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关系
饭后颜母把爻叫去了二楼书房,颜辞只能百无聊赖的把笔记本拿到客厅,打开电脑发现编辑已经把今天拍摄视频的绳缚部分发到了邮箱,效率意外的高。本想明天再写,由于爻被叫走了也没什么别的事好做,趁着记忆还深她便窝在沙发里边看边开始写绳缚细节的文稿用于后期配音。 颜辞没有过录制视频的经验,从视频里看自己的绳缚过程这感觉还挺新鲜,在摄影机的第三视角下顾成白的手腕更加苍白纤细,正红色的麻绳捆绑衬托下更添了份让人凌虐的冲动。而早上颜辞工作时只当他是个人形道具并没注意也没欣赏更没生别的心思。 得给摄影师加鸡腿,她默默想道。 观看下来流程可圈可点,毕竟是第一次接这种工作,她一边敲着字一边记录反思,好在她看的绳缚教程书不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虽然没写过教程但参考着以前看过的书籍也不算苦手,直到门铃声响起她才停下敲字的手,这么晚还有人回来?随即玄关处隐约听到了佣人的说话声。 “先生,您比预定时间回来的晚了些,还用晚饭吗。” “吃过了,”然后听到悉悉索索的摩擦声,“麻烦帮我把外套收一下,谢谢。” “是,先生辛苦了,小姐在客厅。” “知道了。” 客厅门被推开,不意外的颜辞抬头叫了声:“舅舅,”然后扣上了电脑,“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有点事,你妈妈呢?”常年正装一丝不苟的舅舅舟车劳顿此时也不免有些风尘仆仆。 “晚饭后就叫爻去了书房,现在还没出来。” “顾成玄和司烨已经走了吗?” 顾成玄就算了,为什么司烨会出现在这个语境下,颜辞莫名但还是答道,“都走了,”然后问道,“有急事?那我上楼去叫下他们。”说罢便要起身。 “不用,等他们谈完吧,”他喘口气松了松领带坐在沙发上,“我刚好歇一下,来陪我坐会儿。” 颜辞的舅舅颜祀鸿,是颜母唯一的哥哥至今未婚,主要专注于舞台公开调教表演,工作原因导致他经常在各地来回飞甚少回家,作为颜辞的启蒙者他一直很关心颜辞,生怕她走了歪路,“刚才看你好像在写什么?” 颜辞打开电脑,视频暂停的地方顾成白只露出了下半张侧脸却依然能感受到那种雌雄莫辩的美,“今天帮司越泽的一个拍摄。” “这人……”颜祀鸿眼睛毒辣阅人无数,只是小半个侧脸就已经与记忆中的人对上号知晓了此人的来历,“顾成玄的弟弟?” “嗯,也是乐扬的前男友。”颜辞不忘告状。 “……”颜祀鸿无语,“他眼光倒是挺好。” “是啊,毕竟是你的徒弟。” 没错,乐扬就是颜祀鸿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入门比自己早,按辈分颜辞得管他叫声师兄。 “咳,”颜祀鸿少见的有些尴尬绕过了这个话题,“从头播,我看看。” ……………… ………… …… 颜祀鸿阅历丰富指导颜辞些这些东西熟门熟路轻而易举,有人指点自是再好不过颜辞也听的仔细,两人在客厅直到录音稿快写好才见颜母从二楼下来,颜辞侧头看了看颜母身后问道,“爻呢?” “明天早上他要出门帮我办点事。” “哦,好。”答非所问,颜辞心不在焉的随口应道。 颜母看颜辞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暗示,走下楼不争气的戳了戳她的头把话挑明,“我是叫你今晚别做得太过分。” “……” “回屋去吧我跟你舅舅有事要说,爻已经过去了。” “你们还说什么不能让我听的秘密?” “我记得你说高考前不想参合‘暮色’的事……” “是的没错,回屋去了,晚安。”听了这句话颜辞果断扣上电脑起身回了二楼。 —————— 颜辞屋内。 卧室空调的温度刚刚好,床边放了洗好的睡裙,爻正在帮颜辞铺床见她进来便问道:“小姐现在休息吗?” “不,还差一点就写完了。”颜辞换好睡衣拿着电脑坐到了床上,拍了拍身后的位置,“坐过来。”随后她钻进爻怀里,双腿微曲支着电脑,身体往后靠头正好枕在爻肩上,她伸手拉过爻的胳膊让他环抱着自己的腰,这才打开电脑继续打字。 爻静静地看着颜辞,听着键盘有节奏的敲击声一时恍惚,两人很久没这样相处过了。 颜辞小时候经常粘着爻要趴在他怀里让他给自己读画本,长大一点后做功课必须要爻陪着才肯写,再后来照着各种绳缚书籍开始接触入门的SM更是一刻也不让爻离开。直到两年前那件事发生,也就是上高中后她不再是那个万事都需要自己的孩子,不会对自己撒娇任性,更不会生气发火,举止得体亲疏有别,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 可爻更想她能像小时候一样,遇到什么开心事烦心事都跟自己讲讲,也可以多……触碰自己一点…… “爻,你硬了。”