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利息
叶稍没想到的是，楚淮最后连自己房间都不回了，直接睡在了他旁边，紧紧抱着他。 “楚淮，你松手，回你自己房间去！”叶稍开始挣脱楚淮禁锢的手臂 “不放，四年后你就走了，我总得不放过一分一秒吧。”楚淮不顾他的反抗，执意抱着他 ，“你放心，我不动你，我就抱着你。” 叶稍一脸黑线，只差破口大骂，“楚淮，你别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管好你自己的…混蛋…收起你的欲望…” 楚淮可能自己都没想到自己那蓬勃的欲望还在叶稍身上胡乱动着，如果不是还有理智的话，叶稍恐怕已经被自己吃抹干净了，还能有劲跟他折腾？ 最后楚淮还是松开了叶稍，安分地睡在他旁边，叶稍直接拿背对着他，少年泛红的耳垂甚是可爱，楚淮咬牙将欲望吞入腹中，心里却盘算着以后该用什么姿势，在什么地方，什么力度来“关照”他。 四年… 楚淮默默低咛着这个数字，看来再过四年自己就会疯了啊，一想到以后要忍受比起那三年的那种更加没有期盼的日子，楚淮就恨不得现在，立刻，把叶稍囚禁在自己身侧不离开自己视线半步 ，以后的每一天都将他狠狠地拆入自己的血肉，让他忘不了自己，也让四年后自己能腻味了般离开他。 可惜…楚淮只能赌一把，用这四年来赌一个有叶稍陪伴的一辈子。所以，即使欲望蚀骨，他都得忍着，谁叫他看中的是叶稍这样的人呢？ 这夜注定对楚淮来说难以度过，可当靠近叶稍闻到他的气息时，那种浮躁的心才得到安抚，让他能够安然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外面的风雪声都停了。 背对着他的叶稍在深夜里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楚淮熟睡的脸，手里的匕首被他越篡越紧，眼底是汹涌的杀意… 若是往日，恐怕叶稍已经毫不犹豫将匕首捅进他的喉咙了，可今日他想通了。 他需要利用这四年来规划杀了楚淮后的逃生路线，他不能让自己被楚淮死后的势力来追杀至天涯海角，让自己与这怪物合葬黄土，地狱也不得安宁，叶稍想想都觉得可怕。 叶稍最后只是对着楚淮笑了笑，收起了眼里的锋芒。 楚淮… 等着吧，你只会死在我手上，来为你的一切罪恶买单。 叶稍第二天是被楚淮的动作给惊醒的，只见楚淮连着被子都给他抱住，还在叶稍比较不清醒的时候就压着他动手动脚，发泄了一通。 躲得过晚上也躲不过晨勃 。 等到楚淮满足了，松开了叶稍，叶稍一拳就朝他挥来，却被楚淮拿捏得稳稳的。在南启楚氏那种地方，谁还不知道些格斗技巧，那三年的无数次死里逃生都把楚磨砺得不管是警惕性还是动手能力都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叶稍这些个小伎俩在他面前可实在不够看。 有时候楚淮也会想，若是现在的自己回到三年前与叶稍在那深山老林里对付，那么指不定鹿死谁手还不可知了。 楚淮瞅着叶稍恼怒的样子懒散地笑着，一只手就轻易把他给制服了。楚淮跨坐在他身上，更让叶稍动弹不得。 “怎么样？还搞偷袭吗？”楚淮慢慢贴近叶稍的脸，叶稍脸上的伤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被打的痕迹了，调笑道：“嗯？服不服？” 叶稍想要起来都费劲，清冷的眸子有着不甘与愤怒，“楚淮，你放手。” “求我…” “或者你说点好听的我就放过你，比如说…哥哥什么的…”楚淮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更灿烂了，“或是…爸爸…” 叶稍瞬没有动作了，楚淮一句话将他心里的仇恨唤醒，眼里逐渐冷得掉渣，就这么看着楚淮 ，收起了刚才明显的愤怒，换上了一张冷酷的面具。 楚淮知道叶稍这是真的生气了，本打算放开他，谁想叶稍在身下嗤笑一声，“如果楚少不说我都快忘了，当初楚少还给了我一千万呢，怎么？是我的辛苦费吗？辛苦我那几天伺候楚少舒服的吗？” 楚淮的笑意消失了 “原来我这么值钱啊，只一夜，楚少就给我一千万，楚少…可真是大方啊！”叶稍的冷嘲热讽还在继续回荡在楚淮耳边，让他无来由有些怒火上头。 忍着…楚淮默念 楚淮狠狠地吞下了这口气，松开了对叶稍的束缚。 “小稍，别再说我不喜欢的话了，你知道的，我对你有时脾气不是很好，我怕会忍不住对你做出一些让你害怕的事情。” “别叫我的小名，楚淮，你是我的谁啊？