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视角:头顶什么在闪烁,啊,是绿光!
楚星阑自有记忆起,就会重复做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血雾,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他觉得熟悉,有种莫名的亲近,但他越靠近,人影就会离他越远,身旁血雾也随着他的走动变得粘稠,像沼泽一样拖着他不断往下陷。 他的身体越发沉重,最终,动不了了,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看着人影,而人影旁多了道影子,尖角断尾,是最低等的妖族,那妖手指弯曲,没入了人影体内,人影消散了。 楚星阑日复一日地做着这个梦,在梦里,不管他多大声地叫喊,多努力地挣扎,都是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影一次又一次在他眼前消散,任由绝望将他笼罩,而每次从梦中惊醒,迎来的又是更浓重的绝望。 楚星阑总觉得,那妖的手指好像也没入了他的胸腔,身体空了个大洞,好像都能听到不断往里吹的簌簌风声。 而今日,梦境发生了变化,白雾不见了。 楚星阑变成了一只小狼,或者说,他的意识进到了小狼身体里面,能看到小狼看到的一切,体验到小狼所感受的,但他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对小狼产生影响,他只是个旁观者。 那小狼受了伤,腹部撕裂,后腿几乎被咬断了,浑身是血,心跳都弱得可怜,他蜷缩在树下,既要躲避仇敌的同时,还在努力寻找那一线生机,但在楚星阑看来,这还不如安心等死。 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活得过来。 楚星阑动了动身体,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但由于小狼身体的影响,让他也感受到了疼痛,身体也随之变得虚弱起来。 难道我还要跟着他一块死在这里? 楚星阑眼里闪过几丝不甘,对小狼都起了杀心,正想着放手一搏的时候,前面突然多了道人影,蹲坐在小狼身前,伸手轻轻地在小狼额前点了一下。 “死了吗?” 小狼费力地睁开了眼,龇着牙发出威胁似的吼声,可惜他伤的太重,连叫声都透露着一股虚弱,来人笑了笑,还故意将手指伸到他嘴边:“这么凶,还想咬我?你看,我一推你就倒了” 说着,他还真食指一伸,摁着小狼的脑袋稍稍用了点力,小狼本就是强撑着站起,基本都没使什么力,就被他推了个四脚朝天。 “吼!”楚星阑都能感受到小狼的生气,毛发根根炸起,眼睛一瞬间变得血红,可惜他挣扎了半天都始终没能从地上翻身站起,后腿完全使不上力,蹬了半天跟乌龟仰泳一样,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小狼眼睛更红了,愤怒混杂着羞恼一块涌上心头,他活了几百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那个人类简直...胆大妄为! 等他恢复,绝对要把那个人类扒皮抽筋!一雪前耻! 小狼愤怒地一撅屁股,爪子一蹬。 嗯? 怎么起来了? “精力这么旺盛,看来不会死了,别动,我先给你清洗一下,再上药,你怎么伤这么重,是不是脾气太坏被人围殴了?” 小狼一愣,身体被双手捧着抬高,离地面渐远,跟那人的视线平行,也就是在这时,楚星阑才完全看清那人的全貌。 小乖? 楚星阑愣了,不敢置信地把脑袋凑过去细细打量。 怎么会是小乖,小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大脑彻底成了团乱麻,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摸了个空,又喊了几声,也没得到回应,这才逐渐明白。 