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真相大白
这是极度的屈辱,然而压力的骤然释放却也产生了终于解脱的快感,一种难以启齿的生理愉悦竟从刚刚遭到浣肠凌辱的屁眼里涌起,连前面的小穴也更加滚烫湿润起来。 蓦地里,屁眼又是一凉,对方竟再次将玻璃浣肠器给插了进来! “他妈的!屁股里装了这么多恶心东西,给我多洗几次吧……洗到真正拉光为止!” 石冰兰颤声惊叫,整个人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可是不管她哭闹也好,恳求也好,挣扎也好,对方还是又一次将满满的液体强行灌入了她的肛门。 “别浪费时间了,接着爬!” 喝声再次响起,同时那种翻江倒海般的便意又涌了上来。 她只能羞耻的流着泪,勉力撑起身躯又向上攀爬。夹住腿间的电动阳具,忍住直肠内的痛苦翻腾,用尽全身力气才将一条腿迈上了台阶。 然后是另一条腿……然后是下一级台阶…… 不知不觉间,视线开始模糊了,头脑里也一片空白,只有那邪恶恐怖的笑声在耳边不停回响。 一级,一级,又一级…… 胸前丰满的双乳痛的不住颤抖,两粒扣上乳环的奶头坚硬突起,创口已经完全迸裂了,血珠子又一丝丝渗了出来。 四肢很快就无力了,鼓胀的大肚皮沉重的坠到了地面,在倾斜的楼梯上狼狈之极的缓缓拖动,就像是拖着个累赘的麻袋般,摩擦着每一级的台阶。 曾经英姿飒爽的女刑警队长,就这样耻辱的赤裸着身体,凄惨万状的一步步爬行,直到她再次忍不住,哭叫着将体内的污浊喷薄而出。 然后是再一次的浣肠,再一次的喷出……二十多级的台阶,原来竟是如此的漫长,仿佛永远也爬不完。 每一次浣肠都带来肉体和精神的最大痛苦,然而释放之后却产生越来越强烈的快意。渐渐的,她已分不清什么才是痛苦,什么才是快乐,只感到全身上下仿佛都燃起了灼热的火焰,欲望的潮水卷起一波波惊涛骇浪,将她整个人完全吞噬。 也许痛苦的极限就是快乐,快乐的极限也就是痛苦……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石冰兰完全崩溃了,声嘶力竭的啼哭着,受虐的身体无可就药的达到了绝顶高潮,并且在泄身的同时失控般撒出了大量淡黄色的尿液,把赤裸的屁股和大腿全都打湿了。 “哈哈哈,不要脸的骚货!我早就说了,奶子大的女人都是淫荡的母狗!全都是母狗……” 一直跟在旁边的阿威看的热血沸腾,狂笑着拿起网球拍狠狠的打下去,直把石冰兰打的疯了一样的哀嚎哭叫,不得不手足并用的又爬了起来。 眼泪,汗水,鲜血,尿水,淫汁,还有屁眼里溢出的淡淡稀屎……所有这些都沿着楼梯一路洒下,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湿痕…… 等到二十多级台阶终于爬完,跌跌撞撞的爬进了新房后,体力严重透支的女刑警队长再也支持不住了,眼前一黑,筋疲力尽的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昏迷中逐渐恢复了知觉,晕沉沉中只感觉自己仿佛躺在柔软的云端里,有只大手拧着热毛巾细心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嗯……” 她不禁迷糊的呻吟了一声,全身酸痛之处都得到了放松,烫烫的很是舒服。 “你醒啦,冰奴……”嘶哑的语声凑在耳边吃吃笑,“瞧你,身上搞的这么脏,让主人帮你擦一擦吧……先擦干净身子,然后我们再正式洞房,好不好?” 