你知道从你的嘴里叫出来我感觉有多不舒服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大可不必做出这么一副用情很深的样子，这里没人看你的表演，你…” 叶稍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淮狠狠咬住嘴唇，长驱直入，咬得他有点疼意，还无力挣脱。 楚淮似乎生气了，就这么亲着叶稍发泄着，两人亲密无间，楚淮的吻太过霸道与毫不客气，让叶稍防不胜防。 楚淮终于实现了曾经的愿望，将叶稍的嘴唇亲得有些肿了，嘴唇周围全泛着红，叶稍差点呼吸不过来，眼里有着湿气，不停地喘息着。 “说了要乖，这次可是你自己自讨苦吃，再有下次，可不是这么简单了，懂？” 楚淮欲望得到满足，好不容易放过叶稍，从他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乱了的衣裳，为叶稍盖上了被子，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温和道“现在还早，继续睡 ，吃饭时叫你，乖。” 在叶稍恼怒的眼神中楚淮欣然退下，只留叶稍一个人在房间里喘息。 那下了好几天的暴雪终于消停了好一阵，即使天气寒冷，大街小巷里还是充满着快要过年的气氛，纷纷粘贴对联与倒福，一家人在一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远住海边的叶稍自然看不到那些场景，往往过年他都是先去给父母发一句新年快乐，再去拜访一下陈阮秋，最后一定会被肖洛拉着到他家吃饭，这一吃就吃了好几年，他至今都永远忘不了那种温馨关怀的感觉。 但今年他该何去何从呢？ 肖洛那里恐怕楚淮是绝对不会给他放行的，那他就必须去一下陈姐那里 ，不单单是拜访，他的病情好一阵没有爆发了，他想去咨询一下。 既是如此，事不宜迟该去找一下楚淮了。在平日里叶稍几乎是能避则避，一般除非楚淮来找他外，他们两基本都碰不到，虽然这是叶稍故意为之，可能楚淮也已经察觉到了吧 ，这几天他都在别墅，却不像从前那般频繁地出现在他眼前了，如今也是风水轮流转了。 叶稍来到楼下，跟童叔说了一声他想找楚淮，童叔倒是有点吃惊 ，毕竟这么久来都是楚淮找的叶稍，叶稍都基本没出来过，乍看叶稍的这突然的举动，让童叔甚至以为是楚少的欲擒故纵生效了呢。 “楚少他现在在书房，我这就带您过去。”童叔放下了手里的一切事务，专心致志地给叶稍带路。 如果不是童叔带路，叶稍都不知道这别墅的内部结构如此复杂，拐了好几个弯，又穿过一条挂满名画的走廊，才来到这栋别墅的最深处。 童叔来到那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看向叶稍道：“楚少就在里面，叶少您请进。” 叶稍礼貌地说了句谢谢，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由于没有光线的缘故导致有点黑暗。一进门刚入目的就是一条狭长的图书走廊 ，两侧都是放满书籍的高柜子，里面什么书都有，也都有了一定的年代，如果不是有事情要做，叶稍不介意好好拿几本书看看，也一向是他的爱好。 这间书房挺大的，叶稍走了好一阵路，也还是无穷无尽的图书，这里的书加起来，恐怕能与国家最大的图书馆相提并论了。 终于走到了尽头，叶稍都不明白起初童叔为什么要敲门了，凭这距离也根本听不到了，实在是多此一举了。 走过狭窄的图书走廊，一下子就变得宽敞起来了。但屋子里最前面的落地窗被拉上了窗帘，叶稍也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使得叶稍根本看不清路，也看不清前面的几层楼梯。 最后叶稍一脚踩空，在楼梯上摔了下去 ，膝盖先着地，迫使他闷哼一声，手撑在地上保持了一种半跪的姿势，久久不能恢复过来。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房间里灯被人打开了，叶稍抬头，楚淮笔直地站在一个门的旁边，手还在开关上，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地上的叶稍，恐怕以为自己在做梦。 楚淮呆愣了片刻，看着叶稍匍匐在地，马上意识到叶稍摔伤了，急忙向他走去。 叶稍的腿还没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楚淮就到了他的面前打横将他抱了起来，让叶稍一阵抗拒挣扎 ，他又不是小孩子，让楚淮这么抱着未免太过尴尬了。 可楚淮不以为意，执意将他抱起，甚至在叶稍反抗的时候戏谑道：“你还敢动小心我在这里就把你给办了，正好前面有一个书桌，你自己看着办。” 