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遇光而溺在线阅读 - 第一章 哥哥别不理我

第一章 哥哥别不理我

    东方刚露鱼肚白,万物又熬过了一场寂寥的长夜。缀满金黄的梧桐枝上,三两只杜鹃鸟穿梭其间,甘甜的露珠滋润了它们的歌喉,令其卖力的高唱,迎接崭新的一天。

    我裹着被子,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盯着窗外逐渐橙红的朝阳,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还有一个小时池越朝就回来了。他跟我说7点到家,就绝对不会在7点01出现在我面前,但他也不是为了我,只不过是他极其刁钻的强迫症罢了,作为他的亲弟弟,这一点,我不会自作多情。

    我已经通宵四个晚上了。要不是前两天仗学校的英语课让我眯上三五分钟,恐怕这会儿就要进医院了。在这里我不禁高呼——英语!我永远滴神!

    我有一个离开池越朝就会失眠的怪病,没错,我现在大学快毕业了还是每天要抱着他的一条胳膊睡。其实,我很想和他十指紧扣,因为怕睡觉不注意把他手臂压麻了。可他说我恶心。因此我经常被他暴怒的踹下床。我也已经习惯了,通常就是捂着摔疼的屁股委屈哼哼两声,紧接着又一脸谄媚的贴上去。这样的我是乐此不疲,可我想他应该是心力交瘁。

    这个病是从我十岁开始的。也只能是十岁,因为我没有在那之前的记忆。有一天我缠着池越朝告诉我那会儿具体情况。被他很不耐烦的一语带过,说是以前的我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热给烧死了,让我就当是又投了次胎,反正都是在医院里赤条条的被推出来。至于为什么是赤条条,我也没问。可能是做了什么手术?

    我想象不到那时烧得多么惨烈。因为记忆消除的过于彻底,话不会说了,大字不识一个了,所有常识忘光光,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更别提亲朋好友了。就真是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孩,完全不能自理,一切都得从头学起。万幸智商尚在,还有得救。

    我“出生”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池越朝,也只有池越朝。虽然这个好看的陌生人对着大小便失禁的我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但我知道,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他给的。

    我“上辈子”的父母据说是因为空难去世的,他把丧葬事宜都处理好之后,便拖着我这个小尾巴背井离乡出来奋斗,因此我“前世”的奥秘彻底无迹可寻。池越朝说我知道了也没意义,从前跟现在也差不多,都是惹他嫌。让我别再问,再问就抽我。我自然是不敢再提。他从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对我下手也是从不留情,不然我怎么可能在“出生”后的第十年就上了大学,额……棍棒之下出才子?但也不排除我天赋异秉。虽说20岁才上大学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对我来说能吹嘘一辈子。

    我们的床头抽屉里始终会放着强效安眠药,直到过期我都没有开封过。虽然那是救我狗命的唯一途径,但那会让我一直噩梦不断,不出两个小时便会惊醒,醒来后全身湿透抖个不停,最后呕吐到只剩苦胆。可要问我做的什么梦,我是真的不知道,唯一的印象就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濒死的窒息感。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耗着。

    池越朝曾经不信这个的邪,硬生生躲了我一周。好在我倒下前叫了120,不然他早就间接成为了一个杀人凶手。但也因此,他知道了我的临界点,只要在那之前回到我身边,我就还能祸害这个世界,虽说我的世界只有他。

    我成年以后,池越朝才开始交女朋友,外出过夜的时候越来越多。我每天提心吊胆,总怕他头脑一热就带着某家的姑娘私奔去了。毕竟法律和道德都管不了他了,他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我抛弃。所以每当他去在外过夜回来之后,我会格外积极的嘘寒问暖,体贴备至,不过更多时候是像个邀宠的小孩子一样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怒刷存在。望他能有些恻隐之心,不要忘记家里还有一个身患顽疾的糟糠之弟。

    最近他夜不归宿的天数越来越长,我泡在浴缸里,危机意识让我忍不住胡思乱想。

    五天四夜。我掰着指头数着,四个晚上里他们得玩多少羞耻py,所有姿势都该用尽了吧?那女生一定被我哥操的合不拢腿。我哥可是拥有着只在种马后宫文里才能经常见到的那种18厘米钢筋巨仞,我每天看到他晨勃的状态,都会自惭形秽。这要一下子捅进粉红紧致的花心里去,一定爽飞了。

    我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些颠鸾倒凤汁液横流的画面,身下的性器已经开始充血肿胀,马眼处溢出的银丝随着我手上的动作融进震荡的水波里。我咬着唇呻吟,直到来了信号,精液随之喷射。我端着粗气回味着刚刚的余韵,整个人都酥软下来,心中觉得一阵虚无,甚至还有些抖。

    那女生的穴没准现在都操松没意思了。那样他们是不是很快就会分手了?