颜辞打字的手一顿,两人的衣服都很薄,身体但凡有一点变化都感受得到,她侧过头笑着问,“在想什么?” “......”爻耳朵通红,一时陷入回忆不自觉的思绪就往那种方向飘了过去,明明刚做过不久身体却又有了反应。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正是夏天,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又是情欲旺盛的年纪,先不说怀里抱着的是他心里念着的人,手臂环着颜辞香香软软的躯体没什么反应才是问题。 “写完就陪你,乖,再等我一下。”从颜辞口中说出仿佛是爻急不可耐的在邀宠,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没……没事,它……自己会消下去的。”爻轻咳了下道。 颜辞转过头继续打字,半晌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这么……那前两年是怎么过的?” “……”爻听明白颜辞隐去的那个词是想说自己敏感,红着脸解释道,“不看见您它不会……这样……” “呵……”颜辞嘴角上扬,“那两年你有没有自慰过?” “……有。” “自慰的时候想的是我吗?” “……是。”爻的喉头颤了颤答道,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说出来还是很不好意思。因为这个问题颜辞直观的感受到了顶在身后的那根东西更硬了,她笑意渐深不再说话。 颜辞没有问下去让爻了松口气,他不再看颜辞,把头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就像颜辞那时不再需要自己一样,自己何尝没有想过戒掉颜辞,可这就像是一种瘾,深入骨髓在其中埋了十七年,哪有那么容易。 ………… …… 文章的思路刚才在客厅时都被舅舅疏通了一遍,后面结尾写得很快,最后一个句号打完,颜辞扣上电脑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虽然说是一会儿就能写完,但抬头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转身看爻闭着眼眉头还皱着,颜辞抚上他的眉峰将眉头揉开,爻才缓缓睁开眼,“硬着都能睡着?” “没睡。”爻摇了摇头,刚才思绪放的太空不自觉就进入了空白,但始终留着一丝清明。 “刚才的问题还没完,”颜辞半跪在爻胯间,一手支在墙上一手揉着他胯下鼓鼓的那团肉,“有没有偷偷拿着我的衣服自慰过?” “没有。”爻想都没想回答的很干脆。 “哦?”颜辞有一丝意外,“内衣也好,内裤也罢,又或者是床单被褥,反正我的一切琐事都是你在打理,就算你这么做了我也不会怪你。” “我不能那么做,”爻垂下眼眸,“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如果我这样做了就没脸见您了。” “嗯?哪种关系?”颜辞本来只是为了调笑爻,却意外发现他还有别的心思。 “……”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抿嘴不再回答。 颜辞扳起他的下巴语气突然严肃,“看着我。” 爻的心颤了一下,莫名想起两年前那个晚上,他抬眼看着颜辞,却发现她的表情不似语气中那般严肃,少见地带了些犹豫不定。 “这个确实是我的疏忽,”颜辞意识到自己莫名有些紧张放缓语气接着问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亲人?朋友?主仆?S和M?主人与奴隶? 颜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两人似乎顺理成章的就成了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 “……”爻沉默了一瞬,“对不起小姐,我也不知道……唔!” 颜辞突然吻上他的唇,似乎在寻求什么答案般又急又猛,她掰着爻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因为明天爻还要出门见人颜辞强忍着想去狠咬他嘴唇的冲动,掠夺着口腔内每一寸的空间,仿佛要把他拆骨入腹,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急切却又带着烦躁,什么关系?好似这种问法就让自己浑身感到了不自在,为什么?