这声音令石冰兰完全清醒了,睁开眼来,首先跃入视线的是天花板上镶嵌的光亮大镜子。 镜子里映照着一张高级席梦思双人床,床单和被子都是喜气洋洋的鲜红色,枕头还用绣有鸳鸯戏水图案的套子包着,充满了婚礼特有的气氛。全裸的自己就这样一丝不挂的躺在大床上,圆鼓鼓的肚腹醒目隆起,动也不动的任凭身旁的男人用热毛巾擦身。 再往旁边看看,她突然张口惊呼! 只见墙上并排挂着两张巨大的照片,一张是自己身披婚纱,和余新并肩而立的新婚彩照;另一张却是黑白的头像,赫然是已逝丈夫苏忠平的遗像! “怎么样,这是我特意帮你布置好的!”阿威不怀好意的调侃道,“让你的前任丈夫和现任丈夫一起亲眼目睹你跟我洞房,这样才最有纪念意义……” “快把我丈夫的遗像拿走……我不想让他看到……不想……” 石冰兰泪如泉涌的哭喊,结婚照也就罢了,毕竟和余新没有任何感情;但是要在刻骨铭心挚爱的先夫遗像面前和色魔交媾,这实在令她感到无地自容的羞愧和悲哀。 “怎么能拿走呢?这个机会我已经等待很久了哦!”阿威阴恻恻的怪笑,“我不但要在你新房的婚床上干你,而且还要……嘿嘿嘿!” 他故作神秘的笑着,亮出了一大块雪白清洁的手帕,整整齐齐的铺在了枕头上,然后抬起女刑警队长的双腿,把枕头塞到了她的屁股下面。 石冰兰惊愕的连哭声都顿住了。这是在干什么?看起来倒像是电影里拍的洞房夜检查落红,但自己早就已经不是处女了呀! “能在新婚之夜给自己的女人开苞,那种感觉最爽不过了,只可惜被你的死鬼丈夫抢先了一步……” 阿威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但跟着又双眼发亮激动万分。 “不过还好,你后面的处女还是完整无缺的,就让我替你的肛门落红,作为这次别出心裁婚礼的最后纪念吧!” 说完他使劲扒开那两个肉感十足的臀丘,雪白的臀沟里,淡褐色的菊花蕾在多次浣肠后已微微有些红肿,四周沾满了亮晶晶的水珠,正在紧张的微微蠕动。 石冰兰的心一直沉到脚底,这才惊觉自己的肛门里滑腻腻的很是麻痒,显然刚才对方不单洗干净了里面的秽物,还给自己抹上了润滑油。 “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冰奴……这是你身上最后一个处女地,我要你用最隆重的方式奉献给我!” 他兴奋的连声调都变了,跪坐到她的两腿之间,握住自己胯下那根青筋毕露的可怖肉棒,迫不及待的抵到了那紧缩可爱的屁眼上。 “不、不要……呜呜呜……主人!求求你不要动那里……你肏冰奴的前面吧……求你……” 女刑警队长魂飞魄散,拼命扭动着丰满的屁股想要挣脱。虽然她早已见惯楚倩和姐姐被肛交的场面,但轮到自己时却仍然感到无比的恐惧。 “前面也要,后面也不能放过!你的奶子,你的大腿,你的屁股……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属于我的!” 沉喝声中,粗大的龟头一点点撑开了窄小的肛门,周围那些密密的褶皱被一点点打开,小小的圆洞逐渐被撑成了原来的数倍大,露出了里面鲜红色的肛肉。 然后猛然向前一送! “啊啊——” 今夜最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石冰兰痛的俏脸完全扭曲,只感到一根粗硬的家伙猛的刺穿了自己的肛门,一种撕裂般的痛楚火烧一样袭击着身体,巨大的疼痛使她一瞬间仿佛全身都麻木了。 “终于得到你屁眼的处女了……哈哈哈……” 阿威简直爽的无以复加,全身的血液全都沸腾了起来,充分享受着这处女肛门的紧凑和温暖,把肉棒继续毫不留情的一捅到底。 “停下来……呜呜……痛……啊……快拿出去……” 女刑警队长失去控制般大声哭喊,本能的左右晃动臀丘挣扎起来,只觉得那根可怕的硬物完全插进了自己的屁股里,直肠内那种难以形容的火辣涨痛使她几乎痛昏了。 “感觉……如何呀?跟你……第一次结婚相比较……哪一次开苞的感觉……更难忘呀?” 阿威痛快淋漓的狞笑着,审视着身下美女那写满痛苦屈辱的俏脸,听着她嘴里发出的悲惨的哭泣哀求,心里充满了强烈的征服感。 “F市第一警花?呸,你只是头下贱的母狗!天生下来就是给我操的……瞧瞧你这个淫荡的大肚皮,真他妈的下贱……” 他一边肆意羞辱着她,一边伸掌拍打着她高高隆起的光裸小腹。怀孕五六个月的雪白肚皮圆的跟球一样了,被拍打的发出沉闷厚实的“啪啪”声。 “饶了我吧……冰奴知错了……呜呜……冰奴天生就是给主人操的……天生就是主人的母狗……” 石冰兰呼天抢地的哭叫着,一种被彻底奸污的羞耻感占据了全部意识。她彻底放弃了最后一点抵抗的念头,放松了身体承受着对方的一波波冲击。几丝鲜血顺着被撕裂的肉洞缓缓流淌出来,染红了洁白的手帕。 “冰奴是母狗……啊啊……饶了冰奴吧……” 她不断的摇着头,在男人猛烈有力的抽插下无助的哭泣尖叫,胸前那两颗丰满无比的肥硕肉团被撞击的剧烈弹跳,圆滚滚的大肚皮也跟着上下乱颤,晃出了一道道眼花缭乱的性感抛物线。 阿威尽情欣赏着这副香艳场面,双眼兴奋的冒出火来,操纵肉棒在她紧密的直肠里高速进出,令她丰满的大奶子和凸起的小腹一起摇晃出更大的幅度。 极度的愉悦中,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十三岁那年看到的情景,母亲赤裸的乳房在情夫的抽送下抖动,从那时候起,他就疯狂迷恋上了巨乳;他就一直在渴望着、寻找着、期待着一个最完美的巨乳凌虐对象。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这个正在胯下哭嚎的美女就是自己寻觅已久的目标,在她那对最丰满也最完美的大奶子上,不仅可以充分发泄出自己最粗暴的欲望,也寄托着过早失落的母爱和童年最凄美的梦想! “冰奴……老子要干死你!干死你……” 阿威激动的狂喊,俯下身压到了女刑警队长成熟诱人的肉体上,压住了她硕大而柔软的乳房,压住了她高高突起的肚皮,狂风暴雨般亲吻着她的红唇。 “主人……唔唔……” 石冰兰似乎也彻底失去了自我,迷乱的跟他接起了热吻,浑圆的屁股开始主动扭摆起来配合对方的奸淫,整个样子显得无比凄美、妖冶和性感。 床板咯吱咯吱的狂响,一个剽悍可怕的恶魔和一个怀孕的巨乳女警疯狂的肢体纠缠,浑然不觉光阴的流逝…… 好长一段时间后,喘息声和哭喊声才蓦然达到颠峰,阿威的快感终于高涨到了极限,吼叫着紧紧抓住掌中两颗雪白肥嫩的超级肉弹,阳具弹跳着射出了所有的精华! “啊啊——” 一股滚烫的精液在女刑警队长的肛门里轰然爆发,她也长长的哭叫起来,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前面的肉缝里狂涌出大量的汁水,像是喷泉般洒在了鲜红喜庆的床单上。 足足半分钟后,阿威才拔出自己软化下去的阳物,意犹未足的搂着怀里的美女躺了下来。她正失神般的喘息着,仿佛还在回味着高潮的余韵。 灯光下,她的两条大腿无力的左右耷拉开,雪白的双臀间,那纤细秀气的屁眼已经完全撕裂了,变成了一个泥泞不堪、红肿外翻的洞孔,大量粘稠白浊的液体夹杂着血丝从里面倒流了出来,看上去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凌晨五点钟,黎明之前最后的黑暗。 