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社石膏群雕，弦乐团人体椅子

    进入会场后，汪洋终于见到了走在路上的其他学生。他紧紧靠在奇楠腿边，好像这样就能被奇楠宽松的西服笼罩住一样。

    奇楠对他突然的亲昵表现并不给予特殊的反馈，他将汪洋牵进离入口最近的第一个临时大棚内，掀开帘子好让汪洋能顺利爬进来。

    汪洋在帘子掀开的瞬间仿佛感受到了天国的召唤。掀开帘子后里面极其耀眼的光线仿佛在走进了用金子铺地板一样金碧辉煌的宫殿。当他完全进到里面，眼睛适应了这个光线后，他才发现室内至少有二十个强光源从四面八方照向中间，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描绘战争的群雕，穿着军装的雕塑们互相守望支撑，构图让人感受到一股热血激昂的气魄，周围已经围绕着群雕架好了一大圈的画架，不少高年级dom学生还在走来走去地布场，见到他们进来后有些仓促地和奇楠打招呼。

    汪洋在室内四处打量，首先看见的是面向门口的告示牌，上面写着美术社特别展品，该群雕由真人制作，请勿触摸。

    汪洋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那表面的质感和泥塑一模一样的群雕，里面所有人物都闭着眼睛，最后终于从雕塑嘴里看见一根小圆孔，这才相信那层石灰色外壳下面真的有人被禁锢在内。

    “你不信吗？”美术社社长看到汪洋呆滞的眼神，笑了一下，“趁现在人少，我破例允许你过去摸一下哦。”

    汪洋侧头看了看奇楠，奇楠抖了抖锁链开始往群雕走去，汪洋这才好奇地跟上去。

    直到他们就站在群雕的跟前，汪洋伸出手碰了碰那层外壳，感觉到坚硬无比的触感，就像石膏一样稳固。他听到奇楠和美术社社长闲聊，“这是复原了哪一幅画作的场景吗？”

    “是星光照耀威纶索夫军团。”美术社社长回答道。“中间那个扮演威纶索夫将军的就是我的sub。”

    汪洋顺着他的话看去，中间那个石人头上顶着一个全金属制作的帽盔，想必也十分沉重，在厚重的石膏外壳上穿着华美的军装，他无法想象里面的人正处在一个多么黑暗的世界之中，呼吸困难，目不能视，耳不能听，无法动弹，潮湿闷热……在里面呆久一些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自身的安全不得不完全托付给只能对他交付信任、也正是因为他才陷入这种可怖处境的dom搭档。

    汪洋想不出呆在里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种恐惧的情绪，他迫切地想逃离这里，但又察觉到奇楠的锁链完全束缚了自己的行动，只好安静地在奇楠身边一动不动降低存在感。

    “今天你们展览多久？”奇楠问道。“我印象中这是你们社团第一次做雕像展览吧。”

    “从早上七点到下午五点闭园，完整的十个小时。老师不用担心，我们之前有时候也会这样练习，只不过没有这么多人，时间没有这么长而已。今早已经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灌肠导尿的事情，什么东西都没吃，一到七点我们就开始制作了，现在刚刚制作完成。”美术社社长回答道。“不过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十个小时，但是图上所有人都是互相支撑着紧挨在一起的，没办法单独让哪个人先出来，只能一起等到晚上散场再拆开。不过他们现在这样也没法说话，不会向我请求出来了，要是请求了可真不好办呢。”美术社社长愉快地轻笑了一声。

    “我对这个制作过程很感兴趣，方便告诉我吗？”奇楠问道。

    “当然了，老师。”美术社社长走到群雕的旁边，敲了敲外壳发出沉闷的声音，“他们自己做完准备工作之后，就保持裸体的状态由我们社团的dom学生进行操作。先把他们摆好姿势，然后开始缠保鲜膜。为了防止石膏材质直接接触皮肤，皮肤排泄的汗液大量沾在石膏上，我们选择用保鲜膜把他们缠起来，尤其是阴茎，阴囊，五官这些重点部位，会多缠绕几圈，将龟头也封住，防止漏进他们的尿道。平时练习的时候我们会给他们的尿道插一根导尿管，最后导尿管露在外面，让尿流进雕塑脚边的水桶里。但是展览为了美观考虑，不适合给他们再放尿桶，所以如果真的有人代谢能力比较好，或者被哪个社员蓄意捉弄了在今早喝了水，也只能靠他自己憋住了。”

    “现在这样确实更美观一些。”奇楠点点头。

    “在全身包括头发也包裹好之后，就开始上石膏，调整造型，等待凝固，整体制作过程就是这样。晚上再用专门的离子刀把外壳切开。”美术社社长说道。

    “都是三年级的sub？”奇楠问道。

    “是的，到目前综合成绩都是a等，顺利毕业没有问题。”美术社社长骄傲地说。

    奇楠轻轻踹了踹汪洋的小腿，“现在知道毕业的标准了吗？你还要努力哦。”

