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同心

    高中生的暑假本来就短，加上叶清南后半个暑假一直在冲刺市化学竞赛题根本无暇和姚清北做这做那。姚清北相对轻松些，姚海达对他的学习要求并不高，考上大学就行。姚清北在家除了写作业就是写作业，写完了就跑去图书馆看叶清南做题。叶清南在暑假最后半个月几乎都泡在图书馆刷题，姚清北每次去了就找本无关紧要的坐在他对面看他写化学题，姚清北有时候还会给他捎酱饼吃。他每每看着对面这个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就不得不感慨作为兄弟却做不成兄弟还做了不是兄弟做的事。叶清南专注的样子也叫姚清北心动，就好像他看着他突然周围就没有人了，只剩下他和弟弟对坐着。

    开学后的一周，叶清南很少去找姚清北，姚清北也不去打扰叶清南，毕竟下一周就是参赛时。

    “小北哥，怎么不去找你媳妇儿啊？都一周了啊。”寸头凑过来准备挨揍。“找你妈呢找？他要冲刺市化学竞赛了，我能去打扰人家么？”姚清北给寸头来了一掌，潜移默化中他好像默认了叶清南是他媳妇的这件事。“小北哥寂不寂寞？要不要去看看校花解解馋啊？”寸头发出危险的邀请。姚清北很久没做了，自慰亦或是和弟弟做爱都没有，现在他有一点想念女人的滋味了。“走着。”他起身和寸头冲向汤洛洛的班，他特意选了离叶清南班级远的汤洛洛，别叶清南看见又得打翻醋坛子，免不了又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和寸头蹲在汤洛洛班级旁，看见汤洛洛在讲台说话，神采飞扬的样子他却心动不起来了。“女神又好看了啊。”寸头色眯眯的笑着。“恶不恶心啊你？看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姚清北转身就要回去。“去哪啊？”寸头拉住他。“回班写作业。”他扯开寸头的手。刚回到班就发现有两三个人围在门口。“他们好像去看美女了，刚刚听他们说的，要不你等等啊？”胖子倚在门上对叶清南说。“妈的……王乐你他妈的……”姚清北看见胖子全盘拖出又看见醋王弟弟堵在门口，瞬间炸了毛。“没有，只是顺路上个厕所而已不是看美女哈。”姚清北朝寸头眨巴眼睛。寸头明白跟着他的意思回答“对……呃，上厕所上厕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他刻意隐瞒去看美女不过照做总不会挨打。“我知道了，哥，跟我来一下吧。”叶清南牵住姚清北的手。“去哪？”姚清北被他牵到了教学楼最偏的厕所，刚进了隔间就被叶清南吻住了。“唔？！”姚清北震惊叶清南说的做法。“哥，摸我。”叶清南对姚清北耳语。嗬出的热气喷洒在耳廓上，让姚清北不经意就硬了。“妈的……”姚清北低低咒骂了一句伸手去揉捏宽松校裤下叶清南的分身。“嗯……”叶清南环住哥哥的脖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扭动着腰肢。“你怎么回事？题不做了？”姚清北和他说悄悄话。“想哥了。”叶清南舔舐着姚清北的喉结，到最后又舔又吮，直到把那处嘬的泛红才罢休。姚清北被他嘬硬了，意欲让弟弟给自己口交。“能舔我么？”姚清北伸进叶清南衣服里抚摸，想捏一把腰肉都有点困难，叶清南比哥哥还要再瘦些。“多吃点，嗯？”姚清北开始揉捏自己的分身，已经紧紧的被包裹在内裤里。叶清南蹲下用嘴拉下内裤热挺挺的阴茎就弹了出来蹭到了叶清南的脸颊。叶清南并没有什么经验，他学着片里男人的舔法从上到下的舔了一遍又握住这根东西轻轻嘬了几口，姚清北难以压抑的呻吟了出来，还好这个厕所没有人来。叶清南将这根东西含进嘴里，吞吞吐吐的水声在小隔间里无限放大，刺激又羞耻。叶清南还不适应深喉所以并没有含的很深，叶清南忍不住把手指插进弟弟的头发里不住的想按压他的嘴将他的阴茎吞到更深处。正当他们干柴烈火时，厕所大门被推开了。是两个男孩子的声音。“有没有人啊？”“不知道，操，最后一个好像有人。”“那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要上课了吧，那就＊一下吧嗯？”“好吧。”由于什么一下的词语说的太轻，姚清北叶清南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结果偏偏最后一下亲嘴儿的声音特别大。叶清南和姚清北会心一笑，原来是同道人，没想到这学校除了他们还有别人也是同性恋。叶清南这时候使坏的吮吸了一下姚清北的柱身不仅声音大而且姚清北“嗬”的一声弓起了身子撞到了门上发出哐的一声。门外的小情侣被吓了一跳同时说了句握草然后又咯咯笑了边走边说“走吧走吧别打扰人家了。”说完两个人就出去了。姚清北被他舔的软了身子，不久就颜射了叶清南。“你刚刚干什么啊……”姚清北替叶清南擦完脸后似乎颇有些埋怨他了。“就是喜欢这么做，哥不也兴奋的射了我一脸？”叶清南说的波澜不惊。“哥也照顾一下我吧。”说完也褪下裤子，他的性器也硬挺了很久，姚清会意的用手撸动直到叶清南被撸射沾了一手的精液。