她迫切的想从这个吻中理出思绪却又仿佛掉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线头中,越是理不清越是气急败坏。 “之前的先算了,”颜辞觉得在这种吻中丝毫感受不到意义,她松开爻的唇喘着气起身,“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她把手伸到睡裙下,“能让你这么做了吗?”勾着边把自己的内裤脱了下来拎在手中。 “咬着,自慰给我看。” 颜辞的睡裙不长勘勘遮到小腿中间,爻的喉头一紧盯着颜辞手里的内裤没敢往下看一眼,无论是什么关系,在那之前他首先是个男人。他强压着想扑上去释放人类兽性的本能,听着自己缓缓张开嘴道,“好。” 内裤是早上新换的,带着少女的体香,仿佛是催情药般侵入着爻的大脑,涨大的男根前端早就漏出白浊,每个男人自慰的方式不过那几种,爻的手摸上阴茎的顶端让精液打湿头部,然后缓缓的搓动已经硬挺的男根,都是本能的动作他甚至没感受到多少手给予的快感,反而因为感受到颜辞的视线导致内心的羞耻感就要爆炸,身体因为羞耻异常的兴奋敏感,手指不停的来回搓弄但即便如此男根一直在爆发边缘无法高潮这样的刺激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常年嗜痛的身体对于单一的快感早就免疫,两人都心知肚明,颜辞没有催促她死死盯着爻的一举一动,看平常死板自律的爻在自己面前衣衫不整的红着脸摆弄着男根自慰,心里被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填满甚至压过了刚才的烦躁。这个人是我的,他的所有我都见过,我可以支配他的一切,掌控欲、占有欲、征服感同时冒了出来,各种情感填满后她也突然看懂了自己,盯着爻的眼神越发幽暗晦涩。 颜辞面色不动,伸手把爻嘴里的内裤扯下来覆在他硬挺的阳物上,“继续,你平常就这么做射的出来?” “……”当然不能,柔软的布料握在手中爻缓缓的吐出口气,一想到这是颜辞的贴身衣物与自己的男根摩擦浑身的热气仿佛都汇集到了脸上,他看着内裤在自己手中被流出的精液一点点打湿耳朵红的快要滴血,低着头不敢去看颜辞。他一只手缓缓的伸进了上衣,为了让颜辞看清楚他用空出的嘴叼着衣角让自己的胸袒露在她面前。 因为下午颜辞在车上的凌虐两边的乳头都还没消肿,其中一侧的乳首周围甚至有些发青,爻的指尖摸上了本就发青的那一侧,两个指尖捻了上去。 “唔……”很痛,爻咬着衣摆的嘴紧紧抿着,剧痛过去乳首仿佛没了知觉,而身下的男根却肉眼可见的吐出更多精水,他不敢看颜辞此时的表情,只专心让自己更痛以换取更多的快感达到高潮,乳首再次被揉捏快被掐出血来,胯间的男根抖了抖爻的手加快了频率似要到达高潮。 “不许射。” “唔!”冷冷的声音从面前传来,颜辞说出口的一瞬间爻便下意识的狠狠地掐着根部,剧痛猛然而至阻止了近在眼前的高潮大脑白了一瞬,不只是疼那种临近高潮被打断的空虚迷茫和不适尽数袭来,整个身子都难受得发抖。 男人的额前那一瞬间布满了冷汗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着,颜辞的手抚摸着因为剧痛疲软的男根,语气温柔好似刚才造成现在局面的那句话不是出自于她口,“你对自己都这么狠?” “只要是您的要求……”爻松开咬着的下摆颤声道,“我都会服从。” “不要再勾引我了,”颜辞另一只手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如果你不想明天出不了门。” “没事,我可以……” “嘘,”颜辞把手指抵在他唇边,“我知道你可以,是我不想。” “......” “我很满意,”颜辞沉了声继续道,“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们现在的关系,姑且是一种亲密关系吧。” “亲密关系?”这个词听得爻微微皱眉。 “我这是要给你个名份。” “......” 颜辞还要开口,爻却打断了她,“小姐,不需要。” “什么?” “您只需要按您的想法对待我,”爻的手握成拳,之前的痛感太过强烈导致他说话还在发颤,“我不会做任何越界的事。” “这就是我的想法。”颜辞心里一动看着他道。 “不,这不是。”痛感缓和了一些,“您不喜欢不是吗?”爻抬手轻按在了颜辞紧皱的眉间,两人心照不宣。从他自慰开始颜辞再没有笑过,从小看她长大怎么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而有些事不必说的太清楚。 “......”颜辞舒展了眉头,自己从那时候就已经露馅了吗,她轻笑了声。 “小姐,”爻宽大的手掌覆上了颜辞的手,他缓缓说道,“我再次跪在您脚边时您问我......” ————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 “知道。” ———— 我知道您是怎样的人,您不喜欢被任何关系束缚,朋友关系点到即止,不喜欢婚约关系,情侣关系甚至SM中的主奴关系您也不喜欢。 您随性,洒脱,自由,因为不会被任何人拥有,因为无法掌控琢磨才更加让人着迷。 您不愿意的,不喜欢的,我再也不会逼您去做,去看清。 我知道跪了您意味着要接受这永不会对等的感情。 我也知道您那两年是想斩断我们之间这不清不楚的关系让我解脱。 可我从再次跪下来的那一刻,是心甘情愿接受这种结局的。 然而这些爻说不出口。 万般情感只憋出了句,“我都知道。” 颜辞听了这四个字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也是这间屋子,也是这张床,她轻笑出声。她以为爻之前的回答是不想破坏当时的气氛,也没想着他会明白自己到底在问什么所以当时也没刨根问底。她心里也清楚得很,只是给自己一个理由卸下那种好似一直压在身上的锁。 跟两年前一样,自欺欺人。 于是颜辞笑着笑着就变成了苦笑,“这两年我真是.....毫无长进。” “......”爻握着颜辞的手紧了一分,“小姐,我能......抱抱您吗?” “......嗯。”颜辞点了点头,随即被拥到一个宽大的怀抱里,坚实有力的臂膀圈住自己,颜辞那种低迷失落被这个拥抱驱散了很多,爻的头埋在颜辞肩上,怀里的触感让他无比安心,一时看来不知道是谁更需要这个拥抱。 没有言语气氛突然变得如此温情,颜辞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她感到了自己的小腹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到了。 “......” “......” “咳......”爻尴尬的松开了抱着颜辞的手让自己硬挺的那处离开了颜辞的小腹,“小姐,我......” 我了半天爻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颜辞笑出了声开口解了他的窘迫,“是不是忘了本来叫你过来做什么了?” 爻的后穴里还含着那颗在车上塞进去的跳蛋。 “趴着,我帮你拿出来。” 连接跳蛋的绳子尾端有一个稍硬的凸起会勾在穴口处让跳蛋不至于全都埋进身体里导致不好拿出,这也就表示使用者无论站坐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后穴被一个硬物摩擦着穴口,走动时摩擦尤其明显。 下午在车上爻的后穴本就被好好“疼爱”一番,此时有些惨不忍睹,经过了一晚上的摩擦后穴又肿了一圈,还能看见有些地方被撕裂的血痕,颜辞只是扯了扯露在外面的绳尾爻就偷偷攥紧了床单,她揉了揉穴口让爻放松,缓缓的把深埋在体内的跳蛋抽了出来,好在跳蛋不大痛一下也就过去了,只是...... “别动,我帮你上药。” “我自己......” “你自己回去再折腾几个小时明天真的不出门了?” “......”爻只能把头再埋下去任颜辞施为。 颜辞在抽屉里翻出常备的药,都是上好的祛瘀消肿的药材调和成的膏状物,只是手指伸进去不免再次将穴口外闭合的伤口撕扯开,外面都这样肠道不免会有划伤,下午自己还是太粗暴了,在没有充分润滑的情况下居然就这么要了他。 爻倒是不在意有多少伤,只是这上药的过程着实难熬,下体不仅没有消下去反而有更硬挺的趋势。 颜辞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上了一遍药才让爻起身,”衣服掀上去。“ “......”爻一把按住颜辞的手,再下去今晚真的出不去这个屋了,“我......自己来就行。” 颜辞看了眼时间已近半夜,便不再强求把药给了爻。 “嗯......对了,这个,”颜辞拿出刚才那个自己的内裤,“还有这个,”又拿出刚取出的跳蛋,“明天清理好还我。” “......”爻的耳根一红。 “剩下这个......”颜辞低头盯着爻胯间那还没消下去的男根,“用我帮忙吗?” “不...不用......”爻的脸仿佛要被烧熟了,“晚安。” 逃似得出了颜辞的卧室。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爻总在这种小事上意外的害羞。 ———— 第二天早上,床头柜上工整的放着已经清洗干净烘干的内裤和放在盒子里消过毒的跳蛋。 爻已经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