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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图案“这是?L?” “对,因为今天那个死者的纹身相较于前两个繁琐一些,所以字母比较明显。” “这是不是说明了这三起案子都不是自杀啊?可是有监控录像和目击证人作证他们的确是真真正正自己跳下去的。” “总不能是有个鬼给他们推下去的吧?” 几个破过不少案子的刑警正愁眉苦脸的围在投影屏幕前愁眉苦脸七嘴八舌的讨论。 “呸!”顾恒啪的给几人后脑勺一人来了一下“不是吧不是吧?22世纪还有人相信封建迷信?需不需要我拿无神论者理论来把你们带回光明的正道啊?” 几个挨打的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用,自己已经回到了这条光明大道并且将意志坚定的走下去!绝不走偏! 顾恒很满意,感觉自己又拯救了几位迷途少年。 “如果,是有人恶意引导他们自杀呢?” “我是说如果。” “那陈顾问觉得应该从哪方面入手呢?”陈辞有些意外的看着顾恒,他没想到这个做事独断有十年刑侦经验的队长会采纳自己的猜测。 其实顾恒一看到照片,脑子里就已经有了这种猜测,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心理专家会跟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顾恒开始觉得的也许把人家当成花瓶或许真的是自己戴了有色眼镜,给人白白扣了个莫须有的偏见。 陈辞摸了摸耳垂,这是他惯用的思考方式。 “从他们的社交和家庭查起。我说的家庭,是指家长和孩子相处的方式。”陈辞顿了一下补充道:“可能引起他们致郁想要自杀的相处方式。” 顾恒又低头简单的翻看了一下三名死者的资料,这或许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 “杨悠你和老赵你们去苏林家。肖凡你去冯阳家。有什么重要的线索立刻带回来,哪怕是十分的卷子上写了,我不想活了这种消极的话都统统给我带回来!” “好的老大!” 众人收到指示后半刻也不敢耽误,立马跑了出去。 效率之快让陈辞在心里不禁感叹刑侦第一大队果然作风优良,令行禁止。 只有顾恒才知道这帮家伙是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要跟自己这个月的奖金含泪告别了。 “走吧陈顾问。”顾恒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放在食指上甩来甩去,模样轻佻就差吹个口哨问陈辞约不约了。 俩人一起下了楼,陈辞有些惊呆。 虽然早就听说过顾恒办案风格和他本人一样张狂,但是在他看到顾恒甩着车钥匙往楼底下那辆全球限量价值几百万的跑车面前走过去的时候,陈辞的嘴角还是没忍住抽了抽。 他是真的没想到顾恒能狂到开着跑车去办案。 陈辞开始怀疑这个建城市刑侦大队扛把子是不是真的如传闻那样刚正不阿了,他在想如果匿名举报的话能成功多少,组织会不会奖励他面前这辆跑车一半的钱? “走啊?怎么了?”顾恒走到车门开锁的时候回头发现陈辞还站在市局的门口,表情有点…不怀好意?? 已经被扣上腐败贪污,政以贿成,贪赃枉法的顾恒当然不知道陈辞心里的这点小九九。 “哦。你…平常出去走案子,都开跑车吗?” 顾恒现在才明白陈辞刚刚站在门口迟迟没过来的原因,有些好笑。 “想什么呢?今天是因为警队的车都被开走了,我早上还开着不到30万的警车刚一路漂移狂奔回来接待你呢。”顾恒体贴的给陈辞打开车门。 很显然,顾恒还是对早上因为某顾问差点被罚扫厕所这件事耿耿于怀。 “所以你刚刚的表情是觉得我贪赃枉法?!想去实名举报我?!操,这车停的什么玩意儿。” 被当场抓住小心思的陈辞有些心虚的抛出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顾队你想多了。”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种公务人员每个月就这么几千的死工资,根本买不起。” “但是呢有些人天生就出生在罗马,本人不才,刚好就生在了罗马。”顾恒一脚踩下刹车规规矩矩的等待红灯过去。 “所以这车,是去年我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陈辞:“...”好一个出生就在罗马。 - 顾恒开车在赵爵家的小区门口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索性他直接把车开到了不远处的商业街。 