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楼上楼下(1v1出轨)h在线阅读 - 第3章 你这里好漂亮

第3章 你这里好漂亮

    崔晓陪了她一下午,晚上有事走了,她做婚礼策划的,当初傅娴翎结婚,就是她一手操办的,临走前,她还说要把公司里摆着的傅娴翎和张泉封那个狗东西的婚纱照全部扔掉。

    傅娴翎在家里休息了两天,饭也没做,叫的外卖,第三天才出来去买菜。

    只是没想到,坐电梯下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男生。

    他背着包,身上穿着白色运动T恤,正在跟旁边一个年轻女人说话,唇角带着礼貌的笑,电梯门开时,他一抬头看见傅娴翎的刹那,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傅娴翎不自觉脸红了一下,她往里站了站,攥着包的手指紧了紧。

    男生迈着长腿进来,笑着冲她打招呼:“姐姐早。”

    他个头很高,身上带着洗衣液的清香,离她有些近,光裸的手臂碰到她的,温度灼人。

    她故作镇定地点头,不着痕迹地往边上移了移,“早。”

    “张太太去买菜?”之前跟男生搭话的年轻女人冲傅娴翎笑,“我们整栋楼,好像就你会做饭,我好羡慕会做饭的女生,像我每天都是外卖,现在每天都在纠结吃什么。”

    傅娴翎记得她住二楼最东边,和男生是对门方向,似乎是做房产销售的,打扮得很洋气,每天都光鲜亮丽,热情四溢。

    傅娴翎点点头,冲她轻笑,“做饭不难的。”

    “哪里不难。”那女人笑,又看着男生问,“于向西,你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于向西摇头,“谢谢。”

    “好吧。”

    电梯到了,一行人下去,傅娴翎跟在几人身后走,男生就跟在她身后,嘴里还礼貌地跟其他人打招呼说再见。

    傅娴翎等走到超市,回头一看,他还跟着。

    她看了眼周围,轻轻皱眉问,“你有话要说?”

    男生低着头,眼神有些受伤,像被抛弃的大狗狗,很轻的声音问:“姐姐讨厌我吗?”

    傅娴翎莫名有种欺负别人,还始乱终弃的感觉。

    她低声说:“没有。”

    “那我以后见到你,可以跟你讲话吗?”男生又振作起来,亮着一双眼看她,笑起来时,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

    傅娴翎犹豫了半晌,终究点了点头。

    只是讲话而已,本来就住楼上楼下,免不了要遇到的。

    早知道,她应该挑个陌生人。

    可陌生人……她或许不敢,那一晚,她酒劲昏头说出那种话,也只因为对方是眼前这个温柔无害的男生。

    “姐姐要买什么?”他跟在她身后,推着购物车。

    傅娴翎回头看他,皱着眉说:“你不要跟着我,我们以后偶然遇到了可以简单地打招呼,多余的事你不要做,那天晚上就当不存在没发生过,可以吗?”

    她话说得绝,男生脸上阳光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点点头,声音有些低落:“我知道了。”

    他背着包转身走了。

    傅娴翎看了眼就收回视线,只心里难受极了,仿佛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罪恶感将她捆得喘不开气。

    对方还是个大学生,她真的是造孽。

    买完菜回去,她就发泄似地洗菜做饭,连着做了十几道菜,这才孤身一人坐在饭桌前慢慢品尝。

    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将她笼罩,她吃完饭,望着一大桌子几乎没动过的菜叹了口气。

    崔晓说得对,她该去找份工作,让自己好好喘口气了。

    傅娴翎辞职之前在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

    高中课业压力大,一周七节课,还有两个早读是她的,想起那段时间,她跟张泉封两个人都为了工作奔波劳碌,回到家,两人更是各忙各的。她想了想,找了家公司,投了个文员的职位。

