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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开视线。 好在已经到家。 她用指纹,轻车熟路地解锁。 门锁上。 背后一重。 梁裕白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颈,说话喘息离她极尽,“很困。” 陆相思偏过头。 他的唇畔近在咫尺。 她不自主地放柔声音,“我陪你睡觉。” 又怕他想歪,连忙补充,“就是单纯的,盖棉被,纯睡觉。” 梁裕白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到她起伏的胸口,眉头微皱,过几秒后,用极为勉强的语气说,“我接受。” 他深吸一口气, “也只能接受。” 第24章 . 难忍 相思男朋友 陆相思的目光游移。 窗帘紧闭的房间, 黑暗吸附视线,她看不到任何。 只能感觉到,被子底下盖着的,除了她以外, 还有梁裕白。 但他睡相像是经过严格教育似的。 就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大概十分钟。 他都没翻身。 她睁眼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冷不防他声音响起, “睡不着?” 陆相思诧异:“你不是睡着了吗?” 梁裕白:“没。” 她转到他那侧, 漆黑一笔勾勒出他的轮廓,如山峦般:“你不是很困吗?” 他也侧过身,山峦连绵起伏,“或许吧。” 为什么要加个吧。 是因为他也处于两难境地。 一面,是原则与理智。 另一面, 是否定与沦陷。 他否定了自己曾说的话, 沦陷在温香软玉中,哪怕他根本没感受到她的温软。 但她存在的本身,就已令他神魂颠倒。 陆相思在暗室里伸手,依靠直觉向他靠近。 再一点。 再近一点。 快要抓到他的时候, 被他先一步抓住。 他抓住了。 他的心猿意马。 所以比起白昼,他更喜欢黑暗。 阒寂漆黑的环境里,贪婪的欲念也变得凉薄,不需要刻意隐藏,也不需要竭力收敛。夜晚, 本就应该用来放纵欢愉。 伸手一拉。 陆相思被拖入他怀里。 鼻尖相抵, 极近的距离,她看清他眼里薄薄的欲色。 他呼吸减重:“你未免,太相信我了。” 陆相思有些慌张,“相信你, 不好吗?” 玫瑰握在手心。 是痛苦带来的快感,亦或者是,拥有的满足。 嗜血的快乐,永远都是她带给他的。 玫瑰吻过爱情。 梁裕白舔过她的唇,“很好。” 陆相思小声呜咽地叫他的名字,“梁裕白。” 嗓音里有着微末鼻音。 像是在哭。 梁裕白分神的想。 她哭起来,真的勾起了他无尽的贪欲。 她的喘息渡入他的口腔里。 掌控着他的呼吸。 玫瑰的刺,伸入骨髓。 他整个人都被掌控着。 不久,陆相思的声音支离破碎,“哥哥……” 是求饶。 也是警告。 是水泥糊住他的喉咙。 唯一的活下去的办法,就是短暂地,放过她。 梁裕白确实也放过她了。 他松开她的嘴,她倒在他的怀里,眼神带着沉迷的媚色。眼波荡漾着其他色彩,而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难忍的呻.吟声。 退让,永远都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梁老爷子曾告诉过他。 要想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你必须要学会的,就是无情和刻薄。 他学以致用。 而她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接受他的好,也一并承受了他的坏。 他的手代替她身上的衣服,包裹着她。 她化成一滩水。 眼里终于有眼泪。 声音破碎,“不要……” 他用最后的一点温柔,停住动作。 清晨第一滴朝露。 落在玫瑰上。 她娇艳欲滴,楚楚动人,一颦一眸间,潋滟妩媚。 他想成为折枝的人。 可玫瑰周身的刺令他苏醒。 梁裕白艰难地从她身上抽回手,连帮她整理的时间都没有,掀被下床,打开门,白昼亮光逼他不得不冷静。 洗手间里。 他伸手想要打开水淋浴。 手伸出,指尖沾着黏腻液体。 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些浮浪的,绮糜的,拷问人心的画面。 他没有自制力。 尤其是面对着从她身上带来的东西。 冷水浇灌着他的身体。 他伸舌。 舔过指尖。 是水还是其他,他已经分不清了。 多可怕。 他连自己叫什么也忘了。 水声淅沥作响。 空气里的凉意随着掀开的被子灌进床上,给她滚烫的皮肤降温。 陆相思盯着空间中不知名某处,许久才眨眼。 体内的异样,以及房间里的异味。 掠夺她呼吸,掠夺她感官。 她没法装做无事发生。 所以他的手。 刚刚是。 伸进去了吗…… 她一把扯过被子盖过头,整个人都包裹进被子里,无声地嘶鸣。 疯狂。 太疯狂了。 等梁裕白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她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如果有睡姿这节课。 她的睡姿只能打三十分。 还是她父亲做考官的那种。 梁裕白帮她把垂到地上的被子拉回床上,掖了掖被角,离开前,他把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方便她睡去。 他下午还有课。 要不然…… 也没什么要不然。 他答应过她的,暂时不碰她。 这个暂时,指的是在得到她父亲,也就是陆宴迟的承认后。 梁裕白不是个传统的人,只是面对的是陆相思,让他不得不谨慎。 陆相思背后有陆斯珩,也有陆宴迟。 比起忌惮,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陆宴迟和陆斯珩会阻挠他们。 害怕陆宴迟否定他对陆相思的感情。 最害怕的, 是陆宴迟把陆相思从他身边抽离。 陆家对陆相思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她出身在最幸福的原生家庭,所有家人都疼爱她,所以她不需要考虑后路,有撞南墙的勇气,也有绝山河的魄力。 她身边多的是为她保驾护航的人。 陆斯珩也曾说过,“相思男朋友?” 他思考片刻,忽地脸上有着从未出现过的冷然笑意。 “相思当然可以有男朋友,但前提是那个男的足够配得上她,家世相当,身家干净,性格脾气总归得比我好,我家这位可是小公主,骄纵金贵得很。脾气不好的——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