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刁难
“魔法纪元前，史称黑暗纪元。记录那个黑暗时代的文献大多空白缺失，只知道魔界的入侵，来自外空间的魔族人进攻了大陆。初期大陆人族国家林立，数百个不团结的人族国家根本无法抵御准备充分的魔族大军，被打的节节败退。” 颠簸的马车上，林剑细心的为林娜讲述着大陆的编年史。 林娜：“然后肯定是人族联合，把魔族赶出去了呗。快点说后面啦，没时间了。” 已经没时间听故事的林娜连忙催促地打断了林剑的思绪。 林剑听话地摸了摸头继续道： “浩劫结束，东西分为两个国家，东帝国，西联合帝国。东帝国由中行、东方、南宫、西门、北堂五大家族建立，其中以中行家为领袖，在任家族长即为帝国皇帝，东南西北四大家族则被称为四大世家，与中行家共治。” “那你是西联合帝国人咯？”林娜又打断道，看着林剑不同常人的金发。 “嗯，看皮肤发色就行了。东方都是黄皮肤黑眼黑发，西方皮肤多白，毛色各异。下奴从小就是奴隶，不知道父母是谁，被老主人打包买回来的。”想到了伤心往事，林剑神色黯淡。 林娜：“对不起。” 头枕在林剑大腿上的林娜有些不好意思。 “主人，是我失言了。正好也说到重点了。中行家建国起就规定皇帝必须并最多在位20年，以确保权力统一集中，又能防止昏庸的皇帝专权祸国。上任皇帝是第51世，也就是现任陛下的父亲，于990年即位，仅在位8年…” 林娜：“啊…990年51位…一位20年…也就是说除去意外提前退位，一共就空了10年不到，上任皇帝直接提前12年退位，这也算破纪录了吧…” 很容易就察觉到数字不对劲的林娜嘀咕道。 “因为现任陛下来位不正…是…弑父上位。这也是帝国历史上唯一一位…” 说到这里林剑特意压低了声调。 林娜： “噢，最是无情帝王家，正常嘛…” 心中有谱的林娜却是没放在心上。 “可是主人…中行家包括四大家族子嗣一直都不多，陛下是中行家唯一的继承人呀，现今刚才满25岁，再等十几年他也等得起，皇位迟早是他的…就在一个月前，为了巩固地位，他还血洗了中行家，把那些默认他，甚至帮助他篡位的族人统统送上了断头台…” 林剑一脸担忧的看着环中的少女，金色的瞳孔中满是焦虑。 林娜： “一个月前？大概是什么时候，我父亲出走前还是出走后” 林娜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主人走之后，因为中行家有人向家族求救，只是老主人正好不在…不过中行武篡位时，老主人也是袖手旁观，我们应该没有得罪陛下，但是我觉得和这样的陛下…” 林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希望自己的主人多加小心。 林娜：‘“果然…” 林娜想起便宜父亲留给他的信的时间，真的好巧… ‘希望不要有变故吧…’林娜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 飞驰的马车越过繁闹的街区，驶向帝都的中心，穿过巍峨的内城城门，进入了幽静的帝宫… 被林剑抱下马车的林娜，看着眼前如同东方古代宫殿一样的帝宫，仍然被震撼的无法言语。 琼楼玉宇，金碧辉煌。 两排身着女仆装的女奴一眼望不到尽头，整整齐齐的跪列在红毯的两边。 “尊敬的林娜公爵小姐，请随我来，别让陛下和诸位大公久等。”一名优雅的老绅士低着头，等待多时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伸出穿戴着洁白手套的左手。 林娜皱了皱眉，默不作声，小手紧紧抓握住林剑厚实的手掌，直直看着这位老绅士。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老绅士却也不尴尬，转身将手背负到身后，不急不慢的引领两人向前走去。 