这招挺灵的，叶稍还真不敢折腾了，他相信楚淮这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 见他安分，楚淮得寸进尺地用抱着他腿的手捏了捏，惹得叶稍瞬间冷脸 ，楚淮见好就收，抱着叶稍往那门走去。 门打开了，叶稍没想到会是一个地下室，楼梯好像看不到底，让叶稍不知道楚淮这是要带他去哪。 随着楚淮的移动，叶稍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楚淮变态的姨母笑挂在嘴边，戏弄道：“地下调情室” 叶稍：“……” 随着楚淮的走下，入目的灯光越来越明亮，令叶稍没有想到的是这地下室可谓是另一个独立的空间，里面像是一个私人电影院一般的布设。 前面是庞大的投影幕，对面是一张挺大的床，旁边有一个专门放酒的柜台，即使房间并不大，却五脏俱全 ，什么洗手间，杂物间都有，恐怕楚淮在书房时不想回房间就是在这里睡的。 叶稍躺在床上，腿还是挺疼的，很难动作，一动就疼。 楚淮出来后从杂物间拿出了一瓶药，放在桌子上望着叶稍调笑道“把裤子脱了，给你上药” 想都不用想叶稍坚决不同意，当着这个变态的面脱裤子，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楚淮似乎对叶稍的义不容辞的拒绝并不意外，甚至有点兴奋地走上前去，遗憾道：“这样啊 ，那就办正事吧。” 说完就去解开叶稍的扣子，害得叶稍好不意外，抓住楚淮的手，眼里有着愤怒，“你做什么？” “做什么？”楚淮似乎很疑惑，“这不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吗？来找我这样的变态，不就是等着…我来干你的吗？” “楚淮！” 叶稍声音逐渐冰冷。 “收起你的欲望，我来找你是有事跟你商量。” 楚淮更加得寸进尺了，手里动作一下子钳制住叶稍的反抗，让叶稍在自己这里没有挣扎的余地，“商量？不就是有事求我吗？既是如此，那我收取一些利息应该不过分吧？” “怎么样啊？我都忍了这么久了，今天就让我好好地满足一回，你的请求我都答应怎么样？” 叶稍看着楚淮越来越贪魇的眼神，手里根本挣扎不了，良久才咬牙道：“一定要那样吗？” 楚淮没有商量余地地嗯了一声 ，等待叶稍的回复。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留。 叶稍默默地将手指蜷缩一团，在楚淮看不见的角落发着颤。他也是一个男人，虽然从未体会过男欢女爱，但他潜意识里仍然觉得自己将来会爱上一个女人，然后结婚生子了此残生。 可楚淮的出现恰恰将这一切憧憬都给毁得不留余地。他的尊严被楚淮肆意践踏，被迫委于同样身为男人的楚淮身下咬牙呻吟的屈辱回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叶稍压抑的恨意再次席来，又在差点吞没理智的边缘骤然止步，他在一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想活的…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即使未来遥不可期，但他仍然会希冀于过去还算安稳的日子，不能因为一个人渣而毁掉自己，他想活在未来没有楚淮的日子，非常想… 叶稍闭上眼睛，不再使力，他终于认命，淡淡道：“好…那你快点…我等会真的有事跟你商量。” 在叶稍闭眸后，楚淮眼底越来越冷，欲望都到嗓子口了 ，被他狠狠地吞了下去，松开了对叶稍的禁锢，在叶稍惊讶的眼神里笑了笑，“不急，先给你涂药，这次算你欠我的 ，会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的。” 这次叶稍意外没有挣扎，裤子在楚淮的帮助下褪了下去。衬衣长到了腿跟，叶稍还算平静地等着处理。 楚淮拿着药涂抹到叶稍腿上，冰凉一片，楚淮的手轻轻按压淤青 ，叶稍怪别扭的撇过头去，想起了自己的事情，趁着涂药的这时间，慢慢地说出了口。 “我的病情你是知道的，我想这几天去拜访一下我的心理医生…你可以派人跟着我，我不会逃，你看怎么样？” 楚淮涂药的手停顿了一下，懒散道：“好啊，你哪天去和童叔说一声，让他送你。” “谢谢。”叶稍没有再有任何动作。 楚淮一听这句谢谢有点不爽，故意调侃道：“可别光说谢啊，晚上拿点实际行动来报答我，我会更开心的。” 疯子就是疯子，变态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