    她想换个环境。

    第二天下午的面试很顺利,她回来后去超市买了点食材,又买了两斤苹果和橙子,进电梯的时候,没想到又碰上了男生。

    他背着包,脸上全是汗,她一进去就被那股子热腾腾的汗气包围,后脊无端颤栗发麻,她脑子里全是被男生压在瓷墙上疯狂抽插的画面,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姐姐。”他主动打招呼,眼睛直直盯着她。

    傅娴翎却不敢看他,低了头,含糊地“嗯”了声。

    电梯里没旁人,她站左侧,他站右侧,电梯门合上时,他偏头看过来,见她两根指节被手里的袋子勒得发紫,主动伸手接过来。

    傅娴翎避了避,“不用……”

    男生体温偏高,手指刚贴到她,傅娴翎就被烫得瑟缩了一下,她不自觉往后退,男生却有些固执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说话的声音有些哑,“我帮你提到门口。”

    她还想拒绝,抬头对上男生黑亮的眼睛,又忽然紧张得说不出话。

    电梯到了,两人一前一后出来,男生真的只是把东西提到门口,放下后转身就往回走,傅娴翎看他进了电梯,这才输入密码开门。

    只是一进来就被吓了一跳,玄关的灯开着。

    她鞋也没换,往里走了几步,看见张泉封穿着睡衣出来,手里拿了杯水,看见她时,还问了句,“还没吃晚饭?”

    傅娴翎气血上涌,她有无数话想质问张泉封,可临到嘴边,全被她咽下去,她木着一张脸,回到玄关换了拖鞋,这才提着手里的东西进了厨房。

    张泉封跟了过来,“怎么了?”

    傅娴翎打开冰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才转身,“没什么,你这次出差回来挺早。”

    “忙完了就回来了。”他从身后搂着她的腰,“怎么不高兴?”

    傅娴翎拿开他的手,挤出笑,“有点累了。”

    “我今晚很累”、“有点累了”、“明天要早起”、“我方案没弄完”等都是他们拒绝同房的信号。

    张泉封揉了揉她的腰,俯身过来亲了亲她的脸,“行,那我回房间了。”

    傅娴翎等他走后,用力搓了搓被他亲吻过的脸颊,她恶心得想吐,她非常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外面陪完小三,回来还有精力应付她的。

    她切菜走了神,一不小心切到手指,十指连心,疼得要命,她拿水冲洗,却没止住血,去茶几上翻出医药箱,找了创可贴贴上,却没了做饭的心思。

    她洗了个苹果当晚餐,吃完去洗澡。

    当她脱光衣服站在浴室里时,满脑子都是男生把她压在浴缸边,由后插着她操弄的场景。

    温热的水流拂过肌肤,乳尖被刺激得颤栗,她五指轻轻揉了揉胸部,耳边仿佛听见男生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沙沙的哑意:

    “姐姐,你这里好漂亮……”

    她难耐地磨了磨腿心,手指探进去,已经出水了。

    她犹豫几番,去柜子里拿了跳蛋,阴蒂被震得红肿硬挺,不过几十秒,她便仰着脸高潮了。

    只是腿心仍空虚得厉害,她磨蹭着两条腿,脑子里无端想起男生将她抱在怀里,扣住她的腰腹往她体内迅猛冲刺的画面。

    狰狞紫红的性器从她嫣红的穴口进出,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模仿性器插入自己穴口。

    只是手指太细,她也根本不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折腾好半天,她才疲惫地从洗手间出来。

    傅娴翎一早起来,洗漱完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拿了包就准备走。

    张泉封也早就起来了,他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她在玄关换鞋,有些意外:“你今天要去哪儿?”

    平时傅娴翎买菜,只会拿环保袋,今天难得见她穿得正式,白衬衫配休闲裤,身上还背着款新包,那包还是结婚那年买的,她也就工作那年用过几次,平时基本不背。

    “上班。”傅娴翎换完鞋,看也不看他,转身就往外走。

    张泉封见她表情不对,换上鞋追了出去,“你今天上班?你怎么突然要上班了?”

