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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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莎是被手机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听到的是她母亲的声音。 “丽丝,有你的客人!”她的母亲在电话的另一头这样喊道。她一头雾水地问道:“是谁呀?”然而她的母亲已经挂断了电话。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此时才刚刚八点。 到底是谁会闲的没事,在工作日的一大早跑到她家来找她?爱丽莎烦躁地想着,从床上跳下来,草草地套上睡裙,用手指理了理头发,没穿鞋子就跑了下去。然而当她在二楼的楼梯拐角看到她的客人时,她迟疑地顿住了脚步,因为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会在大夏天穿三件套西装的年轻男性。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循着她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弯起嘴角对她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早上好,爱丽莎。” 爱丽莎立刻就认出了这张漂亮的脸,尽管他们此前只见过一面——这个男人是她父亲的情人。那天她气势汹汹地闯进她父亲办公室时,正好撞见他们两个干柴烈火,她当时慌张地退了出来,尴尬到头皮发麻。后来她和她父亲吵架的时候,他还给她倒了杯水,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当时到底是出于好心还是在羞辱她。 这个人怎么会跑到自己家来?爱丽莎还没来得及开口发问,就听到她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吃早餐了吗,伊莱亚?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一点?” “您真是太体贴了。”名为伊莱亚的漂亮男人非常自然地回答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爱丽莎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伊莱亚对她笑了笑,适时地解释道:“我告诉她我是你的朋友。” 你他妈的到底是在搞什么鬼?!爱丽莎很想冲下去揪着这个男人的领子这样问一问。但她明白自己已经被算计了,如果她现在把他赶走,她就很难向她母亲解释,至少也会破坏她母亲的心情。况且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过好看,气质又是那种纤弱的类型,让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对他发脾气。她叹了口气,对他说道:“跟我妈说我去洗漱一下,很快就下来。” 爱丽莎回到自己的房间潦草地刷了个牙又洗了把脸,胡乱往脸上抹了几下乳液就穿上拖鞋急匆匆地跑回了一楼的餐厅,而她的母亲和伊莱亚此时已经坐在餐桌旁一边聊天一边等她了。 今天的早餐是松饼,搭配了红茶和一些时令水果。爱丽莎拿起餐桌上的巧克力酱往自己盘子里的松饼上挤了几下,然后抬头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伊莱亚,只见他手执刀叉漂亮地切开了盘子里的松饼,姿态甚至比她端庄优雅的大美人母亲还要斯文。 爱丽莎顿时感觉与他们两人相比,伸着脖子用手抓着松饼啃的自己简直像头野兽。她干脆自暴自弃地踢开鞋子,把脚踩在了椅子上,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开始狼吞虎咽。 “丽丝,你太粗鲁了。”爱丽莎的母亲皱起眉头说道。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就是这个德行,平时也不会管她,但当着一位打扮如此得体的异性客人,这样毕竟还是太失礼了。 “没关系的,爱丽莎就是这种性格。”伊莱亚咽下口中的松饼,通情达理地微笑着为她圆了个场。 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爱丽莎觉得简直岂有此理,但当着自己的母亲又不能发作,只好恶狠狠地一边瞪着伊莱亚一边大口咬着松饼。 然而这个人长得实在太美了,以至于爱丽莎才瞪了一小会就被他的美色迷住而忘记了自己是在瞪他。虽然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他很漂亮,但她那时只顾着和她父亲吵架,并没有仔细欣赏他的相貌,而现在越看越觉得惊奇。他纤长而浓密的睫毛闪烁间令人心颤,将他深色的瞳仁隐没在一片柔婉的阴影中。眉毛偏细而轮廓清晰,嘴唇精致而柔软,鼻梁挺直,下巴偏窄,让她想起那些神话传奇中令女神都忍不住为其倾倒的美貌男性。 不知不觉间,爱丽莎竟然看呆了,直到伊莱亚用餐完毕,拿起一张餐巾纸擦嘴时,她才终于回过了神。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发现后者正捂着嘴偷偷笑她。 “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爱丽莎问道,同时三下两下把剩下的松饼塞进了自己嘴里。 “我们可以到你房间单独说吗?”伊莱亚问道。 把一个陌生男子带进自己的卧室,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妙。但爱丽莎实在无法想象一个这样漂亮的人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况且如果伊莱亚真的想和她说些什么的话,想必也不会是适合当着她母亲说的事情。她于是含着松饼唔唔嗯嗯地点了头,把伊莱亚带到了三楼。 整个三楼都是爱丽莎的地盘,除了她的卧室以外的空间都是开放式的,被她当作画室使用。走廊边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画作,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的气味。一幅巨幅油画在此处尤其引人注目,任何人只要站在这个房间里,就不可能不注意到它。 这幅画的尺寸本身就已经足够惹眼,高度几乎挨上了天花板,而画面更是令人移不开眼。画面的主体是一位美丽的女性。她的肌肤丰润而细腻,犹如圣母一般张开双臂,神情圣洁而悲壮,站在一片废墟上的日出之中。她的大部分身体都是精密的机械结构,那些机械的缝隙之间却又开出了小小的花朵。精细的笔法和柔和的配色带着新古典主义的风格,内容却是充满了超现实主义色彩,作者的画技和野心可见一斑。 爱丽莎颇有些自得地看向伊莱亚,以为他一定会露出惊叹的表情,却看到他对着她的画作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立刻认出那是不赞同的神情,很不服气地瞪向了伊莱亚,想要他给出一个解释。 察觉到身侧的目光,伊莱亚转过身,错愕地发现爱丽莎正满脸怒意地瞪着自己。他一时没能理解爱丽莎为何突然生起气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画才恍然大悟,迅速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道:“你画得很好,真的。在你这个年纪能画成这样已经非常难得了。” 但爱丽莎依然不依不饶:“然后呢?” 伊莱亚沉默了一下,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蒙混过关,只得老实解释道:“我只是在想,既然你不是有名气的画家,从效益的角度讲,在一幅画作上倾注太多心血,还不如多画几张来得划算。” 爱丽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想起了那天她和她父亲吵架时的情形。那时她父亲用她最讨厌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告诉她:“别做梦了,爱丽莎,你绝对成不了画家。”而她气得血冲脑门,大言不惭地放出话来,说自己未来非要靠画画为生不可。伊莱亚当时就在旁边听着,他大概是把她的话当真了。 其实爱丽莎自己心里也明白,如果自己真想单靠画画为生的话,除非侥幸出了名,否则非得饿死不可。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未来一边工作一边画画的心理准备,她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放弃绘画而已。 她转身走了几步,顺手给伊莱亚拉了张凳子,转移话题道:“你是要和我说什么事?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说吧,我的房间还没收拾,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