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翻山。往南。到有信号的地方,联系傅坚。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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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的女孩儿突然之间就有点清醒了。 程渝那无所谓的态度一下点醒了她。 她为什么,突然和程渝那么共情? 他和他的仇家黑吃黑,不是很好吗?警方就在周围,一定看得到这边的动静。 她和程渝分明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人。 - 出于都是女人的同情,女人拿了一块毛巾给林夭夭,踹过去一张凳子给她坐下了,女孩儿擦拭了一下手,擦完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见女孩儿神色倨傲冷漠,放毛巾的姿势又矫情,女人笑了,双脚叠放在桌上对准上面的摄像头喷了一口烟雾,说:“你是程渝相好的?他要是被一枪崩了你也准备去陪他吗?哎或者他是不是挺喜欢你的啊,我们老大可是有点事要问他,问不出来的话,就把你架火上烤,你猜有没有用哈哈哈哈……” “………………” 林夭夭从未面对过这样的穷凶极恶之徒,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清澈。 女人翻开手机啧啧看了一眼,说,“这招是和警察学的,把两个人分开刑讯逼供,问同样的问题听他们怎么回答,刚刚程渝也被问这个了,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女人幸灾乐祸地将手机递给她,给她回放了一下。 程渝淡淡看着眼前的男人,浅笑了一下,说:“要不,你现在试试?” 要不,你现在试试? 不可否认,女孩儿听到这话的瞬间僵了一下,半晌才感觉到身体里血液回流。 女人见状哈哈笑起来,放下双腿手夹着烟说:“果然床上肏你的时候你就是小贱货小婊子,下了床烤成肉干人家还会说一声操真香,哈哈哈哈夫妻都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你就是个鸡……你说你跟着这种人图什么?要不你说出他的秘密,我们老大肯定会放了你……” 女孩儿愣愣盯着里面的那个程渝,脸色苍白,许久,没有说话,只浅笑了一下。 “行了,回到正题吧。你姓什么叫什么,哪儿人,做什么工作啊。”女人笑嘻嘻地问,觉得她可能是镇子上一个性工作者,口吻多少有点不屑,这女的最终就是个炮灰罢了。 女孩儿抿了抿苍白失血的唇,被捆着的双手拢了一下头发,半晌,舔了舔嘴巴,目光随后变得淬了毒似的冷若寒冰,略微不耐地轻声低哑地道: “林夭夭,24岁,南大传媒学院年级辅导员,**平台签约网红。我,有名有姓,身份也见得光。哦,对了,我在平台上的粉丝破百万,之前我失踪肯定上热搜了,你看到过吗?一周前网上那个夭夭逃之,是我。” 女人原本笑嘻嘻听着她自轻自贱,没料到竟听到这些玩意,她点的又一支烟直接掉裤子上了差,点儿烧出个洞,她忙抖开了,仔细看了一眼这女孩儿惊艳的容貌,真挺熟悉的。 女人脸色冷下来了,收脚站起身拍了拍尘土,拿出手机,听她说的缓慢地一边翻网页,一边紧紧盯着林夭夭。 林夭夭游魂似的在那里揉着自己的手腕,神情冷淡,女人突然不知翻到了什么僵在了那儿,盯着手机,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声“操”。 “你真特么的是那个林夭夭啊?郦水离这儿这么远……你怎么来的?” “绑、架。” 女孩儿不耐地清冷抬起头,脸上的苍白里透着淡淡的绝望委屈,嘶哑地说道:“我刚刚问你话就是因为我没骗你,我连程渝是谁都不知道更遑论是你们,如果因为他我被连累了,那我真是死都合不上眼睛,别拿我和他相提并论好吗?” 女人有点吓呆了,半晌拿过手机看了一会儿,绝对聊没料到林夭夭会有一百万粉丝那么有名,更没想到程渝的爱好原来是良家少女,这女人只不过是程渝随手绑架回来的。 - 女人查完了以后走出去给男人看,男人也有些愕然,想着,怪不得程渝那么无所谓,直接说,不如烧了她试试。 现在,反倒是这个女人很棘手,她算是个网红,警方也知道了她失踪,她要出点什么事,以现在的舆论势力,这里的整块地都会被推平的。 女人出去之后林夭夭安静了下来,凝眸看了一眼破了的窗子一角的外面,云川的天空真的很高很蓝,特别漂亮,此刻她却身陷囹圄,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也不知道接下来程渝会遭遇什么,还有部落里的其他人,布兰布达,林野,阿嬷……他们现在都在哪儿?都怎么样了? 突然门被打开了。 女人一脸肃杀的站在门口,看着林夭夭,像是在看一个麻烦,半晌狠狠过去踢了她肚子一脚,看她疼的咬唇打滚,爬起来倔强清冷的样子,解了点气,说:“跟我走。” 将她推出去之前女人说了一句话:“林夭夭是么?到了地方我们放了你,接着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其实你这样的杀了最好,可还是你自己死比较顺理成章,你明白了?” 不明白。 明白什么? 是要放她还是杀了她?什么意思? 女孩儿被推搡着出门,出去要经过刚刚和程渝待在一起的那个茅草屋,窗户破了两扇能看得到里面场景,女孩儿突然撞着胆子迎上去,里面程渝的头好像被打破了,血从他俊脸的一侧流淌下来,察觉到动静的瞬间他抬起头看了那里一眼,又冷冷收回了眼神去,女孩儿要抓住窗户的手突然颤了一下。 紧握。 强忍。 身后那女人也觉得不对劲,不耐烦地她从门边扯开了,到了楼下,威胁着林夭夭将头套戴上,拽着她的胳膊又将她拉上了车。 林夭夭突然想到自己来云川的时候也是被蒙住了头走过来,却没被这么粗暴对待,心里也没这么慌。 到底什么是人间险恶? 裴致远和傅坚口中,程渝罪恶滔天,可是对她算得上温柔,她暴露了他的位置,将信息发给了外面的人,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惩罚,说他对自己丝毫没有那个意思,她自己都觉得说不通。 中途女人拽着她又换了车,下车被拖着,平地,被绊倒了也还在被拖着,摔到了脸和手,也没人管,半晌后,女孩儿被推上一辆比拖拉机还颠簸的车,迅速往南驶去了。 “不等一下吗?我还有东西没拿……”女孩儿坐在车上,脸色惨白,不敢再掀头套,只任凭那些人将她手脚捆得更紧,面朝天空,哆嗦着说道。 女人不耐地将她踹到角落挤上去:“还拿什么呢?拿你的命吗?” 车子开始突突突的往前走,似乎越来越往南,不知道是驶向危险还是安全,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女孩儿心里来不及想那么多,泛白的手指抓着自己底下的东西,像是饱满的袋装粮食,她抠着那袋粮食,喘息声越来越大,像是要将胸腔里什么压抑的酸涩感和恐惧感驱逐出去,可是没用,她越来越怕。 她离程渝越来越远了。 他不是一向霸道吗? 他人还在那儿,却任凭她一个人走了,就他之前说的话来看,他自己也知道是这么个后果,还给她指了一条可能活的路,为什么? 她就这么走了吗?他也同意吗? 程渝,你来亲自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