    电梯到了,傅娴翎走了进去,里面还有一个楼上的住户,张泉封跟对方点了点头,站在傅娴翎边上,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没跟我说?”

    傅娴翎心想,你在外面找小三你也没跟我说啊。

    她昨晚被春梦缠了一夜,睡得并不好,现在也没心情理他,只是到了下一层,看见电梯门口站着的男生时,她头皮蓦地炸了一下,有鸡皮疙瘩从皮肤表层浮起,她不自主地用手压住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低着头往后站了站。

    男生看见她时,眼睛一亮,他第一次见她穿成这样,白衬衫衬得她皮肤白亮光泽,休闲裤将腰肢勾得更细了,明明是干练的模样,却偏偏带着一身性感的女人味。

    当他目光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时,那抹光亮瞬间弱了不少,他走进来,看着她说:“姐姐早。”

    傅娴翎听着这声音只觉得头皮发麻,昨晚在梦里,她不知被这声音缠了多久。

    她有些不自在,却硬着头皮打招呼,“早。”

    张泉封拧着眉扯了扯她胳膊,“我在问你话,你突然要上班怎么没跟我说?”

    男生皱眉看着张泉封的动作,跨步进来的气势像是要站在傅娴翎和张泉封两人中间,傅娴翎情急之下,这才开口,“就突然想上班了,你出差没来得及跟你说。”

    男生停住脚,刚好站在她正前方,背对着她,身后的背包轻轻地蹭到她的手,她抬了抬眼,刚好对上男生关切的目光。

    她又匆匆低了头。

    “地址在哪儿?”张泉封看了眼腕表,“我送你。”

    傅娴翎没拒绝,只神色不太好看。

    张泉封也生着气,走出电梯,就压低声音问她:“不是说在家备孕?怎么突然就要工作了,爸妈那边知道吗?”

    傅娴翎停下来看他,“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张泉封拧着眉看她,“你到底怎么了?”

    傅娴翎突然觉得心累,她恨不能当场撕了眼前这个男人虚伪的面具,最好破罐子破摔,告诉他自己也出轨了,好让这乱糟糟的一切都停止。

    当她视线越过男人身后,看见男生也停在那时,她又忽然撇开脸。

    张泉封是罪有应得,可她总不能毁了别人。

    她抬步往前走,张泉封刚好有电话,他忙着接电话,又冲她喊,“你等我,我送你!”

    傅娴翎头也不回,“我自己上班,不用你送。”

    张泉封车子还在车库,他瞪着傅娴翎的背影,到底沉着气把电话听完,这才去车库开车。

    傅娴翎走出小区去打车,上车时,听到身后传来喊声,她扭头看去,男生冲她疾步跑来,手里提着一袋早餐。

    他冲到她面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姐姐,请你吃早餐。”

    傅娴翎确实没吃早饭,她低头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包子和茶叶蛋,还有一袋豆浆,小区门口就有卖的,但她有两年没出来买过早餐,几乎都在家里做早饭。

    她接过来,冲男生道了谢。

    到底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上车时,她问了句,“你去学校吗?”

    见他亮着一双眼点头,她往里坐了坐,“上来吧。”

    于向西赶紧坐进去,把门关上后,笑得一对虎牙都露了出来。

    “谢谢姐姐。”

    男生长得很阳光,肤色白净,眼睛乌黑,鼻梁高高的,大概因为不吸烟的缘故,嘴唇的颜色都比其他男生要好看些。

    他个头极高,只坐在那,头都快顶到车厢,不得已往下坐了坐,把长腿屈着,这才把背包拿下来,放在边上,随后转过头盯着傅娴翎看。

    傅娴翎硬着头皮看着窗外,没几秒,忍不住偏头看他,“你看什么?”

