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啊要死了
晚上于向西回来时,身后还跟着崔晓。 她的石膏已经拆了,夏天天热,她两边长发剪短了些,只留脑后一束,扎着上次傅娴翎送给她的苹果发圈。 于向西趁着崔晓换鞋的功夫,搂着傅娴翎往客厅的方向走了几步,低头吻住她的唇,“老婆,今天好想你。” 傅娴翎用力推他,“有人。” 他以为她说的崔晓,笑着说,“她看不见。” 傅娴翎红着脸把他的下巴往上抬,于向西头一抬,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于欢。 于欢手里还抱着半块西瓜,看见此情此景,当即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又啃了一口,随后才喊了声,“哥。” 于向西:“……” 他松开傅娴翎,走到沙发跟前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来之前还跟于欢通了电话,确认她没事,这才过来的,电话里于欢根本没说她在傅娴翎家里。 “给你个惊喜。”于欢见傅娴翎进了厨房,这才抓住于向西的胳膊说,“你居然跟我老师谈恋爱!” “怎么了?”于向西把茶几上的西瓜拿起一块咬了口,“她现在已经不是你老师了。” 于欢握拳,“我就说你那天怪怪的!” 于向西笑,“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我已经成年了。”于欢说完,才看见门口又走进来一个女人,当即不敢置信地瞪着于向西,“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于向西差点被嘴里的西瓜呛死。 崔晓到了沙发上,把手里的包一扔,拖鞋一甩,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躺下,傅娴翎从厨房端来一份切好的苹果递到她面前。 崔晓看了眼,眉毛皱着,没吃一口。 “怎么了?不想吃?”傅娴翎问她,“那你想吃什么?” 崔晓晚上一般不吃晚饭,只吃一个苹果。 她懒懒地仰着脑袋看头顶的水晶吊灯,嘴里含糊地说,“不想吃。” 她这个状态从胡杨走之后就持续到现在,足足一个半月了,今天跑于向西公司去呆了会,因为往常胡杨都是这个时间去送酒。 但是她等到下午,都没等到胡杨过来,正好于向西要带客户去酒庄参观,她也顺便跟了过去,说是什么酒庄她比较熟,可以替于向西的客户好好讲解介绍一番。 于向西都看穿她的小心思,只不过没揭穿。 好不容易到了酒庄,结果一千多亩地方转完了,她都没看见胡杨,等把客户安顿好,问了一圈人,听说胡杨早就辞职不干了,那张脸瞬间拉了下来,活像是全世界欠她八百万的样子。 傅娴翎拿了按摩腰的仪器过来给她垫在身后,这才去厨房准备做饭,于向西跟进来帮忙,于欢坐在那,想了半天,还是准备起身去厨房帮忙,刚到厨房门口,看见大哥抱着傅娴翎在接吻,她又面红耳赤地退出来。 才刚坐在沙发上,就听崔晓问,“你说,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于欢很懵,“啊?” 崔晓最近工作状态很差,经常暴躁发火,就算客户态度很好,工厂没有延时,订购的鲜花和预期一样,婚宴举行的十分圆满成功,她也会发脾气把底下的员工骂得狗血淋头。 躺在车里睡觉时,她还时不时冒出几句呓语,喊的却是胡杨的名字。 “胡杨,给我挠挠腿。” 她的石膏已经拆了,但是那条腿似乎被胡杨挠出了习惯,乍然拆完石膏那几天,她总会不经意喊出他的名字,随后在众人尴尬的视线里,烦躁地说,“都他妈没事干吗?看我干吗,滚去工作!” “他一个月,在那破酒庄干,才五千块,我给他五万一个月,他不干,让他操一次,伺候我一个月倒是乐意,可是他妈的,伺候到一半,问我把他当什么,然后就走了!” 崔晓无语地看着于欢问,“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于欢满脑子都被那句“操一次伺候一个月”震得头晕,“啊……这……” 她尴尬地想笑,发现笑不出来,于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我,我也不知道。” 