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 秦项虽然名正言顺地替父亲打理秦家的生意，不过老当益壮的秦承业还占着幕后老板的位置，所以秦项每个月还得专门回一趟秦家的老宅跟他汇报工作，难得一见的是，这一天，秦正阳也在，却没带着他联姻的妻子一起来，步入政途之后，秦正阳比秦承业还要脸面了，只要出门必然夫妻同行以示恩爱，家庭的和睦才能证明你有能力执掌更复杂的国家大事。 秦项进了秦承业的书房，看到大哥和父亲正沉默不语，想必是刚才的话题不想被他听到，他也没多问，先跟大哥和父亲问候了一声，然后就坐在了一旁等他们开口。秦承业敲了敲桌面问：“最近生意如何？” 秦项就简单地汇报了一下最近的交易情况，利好消息多说了点，损耗的消息也提了提，毕竟这些不说，秦承业也是能查出来的，听完秦项的话，秦承业突然问了一句：“你最近可有听说禁枪令的消息？” 秦项确实有在金银岛那里获得一些消息，但不是很确切，只得回他：“确实有些传闻，但没有可靠的出处。” 秦正阳推了推眼镜说：“议会有人要提案此事，现在放出风声不知何意？” 秦项深知此令一出就相当于断了秦家一条财路，可偏巧提案还没上报就透出风声了，莫非是给k国的军火商一个警醒？秦项这么想着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禁枪令一旦通过，受损失的绝对不是我们一家，放出风声的人是在试探所有军火商。” 秦承业深以为然地点头：“现在就是不知放出风声的人是希望军火商如何作为？” 秦项看向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大哥，秦正阳的妻子是军部部长的女儿，按理说，影响到军火供应链也回影响到军部的利益，可为什么这次大哥却没有带妻子回来呢？ 秦正阳看到秦项看自己，也猜出了他的心思，解释道：“我岳丈话里话外是支持这次禁枪令的，我怀疑他应该有别的渠道消息。” 秦项灵光一闪试探地问：“会不会是皇室的决定？” 秦正阳倒是被秦项的话提醒了：“你这么一说……极有可能，否则怎么会还没有递交提案就先有风声了。” 秦承业敲着桌面问：“可现在哪位皇室会想制肘军火商呢？” 秦正阳安抚父亲说：“不急，我今日已经让苏乐伊回岳丈家了，看看她能问出点什么。” 秦承业又将目光转向秦项说：“听说前些天，太初帮有人去了金银岛，没出什么事吧？” 秦项知道关于禁枪令的话题已经结束，略带着点讽刺地回：“没有，不过是元弘图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而已。”听到私生子三个字，在座的其他两人脸色都有点尴尬，倒是私生子本人无所谓。 秦承业咳了两声，安抚秦项说：“在秦家，你和正阳都是我的儿子，你们两的事业息息相关，必须要互帮互助共同进退，才能安身立命。” 秦项心知肚明秦承业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秦正阳一心要走仕途，他还不知自己何年何月才能被接回秦家，成为秦承业的继承人，秦正阳要步步高升就需要依仗秦家的财力，秦家想要屹立不倒也需要秦正阳的协助。秦项笑了笑说：“父亲，刚才是我失言了，我自然知道，我和大哥是要相互扶持。” 秦项回到秦家学会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只有共同利益的绑定才能建立最为稳固的关系。 秦正阳临走前，私下跟秦项说了几句贴己的话：“二弟，这些年你为我做的事，我都记得，有朝一日，自有我回报你的时候。”说完，秦正阳拍了拍秦项的肩就开车离开了。 秦项因为一直被秦承业带在身边细心教导，秦家的任何人都没敢因为他的私生子身份嘲笑过他，唯一一次嘲笑他私生子的人，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是的，那是在秦正阳的婚礼上。 豪门的婚筵总会有很多权贵到场，权贵对待私生子的态度多是轻蔑和怠慢的，那年秦项十六岁，秦正阳甚至说服了未婚妻，让他做自己的伴郎，秦项那时已经初见一个成年男人的英俊了，笔挺的西装，优雅的领带，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坏笑，简直能迷死了在场的所有未婚女子，因为女人的倾慕而让其他男人醋意大发，就当众揭穿了他私生子的身份，看着倾慕的女子瞬间变脸的丑态，秦项冲那个挑衅他的男人勾了勾手指反问他敢不敢比划两下子，对方不知秦项的深浅就热血应战了，结果可想而知，直接被打进了急救室。