    “姐姐,你今天穿这身特别好看。”他说话时,眼睛很亮,像夜幕下的星辰,带着灼人的光。

    傅娴翎被夸得心口微动,她勉力镇定地回了句,“谢谢。”

    “姐姐去哪里上班啊?”他又问。

    她报了地址,“龙河大厦。”

    男生赶紧冲司机说:“师傅,先去龙河大厦。”

    傅娴翎问他:“你几点的课,不会迟到吗?”

    男生摇摇头,亮晶晶的一双眼看着她,唇角的笑几乎晃得人眼晕,“没关系。”

    傅娴翎不再看他,只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不要再接受他送来的任何东西,也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车子停下,她就下了车,想起车钱,她又掏出钱夹,从里面拿出一张五十元纸币递到男生面前,“车钱我来付。”

    “姐姐加微信转账给我吧,我现在不用现金。”于向西冲她笑,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我可以扫码付给你。”她打开微信,一副要跟他撇清的严肃模样。

    于向西有些失落地看着她,却是掏出手机,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展示在她面前。

    傅娴翎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知道这人故意的,却还是硬着头皮加了他的微信。

    他的头像是黑色底,一个白色大大的于字。

    她知道他叫于向西,很多邻居都会讨论他,说他人长得阳光帅气,心地也善良,常常帮那些买重物的老头老太搬东西,他力气大,几趟下来都不觉得累,嘴巴也甜,见到人就礼貌地打招呼,整栋楼没人不知道他,也没人不喜欢他。

    “姐姐。”

    傅娴翎回过神抬头,男生皮肤很白,眉毛浓厚,眼睛乌黑黑的,瞳仁湛亮,他笑着冲她挥手,唇角的笑纹都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再见。”

    她的心情没来由地变好,冲他笑了笑,转身往大厦走。

    中午张泉封约她出来吃饭,想跟她好好谈谈,傅娴翎说没空,她跟公司同事一起到楼下吃饭,她努力适应新环境,适应周遭一切新鲜的东西,再面对张泉封时,她的心情才不会那么痛苦。

    离婚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吃饭的时候,盯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在想,张泉封会娶小三进门?不,他不会,他当初娶她也是因为门当户对吧。

    她呢?如果她把自己想离婚的想法告诉父母……

    父亲心脏不好,搞不好听完消息就要住院,而母亲一定会崩溃。

    一个好好的家因为她闹得兵荒马乱,她往后的日子会永远活在自责和痛苦里,而张泉封搂着小三依旧开心快活。

    她深吸一口气,把米饭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脸上凉凉的,是泪。

    她低头匆匆擦干净,吃完饭上楼。

    文员的工作比较简单,只是忙个不停,月报季报什么报表都要做,给总经理发邮件,还要给财务发邮件,中英文夹杂,要记下所有内线电话,还要熟悉所有部门的同事。

    她一整天都在熟悉自己要做的工作内容,等下了班,才觉出一身疲惫。

    从大厦出来后,她就朝路边走,预备打车回家,却是出来的那一刻,看见站在门口的男生,他不知等了多久,整个身子靠在柱子上,目光一直看着大厦门口的方向。

    看见她出来,他唇角的笑容放大,径直走向她。

    “姐姐,你下班了。”

    傅娴翎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看着他问:“你在等我?”

    他点点头,又小心觑着她表情问:“惹你生气了吗?”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重话,对上那双眼总觉得于心不忍,可什么都不说,又担心他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

    就像今天微信里,她给他转账,他却不收,只是问她,能不能明天一起坐车,她自然不会同意。

    思虑几番,她还是严肃地说:“你以后不要过来了。”

    男生大概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脸上的笑散了几分,那双眼却还亮着,仍固执地盯着她,只声音很低,“你不要跟他做好不好?”

    傅娴翎听得头皮一麻,她快速扫了眼周围,小声斥他:“你乱说什么。”

    周围人来人往,男生就站在那,一双眼只盯着她看。

    “姐姐想要的时候找我。”

    “我什么时候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