崔晓可能也就随口问问,听到这话,烦躁地闭上眼休息了。 过了一会,于欢才小声地说,“可能他比较在意的是,你把他当什么。” 崔晓睁开眼,“嗯,他好像想跟我谈恋爱。” 于欢松了口气,话题总算正常了,“那你是怎么想的?” 崔晓:“我只想操他。” 于欢:“……” 崔晓支起下巴看她,“你成年了吗?” “成年了。”于欢红着脸说。 “哦,那没事了。”崔晓又躺了回去,闭着眼,嘴里懒懒地说,“女孩子不要成天只想着恋爱,恋爱就是男人的把戏,花言巧语就把你们骗到手,等你结了婚,一个月只有四五千的固定薪资,还着一个月三千五的房贷,养着一儿一女,熬个十几二十年,熬成黄脸婆,男人呢,事业有成,手里有点小钱,就在外面包一个比你更年轻更漂亮的,你呢,傻傻地为这种男人照顾家庭和孩子,值得吗?” 于欢被说得心脏都梗了,摇摇头,“不值得。” 崔晓一听她附和,来了点精神,坐起来给她讲,“你们年轻女孩,现在什么心态我都知道,到了大学,攀比心就来了,看别人穿得好就嫉妒,自己没钱怎么办呢,外面的诱惑就来了,你想,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很绅士很有礼貌的一个男人,长得还不错,最重要的是手里有那么点钱,能让你吃喝不愁,还能买各种名牌,你心不心动?” 于欢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崔晓问,“为什么不心动?” “不知道,感觉跟我不匹配,如果他很有钱,又很绅士,应该喜欢他那个层次的女孩,而不是学校的大学生。”于欢实话实说。 “像你这样想法的属于少数。”崔晓轻轻一笑,“你知道吗?学校里有钱的女孩子太少了,多的就是那种年轻漂亮没钱的,外界的诱惑,只需要放出一点点,甚至不需要绅士好看,就随便是个糟老头子,只要他有钱,多的是愿意跟他的年轻姑娘。” 于欢第一次听闻这些,跟听鬼故事一样,带着胆战心惊的神色。 “所以,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我不会跟其他女生一样的。”她小心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一定不会的。” “哦,我就是想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耍流氓吗?”崔晓问。 于欢点头,“是的,是里的一句话,但出自于英国大文豪莎士比亚,原句是……” 崔晓捂住眼睛,“操,那我怎么办?” 于欢想了想,“也可以有其他的办法。” “什么办法?”崔晓把腰上的按摩器扔到一边,坐得离于欢近了些。 “你去问问他,他想要什么,如果你能做到的话,那不就解决了吗?” “他就想跟我谈恋爱啊。”崔晓皱着眉叹了口气。 “你担心的不是结婚吗?”于欢小声说,“恋爱……可以谈的吧。” 崔晓茅塞顿开,“操啊!牛!” 她兴奋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一把握住于欢的手,“毕业来我公司上班,我开你一万一个月,啊,别想太多,我不搞蕾丝,当然,如果你暗恋我,就放心里就好。” “……” 于向西和傅娴翎从厨房出来时,崔晓早就走了,只剩下于欢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于向西问。 于欢摇头,“没有,只是突然觉得,成年人的世界好可怕。” 于向西:“……” 傅娴翎笑着说,“崔晓说了什么吧,她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说话虽然比较直,但一般都是实话。” 于欢吸了口气,忍不住把刚刚听到的在脑子里又过了遍,觉得成年人的世界更可怕了。 三个人吃完饭,于向西把于欢送回家,路上于欢问,“哥,你会跟老师结婚吗?” 于向西点头,“会啊。” 于欢露出笑,“嗯,那就好。”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于向西问。 