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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成果

    贺余乐脑子一瞬间就空白了,什么都顾不得,赶紧拨开人群跑了过去。扑倒容山学怀里的时候还感觉自己在做梦:“我靠你不是在耍我玩儿啊。”

    “我还以为……我真是,”容山学气还没喘匀,“还以为你在你妈妈那边,又看到你发朋友圈,又以为你跟李纯楷在一起。”

    “那你还过来啊?”贺余乐好笑地说,“然后跟姓李的打一架?”

    他看着容山学的眼睛,半晌后才有点不好意思的退开些,这里人太多了,不适合谈情说爱。

    容山学说:“对啊,心想过来好好揍一顿姓李的,让他知道厉害。”

    “你吃饭了没?”

    “吃了,简单做了点。你吃了什么好的?”

    “鸡鸭鱼肉,”贺余乐说,“年夜饭不都这些吗。”

    容山学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包里,把他牵着慢慢走,贺余乐又问:“你爸妈真没告诉你不回来了啊。”

    “说了,问刚下飞机他们发的消息。”容山学叹气:“我总不能原地又飞回来。”

    贺余乐高兴了,不再说话,就这么盯着容山学看,突然就觉得这样也行吧,现在来个算命的对他掐指一算他和容山学成不了,也没啥遗憾了。

    容山学则说:“冷不冷?回去吗?还是逛会儿?”

    “等零点烟花呢。”

    “太冷了,会感冒的。你要仙女棒吗?”

    “……”

    贺余乐摇摆不定,想说我特么今年多大了还玩儿这个,又看见小孩们手里握着亮晶晶的到处跑的样子十分心动。

    回过神来容山学已经找了个摊子扫码付款了。

    “我不放。”贺余乐说。

    “别浪费啊。”容山学说:“你以前每年都买这个你忘啦。”

    “没带打火机。”

    容山学笑了一下,他原本已经找了个栏杆靠着开始点烟了,闻言说:“我这儿有。”

    然后拿过他的烟花,将指间的烟凑了上去,贺余乐想嘲笑他怎么可能点燃,就见容山学低头又抽了口,烟花一下子就燃了,贺余乐吓一跳:“美得你,头发烧着了没——”

    容山学抬头,眼睛里倒映着他的烟花,那里面流光四散,容学长笑着说:“给你。”

    贺余乐接过烟花,静静看着它燃烧,江上还有渡轮缓缓驶过,水波漾起一圈又一圈的粼粼,一切显得喧嚣又沉静。

    “容山学,”他说,“有个东西想给你。”

    “嗯?”

    容山学手里还拿着那根烟,在栏杆上摁灭了,说:“什么东西。”

    就见贺余乐从兜里掏出来个红绒布的包裹,一时有些迷茫。贺余乐看见他的表情觉得好笑,于是垂下眼睫,小心翼翼地说:“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不合适可以再换,我想说……”

    “等等……”容山学想伸手抓他,被他躲开了,然后他笑着把盒子打开,是那枚银色的耳钉,顿时颇有些呼吸不畅:“哈哈哈哈我想说新年快乐!祝你快乐!”

    “……”

    容山学看上去没话讲了,盯着他看了许久,吐出来个:“谢谢。”

    “你挑的?”

    “嗯对,好看吧,跟柜姐讨论好久,她非说黑的好看,银的也还行吧。”贺余乐把盒子推过去:“现在试试?”

    “回家吧,现在黑灯瞎火的。”容山学深吸一口气:“还以为……”

    “是戒指?”贺余乐笑的很猖狂:“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

    “不过想了想应该不会是戒指,”容山学无奈道,“你都开始嫌弃我了。”

    “才没有。”

    两个人逛了会儿终于以贺余乐说冷风吹多了头痛而结束,赶紧打了个车回家了。贺余乐洗了个热水澡出来,零点早过了,这应该是他过的最没有仪式感的一个春节了。

    屋子里不开灯,贺余乐去冰箱里掏奶喝,被神出鬼没的容山学一巴掌摁上冰箱门,贺余乐吓死了:“你走路没声啊?”

