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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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形容陈榆听到这句话的感受:一团火在腹腔烧起,烧得他肢体都开始僵硬。 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再来肏一遍? 昨天晚上的记忆太过于深刻,陈桉赤裸的身子,动情的呻吟一下子就在脑海里鲜活起来。 可明明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觉得应该凭着这一次性事让陈桉断了念想,哪怕觉得他是个可恨的人也好。 所以他说“喝酒”,可以给双方一个放过彼此的理由,就当作是南柯一梦。 但是现在,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来不及有更深的思考,陈榆就被陈桉身上的玫瑰香气所环绕,陈桉揽上了他的肩膀: “哥哥,你是不是不敢?” 她笑着问,手指暧昧地摸进白衬衫下包裹的身躯。 她的手指软得不可思议,而他的腹部却是硬的,因为她的动作而起起伏伏。 陈榆越发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但不该失控。 他偏过了头,躲过了陈桉的一吻。 陈桉也不气恼,她用另一只手摸上陈榆的下巴,强硬地摆正了角度,正视着她,两个人就那样停顿住了,谁也不说话。 气氛瞬间就旖旎起来。 陈榆不敢动,他实在是猜不透陈桉的心思,他只能看见陈桉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 而陈桉只是因为突然发现了有趣的事情:陈榆长胡子了。陈榆并非不长胡子,只是他是个爱干净整洁的,胡子日日都刮,从未有一日是这样胡子邋遢的。 那么,今早不平静的不止她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她心情突然变好了。 陈桉甚至有想摸摸陈榆胡子的冲动,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很扎手。 打破两个人之间氛围的是一通电话,来自于一个亲情短号602。移动有亲情号的服务,家庭成员之间的通话会便宜一些。602是陈桉母亲的电话号码,她一直没改备注。 陈桉顿了顿,右手从陈榆的身下抽出了接通了电话。 “喂,桉桉啊。” “嗯。”陈桉的左手捂住了陈榆的嘴,示意他别发出声响。 陈榆的呼吸喷洒在她的指间,有点痒。 电话那头没有察觉到什么:“桉桉,明天你表哥结婚了,你表姨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吃宴席去。” “明天中午吗?”陈桉问了一遍,她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可现在已经晚上六点了。” “杭城跟海城不是两个小时路程吗?明天早上高铁回来不就好了。”对面回答得理所当然,她也没有问过陈桉是否有其他的安排。 子女应该无条件服从父母的指令,且不能有怨言。 “桉桉,你可别觉得妈妈不念着你,你要晓得,你表姨丈是公安局里的,手下年轻小伙子不要太多的哦,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其实这是陈桉早就知道的事情,她不过是待价而沽的货物,根本不该有自己的意志。也不该有希望。 但猝不及防,手机被陈榆拿去,他面无表情地点了外放,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能把电话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开不开外放都是一样的。他只是想要开口说话。 察觉到陈榆的动作,陈桉捂嘴的动作更重了些。 男人跟女人的力气是不太一样的,陈榆大可以凭借力量优势掰开陈桉的手,但在此种情况下势必会伤害到陈桉。 他做出了一个让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舔了舔陈桉的手。 陈桉的手上没有擦任何的护手霜,因此也没有什么化学用品的味道,软得像是豆腐,轻轻一碰似乎就会碎。 得用舌尖轻轻叼着。 陈榆的眉眼是冷硬的,而舌尖是软的,湿漉的,这让陈榆多了一点色情的感觉。 他并不是在勾引陈桉,眼神甚至是清凌的。 但这让陈桉更感觉自己下身湿了。 陈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色情的事情? 陈桉的手指随着动作探进了陈榆的嘴里。 湿的,跟她的下身一样是湿的。 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打算长话短说,早点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那哥哥呢?” “不用不用,不是什么重要的宴席。你哥不是还要上班,太忙了,你回来就行了。” 陈桉:“好。” 陈桉挂断了电话,放开了捂着陈榆嘴巴的手,把上面沾染的唾液慢慢地抹到陈榆的脸上。 她带着恶意,挑着眉:“哥哥,你说妈妈知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在忙什么?” “在忙着肏他的亲妹妹。” 陈榆握住了在他脸上作恶的那只手:“你要回去?” 陈桉眉头一皱,陈榆就立马松了手。 其实他握着的力度并不大,陈桉也没感受到多大的痛感。她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陈榆看着她,突然发现最开始的那个陈桉又回来了。 陈桉虽然嘴上说着亲密而不着调的话,但肢体上能感受到她的抗拒。 陈母的这一通电话,似乎让她警觉:陈榆是哥哥,是跟父母一条战线上的。他们不该靠得太近。 这是不可调和的,只要父母一日表现出对陈榆的偏爱,这根刺就会永远扎在陈桉身上,如鲠在喉。 陈桉她看似在物质上已经能做到独立了,可是精神上她依旧是那个渴望被父母疼爱的小孩。 她会无条件跟着父母的指令走,哪怕先前她是万般抵触的。 这也很好解释了陈桉为什么会来杭城找他的原因。如果她真的不想跟家里有任何牵连,凭她的经济状况,在杭城租房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但她没有。 她下意识地就想寻求家庭的庇护,就算是寻找另一个避难所也是家庭分所。 她无法逃离父母,而明明她又是那么想逃离。 她已经被父母pua了。 这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pua这种手段不分男女老少与亲密关系,甚至父母运用pua的伎俩比那些报班学习的人高明多了,就像是有了孩子之后就能无师自通。 打压她,爱抚她,让她永远离不开家庭,也无力挣脱家庭的束缚。 只好顺从。 陈榆凝视了陈桉一会儿,盯得她莫名其妙地低下了头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异样。 然后,陈桉抬起头时就看到了陈榆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自己的纽扣。 她直愣愣地看着陈榆,看他解开自己的皮带。 “那再来复习一遍吧。我作为哥哥在忙什么。” 陈榆把愣神的陈桉搂在怀里,捏着陈桉的嘴迫使她张开,将舌头伸了进去。 他强硬得像是换了个人。 桉桉,你不该怀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