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有身
苏纨怀孕了。 一听说她怀孕,老头儿高兴得不得了,四处吩咐,要家里的人都小心照顾着,还叮嘱保姆一定要小心负责苏纨的饮食。起初,为了哄苏纨高兴,老头儿成天住在家里,说是哪儿也不去,只专心陪苏纨养胎。然而没过多久,老头儿就把苏纨送到另一处郊区的别墅,照顾的人一概不少,只是老头儿自己并未跟去。 出于单纯地好奇,夏明明问了问老头儿,可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 老头儿老脸一红,支吾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你妈那个……孕期荷尔蒙分泌它……咳,怀孕是大事,我一个男人懂什么?你妈去了那里,一个人静音养胎也比较好。” 从老头儿闪躲的言辞中,夏明明大概明白了。 无非就是老头儿没法满足苏纨。 那几天老头儿天天回家,娇妻勾人地躺在身边,老头儿哪里忍得住?苏纨仗着自己是孕期,胃口比平时略大了些,在她看自己不过也就是多要了几次,结果老头儿的身体就吃不消了。虽然身体吃不消,可娇妻就在眼前妩媚动人,老头儿哪里能忍得住?总之,出于各种担心,老头儿打算先把苏纨送走,等到生了孩子再说。 夏明明觉得他爸显然对苏纨有很大的误解——说得好像怀孕以前他就能满足他似的。 生怕自己见了苏纨会把持不住,老头儿憋着许久没去找苏纨。不过他当这是苏纨怀孕时期的特殊状况,何况离了苏纨,也没耽误他去别的女人那里寻找快乐。 虽不去找苏纨,老头儿心里总归惦记着,除了平日里打电话,还记得叫夏明明这个儿子替他去看看苏纨那个后妈。 夏明明自然是乐得接下这个差事,好名正言顺地去找苏纨。 这天星期六下午,夏明明驱车去了苏纨的住处。他有门锁的密码,自己在大门那输了密码进去。 他在玄关脱了西装外套,换上拖鞋,却听见客厅那里传来男女声甜腻的呻吟。他动作一顿,眉心一蹙,再走进去,就看到了客厅的大电视机里,正播放着热火朝天的影片,顿松了口气。 看着应该是欧美系的,里面男女主都是金发碧眼,场面一度十分火辣。 苏纨在瓷砖地上铺了一张垫子,穿着丝绸睡袍,睡袍敞开,里面一丝不挂,轻易可窥见里面的雪峰。自己躺在垫子上,身旁小玩具铺了一地,夏明明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好几根按摩棒,其中尺寸长短不一,各不相同,并且棒身还都是钻石做的。 夏明明看着闭着眼,吟叫着的苏纨,无声地勾起了唇角。 老头儿和夏明明提起苏纨还挺惆怅:“你妈一个人在那里说是太寂寞,天天都想着我呢。” 寂寞?这个女人会寂寞?也就老头儿被苏纨哄得七荤八素,才会信她的鬼话。 别墅里现在只有苏纨一个人,其他人都被她找了借口调走。眼下,她握着小玩具的手柄,拿着小玩具自娱自乐,探入下身的花穴处玩耍。小玩具是吮吸式,圆口跟随着主人的牵引,在花园口徘徊嬉闹,苏纨闭着眼睛,听着影片里他人激烈的呻吟,唔嗯一声,身体轻颤,穴口的汁水吐湿了她一手。她急促地喘息着,室内开着空调,温暖如春,她的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高潮来过,她犹闭着眼,还不等平复下来,手再度动了起来,打算再来一次。 这时,一只宽大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腕,她睁开眼,是夏明明。 见了他,她没有任何欢喜,重新合上眼皮,甚至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过抽出了手,允许了夏明明拿着小玩具对她更进一步。 这是生气了?夏明明也没说什么,拿着小玩具在花穴口转悠,还抽出了一根手指,在软肉旁边打转,俯下身,贴在她耳边问:“这是怎么了?” 苏纨轻哼一声,并未回答。 