于欢想起崔晓,便说,“她好像不想结婚,但是有喜欢的人,她问我,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不是耍流氓,她应该很喜欢那个人吧,为什么不想跟他结婚呢?” “我也不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活法。”于向西说,“最重要的是,过得开心就好。” 于欢点点头。 她看见于向西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想起跟着傅娴翎回来时,看见阳台挂着的都是于向西的衣服和袜子,书房里都是他的东西,被收拾得很整齐,茶几上还有两束新鲜的玫瑰花,应该一束是昨天的,一束是今天的。 她能确定,哥哥很喜欢老师,也从老师眼睛里看见对哥哥的喜欢。 如果以后两个人结婚的话,一定会很幸福的吧。 “哥,老师以前的老公对她很不好吧?”于欢忽然问。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一直没见过他。”于欢想了想说,“其他结婚的老师,下了班都有人来接,但是傅老师都是自己回家的。” 于向西没说什么,只是纠正她,“以后要叫嫂子。” 于欢笑起来,“好,知道了。” 于向西把她送到小区门口时,碰到了黄丹丹,她刚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肩上背着带LOGO的奢侈品包包。 于欢说,“住对门的姐姐。” 于向西提醒她,“别让她进家里。” 于欢心里有数,“我知道,我只跟她说过话。” 她没来由地想起崔晓刚刚说过的那段话,一下子就清楚面前的女人过的是什么生活,难怪她晚上总是要到楼道里抽烟。 于向西把车往回开,路过药店的时候,进去买了几盒润喉糖和胖大海。 傅娴翎刚洗完澡出来,就被等在洗手间门口的于向西抱了个满怀,“吓我一跳……” 她娇嗔着打了他一下,仰着脸跟他接吻。 于向西把人压在沙发上,含住她的唇舌一番搅弄,舌尖沿着她的脖颈往下一路舔吻游走。 他眼睛亮亮的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傅娴翎的眸子因为快感而失神迷离,眼睫颤着,他用手拂过她的眼皮,头一低,衔住她的乳尖放在齿关磨咬。 “没看见胡杨?”她摸他软软的头发。 崔晓之前就问她要不要去酒庄玩,那时候,她三天两头往老何那跑,就为了蹲胡杨,蹲了一周没蹲到人,终于憋不住了。 “嗯。”他含糊地应声,薄唇沿着她的肚腹往下吻到她的穴口。 她咬着唇,呼吸急促,双腿不由自主抬到他脑袋上,“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于向西含住她的肉粒重重一吮,她喉腔里被逼出一道哭腔,脖颈高高弓起,手指不自觉使力抓住他的头发,“啊……” 热液从甬道里流出,她的意识被快感冲击得溃散。 “不知道。”他声音哑得厉害。 粗硬滚烫的性器插进体内,饱涨感将她小腹撑得酸涩难挡,她呜咽着,男生已经扣住她的腰律动起来。 性器凿进深处,插得她头皮发麻。 他嵌得太深,硕大的龟头撞开宫口,撑得她弓身哭叫起来,性器在花心重重捣干,拔出来汁水淋漓,又重重地捣进去。 她灵魂都被捣碎,哭叫着拉他的手,颤着声音喊,“于向西……啊……” “姐姐,我想听你喊老公。”他低喘着吻咬她的唇瓣,听她呜咽着喊老公,性器亢奋地又是一阵猛力凿干。 她整个人被捣碎,呻吟濒临崩溃,“老公……呜……到了……啊……” 崔晓不想去找老何,最后又不得不去找他。 老何一见她过来,就皱着眉冲她挥手,“没酒喝,滚蛋。” 崔晓把包扔在吧台上,把他刚调好的一杯酒喝了个干净,随后放在桌上,问他,“你知道人去哪了吗?” “不知道。”老何继续调酒,嘴里满是怨气,“上次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还要找他,你家里要知道,他以前有案底,你爸还不劈了我?” “谁这辈子还没打过架吗?”崔晓嗤了声。 老何盯着她,“你打架把人打死了?” 崔晓就知道他又要提这茬,摸出包里的烟点上,“打架而已,这种失手伤人很常见,再说了,是对方惹事,又不是他主动惹事。” 老何说的是胡杨小学的时候,是胡杨母亲告诉他的,胡杨十三岁那年,因为长得比较瘦弱,常常被人欺负,有一次被打得狠了,他突然发了疯地反抗起来,拿起地上的砖头就砸了过去,对方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就那么被打死了。 