    两个人到外面散了会儿味儿才各自分别回到班里。好不容易稍微开了个荤还被人中途闯入，不过好在对方也是一类人。姚清北砸吧砸吧嘴手上题写的飞快。王乐看他去了好久回来还怪高兴的以为他偷偷交了女朋友。“咋样啊，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王乐把练习册端过来和他一起写，实则是为了抄作业方便。“去去去，什么女朋友，自己写作业去。”姚清北把练习册一挡，脸上还是带着挡不住的笑意。“嘁，小气鬼不给看就不给看嘛。唉，你别瞒着兄弟，有嫂子就说啊，兄弟也想看看。”“真的没有，自习开始了你回去吧。”叶清南搁了笔索性不写了。王乐撇撇嘴坐了回去。姚清北想着那些事情嘴角就不经意的上扬，就像其他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收到女孩子的礼物那样。

    放学后兄弟俩推着车一起回家，虽然不顺道但是还是能一起走一段距离的。姚清北请弟弟喝了可乐，叶清南还主动地替姚清北系了鞋带，让旁边的女孩子都惊呼这样美好的兄弟情谊。

    “小南，我有时候在想，我们有没有将来？”姚清北在分离的十字路口突兀的问。“我们现在就是一个错误一个错误的因，但是每件事都会有一个结果的，错误的因不一定会带来绝对糟糕的果。”叶清南回答。“哲学……学的不错哈”姚清北苦笑。“希望我们都有一个好的将来，哥再见。”叶清南回头向人潮中的哥哥投出一个笑容。“也许吧。”姚清北朝他挥了挥手。明明都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却已经在考虑未来的结果又会是怎样。

    叶清南回到家就发现叶玲扔在门口的一堆旧东西。“这些是什么？”叶清南蹲下去翻拣。“别翻了，洗洗手过来吃饭，都是些旧照片，翻出来扔掉算了。”叶玲拉过叶清南显然是不想让他看见什么，不过叶清南还是私自偷藏了一张他哥哥小时候的照片，原来叶玲扔掉的是十几年前的旧相册，积了很多灰估计是才从家里翻到的。

    “后天市竞赛，好好加油，妈给你买了仔排。”叶玲夹了块仔排给叶清南，叶清南给以叶玲一个笑，胡乱的扒了几口饭就回房间了。叶玲有点担心问东问西的，叶清南都答没事，实际上只是想好好看看哥哥小时候的照片。叶清南掏出那张富有年代感气息的照片，上面的小孩儿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笑的很甜，男人却笑的很假，一看就知道是姚海达。叶清南把照片藏在习题书堆的下面，埋头苦干化学去了。