赵爵家所在的小区是建城比较偏远的地方,临街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把整个建城区划分为了两半,一半是令人羡慕向往的富人区,而这一半就相比起来就寒酸多了。 陈辞和顾恒在赵爵家小区门口转了一会才在大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找到了安保室。 “叩叩叩。”顾恒敲了敲安保室的玻璃,等了两分钟后并没有人回应他,于是顾恒又敲了敲。大概又过去了两分钟才从旁边溜溜达达地走出来一位穿着保安衣服的老大爷。 顾大队长对这个小区的治安表示质疑堪忧。 老大爷上下打量了他们两眼,操着外地口音问他俩“恁有啥事?” “俺们来寻人呐。” “寻人?恁寻谁呀” “赵爵听过没得?” 顾恒一个一米八八左右的大男人声音低沉的说着一口蹩脚的方言,他本人丝毫没觉得有任何问题倒是站在一旁旁听的陈辞莫名觉得有些反差的可爱。没忍住笑了一下。 顾恒瞥了他一眼,这还是顾恒第一次看见陈辞笑。 嗯...还有点好看。对得起花瓶这个称号!顾大队长对自己给陈辞起的外号很满意。 大爷又上下打量了他们两眼。看着他们的穿着举止倒不像什么坏人。 哪儿有人穿着价格不菲的西服还长得这么帅的不法分子啊? 于是在俩人的颜值方面够高的前提下,大爷给俩人开了门,摆摆手把他们放行了。 “想不到你还会津海方言。” “当然,因为顾队无所不会。其实也好说,你学着他的腔调语气就行了。” 顾恒挑眉有些骄傲。 “我初中的时候吧,有一位语文老师是外地人,当时她的口音还不是普通话,我觉得有意思就天天学她说话。每次在她的课上就故意使坏学她的口音回答问题。给她捣乱。” 有些窄的楼道并不能容得下俩个大男人并肩一起走。顾恒说到一半停下步子回头看陈辞有没有跟上来。 临近下午,阳光从楼道的窗户上照进来打在这个俊美的男人脸上使他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不得不说,顾恒长在了陈辞的审美上。 顾恒的帅气是带有压迫感的,常年与犯罪打交道使他的气质太过凌厉,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即使穿着普通的休闲服也能看得出来衣服下健壮的肌肉和常年锻炼的完美身材。无一不彰显着这个男人有足够强韧惊人的力量。 以他们那些弱0和女人的话来讲就是,你好A哦,我好喜欢。 “然后呢?”陈辞对于顾恒这种特殊照顾有些不满,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姑娘,走路还需要人等吗。 “然后啊,然后这个老师跑去给我爸告状!害得我被老头子拿着鸡毛掸子从家追了一路。不过后来想想吧,自己也是挺过分的。” 还没等顾恒敲门,赵爵的母亲就已经打开了门,看样子是要出去办事。 女人很明显刚哭过,眼睛红红的有些肿。 一看到俩人有些惊讶,她们母子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好友。 “您好女士,我们是建城刑侦大队的警察,关于您儿子的事情,我们有一些事情想询问您一下。”顾恒从上衣掏出证件递给女人看。 随后女人将他们带进了屋子里,“家里有些乱,不好意思。你们别见怪。坐吧。 陈辞四处环顾了一下整间屋子,地方不算大。70平米左右。但是很干净整洁,采光也很好。看得出来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生活习惯很好很爱干净的人。 陈辞和顾恒接过赵爵母亲递过来的水道了声谢。 女人坐在他们的对面擦了擦眼泪,也许是儿子突然离世对她的打击太过庞大让这个四十多岁无依无靠,饱经风霜独自一人拉扯孩子长大的单身母亲看起来更加苍老憔悴。 顾恒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告诉这个可怜的女人他们的猜测。 他找不到一句委婉的话语可以告诉她,您的儿子可能是被人恶意引导才想不开去自杀。 在伤心欲绝的受害人家属面前任何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又那么的字字诛心。 “请您节哀。” 顾恒的手被人轻轻碰了碰,紧接着他听到了陈辞的声音。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赵爵可能患有轻度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