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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阳声音不大,但罗少还是听到了,他闻言一笑,“你不会在吃大伯的醋吧?45岁整寿,是隆重了些。等你过生日,给你办个更隆重的!你看陈意羡小姐漂不漂亮?” 台上的元老爷先是感谢各位官员及同僚的到来,又简单讲了讲元氏今年的规划,和即将涉猎的新领域,发言只有短短十分钟,言简意赅,信息量却很大。 然后,他绅士地搀扶旁边身着长礼服、脚踩高跟鞋的未婚妻走下舞台,坐到一旁的会客区。 各色人物不断上前向元老爷道贺,同时将贺礼清单双手递给管家。每位宾客只与元老爷交谈一两分钟,并不占用他太多时间。 这时,罗二爷觑到空隙,低身对元爸爸耳语,“大哥,你看那边是谁?”他指的方向,正是升阳站着的位置。 元老爷看到升阳向他走过来,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一双深如寒潭的眼眸,又黑又亮。他抿了抿唇,握紧了手指。 升阳所到之处,不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称她一声“大小姐”,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直通元老爷。升阳垂着眼,不想与父亲对视。没几步,她便走到元爸爸身前,与他行了个贴面礼,在他耳边轻声说:“爸爸,生日快乐。”然后,她飞快直起腰,补充道:“生日礼物,我让人送到你书房了。”整个过程,她都没有去看元老爷的眼睛。 陈意羡矜持又高傲地审视着这个未来继女,她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相貌、身段、气质远不及她出众。听说元老爷很疼爱这个女儿,现在看父女二人的互动,似乎传言也并不准确。将来,她为元老爷诞下一儿半女,就算是女儿,也同这个女孩一样,拥有元氏继承权。 陈意羡见元老爷并没有介绍她的意思,大方的主动开口,“你就是升阳是吧?正初经常和我提起你。我是陈意羡,你可以叫我陈阿姨。” 此时的升阳,已经感觉不到心痛,只会本能的张开利刺,她冷笑着说:“陈小姐与我年龄相仿,说不准谁是姐姐呢!如果你比我年纪小,咱俩可以单论称呼。” 陈意羡面上保持大家闺秀的笑容,心想:什么叫单论称呼?也太没教养了吧!她看向元老爷,发现对方像没听到一样,无喜无怒地看着升阳。又想着,元氏这样一个处处讲规矩的大财团,怎么能纵容大小姐说话口无遮拦。 陈意羡见元老爷没反应,便说:“升阳你真可爱!”用眼睛上下逡巡着她。 升阳读懂她眼里的意思,可爱只是土肥圆的婉转说法。她笑了笑,“陈小姐,你也很可爱。”说完,向元老爷、罗二爷点点头,便离开会客区。 元老爷直到升阳消失不见,也没有再说话。 升阳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她满心期待地回到苏黎世,迎接她的却不是曾经的元爸爸。没有人在受到伤害后,还会在原地等待。她太傻了,为什么还会期待呢?不过,现在的局面,不正是她求仁得仁的结果吗?她当初离开,也是想将父女关系扳回正轨。 可是她,就是很生气。下午的冷餐会,她借口倒时差没有出现,晚上的晚宴,也只是尽责的当个人形陪衬。她不想看陈小姐温言细语的同元老爷调笑,更不想看,对方长袖善舞地周旋在宾客之间,真是上得厅堂,入得卧房的理想伴侣。 和升阳一样失意的还有吴氏掌门人吴宥,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小口啜饮着手里的红酒,仿佛热闹盛大的宴会与他无关。很多人知道他与元老爷的关系,都不愿去触他眉头。吴家虽然不如元氏财力深厚,却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商业巨头。 升阳看到吴宥,便晃荡过去,坐到他对面,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吴先生,一个人喝闷酒呢?” 