    “嗨，有什么事吗？”姚清北被一群人推着去见了汤洛洛。“啊……我，那个，你，你好，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学习这么好。”姚清北憋的满脸通红。“啊？努力做咯，要说的细节太多了，你这次不也是前三吗？”汤洛洛笑了，旁边的男生看的春心荡漾。“呃，是，但是你是第二，我想向你请教一下。”姚清北踩了一脚寸头张沛升叫他不要再推自己了。“你不应该向第一名的那个……叶清南同学请教吗？他也很厉害的。”汤洛洛说。“我，呃，好吧！谢谢你！”姚清北心里已经千刀万剐了那几个狐朋狗友一千遍了，不是游戏输了他也不会沦落成这样。姚清北刚想回头暴打他们就看见站在栏杆旁盯了很久的弟弟。“妈……的。”姚清北心说不好，这醋坛子全看见了。他刚想上去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叶清南就回去了。

    “加油呀小南同学。”汤洛洛叫叶清南叫的很亲昵。“谢谢你，洛洛。”叶清南有今天点一反常态，因为他从来没这样叫过一个女孩子。“啊……”汤洛洛有些吃惊，眼神充满了盈盈笑意，和他道了别就匆匆跑回去了。

    汤洛洛有点喜欢叶清南，喜欢他还是在刚入学那会儿，只是不敢说，叶清南在班上人缘不好，人称冰山冷面帅哥。汤洛洛不知道这个，她对他的初次印象非常好，因为都是化学课代表所以两个人经常出入老师办公室，本身叶清南长得就好看，话不多做事很认真，除了别人班上人都知道他平时高冷孤傲脾气怪了点，其他完全就是踩着汤洛洛理想型的人，只能说　这个女孩子言情没有少看吧。而且叶清南给汤洛洛搬过几次作业。班上三十多个人的作业他也实在也不好意思冷眼旁观这样一个胳膊好像用点力就会折断的女孩子自己搬走，于是就会帮她分摊几本或者帮她搬走。于是汤洛洛不可避免的产生了青春期躁动情绪，今天叶清南叫她洛洛，不免让人家再想入非非些什么。

    叶清南竞赛回来后一直没找姚清北，姚清北去找过叶清南，叶清南都没出去见他似乎是有意疏远，放学也各种借口不和他一起。姚清北猜出是他上次约汤洛洛出来被看见了让人家醋了，但叶清南一点机会都不给他。“行啊，你不理我呗。”姚清北愤愤的咬着笔帽，完全没有心思听课。

    周三放学，姚清北就看见叶清南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回去了，定睛一看这不是汤洛洛吗，他尾随其后发现他俩弯进了一个小巷子，姚清北偷偷在巷子拐角偷看，就看见两个人侧着头碰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妈的这小子背着我搞校花？？”姚清北气了，气的不是搞不到汤洛洛，气的是弟弟的背叛。他却没有勇气踏进那个巷子，最终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叶清南的目的达到了，他对汤洛洛说“谢谢你的喜欢，可我喜欢男人，抱歉。”汤洛洛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巷子里，看着离去的那个男孩的背影，觉得遥不可及又捉摸不透。

    周五叶清南去办公室问作业时碰到了去交作业的哥哥，姚清北故意不去看叶清南，交了作业径直回去了。叶清南记完作业不慌不忙的路过姚清北的班，在窗边盯了很久，问他找谁不说，问他干嘛也不说，把坐窗边的人纳闷坏了。姚清北看见他在盯他，浑身不自在但是又不想和他和好，于是咬咬牙翻开不想写的英语卷子开始埋头苦干。叶清南盯了会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的就走了。

    “小北哥，你和嫂子怎么回事啊？”张沛升凑过来说悄悄话。“关你屁事，回去。”姚清北也正在气头上，腿一翘不写了。姚清北想找叶清南好好聊聊，他到底什么意思，耍他玩呢？

    叶清南周五放学还是走老路线，总是会绕到靠近姚清北家那边的店去买酱饼子吃。“你不理我是吧，那我就堵你咯。”姚清北骑上他八十迈的自行车飞速向东巷街驶去。如果不是上课打瞌睡被班主任罚做五篇理解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把轮子蹬得飞快，比平时整整快了一倍的回家速度。