    不知为何,我忽然冒出这个三观不正的想法。随即否决。

    都两年了,要分早分了。

    啧,真烦。

    我把浴缸里混着体液的水放掉后,起身时突然有些心慌,这阵仗来得及快,我草草系上浴袍,踩着进浴室时穿来的一双池越朝的棉拖鞋颤着腿淌水出来,脚下一软,瞬间脱力的倒在床上挺尸,还在滴水的头发杵进被褥里,全身开始冒冷汗不能动弹,眼前看见了小星星,脑子也有些迷糊。

    没一会儿,房门被推开了。七点的闹钟也开始响了起来。我虽然没睁眼,但也知道是谁。甚至可以预料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条浑身粘液的蛆虫。

    “池秋暮,从床上滚下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闻出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可我真不是想和他对着干,实在是虚得没什么力气。勉强探出半张脸,迷离的望向他,双唇微张,语气要多软糯有多软糯,“哥哥,我浑身使不上力。你抱我起来好不好?”

    池越朝已经开始解他的皮带了。

    我一听金属锁扣的声音,太阳穴就突突的跳,强提了口气忙道:“真的真的,做饭的刘阿姨请假了,我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吃了袋泡面!”

    池越朝停下了动作,也许是思索我话中的真实性。然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骂了句活该就转身出去了。不到10秒钟就又回来,一瓶塑料瓶装可乐和一袋巧克力面包砸在我脑门上。振得我差点咬了舌头。

    “你低血糖了,快吃!”池越朝催促道。

    我这会儿也顾不得疼,努力做个干饭机器。

    缓了一会儿,我的状态恢复了些许。池越朝在客厅好像在确认刘阿姨请假的事情。之后开了电视看起了早间新闻。

    我光脚丫下床,踉跄的走出卧室,光滑的地板被印上一串湿痕。从门缝往外看,见池越朝坐在沙发上撑着头,一副疲累的模样。穿回来的衣服还没换。我便抱着一早准备好的家居服朝他走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无视了我。我心道不妙。他这种状态,让我拉响了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

    “哥哥,你是和豆豆姐去滑雪了吗?我看她朋友圈就发了照片九宫格,就是上面没你。哥哥你那么帅,怎么那么不爱拍照?豆豆姐和你刚在一起的时候就跟我抱怨过这事儿。”

    池越朝: “……”

    “滑雪好不好玩?就是觉得太冷了,而且挺吓人的。从那么陡那么长的坡上冲下来,看着就眼晕。不过,要是哥哥喜欢,我可以去学,这样以后咱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池越朝: “……”

    “你们还去哪里玩了啊?听说那边有冰灯节,你们去看了吗?对了,那边那么冷你衣服带够了吗?看你脸色不好,别在感冒了。要不要我去厨房给你冲点姜糖水赶赶寒气?”

    池越朝: “……”

    “我这周末一个人在家很听话,你留的作业我都完成了,还预习了不少内容,英语单词我也背了好几页!”

    “对了,这么早你回来不会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帮你叫外卖。”

    池越朝: “……”

    “哥哥你是不是很累?我要不我帮你捏捏脚解乏?”

    “哥哥。我第一次发生低血糖的状况,都没反应过来。要不是你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嘿嘿,我运气真好,哥哥又给我捡回一条命。”

    池越朝闭了闭眼,喉结微动,说了个,“滚。”

    那是不可能的!