考虑到都是未成年,但因为过失杀人,他只坐了七年牢,但七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的人生已经走完一半了。 他回不去学校,又融入不了新的环境,找工作受冷眼,自己创业又四处碰壁。 老何把柠檬切片,拿出一片放在杯子上摆好,“他出来开饭店,因为一次大规模打架又进去坐了不少天。” “挺牛逼啊。”崔晓笑,“那你之前干嘛骗我说他是个老实人。” 老何瞪了她一眼,“他本质确实是老实人,人家要没碰到你,现在还安安心心地在酒庄里,你倒好,勾引人家,又不负责任,现在是怎样?把人找到了要干嘛?” 崔晓捏起那片柠檬咬进嘴里,“别管那么多,你要知道,就告诉我,不知道就算。” 胡杨离开的第一天,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等他走了一周以后,她的情绪就反复无常起来,时常暴躁发火,助理找了个白净的男生陪她,崔晓也烦躁得不行,没一会就把人赶走。 助理试探着找了个又黑又壮的伺候她,崔晓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会,把打着石膏的腿放在沙发上,让男人挠。 男人才挠了不到一分钟,她就嫌恶地把人赶走,“不对!不是那么挠的!” 什么叫不是那么挠的,分明是因为不是那个人。 助理心里知道她想要胡杨回来,但崔晓不说,他也不敢擅作主张。 胡杨一走,崔晓在家里就只能靠助理伺候,助理虽然跟了她很多年,但还是第一次照顾打着石膏腿的她,抱着她从洗手间到卧室这段路程就显得很吃力,弄得崔晓很不满。 特别是夜里,她总是半梦半醒就喊胡杨的名字,声音含糊地说,“胡杨,给我水。” 助理睡得很死,没听见,崔晓喊着喊着把自己喊醒,她睁着眼看了会头顶,“操”了声,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高强度的工作没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时常在车上睡着的时候,眯着眼喊,“胡杨,抱我过去看看。”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助理尴尬的神情。 她觉得自己好像走火入魔似的,每天都会想起他,男人那张脸一直臭臭的,那双眼黑沉沉的,那双手臂很有力量,总能轻易将她抱起,抱她去床上,去洗手间,为她洗脸,替她切苹果,开车带着她到处跑,忙到夜里两三点,听见她的声音,还是第一时间到她身边,喂她喝水,还会坐在床边替她盖被子,等她睡着才走。 很多她没注意到的细节,却在安静下来的时间里,一点一点重现在她脑海。 她没来由想起傅娴翎曾经告诫自己的话。 ——“你别到时候栽了。” 老何最后还是说了个地址,原来不是胡杨要走,是胡杨母亲身体不好,夏天不能呆在太热的地方,所以两人换了地方。 胡杨在洗浴中心当招待,穿着黄色松松垮垮的工作服,晚上九点上班,上到夜里两点。 崔晓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她在大堂没见到胡杨,换了衣服洗完澡出来后,拿了自助水果吃了口,又接了杯苹果汁喝了两口,随后整个人往地板上一坐。 等了快十五分钟,终于看见胡杨进来,原来是接待客人去了,替客人引荐,介绍哪儿是泡澡的,哪儿是汗蒸,哪儿是吸烟区,哪儿是自助区。 他手指一顿,看见了崔晓。 崔晓很显眼,旁人穿着浴袍,她穿三点式,身上简单披着浴袍,露出来的皮肤白得掐水,内衣将胸部勾出深沟,浴袍只草草遮住一侧,露出来的部分能窥见半边白皙的乳肉。 她身上没别的首饰,唯有手腕戴着一款卡地亚表,她家里光手表就有单独四个抽屉,每天换一只戴,她可以连续两个月戴不会重复的表。 她洗过澡,正坐在地上,拿了一款洗浴中心售卖的身体乳往身上涂抹,周围不少男人正盯着她在看。 崔晓长相并不惊艳,但那双眼却始终高高在上,气场凌人,就连涂个腿都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或柔软,或娇羞。 