吴宥目光闪动,唇角扯开一个弧度,“元小姐,好久不见。” 升阳:“也不太久吧。” 吴宥心想:是不久,几个月前还在芝加哥见过面。难怪上次在加拿大千岛湖,元老爷不肯见他,恐怕那时便遇到陈意羡了吧! 升阳:“你很难过吗?” 吴宥晃动酒杯,轻慢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升阳:“我爹地有了新欢。” 吴宥别过脸,美好的侧脸光洁如玉,“你到底在说什么?吴氏一直是元氏最坚实的伙伴,可以相互交付性命。” 升阳心里暗笑,吴宥的意思是,女人算什么,他和元老爷的关系才是最坚固的。于是,恶作剧般的逗他,“可是,你看起来,快要哭了……” 吴宥目光锐利,隐隐有发怒的趋势,“元小姐,你平时说话都这么信手拈来吗?”其实他想说,不着四六。 升阳觉得有趣,真心笑出来,“吴先生,你好可爱啊!难怪我爹地会喜欢你。”其实,她与吴宥仅有一面之缘,并不确定他与元老爷的关系。但看他现在的样子,还有其他人的反应,估计她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吴宥气得涨红了脸,“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和正初……我和正初……”他心酸的说不下去,抿了抿唇,“是忘年交!” 升阳咯咯笑道:“哦,往年……交,不喜欢,怎么交往!” 吴宥:“你太恶劣了!”说完,他“啪”一声墩下酒杯,站起来就走。 升阳见吴宥愤然离去,又忍不住笑了几声。然后,她突然收住笑容,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好心情就此结束。 升阳吃完晚饭,索然无味的在一楼大厅待了一会,便上楼休息了。她和吴宥有什么不同?何尝不是身在繁华,心却孤独。她有点后悔自己千辛万苦回到苏黎世,得到一个最佳结果,却满心落寞。 她早早上床休息,打算着,如果太尴尬,明天回国好了。 辗转反侧,却是无眠。很困,却睡不着。看了看手机,凌晨一点,楼下的宴会应该散场了吧! 台灯下,是那张父女二人的合影。元老爷特意放在她床头是什么用意?告诉她,她不珍惜的,自会有人珍惜?升阳烦躁的将相框扣在桌上。 此刻,她很想喝一杯烈酒,最好是一杯下肚,睁眼天亮的酒。她记得,元氏古堡地下室有一个巨型酒窖,收藏着世界各地的名酒。于是她穿着拖鞋睡衣,去楼下找酒喝。 古堡地下酒窖很大,像图书馆一样,放着一排排陈列架,上面密密麻麻摆着酒瓶,旁边还有标签备注酒的品类、年份、什么时候饮用口感最佳和饮用方式。 升阳抽出一瓶,便看到酒窖中央的吧台亮着灯,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喝酒? 那个吧台类似赌场的圆桌,又像铁板烧的桌子,调酒师在中间表演,四座可以容纳十数人,算是个小型宴客区。 升阳走过去,看到吴宥歪歪斜斜坐在高脚椅上,头发散落下来,衣领也不似白天那般严谨的扣着,本就干净的气质里添加一丝慵懒。他现下正在自斟自饮,看到升阳,也只是瞥了一眼,眼角泛着红润,已经酒过酣畅,半醉的样子。 升阳饶有兴趣地坐到他旁边,也倒了一杯酒,熟稔地说:“睡不着?” 吴宥的嘴唇被酒液染得水光涟涟,像是等人品尝的葡萄,“元升阳……呵呵呵。”他认出了来人,又傻又有点癫的笑。衣领早已被他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升阳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酒,“很晚了,别再喝了。喝醉了,也等不来元正初。” 这句话戳中吴宥的痛处,他忽然哭了,眼泪哗哗的。升阳从未见到过男人崩溃的哭泣,像决堤一样。 吴宥口齿不清地说:“你知道吗?我跟了他六年!整整六年啊!从什么都不懂的青年,到如今已经快三十岁了。他认识陈意羡不过一个月!陈意羡的父亲生意失败,求正初帮忙。他竟然将女儿送给正初……不不不,可能他们早就认识了。正初是因为她,才会出手帮老陈的。我一直以为,他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是最稳固的那个。