越过一座座宫殿，跨过一条条门槛，走完如同迷宫般遍布园林的弯折小道，终于来到目的的尽头。 ——帝都的中心，象征着至高皇权的中央大殿下。 “公爵小姐，请吧？” 老绅士再一次优雅的伸出左手，这次却是指引林娜上前入殿。 林娜正欲拉着林剑迈上高高的台阶… “陛下只请林家公爵小姐，可没有请这位‘大人’呢” 老绅士伸手拦住高大的林剑，优雅中带着一丝鄙夷。 林娜：“这是我的侍从，按照规定本小姐是可以带一名侍从上殿的。” ‘终于来了吗？’ 林娜眉头微皱，却是不急不慢的道。 “尊敬的公爵小姐，虽说规矩允许，但是您总不能带一个奴隶进殿吧？” 老绅士依旧操持着近乎挑不出毛病的贵族礼仪，满是褶皱老脸上维持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林娜：“你哪里看到他是奴隶了？而且有哪条律法规定不可以？” 林娜稚嫩的嗓音此时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冰冷。 “那您承认了？” 林娜的愤怒却是让优雅的老绅士笑得更灿烂了。 他似乎已经想象到眼前的小女孩进退两难，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样子。 “那好吧，竟然大人不想小女子进去，小女子还不想来呢，那就下次再来吧。”怒极的林娜哼了一声拉着林剑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 “主人，不太好吧…要不我先不进去？”被动前行的林剑一脸担心地低头悄悄问道。 林娜：“你是真的傻…” 林娜抬头白了林剑一眼。 真想掐死这个活不过三集的家伙，人并不蠢相反还很聪明，情商咋就这么低呢… 还没过一分钟。 “林家公爵小姐…”老绅士看到林娜走了那么远，都没有回头的意思，方觉大祸临头。 着急的他甚至都顾不上维持所谓的礼节，急忙失态地大步追了上来。 林娜却依旧闷声拉着林剑头也不回。 这时，一位老者飞身落在了红毯上，拦在林娜身前。 “林娜小姐，老头中行墨，这位小小司仪不知天高地厚，小小勋爵也敢冒犯上位贵族，老头替林小姐处置了。”老头抽出腰上的佩剑。 林娜：“哎…中行墨冕下，客气了，一场戏不用赔上一条人命，陛下大殿下见血总是不好的。” 林娜发出一声老沉的叹息，拉上林剑，终是回身顺着红毯走上阶梯… “啧啧啧，以退为进，好厉害的女娃。”中行墨想了想，将剑退回剑鞘，看都没看瘫倒在地上双腿发软的老绅士，身影飘忽闪烁间折回殿中。 … 大殿之上。全帝国最大的九个贵族齐聚，端端正正地坐在各自的两排席位上，各有所思。 只有殿中唯一的女子——一位衣着暴露，凶器逼人的少妇闲来无事，逗弄着随身侍奉的健壮侍从。 无辜的侍从，不敢惹怒自己的老板，又不敢在殿上失仪，只能一脸无辜的默默忍受。 而坐在殿前正中的中行武一边无聊敲击着龙椅，一边听着老者付耳的叙述。 “有点东西…朕不需要废物，就有劳墨老了。”中行武撇了撇眉。 敲击龙椅的手指向下一劈，留下一个微不可查的指印。 中行墨点了点了，慢步退到了殿后再一次消失不见。 … 台阶上，林娜左手拉起裙角，右手无力下垂，全靠林剑拖她前行… 之前走迷宫就已经把她累的半死，而这阶梯又太太太高了… “主人，你怎么知道中行墨冕下是圣域强者？” 只有圣域强者被尊为冕下，林剑回身好奇地问自己表现惊人的主人。 林娜：“剑意…他手握剑柄拔剑时那一刹那，意志附着在了剑上，那爆发出来的似乎可以斩灭一切的意志，很可怕…” 林娜想起那一刻，不由双目失神。 她真的“看”到了那股特殊的精神力，那舍弃一切势要斩灭仇敌的决绝，结合她看武侠玄幻小h文的经验，林娜喃喃地半真半假胡扯道。 “剑意？意志？把意志付在剑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