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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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双双换了衣服,慌忙地吃了几口菜,就赶着去给每一桌敬酒。 与骆长书和元青相熟的自不用多说,座席中不乏有几个陌生的面孔。敬到中间几席,骆长书自觉应接不暇。对面仪表堂堂的男人已经举了酒杯站起来,骆长书却发了愣。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元青自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口:”曾秘书。“ 骆长书明了:”曾秘书,前些日子承蒙关照,还请替我们跟议员问好……“ 一圈下来,二人都喝进去不少。骆长书正想借着喝多了为由,去阳台吹吹风,迎面就被他舅舅孔山一声“长书”拦住。 孔山喝得不少,走路已经是跌跌撞撞,身边两个小辈搀扶着,亦步亦趋地到骆长书和元青面前。 宽大的手握住元青的胳膊,对元青是上看下看。孔山长着一张笑面佛的脸,这一番打量着实在给这新婚的一对开了光。 “长书说要娶的是个男人,原本我是千万个不愿意。孔家往上几十辈也没进过男媳妇的。后来长书一说是你元青,我就跟家里的老老少少都讲,这先例就在我这里开了。回祠堂,我头一个给祖宗磕头请罪去。祖宗要怨也不能怨到你们小辈上去……” 孔山说醉话,声音响亮明稳。 元青扶着他,眼中掩不住的笑意。 他们一老一少,一个慈父,一个孝子。 这场婚礼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元青不仅是嫁给了骆长书,同时也是孔家认可的。有这两边扶持,谁再看元青,也要因他背后的两座高门敬上他几分。 骆长书觉得无趣,敬完一圈酒,趁没人注意,就溜去会场后面的停车场抽烟。 这家饭店是元青订的,远离市中心,海滨的好位置。遥遥能看见远处漆黑的大海上有点点的灯火。一阵阵的海风吹在骆长书的脸上,冰冰凉。 他掏出烟来架在手指间,一摸口袋里空空。骆长书拧着眉头,正要调转往回走,一个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那个人拦住骆长书,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划上火,递在骆长书面前。 骆长书把火接过来,轻轻吹灭了,将冒着灰烟的火柴复又交还给那人的手指间。 骆长书背过脸去,朝着海的方向,语气冷淡:“玩得挺开心的?这下你满意……喂……“ 元青拥住了骆长书,双臂缠绕般地穿过他的双臂,手掌箍在骆长书的心口。尚未说话就带了浓重的酒味。 “长书,抱歉……” 元青的声音软乎乎,湿糯糯,没有了刚才在婚礼会场闪耀的水晶灯下那般神采,好似接下来要讲的话是如何私密,如何只能讲给骆长书一人听。 “……是我的错,对不起。” 骆长书感到背后暖暖的,元青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光滑的脸庞摩挲着骆长书的脖颈。耳边能听见元青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似是在小声地抽噎着。 二人以这个姿势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直至骆长书心中最后一点气都因为新婚妻子的示好消去。他转身回抱住元青,尽管嘴里仍说不出“没关系”的话,但看见元青眼里泛着的红,内心再无别的想法,只想长久地这样拥抱着面前的这个人。 良久,元青才打破沉寂,用只有这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念道:“在叔伯长辈面前,我做不了那个。但后来想想,没有总是不好的……” 骆长书感觉肩头一沉,嘴唇上轻轻又软软的。 