小乖看不到他。 楚星阑心里一时也说不清是失落多还是遗憾多,他只能看着那个不知好歹的狼崽子冲着顾凡不断哈气,不,也不能叫狼崽子,毕竟也没有活了几百年的狼崽,这次估计是受了重伤,原型才会退化成幼年。 那狼崽脾气大得很,顾凡手一过来就张嘴咬了过去,可惜牙齿还没长齐,并没什么威胁力,咬着他手指一拱一拱的,倒像吸奶似的,顾凡直接笑得直抖:“吸我手指干嘛,怎么,还是只没断奶的小奶狗?要不要给你找只母狗喂喂?” 谁、谁没断奶。 狼崽头一次受到这种侮辱,要不是脸上有毛看不出来,早就涨红了脸,他跟被烫到似的躲开了,爪子一抓,又回想起顾凡刚才说的,更是生气。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看不到我这尾巴啊,是狼!! 狼崽气得理智全无,正想扑过去撕扯一番,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处理好了,腹部裹上了厚厚的药膏,后腿用断枝固定,用绑带绑住绕着屁股后面绕了几个圈,最后打上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那蝴蝶结是真的大,几乎跟狼崽身体差不多大小,把尾巴都遮住了,身体一动,背后的蝴蝶结也跟着晃,一时都分不清哪个是本体,把狼崽气得不行,张牙舞爪地扒在顾凡腿上扑腾抗议。 “这不挺好看的嘛”顾凡顺势揉了揉他脑袋,提着他后颈的皮把他捏了起来,打量了几眼,大悟:“原来是只小公狗” “吼”狼崽一下又急又气,扑腾着四肢想要捂一下,又被捏得动弹不得,最后自暴自弃地捂着脸,放弃了挣扎。 顾凡拎着小狼崽回了家,那是一处很小的房子,四处摆满了药草,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一只叫大黄的狗,大黄平日里跟他很亲近,一见他回来就兴奋地往他身上扑,今天却有些害怕地瑟缩在角落,始终不敢靠近,顾凡纳闷,又叫了几下,大黄低垂着尾巴往他这边走了几步,这时小狼崽也龇牙叫了一声,大黄一惊,转身就跑得没影了。 顾凡拎起小狼崽看了看,确信:“你丑到他了” “吼!”狼崽不服气,用爪子扒拉了一下他手臂,肉垫软绵绵的,反倒被顾凡抓在手里捏了个痛快。 轻浮! 狼崽一声嗤笑,又随着顾凡的动作换了只爪子。 狼崽身体恢复能力很强,几天过去伤口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点痕迹没有,又过了几天,毛也彻底长好了,一声皮毛黑得发亮,下巴处有一圈白毛,长得还挺好看,连带着顾凡对他态度都好了不少。 当然,该打的时候也还是会打。 楚星阑没法离狼崽太远,只能看着一人一狼相处地越发愉快,跟个连体婴一样,顾凡去哪狼崽都要跟着,就算是睡觉,顾凡也是抱着它睡。 楚星阑也躺在床上,搂着顾凡,他并没有实体,碰触不到,只能做出一个假象,顾凡半点不知,抱着狼崽睡得香甜,后面好似有点冷了,又把脸埋在狼崽身上蹭了蹭。 楚星阑有些嫉妒。 那狼崽看着脾气坏,每次顾凡过来摸他都是一副莫挨老子的暴躁样子,但楚星阑却能感受到从他心底传上来的愉悦,后面长了牙,爪子变利,狼崽也会小心地收着,表面张牙舞爪,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实际却是没给顾凡带来一点伤害。 顾凡很喜欢摸他,经常把他翻过来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揉揉他耳朵,摸摸他肚子,又捏捏他的爪子,从头到脚倒是把他摸了个遍。 狼崽挣扎着挣扎着也就习惯了,还会动动身体跟着配合,但没想到那个可恶的人类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尾巴上面,尾巴可是他们狼族最敏感的地方,也只有亲人和伴侣可以碰,狼崽虽然这两者都没有,那也是小心翼翼地护着尾巴,像极了个黄花大闺女矜持守着自己的贞操,而今日,人类竟然趁着他不注意,伸手抓着他尾巴一路从尾根撸到了尾巴尖。 