    “是……我知道了。”汪洋畏惧地看了眼完全静止得没有生命气息的群雕，感觉小腿被踢中的地方仿佛连肌肉都痉挛了起来。

    “噢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他也要盖章吧？”美术社社长重新走回来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汪洋，手上已经拿了一个鲜红的印章。

    “帮我盖在他左肩上就可以了。”奇楠温和地说道。

    美术社社长把印章按在汪洋的左侧肩胛骨上，过了一会儿才拿起来，在那里留下一个极其精细的雕塑微缩图案，上面写着已检验三个小字。

    时间到了正式开园的八点，游园的人逐渐变多了起来，汪洋听到奇楠命令道，“低头看地面，在我允许之前不能和人对视。”

    汪洋正好松了一口气，在奇楠的牵引下爬出第一个大棚，又爬过一段水泥路，身旁经过寥寥几双穿着dom制服长裤和sub短裤的腿，就进入了第二个大棚。

    进入大棚后，汪洋看见许多跪在地上的人，他们大臂和大腿间都有金属杆子连接着套在他们四肢上的皮圈，将他们固定成椅子的形状，头低垂着看向地面，汪洋立刻收回视线，假装心无旁骛地跟在奇楠身边什么也没注意到。

    但在奇楠的牵引下，他们离那些人体椅子的位置越来越近。直到奇楠在一张人体椅子上坐下，汪洋听见那个椅子学生猛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才觉得耳朵好像终于醒了过来，意识到耳中的乐曲并不是来自喇叭，而是真实的乐器中传出的。

    奇楠将手上的锁链随意搭在椅子的脖子上，汪洋看着这一屋的椅子，并不想和他们一样跪着，于是模仿狗狗的姿势坐了下来。奇楠并没有说什么，汪洋有些小得意，确认自己掌握了正确的规则。

    得到了隐式鼓励的汪洋更加兴奋，他对着旁边的椅子同学仔细看了看，由于他已经蹲了起来，椅子同学的脑袋差点就顶着他的上臂，汪洋只能看见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朝向天空，奇楠衣摆下还露出一块红色丝绒长巾做的椅垫，旁边露出的肩胛骨周围的肌肉隆起并颤抖着，像是花了极大力气才能承受住一个成年男人坐在他的腰上。他裸露的后颈上盖着一个方形的红色印章，上面写着“弦乐团演出专用人体座椅”。

    汪洋带着好奇的视线再往下看去，更近距离地看见了那根两臂之间的金属圆杆，确实像极了椅子的构造，将四肢的活动范围限制得更加精确。椅子同学以手肘和膝盖为支点，小臂和小腿平放在地上，汪洋顺着他的小臂看过去，发现了隔壁平行放置的另一把人体椅子，汪洋只能看见他的屁股上凸出来一个黑色的把手，仔细看那个把手竟然是埋进了小穴里的。

    奇楠注意到汪洋把链子弄得铮铮作响，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看见汪洋两只被手铐限制了活动范围的手一起抬起来指向那个黑色摇把。“小狗想知道这个是什么？”

    奇楠弯眼微笑的表情让汪洋心里雀跃，但碍于嘴笼的限制，他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那你看我这边。”奇楠侧身朝向自己椅子的把手，汪洋听到了椅子同学呼哧呼哧的烫热鼻息喷在自己的皮肤上，同时看见椅子同学努力地把大臂大腿调整到与地面呈直角后，继续移动着手臂把被拱了起来。汪洋惊讶地看着突然坐得更高的奇楠，下一秒他握着把手反向摇动起来，椅子同学慢慢恢复到之前的姿势，大滴的汗珠出现在他赤裸的皮肤和地面上，汪洋才明白那块椅垫的必要性。

    “有意思吗？”奇楠看见汪洋呆愣的表情，“把手里面连接着一根长肛条，往内插就是变低，往外抽就是变高。其实这个把手往哪边转都是无所谓的，制作成把手形状的用意只是因为旋转着抽插比直接握着底部抽插更方便保持手的干净。”

    汪洋点了点头，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他看着那个两瓣臀肉之间那个黑色把手埋进去的地方，想到自己身体里连着尾巴的肛塞，回想起半个小时前奇楠就是这样亲手握住肛塞给他塞进去，它的存在感变得格外鲜明，汪洋的脸逐渐变得烧红，连呼吸也急促起来，甚至觉得尾巴毛挠着穴口引起了奇怪的痒意，立刻打了一个激灵。

    他们只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并不像在美术社的大棚里一样有人招待奇楠。一曲终了，奇楠牵着汪洋离开大棚，在门口处社员给汪洋右边肩胛对称处盖上了一个小提琴演奏者的图章。精致的图章上是一个正坐着人体椅子拉琴的演奏者，面前一个人跪着举起五线谱为他充当谱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