那个人明显不会接吻,只懂得将双唇贴在骆长书的嘴唇上,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短暂的交互仍在骆长书的嘴里留下冷冽的气息,如今夜的月光冰冰凉凉地洒在骆长书身上,还带有些许酒精的余甘。 骆长书伸手托住了元青的后脑勺,加深这个未断的吻。他吻得性急,吻得残暴, 他将体内汹涌澎湃的热流都汇注进这个吻里,叩开对方的牙关,唇舌纠缠不止。 彼时青涩,骆长书对元青都是捧在手心,生怕摔了碰了。亲吻起来都是蜻蜓碰水一两点。 今天之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元青要属于骆长书了。这样的想法在骆长书的心中荡开来。 元青感受到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越发不受控制的动作,轻轻推了推骆长书。 骆长书这才放过了他,二人额头相抵,庄严得似是跪坐在神佛前祈求永结同心、春秋白首的夫妇。 “冷吗,回去吧?”眉间仍然炙热的二人不舍地分开。就着月光,元青的五官更加地圆润、单薄,带着如雾如霜的凉意。 骆长书强忍着想要细细触摸的双手:”酒醒了点没?“ 元青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带你走吧,那些老东西聚在一起能聊到深夜。“ 元青摇头:“哪有主人先走的道理。” “那别再喝酒了。“ 元青点头。 骆长书牵着元青回到大厅,果又是一帮熟人生客环绕着他们高赞些什么”天作之合“”仪表堂堂“之类的。 元青如被放回池塘的游鱼,立时恢复了先前的姿态,稳重大方地招呼宾客。骆长书就跟在他的两步之后,元青偶尔一个趔趄,或是稍稍晃神,他就跨步上前,恰到好处地搀一把。 骆长书估计得一点也不假,送走最后一席宾客时,已近凌晨二点。 元青听从骆长书的话,没再多喝,只是先前被劝了不少,此时已是昏昏沉沉倒在骆长书身上,仅仅有支棱着不摔下去的力气。 元青的助理还要留下来处理后面的琐事,骆长书把元青的司机打发走了。席间骆长书也喝了些酒,他原本就没打算连夜回家,而是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 最后,骆长书抱着不省人事的元青进了酒店。 骆长书没有照顾醉酒的人的经验,不过他自己有时也会喝得大醉,知道醉酒时候怎么才能好受些。 元青的酒量不差,他一直以来喝酒也有分寸。今天是实在喝过了限。幸好元青酒品不赖,除了死死抓着骆长书衬衫的那只手怎么也不肯松,完全可以被称作乖巧。 骆长书把元青从身上扒下来,给他脱衣服,解裤子。为了这场戏,元青和他都上了不淡的妆。骆长书拿温热的毛巾给元青擦了两遍脸。再是脖子,胸口。 再往下,元青就恢复清醒似的挣扎起来。 骆长书心里想,又不是没见过。可手里还是放开了他。 最后又给元青喂了些水,替他盖上被子。 骆长书自己洗漱完了,自然地躺在元青的身边。是不是盖上同一条棉被,才算真正的“同床共寝”了呢。骆长书心想。 他开始后悔今日别扭的自己。他自是清楚元青在他心里的位置。元青若是想这么玩,就随他去。这样的游戏,他骆长书也不是玩不起。元青性子执拗,但从未真正害过他。时时在骆长书身后,会站出来维护他的,一直以来也就只有元青。 更何况,骆长书不得不坦诚,今夜元青主动地抱住他、亲吻他,让他更期待这游戏接下来的发展。 他也未必那么讨厌被心爱之人胁迫的感觉。 身边的人已经进入了很深的睡眠,鼻息轻轻,平和如今晚的月亮。 骆长书昏昏睡去时,天已将明不明。手机收到信息,连续振动起来,他惊吓般坐起来,将手机抓过来调至静音。 原来是他儿时的挚友,也是今天婚礼的宾客之一。 【凌晨四点发的新闻,骆少排面不浅啊】 骆长书划开那条链接,这个八卦新闻社的名字他不是第一回见到了。 标题下面的首张照片,就是他与元青在饭店停车场边上拥吻。 停车场四周种植着大型的热带植物,他们又是站在紧凑停歇的车辆边,这张照片却是跨越层层屏障,将二人深情拥吻的模样捕捉得一点不差。 骆长书仔细瞧着这张有自己与他的照片,两个人细微的表情都模糊进了像素点里,唯有元青的手上,那根由他点燃,再被自己吹灭的火柴梗,还在暗暗地亮着。 他就是这么维护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