此时就算再次开启，她也不敢再去坐电梯了。 一股幽幽的香味慢慢席卷而来，那是沉香的味道，也就是俗称的香火味。 手机的光穿不透电梯内部，李止墨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高跟鞋的声音清脆的回荡在不大的厅里，李止墨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随后她直接将高跟鞋甩开。 脚隔着薄薄一层黑丝触及到大理石地面，冰凉感迅速由脚心沁入骨髓，游走于全身各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李止墨感觉自己脊背发凉。 只是她的脑袋还算够用，在这凉意刺激下更为清醒，她迅速辨明好方向，朝着记忆中楼梯的方向跑去。 不穿鞋，光脚跑在地上的声音就小了很多，而且每层每户的布局几乎都是一样的。 李止墨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确定以及不会走错方向，但当她撞在门板上时，她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这四周似乎越来越暗，以前她手电筒的光还能照亮四五步的距离，如今就连身前的门都分辨不出来了。 只是这微弱的光她却不敢关，就像火柴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要被冻死前的唯一温暖一样，这些亮光能支撑着她的理智，让自己不至于大吼大叫。 脑中纷纷乱乱，被遗忘的记忆如潮水一般一下一下击打在李止墨的脑海中。 似乎在小时候，她也曾被困在这么黑暗的地方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深渊之中。 呼吸有些困难，李止墨胸口贴着门板，一点一点的滑坐下去。 这时眼前的门板从内缓缓打开，一点亮光从里面逐渐传出。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顺着门缝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外面，再看到地上的李止墨时皱了皱眉。 “你，是十八楼那个妹子？” 早在门打开时，李止墨便坐在地上，用双手撑着地，往后退了一下。 原因很简单，她是这里的住户，自然清楚的知道，这里所有的大门，都是往外开的！ 但这个门，是从里面开的。 李止墨警惕的看着那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她有印象，貌似是个程序员，一米九的个头，一百八的体重，看起来不算太胖，就是壮！ 李止墨之前就有些怕他，又黑又高又壮，每次电梯遇到，他总是盯着自己的胸部看。 此时此刻，即使情况有异也是如此，他站在门后把着门缝从上往下看，她明显能感觉到，他先是扫了一眼自己的脸，然后就继续往下，停留在自己的胸部上。 李止墨穿着高领白色衬衫黑色包臀裙，虽然脖子都没露，但浑身曲线被勾勒的很好，胸型圆润爆满，双腿修长臀部丰盈，又穿着黑丝坐在地上，很是勾人。 但她可不觉得这么穿是为了勾引谁，她上班只要不冷便长年累月穿这一身，万金油的打扮，不会出错还好打理。 “妹子怎么了，怎么倒这了？” 中年壮汉声音有些憨憨的，但手已经伸了出来，似乎是想拉她起来。 “不用了谢谢。”李止墨侧身躲过，灵活的扶着墙想起身。 然而那中年壮汉似乎没想这么放过她，另一只手又来拉她。 李止墨皱着眉语气有些生硬道：“都说了不用了。” 她此时又惊又怕，哪会有什么好语气。 没穿高跟鞋的她净身高才一米六五左右，这壮汉一米九，带给她的压迫感太强了。 如果被他抓住，她是没有信心全身而退的。 一米七、八左右的成年男子或许用她的扫阴腿王八拳还能挣扎挣扎，这个重量级的，她是真没有信心。 对于这个中年壮汉的警惕心是由这诡异的环境引起的。 就算这壮汉不是鬼，电梯坏了，又没有摄像头，他想对她做些什么都方便。 并非李止墨多想，只是多年独居女性的一些自我防范保护意识。 然而那中年壮汉似乎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像李止墨抓来。 李止墨对他有所防备，这一句话的功夫就在往后退。 但中年壮汉人高手长，腿也长，他一步迈出直接抓住了她的右臂。 一股巨力拉扯她，把她往门后拽。 李止墨死死抱住门框，手指甲扣住墙皮，手指与墙插摩擦间发出渗人的声音。 连话都不敢说，李止墨憋着一口气，就是不松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憋的通红。 她用一边用全身的力气往下坐，降低重心，一边用腿和胳膊一起夹着墙，但即使这样一半的身体已经被拖入房间。 这种被绝对力量压制住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绝望。 ‘滋啦’一声，她的白衬衫扣子在拉扯间不堪重负，全部蹦开，从脖子处开始向下，右半边的衣袖被撕开。 光滑的肌肤与手臂暴露在外。 那中年壮汉停顿了一秒，随后嘿嘿一笑，眼神之中的兴奋之色再也不加掩饰。 他不再拉扯她的右臂，而是俯身，两条粗壮的胳膊直接穿过她的腰身，想将她抱起来。 他的后背都出了房门，就在他抱住李止墨的那一刻，一道金光闪闪的黄纸划破了黑暗一般，贴在了中年壮汉身上。 那原本力气奇大中年壮汉就保持着弯腰抱李止墨的姿势被定在那里。 李止墨扭头想向后看，却发现自己被抱的太紧了，动都动不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能感觉到，这中年壮汉身上有股臭味，但她不知道是什么臭味，只是有点像坏了的肉味。 挣扎着想从中年壮汉怀里出来，但挣扎了几息，她就放弃了，反而来试着掰中年壮汉的胳膊。 “没用的。”不冷不淡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李止墨抬头一看，就看到那黄毛少年双手抱胸看着自己。 她的衬衫被撕的只剩一半，没了支撑力，原本还穿在她身上的那部分已经掉到肩膀下，没有全部掉下去，还是因为有中年壮汉的手臂像竿子一样横在那里，拦住了一些。 丰满的胸部随着她大口喘气而不短起伏，胸前的银色细链像是晶莹的汗水落在胸部中间那深深的沟壑之上。 黄毛少年倒是毫不避讳，他挑了挑眉，一没有没有来帮她的意思，二没有把视线从她胸口上移开的打算。 这令李止墨又羞又恼，刚想瞪他一眼要他别看，话在嘴边，却想到了什么，只能好言好语的求他。 “帮帮我，小道长，你要什么，姐姐都给你。” 这语气里待着几分婉转起伏，眼里带了些水光，那眼神波光粼粼，如同受惊了的小鹿一般。 黄毛少年愣了愣，随后蹲下，挑起她的下把，仔细端详着她现在的表情。 过了一会，他提出了要求。 “我要住你家里，嗯…等我成年了我们就结婚。” 李止墨瞪大了眼睛，她刚刚确实在实图勾引这小屁孩，想要他帮她脱困，但她着实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效果。 看到她逐渐瞪圆的眼睛，不知怎么地竟然取悦了他。 黄毛少年勾了勾嘴角：“我还要每晚抱着你睡，你要听我的，我要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这回李止墨再也忍不住了：“你个小屁孩你趁人之危，姐不喜欢你这种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想跟老娘结婚，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说完她使劲拍着身后还抱着她的中年壮汉的胳膊，想把那双胳膊拍来。 一生气动作幅度更大了，黄毛少年蹲在她身前，看着她胸前的动荡幅度，很是悠哉。 那眼神纯净无暇，好像看的不是什么胸部，而是在观花赏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