    “乐乐,”容山学抱上来时,他根本无处可躲。身后就是灶台,他总不能一屁股坐进锅里。“躲什么又不吃你。”

    容山学的睫毛很长,他以前眼尾有颗不明显的痣,不过长着长着莫名其妙就没了,贺余乐还颇为惋惜。他看见月色下就穿个毛衣的容山学又开始有些躁动,深吸一口气:“不躲。你要接吻?”

    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对接吻十分轻车熟路这事,贺余乐总感觉十分怪异。

    “你想要我吗?”

    贺余乐差点咬到舌头。

    卧槽容山学你开窍了啊。

    不不不对。

    哪个要?要啥啊。

    “啥东西。”

    “别装傻。”

    容山学说:“你不是挺久没……”

    贺余乐赶紧握住他的手腕:“跟那个没关系,你想啥呢?补偿我?不用吧真没事,耳钉不贵的老板。”

    虽然今天气氛是很好,但是我们俩还没有在一起啊啊啊!流程错了。

    “你不检验一下我学习成果?”

    贺余乐知道自己脸红的肯定要掐出血来,还是嘴硬道:“等咱俩在一起了再说吧,你现在跟我谈这事我总觉得你在想法设法找补,但是你又不欠我,犯不着。”

    “我怕啊。”

    容山学说:“怕你又去找李纯楷。”

    “跟他有什么关系?”贺余乐哭笑不得:“我那是跟他开玩笑的。”

    “我是说,李纯楷是天生的,你也是天生的,你们俩可能比跟我在一起要顺利,我怕你……怕你真的不要我了跑去跟他在一起。”

    贺余乐觉得他剖析内心的样子又傻又可爱,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真没有,算上高中,我拒绝他三四次了,要成早就成了。”

    “所以啊,”容山学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要是出一点点差错……就没有今天了。”

    贺余乐抱着他,说:“你早点睡吧要不,别想太多了,这事要是真成不了也没啥的,谁离了谁活不了?你就是太轴了。”

    话音刚落,容山学就就把他往外拽,他吓一跳:“卧槽又怎么了!”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一般图方便只穿条短裤,被摁到沙发上拽下半边还是觉得有些羞耻了:“你这就非礼上了!”

    “试试嘛,又不亏,对不对?”

    贺余乐看见腿间容山学那张纯良无辜的脸,忽然懂得了商纣王什么心情。

    妈的男狐狸精。

    就是这么一愣神,他没拽住自己的裤子,容山学往下一拉,贺余乐已经硬起来的玩意就跳了出来。这是第一次贺余乐跟人如此“坦诚相见”,感觉这辈子的羞耻心都抛在今晚上了:“算了吧老板……”

    容山学吻他腿根,吻了半晌,直咬的他腿上胯骨上全是印子,贺余乐吭哧吭哧遮着脸笑:“是不是挺有障碍的……你说你非这么膈应自己干嘛啊……”

    然后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容山学的口腔很温暖,软肉像是红绸一样包裹着他的茎身,他嘶了一声,心想如果马上就射出来会不会太丢人?那确实有点太丢人了。

    贺余乐断断续续地说:“别嘬……我日了,轻点!”他脖子后面全红了,整个人打着抖,容山学把他的腿摁下来,转着舌头给他吸了一下。贺余乐弓起身子,眼前发白,但是还没射,只是觉得爽的有点过头了。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贺余乐难耐的喘息声,一点点粘稠的水声,贺余乐最后终于感觉自己快射了,腿在下面踩了容山学一记。容山学单膝跪着的,明显也硬了,被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踩着,贺余乐失神心想我去这尺寸是不是有点惊人了……上学的时候没觉得他发育的这么好啊……

    然后他揪着容山学的头发让他把自己给吐出来,那一刻他几乎要哭了,手忙脚乱去扯抽纸,给容山学擦喷在他脸上的精液。有几股挂在容山学的鼻梁和睫毛上,衬的别提有多色情。

    容山学抬起头刚准备想邀功,看见贺余乐的神色又一时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台词忘光。贺余乐丢下一句:“你自己擦擦。”然后飞快曲起腿踩在沙发上一个翻身跑了,滚进卧室关门时容山学还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磕到,因为动静实在太大了。

    他自己在沙发面前跪了半晌,伏倒在上面,想到刚刚贺余乐的表情,绯红的,不太清醒的,两眼是泪,叹了口气。

    就那么跪了会儿后他才起身,这澡算是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