    “一共十二，油不油我给你再套一个塑料袋？”酱饼店大叔十分热心的说。“嗯，麻烦了。”叶清南果然在东巷街买饼。“你小子……一千米都没这么累的，我们聊聊？”姚清北双腿发软，自行车刚刚被他蹬的要起火。“你吃吗？”叶清南淡然的掏出一个饼问。“喂，你哥哥这么火急火燎的来追你，你都不吃惊一下吗？”姚清北还是接过了饼。“噢。”叶清南推上自行车准备回家。“你？？？你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你和汤洛洛是怎么回事吗？”姚清北拉住叶清南。“去你家说。”叶清南看向姚清北并给了他一张餐巾纸来擦手。

    “你怎么这么熟练？”“你猜。”姚清北开了家门发现一如既往的乱。“你和她到底什么事？”“没什么事，只是告诉她一个秘密而已。”“什么秘密？”“就是我喜欢哥哥啊。”叶清南撩人于无形。“喂……你，好吧，你小子……她说什么了吗？她会不会出去乱说啊？”姚清北怕汤洛洛会出去乱说话然后被学校知道再告诉家长就麻烦了。“她没说什么，我相信她不会乱说的。”叶清南信得过汤洛洛的为人。“真的？”姚清北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你信不过你的女神？”叶清南也坐到沙发上。“我信我信！”姚清北笑了，怎么说汤洛洛也是他前女神吧。“我跟你说，我挺生气的。”姚清北凑近弟弟，虎视眈眈。“吃醋吗？”叶清南把雪白的脖颈露在哥哥的视野里。“你什么也不说就和她跑了，事后还不和我说话，我能不气？”姚清北和叶清南几乎鼻尖碰鼻尖。“因为哥哥总是不收心。”叶清南舔了舔哥哥的唇。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很快就唇舌纠缠起来。“你说，这次谁来才好？”姚清北表现的像个猎食者。

    叶清南没有抵抗姚清北把他压在身下。姚清北宽大的校服垂下遮住了他们正在接吻的侧脸。“万一我爸突然回来怎么办？”姚清北捧住他的脸问。“那就做给他看。”叶清南眼神里透着寒光，言辞正色的说。“我弟弟真是幽默大师，去房间吧。”姚清北拉住叶清南的手说。也许叶清南真的做得出来，毕竟他对姚海达很失望，现在他对他的父母都很失望。他觉得他们太失败了，甚至有时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他们的父母都没能做到负责的养育子女的决定就这样不负责的生下他们，叶清南认为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母。同时他这么做也是对姚海达的挑衅。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房间。正当姚清北被叶清南扒了裤子压坐在身下时传来开门的声音。“操，他回来了，你刚刚锁门了吗？”姚清北差点被吓萎了。“不知道。”叶清南压住要起身的姚清北。“不知道？他进来了怎么办！”姚清北使劲挣脱起叶清南的束缚听着客厅的声响。“姚清北？在干嘛？”姚海达的声音传来。“嘘。”叶清南捂住他的嘴巴。“干嘛？！”姚清北小声问。“你就当你在睡觉，别理他。”叶清南把他拉回床上。“疯了你？你锁了没？”姚清北皱眉心里慌。“锁了。”叶清南把他揽到怀里。“能不能不做了……”姚清北说，他慌得恨不得从自己家翻窗走。“那好，不做了，姚海达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就去开门。”叶清南拉好裤子准备去解锁。“不要，你敢？！”姚清北拉住他，他还是害怕叶清南和姚海达面对面，最后遭殃的可能还是他本人。“......”叶清南停下手沉默了一阵没开门。“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勇气让你面对他，或者让他面对我们俩这样的关系。”姚清北拉住叶清南的手好似有一点歉意。“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哥哥？”叶清南环住姚清北的腰。“也许是兄弟吧，但是我们的关系真的很难说。”叶清南垂下眼帘，表情很失望。“小南……”姚清北试图去亲吻叶清南的唇，却被人反手挡住了。“我知道了。”叶清南推开姚清北，开门后发现姚海达在阳台抽烟就径直走出了他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