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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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度说:“每个人的性启蒙对象都是不同的。” 我举杯应和。 吴可欣不以为然:“你们男生不都是看A片吗?能有什么不同。” 阿度摇摇头:“你懂个屁!” 吴可欣急了,高声嚷嚷:“不服喝酒。” 阿度不废话,吨吨吨吨一下子连干3瓶。 吴可欣老实闭上嘴巴。 阿度也不恼。 这是他对自我的一种证明。 就好像最为虔诚的宗教信徒,完成了某种神圣的仪式。 阿度写过一篇,叫,里面详细描写了他性启蒙对象方姐的迷人程度。 开头是这样的: 方姐是我外婆家的邻居。不知什么工作,有没有结婚。她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独自一人,住在楼顶平台上的一个小单间。 那是二三十年前的自修房,流行在楼顶平台空一半出来,修缮花园、水池,另一半则砌墙盖瓦,作为单间出租。 那时我喜欢从外婆家楼顶排水的天沟,翻到邻居家的花园玩耍。花园里种满石榴树,能结又大又红的石榴。到五月春末,花园开满橙红色的石榴花,灿烂烂,很是耀眼。 每次方姐见我,总要调笑几句。 “哟,这不是老张家的小少爷吗?又来这边淘气?” 我反驳:“我才不是小少爷。还有,我姓林。” 方姐就是笑,看着我,有时还会点上一支烟,抱着手站立在花园中,有种说不出的风韵。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眉上挑,挤出角纹,颜情轻浮又透着岁月的沉淀,十分抓人。 她换洗的衣物都晾在花园里,内衣也是。有次我刚好撞见她在花园里晾晒她那大红色的蕾丝文胸,她冲我一笑,我红着脸,又顺着天沟翻回去。 我会趁她出门时,溜到花园,冲着那尺寸颇大的红色内衣,狠狠地抓两把。 那时,我也不过十岁出头。 阿度很少会对勾搭的妹妹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一点,内衣必须要成套。 他说:“内衣成套是一个成熟女性应有的涵养。内衣都无法成套,可见这女的是有多不修边幅。” 我问:“要是没穿呢?” 阿度一本正经:“你可以选择不穿,或者只穿一件。这是你穿衣的自由,我没有意见。” 他继续说:“不过,两件都穿,还不成套穿,我只能说你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 后来,我根据各种实战经验总结,内衣成套的姑娘确实临床体验会更好一些。 吴可欣在一旁解释:“内衣其实不是我们女生很需要去注重的一个地方,特别是日常生活中。” 我皱眉。 吴可欣只得举例:“就拿我来说,平日里上班,内衣内裤都是抓到哪件算哪件。妈的,老娘光外衣穿搭和化妆就够耽误功夫了,哪还有精力去管内衣。除非是那种一开始就知道要脱衣服啪啪啪的局,不然内衣是不会特别去注意的。” 我点点头。 吴可欣最后总结:“只能说,如果一个女的无时无刻都能保持内衣成套,那么她一定是个段位极高的绿茶婊。” 我转头告诉阿度,吴可欣骂方姐是绿茶婊。 阿度提酒算账,吴可欣想赖,阿度就让她还钱。 最后,吴可欣在阿度的逼迫下,一边喝一边哭:“孔凡,我日你妈卖批说过这种全家死绝的话!” 我上去劝和。 阿度很倔:“今天不把我喝趴,这事没完。” 我一巴掌呼他头上:“你没完了是吧?” 阿度死死地瞪着我。 “妈的,喝就喝!谁怂了谁孙子。” 最后我们仨喝到酒吧打烊,搀扶着倒在了附近公园的草坪上,互相咒骂并狂吐不止。 吐完后,我摊在草坪边上,脑袋靠着阿度的小腿,把脚搭在了吴可欣的平板上。 吴可欣两眼紧闭,小声哭嚷:“完了,今晚我爸爸非打死我不可。” 我一乐,想问一句“哪个爸爸”,张开口,只觉恶心,一阵干呕。 阿度见状,下意识用瘫软无力的脚想把我踹开。吴可欣也用残存不多的理智,十分嫌弃地把我的脚推离了她的飞机场。 我借势一滚身,摔倒在一旁的石子路。 天旋地转中,我看见宁静夜幕下,漫空点缀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