但是他,说订婚就订婚了,招呼都不打。要不是这次来瑞士,说不定直至收到喜帖才知道!” 吴宥哭得像个孩子,升阳拿纸巾帮他擦眼泪,“你想到男小三吗?” 吴宥更加激动,“谁是小三?我不是!我陪伴正初时间最长,是陈意羡介入我们的感情。你说,我哪里不如她了?除了不能生孩子,论家世、论地位、论财力,我样样比她强!就算是相貌,也不输她!” 升阳觉得气鼓鼓的吴宥分外可爱,迎合道:“是是是,你比她强多了。只有你才配嫁给我爸爸。” 吴宥泄气,“上流社会,男人间的情爱算不得什么丑闻。但是,真要结婚……”他叹了口气,“我也不求能成为他的伴侣……我知道,他还是会娶个女人的……” 升阳:“早知有这一天,你又难过什么?” 吴宥捶打胸口,“是,我早知有今日!可是我心里疼,特别疼……” 升阳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她抚摸吴宥的脸颊,“你说,如果我爸知道,咱俩要结婚,他会怎么想?” 吴宥像被施了定身咒,惊愕得忘了哭,他睁大眼睛看向升阳,“你说什么?” 升阳凑近他,“你——跟我,结婚。” 吴宥向后闪避,“你开什么玩笑?”酒醉都被吓醒一半。 升阳坐直身体,“我没开玩笑啊,我是认真的。怎么样,不考虑一下么?” 吴宥凌乱了,升阳是元老爷最疼爱的女儿,如果元老爷知道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是,这提议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报复的快感在心底滋生。 升阳见吴宥眼神闪烁,笑了笑,勾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你的长相,很符合我的审美。年龄也相当……” 升阳酷似元老爷的神情,让吴宥有一瞬的迷乱。 吴宥闭了闭眼,“这不行……” 升阳贴近他的耳朵,“有什么不行的?男未娶,女未嫁,门当户对的。”她咬住了吴宥的耳垂。 吴宥浑身一抖,“别这样……” 升阳向下啃吻吴宥的脖颈,“哪样啊?你明明很享受的样子。吴宥,你不是同性恋吧?” 吴宥睁开眼,眼神空茫,“我只有正初一个男人……” 升阳:“交过女朋友吗?”她已经抱住了他。 吴宥没有抵抗,“交过……” 升阳:“你喜欢我吗?” 吴宥没说话,任由升阳在她锁骨上流连。 升阳:“去我房间吧!那里有很多好东西。”她像是引诱人犯错的妖女,一点点撩拨吴宥的身心。 吴宥迷迷糊糊的跟随升阳来到她的卧室,参观了床后的三层衣帽间。纵然吴宥喝醉酒脑子不清楚,也被眼前的巨大空间震惊了。元老爷说过这个衣帽间,却不如亲眼见到来得震撼。 升阳带他来到下一层,那里存放着大量古籍,装在恒温避光的柜子里。吴宥站在书柜前,用手指指着书脊对焦。 升阳从后面抱住他,一口含住他的耳垂,双手由后向前拈动吴宥的乳珠。 吴宥扣住了柜子边缘,闭着眼,睫毛翕动,呼吸渐渐沉重。 升阳又去吻他敏感的后颈,手指在他身上游走。 吴宥喘息着,“你真要……这么做吗?” 升阳:“你不想要吗?” 吴宥口中泻出一丝呻吟。 升阳将吴宥放在软榻上,“今晚,把你自己交给我吧!”两个人抱在一起拥吻。 升阳吻过他的下颚、脖子、锁骨,埋头在他胸口,像吃奶的孩子,吸吮他的乳珠。吴宥感觉自己下半身渐渐抬头。他半眯着眼睛,看到露台的纱帘被风扬起,那里站着一个人影。 虽然光线很暗,但熟悉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冷战,慌忙推开升阳,完完全全的醒了。 吴宥结巴地说:“正……正初……我不是……我没有……”他没空细想,元老爷为什么会出现在升阳衣帽间底层的露台上。只是心中惊簌,他在干什么?为什么半推半就来到升阳的卧房?他明明深爱元正初,却差点和他儿女发生关系。 他不敢走近元老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元爸爸走进来,看了看坐着的升阳,嘴里却对吴宥说:“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