    好歹他开始理我了,但形势还是不容乐观。见此,我怀里的衣服放到一边,跪坐在茶几旁的毛绒地毯上,狗腿的攀上池越朝的坚实的大腿,脸在他的膝盖上磨蹭。

    “我不,我不离开哥哥……哎呀,哥哥你别生我气,我不是故意的。”

    每到这个时刻我都要感谢把我生的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人见人爱的“前世父母”。作为一个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的成年男子,我已经把物尽其用四个字做到了淋漓尽致。

    只可惜,池越朝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就因为他是我哥。没日没夜地对着我,应该早就没有触动了。但我就不一样,他这张颠倒众生的脸不管我怎么看都会在心里发出感叹,怎么会有人能长得这么完美。

    池越朝大我9岁,不知情的人是绝对看不出来我俩有那么大的年龄差。

    他身高比我高了7厘米,气质清冷淡漠且颇具威仪。他的俊朗张扬却不轻浮,上天精炼出最恰如其分的光华粹在他的皮囊之上,多一分庸俗,少一分寡淡。

    啧,不得不说,我家这基因绝了。

    在自己颜值这方面我承认有点自恋。可我和我哥出门在外,就是经常会被搭讪。我高中放学回家时还遇上过星探,这可是事实。

    那个星探总来学校蹲我,要我考虑当练习生出道,所有费用公司全包,还有工资。我说我一不会唱二不会跳三不会演戏,更不接受潜规则。但人家说统统没关系。就为了你这张脸,公司会给你披荆斩棘。你要还不放心,老板说了,他愿意洁身自好去庙里敲罄。

    这不鬼扯呢!

    那人说的天花乱坠,我觉得肯定是骗子。他给了我名片,出于好奇一查才知道,那可是个响当当的大公司。国内那几个顶级一线爱豆都是出自他们公司之手。

    后来人家公司顺着学校查到我的住址。高层领导三顾我家茅庐,捧着大把钞票求我出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真是心动了。结果池越朝拎了根棒球棍站我面前,他说不喜欢我抛头露面。让我断了心思,只要我迈出去一步,就让我永远都站不起来。

    我问他我赚钱不好吗?我想和你住大房子不行么?你做家教能赚什么大钱?每次有同学想来家里玩我都拒绝了,因为咱家就二三十平米,连个沙发都没有,难道进门就上床啊?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

    17岁的少年叛逆来的就是那么快。不过我真的只是心疼他,怕他养我辛苦。就是这话一出口变味了。

    那天我没有断腿,就是脸被他扇成了猪头,耳膜也穿了孔,牙齿掉了两颗半。

    也因此,我的叛逆期就那么不丁点短。就像还没来得及插入就秒射了一样滑稽可笑。

    池越朝皱着眉轻哧一声,抬腿顶开了我,掸了掸被我头发蹭湿的西裤,没有说话,我揉了揉发疼的腮帮,呲牙咧嘴的看他。他接着看他的新闻,继续旁若无人。

    我把心一横,爬到沙发上背对他跪下去,将本就松垮的浴袍掀了起来抓住,腰部以下全部露了出来。然后趴伏下去,朝他高高撅起挺翘浑圆的屁股。才发泄完不久此刻毫无生气的鸡巴和两颗卵蛋垂在腿间,随着我调整姿势而轻晃,像一位心理医生用来催眠患者所使用的钟摆。

    “哥哥你别不理我,实在不高兴你就打我吧,就是别用皮带行吗?下午还得上你的课呢。”

    扭过头看见池越朝像锅底一般黑的脸色,我突然不知所措。想起以往认错,都是他一个眼神我亲手献上皮带。这回,我是不是也得自食其力?

    我的行动比脑子要快,我伸手拉他的手,这回他没有甩开。我大胆的把我哥骨节修长的手贴在我雪白的屁股上,触碰的瞬间,冰得我一激灵。我好想把他拢进心口捂暖,但我不敢这么做,怕他露出恶心的表情。我看了难受。

    我不明白,池越朝给我洗过澡,给我把过尿,小时候便秘他还给我灌过肠,我第一次晨勃惊慌失措的时候还是他告诉我怎么疏解的。怎么这种程度的亲密反而不可以了呢?

    我们是亲人啊。

    我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池越朝的手突然有了动作,朝我脆弱瑟缩的性器伸去,一个用力,我哀嚎了一声,瘫倒下去,久久说不出话来。

    池越朝抓着我的头发把我薅起来,粗暴的将浴袍全部扯掉。我光着身子打哆嗦,眼中尽是迷茫。就听他用讥诮的语气说道:“犯浪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