她的表情始终漫不经心,眼尾轻轻向上挑着,唇角下压,神色不耐中充斥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感,即便她只是坐在那,极好的身材加之独特的气质都让人难以忽视。 胡杨把客人送到汗蒸房,回来看也不看她,就走了出去。 崔晓扯下浴袍跟了上来,一群男人的眼睛都直了,胡杨意识到什么,黑着脸转头一看,女人身上就穿着内衣内裤,白皙的乳肉被内衣裹得呼之欲出,他伸手一把将浴袍给她扣上,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就往外走。 这儿有包间,他找了一间,把人推进去问,“过来干嘛?” “泡澡。”崔晓嫌热,把浴袍又脱了,她底下穿的丁字裤,刚刚没全露出来,现下胡杨一看,气得脸色更黑。 “行,你继续泡。”胡杨转身要走。 崔晓从后把人抱住,“好好好,我来找你的,行不行?” 胡杨顿在那,肌肉绷得紧紧的,他拨开她的手,声音很冷,“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我说我来找你的!”崔晓没来由地憋屈,她恼火地打他的后背,“你听不懂吗?!” 她从来不干这种丢份儿的事,为了胡杨,她是第一次这么丢脸,可这个狗男人居然叫她走。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胡杨转过身,钳住她的手腕,一双眸子黑沉沉的,里头窜着火苗。 崔晓瞪着他。 胡杨松了手,拉开门走了出去,有同事听见这边动静找了过来,刚好见他出来,便问怎么回事。 胡杨正要说话,崔晓从包间里冲出来,到他面前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你听不懂吗?!我说我他妈喜欢你!我跟你谈恋爱行不行!” 崔晓完全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哭,她赶紧用浴袍擦了擦眼泪,随后恼火地把浴袍往地上一扔,穿着三点式就往外走。 胡杨一把拉住她,把自己的工作服脱下来往她身上套,崔晓胡乱打他,“滚啊!” 胡杨把她两只手钳住,给她穿好后抱起来就往外走,外面围了不少人,见他抱着人出来,都纷纷开始鼓掌,“兄弟牛逼啊!” 崔晓觉得丢脸得要死,趴在他肩上使劲咬了他一口。 他浑然觉不出疼似地,把人一路抱到门口,眼睛正搜寻着她的车,刚好助理老远看见他们,隔着距离打了两下远光灯冲他示意。 胡杨把人抱过来时,助理已经拉开后座,他把崔晓丢进后座,把腰上的对讲机丢给助理说,“替我顶一下班。” 助理:“……好的。” 胡杨坐到驾驶座,把车调头开出去,崔晓缩在后座,拿他的工作服拧鼻涕,拧完脱下来丢到一边。 外面路灯时不时泄进来,照出她只穿着内衣的上半身,胡杨气得牙痒痒,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停下,把车熄火,拉开后座,扣住崔晓的后脑勺,就把人压到脸前吻了下来。 他吻得粗鲁又激烈,崔晓被吻得喘不开气,打了他几下,他才渐渐松了几分力道,一只手掐她的奶子,用力去揉。 “疼……”崔晓推他的手,“你他妈轻点!” “你就不怕我哪天把你操死。”他牙缝里挤出这句狠话,一使力,把她内衣扯下来,粗粝的指探到下方,火气更大,“丁字裤,嗯?” 手指扯着那根带子用力,崔晓疼得弓身,“轻点!混蛋!” 胡杨长大后就没被人扇过巴掌,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眼前这个女人,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恨得他牙痒痒。 他头一低,含住她的乳肉大口吞咬,一只手挤进她的肉缝里。 她才刮完毛不久,顶端的毛发被修剪得干净整齐,他手指摸了摸,还没出水,肉棒却有些急不可待地要进去。 崔晓还在推他,嗓子里恼火地喊,“别碰我!” 胡杨扯掉她的丁字裤,把她的腿大大分开架在肩头,俯身就舔了下去,他从来没给女人口过,独独几次,全给了眼前这个坏女人。 崔晓被舔得舒服了,腿往他脑袋上搭,一只手去扯他的头发,臀尖发颤,喉腔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阴蒂和两瓣阴唇被男人粗厚的舌头刮着,崔晓有一个半月没做过,身体早就敏感得不成样,没一会就被舔得高潮了,淫水缓缓从穴口往外流出来,又被胡杨舔进嘴里。 