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反派天天想和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可算没有剪到颜玦的肉,把他的衣服剪成了条儿。在他的腹部,有一个不算很深的刀口。

    “呃,咱们有啥金疮药么?”陈望书有些汗颜的问道。

    木槿惊讶的瞪大的眼睛,指了指床榻上躺着不省人事的颜玦,“姑娘,你没药治什么病?这可是扈国公府的小公爷,死在路上了,咱们得拍手叫好。死在咱们家里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要不,趁着还来得及,让奴把他扛着扔出去吧!这是谁啊,这可是颜小公爷啊,连他都敢刺杀的人,那是什么狠角色?万一人循着血迹追来了,咱们岂不是要倒血霉了。”

    木槿言之有理。

    若非颜玦生得太过好看,不用木槿说,陈望书也早就把他给扔出去了。

    “总归是一条人命,怎能见死不救呢!”陈望书厚着脸皮的说道。

    木槿哼了一声,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一边找还一边嘀咕,“姑娘你就是心太好了。”

    陈望书不心虚的笑纳了木槿的夸奖。

    这时候屋外的白瓷走了进来,见木槿乱翻,忙瞪了她一眼,从一个箱笼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儿,递给了陈望书,“这是金疮药,姑娘忘记了,去岁的时候,主君生辰,你为了给他刻一个木雕笔筒,不小心划拉到了手,这是长歌公子特意给你寻来的。”

    陈望书依稀有了印象,点了点头,幸亏有白瓷,不然颜玦就要死在她的床榻上了。

    木槿见帮不上忙,忙走了出去,“姑娘我去外头守着,看有没有人追来,若是有人追来,你就丢下姓颜的,赶紧跑。”

    陈望书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并没有人追来,她在决定救颜玦进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

    她想着,替颜玦清理了伤口,又拿了金疮药,倒了上去。

    这药疼得很,颜玦抖了几下,眼珠子动了动,醒了过来,“县主……”

    陈望书并不为所动,替他缠好了伤口。

    亏得她演过不少武侠剧,对于撕布条包伤口十分在行,就差在上头打一个蝴蝶结了。

    陈望书垂着头看他,心中思绪万千。

    人鱼公主被人抢走救命之恩的事情,在她身上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因为她会敲锣打鼓,整得人尽皆知,你欠老子一条命。

    若是不能以身相许,那就跪下叫爸爸!

    颜玦乃是扈国公的儿子,武艺十分出众不说,出门那也是前呼后拥的,常常猪朋狗友一大串儿的跟在身边,能够伤到他的人,必定是个数得着的高手。

    她离开东阳王府的时候,颜玦还在打马球,怎么一转身,便受伤了?

    陈望书想着,直接问了出来,“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刺杀小公爷?小公爷又怎么到这里来的?你身边的小厮呢?”

    她说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拿着金疮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一看便是虽然害怕,但因为善良美丽大方,不得不救人的大家闺秀。

    颜玦止了血,脸色好了不少,他还是头一回这么近的看陈望书。

    近到能够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能够看到她细微的绒毛,能够看到嘴唇上口脂。

    他还是头一次发觉,原来口脂的颜色,也是有区别的。

    颜玦甩了甩头,失血过多,他有些出现幻觉了。

    “县主走了之后,马球场上无敌手,不久我便也走了。不想走到附近的一个小巷里,遭了人暗算。我想着县主家就在附近,便贸然闯来。”

    他说着,一个翻身,挣扎着下了榻,对着陈望书拱了拱手,“救命之恩,颜某没齿难忘。今日之事,还望县主保密,莫要告诉他人知晓,省得给县主带来麻烦,那便是颜某的不是了。”

    他说着,又苦笑出声,“不足两个月,这已经是第三回了……颜某这便离开。”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重重的点了点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不过现在……万一有人在巷口守候?若是小公爷不怕委屈……”

    颜玦摇了摇头,哪里还有往日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之前是一时大意了,现在他们想要伤我没有那么容易。只要往人多的地方去,便行了。”

    陈望书听毕,不再挽留。

    颜玦的衣衫叫她给撕碎了,她从箱笼里取出了一件没有什么标记的素色披风,递给了白瓷,让她替颜玦穿好了。

    颜玦深吸了一口气,惨白着脸,推开了窗子往外看了看,一个纵身,跳了出去,脚轻点树枝,飞出了墙外。

    若是忽略他白花花的肚皮,和随风飘摇着如同海草一般,被陈望书撕破了的衣衫条,那还是挺帅气的。

    现在,陈望书只想拿出一根打狗棍,递给他,高呼一声:丐帮帮主,华山论剑不?

    待人不见了踪影,陈望书领着白瓷小心翼翼的处理掉了他留下来的所有痕迹,方才坐在窗前,把玩起那个装着金疮药的白瓷瓶来。

    第四十章 夫人猴急

    她上学的时候,很喜欢转笔。不光是转笔,书儿本儿帕儿的,都不在话下。

    若是给陈望书一个支点,她觉得自己个能够转动地球。

    装着金疮药的白瓷瓶,在她的手指尖飞快的转着,几乎只能够看到残影,一旁的白瓷抬了抬手,又胆战心惊的放下了手。

    陈望书用余光瞟着她,手陡然一顿,白瓷瓶儿稳稳的夹在了手指间,像是优雅的夹着一只女士香烟。

    可惜白瓷不懂,这里也没有人会给她点烟。

    陈望书将药瓶放在了桌子上,与桌面接触的那一瞬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屋子里安静极了,陈望书看向了白瓷,“你今日做得很好。”

    白瓷手轻轻一抖,走了过来对陈望书行了大礼,“奴在被送来姑娘身边之前,大娘子特意寻人教过这些。只不过姑娘稳重又得体,从未用到过奴。”

    陈望书只是看着她,静静的听她说。

    并非她太过咄咄逼人。只是,她虽然是穿书过来的,脑海中却是有原主的记忆。原本的陈望书,在未出嫁之前的的确确是个有分寸的大家闺秀。

    偷偷出门去逛逛市集,已经算是出格的事情了。可是白瓷今日应对的熟练程度,让人忍不住怀疑,原主陈望书不是北齐卧底,那也是大内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