她不言语,夏明明便继续动作。手指跟着小玩具,撩拨着她的软肉。苏纨的身体现在敏感得很,只是这样地拨弄,很快就娇喘连连,软了身子。 被夏明明这样伺弄过一回,她总算是转换了心情,回过身,额头靠在他的肩膀,单薄的睡衣露着乳,倚上他的胸膛,娇声怨道:“还知道来看我呢?” 夏明明失笑,原来真是寂寞了? 苏纨心里头有怨气。 她不过才多要了几次,老头儿就说身体吃不消。他让她住到这儿来,他是清净了。苏纨本就重欲,怀孕以后欲望更是强烈。老头儿肯定是指望不上的,问了几次夏明明,在手机上他们怕被看到记录,很少直白调情,但她试探着关心了几句,结果夏明明的回复都是回忙工作。 她知道他事忙,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性子,他能光顾着工作不去找女人?苏纨是不信的,只当他觉得她孕期不便,不能敞开了做爱,所以才不来找她。 既然男人不来,她又想体会滋味,能怎么办?那自然得自己疏解。其实和老头儿同居前,她自己是有存货的。只是在老头儿面前她还得演戏,不能让老头儿看出她有多大的胃口,只好忍痛处理了那批存货,为此苏纨私底下心痛了许久。 手头这批玩具都是这段时间以来,她自己搜罗的。苏纨是会玩的,自己玩也能得到乐趣。只是夏明明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起这段时间来的憋屈,于是便发起了脾气。 夏明明再次用小玩具玩起了里头的软肉,看着苏纨张开檀唇,闭眸享受着快感,他轻声哄道:“这不是最近忙么?” 苏纨刚想轻哼,一阵快感袭来,忍不住先呻吟一声,可她故意别过头,不去看他。唯有羽睫轻颤,泄露着她心底的春情。 她不欲理他,支起身,想离开他的怀抱。夏明明的手指在花蕊中心处重重一按,她一哆嗦,软软地倒下,再度倒在他的怀抱。花蕊微张,一股热流涌了出来,沿着夏明明的手指,流动在他的手心上。 粉面染着薄红,她瞪了他一眼:“你——!” 他笑着,剥了她的睡袍,手掌放在她的乳房上,那湿漉漉的液体滴落下来,挂在她的乳头上,如露汁垂挂在娇艳的花瓣上,晶莹欲滴。 “姆妈不舒服?”他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问道。 苏纨像一只骄傲的波斯猫,眯着眼,撇过头:“我舒不舒服有什么要紧?” 她的不高兴之意言表:“在你和你爸的眼里,我不都是一样的么?高兴了就来玩儿一趟,不高兴了就把我扔在一旁不理不睬。忙?谁不知道你们在忙什么!” “姆妈冤枉我。” 苏纨怎么说老头儿,夏明明是无所谓的,他只为自己喊冤。 “最近快年底,公司忙得很,我哪有空做别的事?” 他说着,按住了她乳前的梅苞,嬉皮笑脸地看着乳头凹陷进去。 她自然是有分寸的,不会在这种事上纠缠太久。本来也是因为最近孕期里,被夏明明拒了几次上了火,现下发泄得差不多,也不打算再继续,于是她瞥了他一眼,问道:“真的么?” 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他吻在她的耳垂,含弄着挑逗了一会儿。低沉的男声落在她的耳边,语声温柔:“不骗你。“ 苏纨陷在强烈的情潮里,神智飞上了天,他态度又实在不错,于是她彻底忘了同他计较什么。双臂如藤蔓,缠上他的脖颈,朱唇主动吻了上去,从他的下颚,吻到他的衬衫,张开唇,牙齿咬开他的扣子,一颗一颗,随着她的动作,指尖掀开他的后领,他的衬衫落下,挂在他的手臂上。 然后,她轻抬臀部,坐上他的腿部,股间濡湿的花蕊贴合着他的裤腿厮磨。她的唇吻上他的前胸,开始含咬他的乳头。 夏明明轻喘着,伸出手摸到扔在瓷砖地上的遥控器,“啪”地关了电视。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他们的喘气声,飘荡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