男人扯掉裤子和内裤,握住粗壮的性器就往她湿润的穴口插进去,崔晓打他结实的胸腹,“每次都不戴套!” 她并不是怕怀孕,只是讨厌精液,觉得恶心,还担心男人有没有病,所以一般不了解的人,她几乎不会让对方无套插入。 她有打避孕针,避孕套对她来说,只是一层预防,避孕针是第二层。 只是避孕针的副作用大,会月经不调,会时常头疼,情绪变化反复无常,也导致她易怒暴躁。 胡杨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唇,重重地吮了一口,下腹已经开始抽送起来。 水声变得黏腻,他动作快了几分,力道也愈发重,整个车身被撞得摇晃起来,崔晓被顶得脑袋差点撞到车门上。 胡杨把她两腿往他的方向扯了扯,将她两腿抱住,往她腿心操干了近百下。 崔晓骨头都被撞得酥麻一片,快感像鞭子沿着后脊抽下来,一下又一下让她欲生欲死,她仰着脖颈呻吟喘息,叫出来的声音勾人得紧。 “啊……好深……再快点……好舒服……啊……” 胡杨将她的腿折起来,压在车座上,奋力往她腿心撞了几十下,崔晓被插得眼睛都翻了白,她掐着他的手臂尖叫起来,“啊……” 胡杨拔出来,淫水混着乳白的精液从她嫣红的穴口往外淌。 画面淫靡又色情,他刚射完的性器又硬了。 他大手将她捞起来,翻身压在后座,崔晓抬脚踹他,“我要骑你!” 男人攥住她的脚腕,低头亲在她腕上凸起的那块骨头上,崔晓被那舌尖扫得身子一软,男人性器长驱直入,由后插了进来,粗长的肉棍直直捅进最深处,插得她跪在后座呜咽出声,整个后脊颤了好几下。 胡杨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后背那段纹身,俯身舔上去,下腹快速地插送起来。 臀瓣被撞得颤动,阴囊重重打在腿心,粗硬的耻毛刮得她又麻又痒,她浑身过了电似地颤栗抽搐,双手不自觉往后去扯他的胳膊,“啊……好重……插太深了……” 她像是要被贯穿,那根巨物每每插进来,都让她头皮发麻,她张着嘴喘息,眼泪混着口水一起淌在后座。 男人一巴掌打在她臀上,重重一顶,崔晓长叫出声,“操……啊……要死了……” 他将她的头发缠在手上抓住,用力向后扯,崔晓被迫抬头,腰身却被迫弓起一道弯曲的弧度,男人往她臀部重重插送了几十下,啪嗒的声响震耳欲聋,整个车身被操得震动起来,崔晓挺着胸哭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胡杨由后握住她的下巴,把人转过头,喘息着咬她的唇,声音粗粝沙哑,“来,让你骑我。” 崔晓刚高潮完,身体软软的没力气,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软成了水,脑袋就趴在他颈侧,嘴里还在喘着气,意识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 胡杨掐着她的腰又动了起来。 崔晓被操得一颠一颠的,男人又来吻她,她心里还憋屈着,用力咬他的唇瓣,泄愤似地抓他的脸,咬他的下巴。 胡杨笑了起来,崔晓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眼神毫无威慑力地瞪着他,声音被插得断断续续,“笑……什么!” 胡杨捧着她的臀重重插了几下,才低喘着说,“刚刚那个样子,很可爱。” 崔晓罕见地脸红,她低低“操”了声,掐他的脖子,“你他妈才可爱!” 胡杨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下腹的动作愈发凶狠,撞得她嘴里只剩下哭似的呻吟。 半小时后,胡杨把车子开回洗浴中心门口,助理已经等了许久了,见他们终于回来,这才上前,只是刚到跟前,就闻到车里还未散尽的腥檀味,他又往后退了几步。 崔晓躺在后座闭着眼已经睡着了,身上穿着胡杨的衣服,胡杨光着膀子出来,接过助理手里的对讲机握在手里,冲他说了句等会。 助理看见他脸上的抓痕牙印,和脖颈胸口的道道血印,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牛逼。 胡杨打开后座车门,低头看了眼睡着的崔晓,大掌摸了摸她的脸。 