后来发生了什么，秦项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好像他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景言，然后呢，然后他就被秦承业关了禁闭整整七天，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那不是他第一次被关禁闭，但却是最长的一次。 小时候，秦承业总是教育他要心狠要果决，不能让人察觉出你的软弱，可不知为何他长大后一旦出现暴虐的行为就会被关起来受罚，这件事一直让秦项很困惑，到底什么才是对的呢？ 关于禁枪令的传言果然越演越烈，k国的军火巨头们都有些按耐不住了，连带着k国的局势也变得混乱起来了，秦项暂时放下了自由之都的生意，留在了华市，方便他更快地获得消息。不过再紧张的局势也没能阻挡他风流的脚步，华市的烟花之地成了他暂居的地方，虽然论奢华还是比不上金银岛，但难得这里有一位会讨他欢心的mb——晓凯，看起来大约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是秦项最喜欢的男孩子的年纪，浑身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又极容易用钱打发。晓凯也难得遇到像秦项这么帅又出手阔绰的客人，所以两人也算一拍即合，胡混了好几日。 事毕，晓凯几乎半条命都没有了，趴在秦项怀里不住地喘气，娇嗔地讨好：“二少，您是我见过的客人里最猛的～我那些小姐妹们，都快羡慕死了～” 秦项深知床第间的话当不了真，不过哪个男人被床伴夸勇猛都很受用的，手掌在晓凯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抚摸，哼笑了一声：“哦？那我明天换你小姐妹过来伺候，让你也羡慕羡慕。” 晓凯哪能放过这么养眼的金主，扭动着身子撒娇：“二少，是嫌我伺候得不好？” 秦项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起身，晓凯听话地坐起来，秦项的眼神落在了他两腿之间的性器，坏笑着对晓凯说：“这得它说了算。” 晓凯心领神会地伏下身子，张开嘴，把秦项的性器小心翼翼地含住，舔舐，仿佛在品尝天下间的美食一般陶醉，秦项享受着边喝酒边欣赏晓凯如何取悦自己，这时，房门被敲响了，秦项没喊停，而是直击让人进来了，石荣进门就看到极其香艳的场景，不过他也习以为常了。 “二少，有批样品已经到了。”石荣刚才没在，是去盯这批新货了，毕竟现在风声紧，秦项也不放心交给下面的人去验货，这才决定自己跑一趟。 秦项“嗯”了一声，拍了一下晓凯说：“行了。”然后示意石荣直接现金付了晓凯小费。晓凯看到小费数额，眉毛都快活地要飞起来了。秦项利索地穿戴好，带着石荣一起上了车。 车子很快就从市区开到了一处偏僻的射击场，这里是专门提供给华市的贵族们玩乐用的，在这里验货，起码一时半刻不会惹上麻烦。秦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地下场，这里充斥着火药和机油的味道，时不时传来射击的声音，几个秦项的手下，一看到他来，立马站起来鞠躬，然后把几个保险箱放在了他面前，石荣上前替他打开箱子，里面码得整整齐齐枪支配件，秦项拿起来没两下子就组装好了一把手枪，熟练地把子弹推进弹夹，插回枪身，随意地瞄准面前的纸靶连开了数枪，感受枪的后坐力，石荣也是个爱枪的人，看到秦项这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打完子弹，秦项回头看到石荣的表情，笑着说：“你也试试。” 石荣也不推辞，组装了另外的枪，抬枪就直射目标，枪法不比秦项逊色。 秦项查看了所有枪械之后问：“新样就只有这些？” 石荣收起了刚才欣喜的表情，点头汇报：“现在各方都在观望，担心大批量的生产会砸在手里。” 秦项冷笑：“就算k国禁枪，别处也需要它。” 石荣等一众属下不敢出声，虽然大家都知道秦项说的是实情，但秦家的老板还是秦承业。石荣怕秦项再说出什么话，被属下传出去，直接让他们先出去休息了，然后才向秦项开口：“二少，你让我紧盯销售渠道果然有了眉目。” 秦项阴沉的脸终于有了缓和，微微抬眼问：“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