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反派天天想和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她让白瓷给新绣的,上头是蒲公英。白瓷活计很好,像是一阵风吹来,蒲公英便会飞走,随风旅行一般。

    小时候,她还是宋清的时候。

    爸爸经常领着她去家附近的小河堤边钓鱼,她觉得钓鱼无趣,就逮着蒲公英吹,一个一个的,全都给吹秃了。

    她那会儿的脾气,像极了母亲,像是一个活火山,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飞到星上去。父亲却是温和,便是她说话不中听了,也只是笑着摸着她的头,然后去厨房里,给她做一碗她最喜欢吃的面条,卧了两个蛋。

    后来爸爸突然去世,她便只有一个念头,要是当初耐心一些,对他,也像他对她那般温柔就好了。

    “阿爹,是我鲁莽了,我认罚。”

    陈望书轻轻地说道。

    她的话一说完,就感到脑袋上多了一只大手。

    “阿爹是想着家族荣光,可你的荣光,也是家族的荣光。你若是不愿,何不同父亲还有你大兄说?”

    陈望书一愣,抬起头来,有些恍惚。

    但陈清谏还是那个陈清谏,面无表情的,摸着人头,不显亲切,倒像是要拧掉别人的脑袋。

    陈望书一个哆嗦,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阿爹是如何在礼部任职的?”

    礼部不跟公关的似的,要笑如春风拂面,说话如蜜里搁糖吗?

    “礼教从严。而且丧仪亦是礼中之重。”

    陈望书恍然大悟,她懂了!他爹就是送人火葬场的,她该夸官家善于用人吗?

    陈清谏像是看懂了陈望书脑中所想,哼了一声,“罚你禁足一月,日后行事,莫要鲁莽。退婚之事,便是解决得再圆满,那也于你名声有碍,当低调行事。”

    “我陈清谏的女儿,不需要那些无所谓的同情与怜悯。你祖母年纪大了,下回莫要劳烦于他,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寻阿爹同你兄长便是。”

    “你这些日子,好好的给我闭门思过。”

    陈望书松了一口气,她奉旨抄经,本就不能出门,陈清谏这惩罚,简直是形同虚设。

    她这么一想,嘴又开始欠了,“阿爹有何办法,让我不退婚,又用嫁七皇子。”

    陈清谏依旧面无表情,“事情已过,多说无益。”

    陈望书想破脑袋也没有想明白,不退婚,难不成直接丧偶?

    陈清谏说完了,摆了摆手,“你现在便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不许寻你阿娘过去求情。任何人都不得去探望于你。”

    “诺。”陈望书轻快的说着,快步的走了出去。

    待她的脚步声听不到了,屋子里的陈清谏,方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将那桌上的毛笔,都拍得震了起来,咕噜噜的滚下了地。

    “欺人太甚!”陈清谏从牙缝里吐出了这四个字。

    第二十五章 求你放过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陈望书觉得自己个就算是顶着陈清谏刀子一般的眼神,冒着被拧掉头的风险,她也要坚强的抱住他粗壮的大腿,以逃过目前遇到的劫难。

    千金难买早知道。

    陈望书努力的睁了睁眼皮子,好不让自己个睡过去。

    身为一个坚持信封颜值即正义的人,面对还算一个俊俏小哥的陈长宴,她硬生生的头一回觉得,这句话严重有问题。

    不对,应该说,他的脸还架不住他这般作。

    “阿妹,不是哥哥说你,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书。你可还记得,你六岁那年牙疼,却十分的想吃糖人,母亲掏出了糖罐子,还没有塞到你嘴里,就被阿爹给夺了去。”

    “最后,是谁偷偷给你糖吃的?虽然吃完继续疼了半月有余,但亦可从此事得出,哥哥在关键时刻,是你忠实的依靠。”

    陈望书听着,胡乱的点了点头。

    她先前已经反驳得快要口吐白沫了,可陈长宴不但没有放弃,反倒是越辩越来劲了。现如今,得了!逃避可耻,但真的十分有用,您说啥是啥吧!

    “你不要嫌弃哥哥说话难听,忠言逆耳利于行。哥哥知晓你聪慧,无论大小事情,都自己个能够解决。阿娘虽然出身高门大户,但在出嫁之前,都是随着外祖同舅父,四处云游,才养成了那般性子。”

    “当年祖母同阿爹不知道,娶了阿娘做宗妇。这些年哥哥也知晓,多亏有你在阿娘身边帮扶。可是这世道对女子艰难,早就不是当年出女帝女侯女将军的时候了……话说当年……”

    陈望书听得一个激灵,立马打断了他,严肃的说道,“这世道对女子艰难……”

    她若不说,陈长宴定是要从头,打春秋战国说起……

    “这世道对女子艰难,踏错半步,便毁了一生。哥哥听到消息之后,那是心有余悸。那无耻之徒,如何配得上我阿妹?自古以来,婚姻大事……”

    陈望书又是一抖,什么话说当年,自古以来,追忆往昔……统统都是雷!

    逃避虽然有用,可只能有用一时!

    陈望书一跳站了起身,吓了对面的陈长宴一大跳,她拿起手中的茶盏,给陈长宴倒了满满一杯,“瞧我,大兄的茶杯空了,我既然没有瞧见。大兄,我已经知晓错了,阿爹都罚了我了!”

    “那些经书也不知晓要抄多少日。大兄新去了衙门,可有被人刁难?”

    陈长宴很快便被转移了注意力,“修书很有趣,同僚们也很友善,就是不怎么爱说话,有时候几日都说不上一两句的。”

    陈望书恍然大悟,她就说嘛!记忆中陈长宴虽然爱讲大道理,但亦没有像唐僧这般唠叨啊!感情是被逼狠了。

    “嫂嫂进门才多久,大兄常不回来,她定是思念你得紧了。那天我去嫂嫂那儿,还瞧见她在缝小衣衫呢。祖母恨不得咱们家早日四世同堂方才好。”

    陈长宴一听,严肃起来,“你尚未出嫁,日后可莫要说这些。好了,这事儿,与其说怪你。倒不如说哥哥在怪自己,怪自己没有能为你出头。”

    陈望书一愣,陈长宴却打住不说了。

    他站起身来,从袖袋中掏出了一支狼毫,递给了陈望书,“哥哥修书修得好,得的赏赐。哥哥什么人的字都能写。帮你抄些经书,晚些叫人送过来,你偷偷收到了,别告诉阿爹知晓。”

    陈望书一听,感动得差点儿鼻涕泡都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