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可能性
提心吊胆上了两天课，还好宋乘言真的没有再来。 沈见昭本来想让哥哥陪着，顺便撒撒娇，“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呀。” 可是沈见暮只是低头点烟，和沈见昭在一起之后他明明已经把烟戒了。 “昭昭，爱情是世界上最排他的事，我有多爱你我想你知道。有时候真的想跟宋乘言不顾颜面打一架，最好把他打进医院打成残废看他还敢不敢来纠缠你。 可是我不会，我绝不会让他成为你的遗憾，让你但凡午夜梦回会有片刻恍惚，想起人生曾经有过另一种可能性。 你有绝对的自由，爱与不爱，都是自由。 但是我知道无论重来多少次，有多少种选择，你一定会选我。” 不知道是相信沈见昭，还是相信他自己。 天下男人都很自大。 只有沈见暮是真的笃定。 沈见昭曾经说情人关系可以说散就散，但是兄弟关系同生共死。 他们对彼此奇异扭曲的感情，是让他们缠绕共生不可或缺的养分，更是逃不开挣不脱血腥的枷锁。 宋乘言的放弃让沈见昭松了口气，这几天肉眼可见地又充满了生命力。 同学邀请他参加生日聚会的时候他也痛痛快快答应了。 吃饱喝足难免是要搞点世界共识。 真心话大冒险。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好运气都用在求宋乘言不要纠缠他，还真被转到了。 “真心话。” 一群女生早就有备而来。 手机已经打开论坛界面，等着沈见昭回答就第一手爆料。 “那...可以问问你跟宋乘言是什么关系吗。” “换大冒险。” “别啊，大家又都不是外人。” “大冒险。” “额......那....你在场内挑一个人舌吻吧。” 故意提这么过分的要求，是一定要问出什么来。 阮卡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当即就护着沈见昭，“别太过分了，换一个。” “哪过分了，刚李晓楠和林欣不是亲了吗。” “就是，还有两个都摸胸了，别玩不起啊。” 男生开始起哄。 好像终于有机会落到他们头上可以轻薄美人，沈见昭一定会选一个。 沈见昭思考了一下，“分手了。” 周围安静了一瞬，拿起手机哒哒哒地疯狂打字。 “意思是你们以前，是在谈恋爱？” 阮卡接过话，“只能问一个问题！”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又赶快继续游戏。 倒霉小孩没几轮又被转到。 “还是刚刚那个问题。” 沈见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跟宋乘言，确实也不算是谈过恋爱，顶多只是他以为他们在谈恋爱。 “不说就大冒险噢！” 阮卡看沈见昭沉默着，护崽之心更甚，“今天是佳佳生日，你们难为沈见昭干嘛！” “别生气别生气......不然就嘴对嘴也行吧”有人出来劝架。 沈见昭红着脸撇了阮卡一眼，“卡卡......” 之前已经喝过一轮，沈见昭的大眼睛被酒气熏得水汪汪，含羞带臊地看着阮卡。 卡：宝儿！我是你妈妈啊！ “........行......小昭宝贝亲亲” 众人纷纷打开相机屏息着准备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刻。 在快要亲到的时候一片阴影笼罩在两人上方。 宋乘言已经在旁边看了很久。 沈见昭抬起头，没有做出反应。 少年少女脸上都是探究的目光。 直到有个声音喊：“宋！...宋总.....” 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阮卡白眼翻到抽筋。 宋乘言在沈见昭身边坐下，很轻松就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已经做过千百次。 沈见昭还是没有表情，没有开心，也没有难过。 只是四唇相贴的瞬间，闭上了眼。 身体紧贴，十指相扣，嘴唇互相舔吸，用最温柔的吻法。 作为一个惩罚实在是太缠绵太久了。 女生都面红耳赤放下手机，东张西望不停喝酒。 有两个男生已经往洗手间跑去。 一吻完毕，宋乘言还不放过沈见昭，在他嘴上啾啾啾地轻啄。 有个女孩逮着机会出声，“那个，宋总，刚刚沈见昭不是说，你们已经分手了...” 宋乘言终于放过已经有些微肿的嘴唇，亲呢地蹭小巧的鼻尖，“是我惹他生气了，求了好久都不肯跟我和好。” 同学们又捂着嘴飞快在手机上打字。 “宋总宋总！这边！采访一下您，是怎么喜欢上我们昭昭宝贝的！”女孩拿着酒瓶当话筒递给宋乘言。 青春真好。 宋乘言笑着接过酒瓶。 “昭昭...让我相信了人类是一个能量体。 和他分开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偷取他的能量。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分每秒都值得纪念，大家应该都成年了吧，那应该都有所体会，成年人有很多无路可退的时刻，在这些时刻只要看到昭昭，他亲亲我，对我撒娇，我就忘记烦恼，好像变得无所不能，我就是他的保护神。 其实我得到的那些快乐时光原来不是沈见昭有什么操控情绪的超能力，只是因为他是个，愿意快乐的人，他曾经愿意让我，共享他的快乐。” 听众们都呆住了，这是传闻中那个没有心的宋乘言能说出来的话吗。 “别急....慢点打慢点打，我录音了...”小姐妹交头接耳。 宋乘言很少叫昭昭，只在床上偶尔叫过一两次。 沈见昭也有些惊讶，在他耳边问，“为什么这么叫我。” 宋乘言扭过头咬他软软的脸颊肉，“你不是喜欢吗，因为你哥这么叫。江野也这么叫你，所以你也喜欢他。” “我没有喜欢江野！” “好好好，你不喜欢江野，那昭昭喜欢谁，嗯？” 用腿颠了沈见昭一下，沈见昭被颠得打了个酒嗝，他发现宋乘言真的喜欢用逗小孩那些逗法对他。 正要说话，宋乘言又急切地开口，“除了你哥。” 沈见昭“噗”得一声笑出来，身子一抖一抖，下面也一蹭一蹭的。 宋乘言按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喜欢你哥哥，一定比我想象中还要多，但是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哪怕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