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缱绻
光明神啊......他到底都做了什麽好事？ 向来安分守己、简直可以获选模范公民的邪神本神感觉自己快要消化不了这段时间的记忆了，里头有着他身为克苏尔尤特时各种彻底颠覆三观的操作。 不但震撼，还觉得十分羞耻。 他怎麽会这麽、这麽—— 苏尔的心情一时复杂极了。不......简单的复杂两个字已经无法形容邪神此刻的感觉，就连被萨菲斯特扑倒在床上他也没太大的反应，触手全部软塌塌地被压在身体底下，直到下意识回答了那句话渐渐回过神来。 必须要冷静，这些事严格说来确实都是他做出来的。苏尔虽然羞耻得不行，还是勉强稳住了心神，他双手扶着萨菲斯特的腰侧，开始担忧起其他人来，尤其是伊里亚斯和安德鲁。 就在他忧虑的时候，两只小触手从门外蹦蹦跳跳冲了进来，冲着自家父亲就是一顿抑扬顿挫的嘤嘤嘤，虽然这不属於任何一种语言，血脉间的联系还是让邪神理解了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 父亲！饿了！要吃饭！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苏尔又一次陷入了呆滞之中。 「主人？」 激动的萨菲斯特等到高涨的情绪过去之後终於发现了不对劲，依照这段时间的经历，他这麽以下犯上早就被神明吊起来＂惩罚＂了，今天却一点动静也无。 萨菲斯特紧张地撑起身子低头望去，只见神明脸上俱是一片遭遇巨大打击之後的空茫神情，眉眼是他所熟悉的温润柔和，他顿时便睁大了眼睛，嗓音颤抖。 「主人......」 今天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念，真正看见的时候萨菲斯特还是惊喜万分，毕竟他早已做好了神明无法再转换回原本温柔模样的准备。 无论是曾经温柔细心的呵护，还是极度霸道地侵入掌控他的一切，都让萨菲斯特深深着迷。 苏尔摸了摸萨菲斯特的脖颈，看着那双异色眸子像猫儿一样舒服地眯起，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流淌过胸腔深处。 「痛吗？」 「不痛。」萨菲斯特立刻就知道了神明在问什麽，他乖巧地摇摇头，说的也确实是真话。那次神明下手快准狠，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水晶复活了，况且—— 「您不会伤害我的。」萨菲斯特露出一个软绵绵的笑容，与他曾经假扮成祭品靠近神明时天真烂漫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也许那不全是伪装，只有在挚爱的神明面前才会露出全然信任的模样，也才会说出这样执着到已经深深紮根在心中，成为了绝对信念的话语。 神明绝对不会伤害他。 苏尔暂时遗忘了回忆带给自己的一波波震撼，他的眼神柔和下来，声音似乎也带上一丝缱绻之意。 他抽出一只被压住的触手，轻柔地摸了摸萨菲斯特的发顶。 「我还欠你......欠你们一场伴侣仪式。」 克苏尔尤特体会到了什麽是人类伴侣的爱，如今回归的苏尔似乎也跟着了解了曾经似懂非懂的情感，那是和曾经包容着所有人类不同的、另一种更加细腻的情感。 就在一人一神对望、时间彷佛也在这刻静止的美好瞬间，不合时宜的嘤嘤声响起，打断了这个时刻。 「嘤嘤嘤！」饿了！ 小触手们可感觉不出自己坏了什麽好事，只是挂在邪神身上不停晃悠悠荡着，一边抗议着将他们完全遗忘的两位亲生父亲。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苏尔坐起身，满怀歉意地将两个小崽子抱在怀里，距离他接受记忆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原本的震惊也消退不少，已经能够接受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家伙了。 毕竟有米洛这个喊他苏尔爸爸的先例在，邪神对於突然多出几个崽子这种事也没那麽难以适应了。 不过就是流着自己和萨菲斯特血脉的共同结晶......而......已......这麽想着的邪神，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开始混乱起来，耳尖更是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绯红。 既然萨菲斯特有了，那麽其他伴侣是不是也得......想到这，苏尔顿时觉得自己教育小孩的计画更加任重道远了。 原本还像只大猫享受抚弄的萨菲斯特见神明被转移了注意力，顿时就黑了脸色，咬牙切齿盯着小触手的模样像是在想今晚要用什麽方式料理他们会更香，倒是没发现神明透着一点红的耳廓。 再度安抚好萨菲斯特之後，苏尔终於松了口气，开始查看记忆中小触手们都吃些什麽食物，记忆的量太大，即使是邪神也并不能在这麽短的短时间内完全接受，只挑了一些相对重要的先看，例如被他丢进空间裂缝中的某位光明神。 苏尔顿时感觉更愧疚了。 还有伊里亚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邪神忽然顿住，看着记忆中的场景，墨蓝色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找到了小触手平常吃的食物，并且由於在不久前才刚喂食过一次，记忆中的景象还十分清晰深刻。 骑士长赤裸着身子跪在床上，双手捧着那对微微鼓涨的胸乳红着脸看他，乳白液体从那对指节长的深红奶头渗出来，欲落未落挂在轻轻颤抖着的尖端。 「请您......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