崔晓睁开眼,声音有些哑,“你不跟我回去?” 胡杨摇头,“不回去,你要是想见我,就来找我。” 她憋屈又愤怒地瞪着他坐起身,胡杨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拉近到跟前,往她脸上亲了亲,“我妈身体不好,我陪她呆几天,等她好一些,再回去找你。” 她的怒火忽然散得一干二净,目光却居高临下地落在他脸上,半晌才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哦。” 胡杨唇角微微扯起一道弧度,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在崔晓吃人的视线里,含住她的唇咬了口。 “听话。” 回去的路上,崔晓捂着两只滚烫的耳朵,死活想不明白,她耳朵怎么会突然变烫,连带着心跳都变得极其不正常。 她躺在后座睡下,鼻端闻到衣服上属于胡杨的味道,她缓缓闭上眼,嘴角却不自觉扬起。 暑假结束后,于欢考上心仪的大学,于向西亲自把人送过去,安顿好后,他就把房子退了,拿上行李搬到了傅娴翎的住处。 他白天忙毕设,晚上去会所卖酒,会赶在傅娴翎下班前去龙河大厦楼下接她。 白衬衫黑西裤衬得整个人气质卓绝,五官白净帅气,一双眼漆黑湛亮,鼻梁又高又挺,下颚线笔直利落,微微侧头时,能看见明晰的喉结。 他只单单站在那,就吸引了无数路过的女性。 他第一次来接傅娴翎时,整个公司的女同事都在群里疯狂刷屏,她们想象中傅娴翎的老公应该是成熟稳重浪漫型的,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帅气的。 于向西又非常礼貌,见到傅娴翎的同事都会笑着打招呼,次数多了,大家对他熟悉后,愈发羡慕傅娴翎,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这么好的老公。 跟同事打招呼后,傅娴翎走到于向西面前,男生已经接过她的包挂在自己肩上,随后把人抱在怀里,“累不累?” 傅娴翎靠在他肩膀笑,“不累,你不用每天都来接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以后我都提前下班接你。”他之前听于欢说傅娴翎以前都一个人下班时,心里忽然就很心疼。 “不用。”她嘴上说着不用,眼睛里却满满都是笑意。 “晚上吃什么?”于向西揽着她的腰,把人抱着转了一圈。 傅娴翎拿手拍他的胸口,“哎呀好多人看着呢。” “哦。”于向西把人放下来,笑着凑近亲她的脸,“怪姐姐太好看了,我忍不住。” 傅娴翎被逗笑,“晚上想吃什么,做给你吃。” 他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姐姐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傅娴翎笑得眼睛都弯了,两人手牵手走到超市买菜,又一起提着菜回家,路上于向西给她讲学校的趣事,说是男厕所坏了,有个男生憋不住了,就跑女厕所里,结果因为屁声太响,把隔壁坑的女生给熏到了,女生一直守在门口,等看见男生出来时,就说了句,“卧槽,我说我们女生怎么会放那么臭的屁!原来是男的!” 傅娴翎笑得不行,眼泪都笑了出来。 于向西伸手给她擦眼泪,又把人背起来爬楼梯,当做每天的日常锻炼,傅娴翎就趴在他背上给他计时。 到了家门口,她就会奖励他一个吻。 傅娴翎低头输密码开门时,于向西就用手腕上的发圈把她头发扎起来,进屋后,两个人把东西放在流理台上,先去洗手,然后一起洗菜做晚餐。 于向西很黏人,傅娴翎炒菜时,他就黏在她身上,下巴搭在她颈窝,时不时亲一下她的脖颈,问,“姐姐,我饿了,还有多久能吃饭?” 傅娴翎笑着说,“马上好了,你去坐着。” “我不。”他蹭她的脖子,“我就要在这。” 傅娴翎一脸无奈,唇角却一直上扬。 吃完饭,她去洗澡,他去洗碗刷锅,等她洗完澡,他也脱掉衣服挤进来,勾住她的下巴就吻上来。 含住她的唇,声音低哑地说,“姐姐,帮我洗一洗。” 洗个澡要洗半小时到一小时,如果于向西晚上还要回公司,那就是半小时,如果不回,那时间将会延长到傅娴翎求饶的那一刻。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