无、无耻!! 狼崽身体一阵哆嗦,气地破口大骂,挥着爪子疯狂挣扎,又被顾凡伸手摁住了,那个可恶的人类甚至还肆意揉着他尾巴尖,捏着他尾巴转圈、打结,还坏心眼地捏着他尾巴往他菊花上戳,是仔仔细细、从里到外都被玩了一遍。 等玩过瘾后,顾凡就爽快地拍拍手离开了,留下一个被糟蹋过的狼崽,生无可恋地瘫在地上,用爪子捂着脸,发出一声悲愤至极的哀嚎。 呜—— 他脏了。 狼崽贞操失守,对着顾凡越加防备,一见他过来撒开蹄子就跑,只不过到了晚上还是会偷偷上床窝在顾凡怀里睡,到他快醒的时候再偷溜下床。 一定是因为床太舒服了! 狼崽确信。 顾凡向来是不习惯关门的,每次都是狼崽自己用屁股顶着门把它关好,突然有一天房门被关狼崽还有点不习惯,用脑袋用力顶开门,开了道小缝,贴在门上瞪着眼睛往里看。 嗯? 人类怎么脱衣服了。 狼崽耳朵抖了抖,尾巴也不自觉地甩了起来,鼻子嗅了嗅,觉得空气中好像多了些其他的味道,他后爪用力,又贴得更紧了些。 顾凡在做什么,自然是做男人都会做的事,衣物繁杂,他干脆就脱了外袍,半坐在床头,里衣滑下去大半,只是虚虚挂在身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被狼崽看得一清二楚。 狼崽咽了咽口水,觉得现在人类的样子比平时好看多了,光溜溜的,看上去就很好吃,那为什么平日里还要把自己裹得严实,天天臭不要脸地到处摸他,还弹他丁丁,而自己扒拉他衣服还要被打,真是不公平,狼崽愤愤不平,眼看着顾凡把手伸到了两腿间,肉棒还只是半勃,看上去也相当可观,被主人的手指握住,轻柔地滑动揉捏着。 狼崽脸腾地一下红了,下意识地低头也往自己那里看去,小小一个,看上去十分迷你。 不对。 我这是受了伤。 狼崽都有些结巴起来,又想起之前,那个人类看着他那里感叹出的“好小”,羞窘和着恼怒一起,瞬间冲上了他脑袋。 那个不知羞耻的人类! 等他恢复功力,必定要让那个可恶的人类跪在他脚下求他原谅! 男人的尊严被挑衅,狼崽再次发下了毒誓,然后拱了拱屁股,又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偷看起来。 那个人类大敞着领口,皮肤有些过于苍白了,在阳光下泛着玉石一般的光晕,胸前那两点也是浅淡的粉色,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狼崽不自在地动了下尾巴,觉得有些口渴。 这人怎么老勾引他。 在狼崽看来,顾凡还一点不知收敛,闭着眼睛,微微仰起头,小声喘息着,他的动作缓慢而淫靡,手指微屈,在龟头处打转,透明的黏液顺着他指尖流下,落到了手腕处,另一只手则是握着卵蛋,轻轻揉捏,时轻时重,发出的喘息声也是高高低低的。 狼崽一眨不眨地看着在他手腕处蜿蜒流下的水迹,心脏砰砰乱跳。 好想舔.... 狼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胸膛起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只觉得那喘息声好像就在他耳边回响,让他浑身都跟着发麻,跟有小虫子咬一样,抓心挠肺的,难受得不行。 他偏头移开了几秒,打算悄悄走开,走了两步,在原地纠结了好半天,又还是放不下屁颠颠又爬了回来。 他摸我都可以,我凭什么不能舔! 狼崽理直气壮地说服了自己,但他也不敢进去,脸趴在门缝上,都快被挤扁了还在使劲往里看,视线贪婪地在顾凡身上扫视,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房间里的味道渐浓,狼崽也跟着亢奋起来。 等到顾凡喘息着射完一偏头就跟门口那双眼睛对了个正着,那狼崽还有些发愣,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鼻血也跟着流了下来。 “还学会偷看了”顾凡笑笑,不紧不慢地拿湿巾擦完手,穿好衣服打开了门,在他耳朵上揪了一把:“果然是只小色狗” 顾凡刚发泄完,脸上的红晕还没褪,整个人都好像带着一圈水汽,看得狼崽两眼发直,扑腾着后爪,直往他身上钻,鼻子又嗅又哄,糊了顾凡一身口水,手也被他舔的黏糊糊的,顾凡抓着他后颈把他提起来,狼崽就顺势抱着他手,一下接一下地舔着他手指。 顾凡被他这副没皮没脸的样子惊到了,眉头皱了起来,提着他左右打量了一番,视线最终落在了下面:“发情了?” 狼崽还在嗬嗬地耸动,明显没空搭理他。 “那就阉了吧” 声音带着几分愁绪,也是轻轻的,却惊地狼崽身体瞬间僵硬,瞪大了眼睛,小眼睛黑黝黝地盯着他,一副被渣男背叛不敢置信的样子,顾凡被逗笑了,在他尾巴尖上捏了一下,说出的话也是温温柔柔的:“放心,我动作很快” “嗷!!”狼崽急得嗷嗷直叫,动也不敢动了,又怕真的被阉,只得眨巴着眼睛,努力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意图迷惑敌人。 “舍不得啊?”顾凡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番:“不然给你找个小母狗后再给你阉了?这样也不枉狗生了” “嗷呜!!”狼崽更急,谁要什么小母狗,不对,说谁是狗!是狼!狼! “嗯?”他这一嗓子倒让顾凡想起来了:“我好像还没听你叫过,你这小色狗,怎么一天天老嗷,连大黄都比你有出息,丢不丢人,不行,快,汪一个” 哪家狼是学狗叫的! 狼崽愤怒极了,用牙齿在他手指上磨了磨,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顾凡的味道,他有些着迷地用鼻子嗅了嗅,还想再舔舔的时候,被顾凡揪住了耳朵:“叫不叫,不叫就把你阉了,小母狗都不给你” “吼!”狼崽龇着牙吼了回去。 士可杀不可辱!想要让他学狗叫,下辈子吧! 狼崽气得不行,毛都炸了起来,看起来就像只刺猬,顾凡冷笑一声,拿了根绳子就把他捆上了,四肢被拉开,冰凉的刀片瞬间就被放到了他下体上。 狼崽身体一僵,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可怜的呜咽,顾凡不为所动,刀片又往下压了点:“叫不叫” 悲愤与憋屈一齐涌上心头,眼眶里都憋出了泪光,曾经叱咤妖族的狼崽却不得夹着尾巴做妖,他耳朵动了又动,闭上眼,好像不堪忍受这种屈辱:“汪——” “这还差不多”顾凡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当狗就要有当狗的样子,别天天地把自己当狼使” 狼崽并没有听清顾凡后面说的话,注意力还在那个亲亲上,愣了一会,尾巴甩动,眼里满是期待:“汪” 顾凡笑了笑,拍了拍他狗头,转头就把他丢出了房间。 “嗷——”骗子。 狼崽哀怨地在外面叫了老半天,没得到反应,终于打起精神半坐起来,若有所思地在额头上抓了抓,砸吧着嘴回味了一下。 行吧,他可以暂时原谅一下那个人类对他的无礼行为。 狼崽厚着脸皮在这住了好些天,就算后面修为恢复了,他还是一副幼年的形态,天天趴在顾凡怀里撒娇卖痴,顾凡不了解,还以为它原本就是这样,除了好色了点,平日里也没什么毛病,自然也不会设防,而楚星阑作为一个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楚,这哪是什么幼崽,明明是个老流氓。 楚星阑不止一次地看到那狼崽在半夜化了人型,在顾凡脸上摸来摸去,有几次还把手放到顾凡胸口,捏了捏,又捏了捏自己,对比了一下,手最终放到了顾凡胸口,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也贴了上去。 楚星阑两手攥紧,脸上一下没了表情,眼里墨色翻滚,看上去有些可怖。 夜色黑沉,外面无风无雨,连一丝蛙叫也没有,是个适合睡觉的夜晚,顾凡偏头蹭了蹭,睡得更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