一辆高级轿车在夜色下疾驰。 车内,阿威坐在驾驶座上脚踩油门,旁边坐着的是重新穿好了婚纱的石冰兰。她呆呆的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一言不发。 “……我在桌上留下了医院的病历,上面写着你体检的结果是HIV(艾滋病)阳性!当然,这是伪造的……” “等姓余的醒过来后看到这份病历,再加上你亲笔写的告别留言,就会以为你是新婚夜良心发现,无颜面对他才自己离家出走的,并且永远不想再见到任何熟人了……” “余新这个人我最了解不过了,最多只会可惜到嘴的肥肉又丢了,绝不可能花上时间精力去到处寻找你……这样的安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只要不出意外,不会有人怀疑你为何失踪啦,哈哈……” 阿威得意的怪笑着,一只手把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插在石冰兰洁白的敞蓬裙里,放在她的大腿上揉捏着细腻嫩滑的肌肤。 “从今以后,你就永远是我的大奶性奴了,嘿嘿嘿……” 他说的兴高采烈,手掌又继续向大腿根部推进。 女刑警队长忽然身躯一震,隔着裙子按住了他的手。 “嗯?” 阿威不满的冷哼一声,正要发火,斜眼却见石冰兰俏脸晕红,咬着嘴唇从裙里捧出自己的手,拉到了她高耸的胸脯上。 “嘿,骚货,这么喜欢我捏你的大奶奶?” 阿威这才释然,淫笑着探手钻进婚纱领口里,玩弄起了那对半裸着的饱满雪白的巨乳。 “冰奴的大奶奶……本来就是……为了取悦主人才长的……” 女刑警队长断断续续的回答,满脸发烫似火,两粒穿着乳环的奶头被男人的手指夹住捻弄,没两下就发硬挺立了起来。 “哈哈……” 阿威被奉承的飘飘然,愉快的玩弄着掌中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乳肉。 “嗯嗯……用力一点……用力……” 石冰兰不堪挑逗般呻吟着,竟自动将婚纱褪下,让赤裸的双乳完全暴露出来,然后按着对方的手掌使劲揉弄自己硕大无比的丰满肉球,仿佛还嫌他不够用力。 阿威原本只是想过个手瘾就算,没料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热烈,不由自主的也怦然心动,胯下的阳物又雄风大振的撑起了裤裆。 ——真是受不了啊,要不是为了快点赶回去,真想现在就先把这骚货给就地正法了…… 心里这样感叹着,右臂自然而然的揽住身边美女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扳向自己。 用不着再发出命令,女刑警队长已经柔顺的倒了过来,脸颊贴着他的膝盖,轻轻拉开裤链掏出早已勃起的粗长肉棒,埋下头去认真的套弄吸吮了起来。 阿威舒服的直哼哼,一边享用着销魂的唇舌服务,一边努力驾驶着车子。幸好现在天还没亮,路面上几乎没有车辆往来,倒也不需要太过在意。 远远望去,轿车行驶的轨迹是歪歪扭扭的,飞快的穿过城市驶向郊外。 *************** 凌晨五点二十五分,轿车已经开到了郊外僻静的小路上。 秀发散乱的石冰兰吐出口中刚发射完的肉棒,毫不犹豫的将最后一口精液咽了下去,并用香舌将棒身的每一寸都清理干净了,然后才小心的放回了裤裆。 “很好,冰奴……只要你都这样驯服听话,以后性奴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很开心的,哈哈……” 阿威满意的夸奖了几句,石冰兰却只是默默的听着,慢慢的将婚纱重新穿好。 又行驶了十多分钟后,轿车终于在一栋孤零零的欧式小洋房前停了下来。 “叭叭……叭叭……” 阿威熄火的同时按了几下喇叭,发出响亮的声音,然后才开门下车。 女刑警队长动作迟缓的从另一边下了车,脚步刚站稳,双眼就直愣愣的瞪住了前方。 小洋房的门打开了,姐姐熟悉的身影跃入视线。她光着身子,像是头迎接主人的宠物狗般趴在门口,嘴里还叼着一双拖鞋。 “小冰!” 看到妹妹跟着主人一起回来,女护士长惊喜的叫了一声,拖鞋啪嗒的落地。 “姐姐……” 石冰兰热泪盈眶,捂着肚子脚步蹒跚的迎了上去。 她想要扶起姐姐,然而石香兰却如梦初醒,仿佛犯了大错般惊惶的低头将拖鞋叼起,用恐惧而哀求的眼光望着她身后的男人。 阿威哈哈大笑,走上来取下拖鞋,摸了摸女护士长的头道:“今天算啦!你们姐妹再次重复的好日子,我就饶了你这一次……” “谢谢主人!” 石香兰流出了喜悦的眼泪,抽泣着趴低到阿威脚边,热烈亲吻着他的皮鞋鞋面。那种驯服、依恋和全心全意讨好的样子,就算是真正向主人摇尾乞怜的狗也都不过如此。 女刑警队长只觉得全身发冷,头脑一阵眩晕。很明显姐姐的奴性又加深了,不单只变成了最彻底的温驯奴隶,甚至这种奴性还被深深的植入了大脑,成为潜意识里的一种本能。 “小冰,你怎么还站着那里?”姐姐忽然转头望着她低声道,“没有主人的许可,我们在他面前都应该是这种姿势……” “我……” 石冰兰声音发颤,面青唇白,贝齿紧咬住下唇。 “你如何?”阿威冷冷的逼视着她。 “我……冰奴……知道了……” 她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也缓缓的趴到了阿威面前,低下头去舔着他另一只皮鞋。 “哈哈哈……乖!” 阿威忍不住仰天狂笑,看着这对美丽的姐妹花一左一右俯伏身前,各自屈服的舔着自己的一只皮鞋,那种油然而生的征服感真是让他太幸福了。 等姐妹俩将皮鞋舔的油光滑亮后,他才心满意足的叫她们停下。 “香奴,带你妹妹一起进去吧。再找点药给她擦擦肛门,伤口记得消炎一下,免得化脓了……” 石香兰答应了,这才和妹妹一道站起,心疼的想要检看她的伤势。 “姐姐……我自己来就好……” 女刑警队长脸红了,紧张的抓住裙摆不让她掀开。 “哈,冰奴你还害羞什么啊?”阿威淫笑着命令道,“就在这里把衣服脱光吧,这身劳什子也该扔掉了……以后在屋内你身上是不准有任何布片的,除非是我需要你表演警服诱惑或者是内衣秀,哈哈……” 刚兴致勃勃的说到这里,石冰兰脸上忽然变色,像是见鬼般盯着他身后惊呼道:“余新!你……你怎么来了?” 阿威一怔,愕然回头望去,后面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 就在这一刹那,女刑警队长猛然冲上两步,举头狠狠的撞中了他的腹部,把他整个人都撞的跌了出去,一屁股摔倒在地。 “反了你!” 嘴里发出暴跳如雷的怒喝声,阿威正要忍痛翻身跃起,只见石冰兰飞快的撕开了自己敞蓬裙,赫然从里层的褶皱夹缝里抽出了一柄精巧的小手枪。 “啊!” 阿威吃惊的目瞪口呆,只听卡嚓一响,枪已上膛瞄向了自己。 “小冰你干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石香兰惊叫着张臂抱住妹妹,枪口霎时歪斜了。 ——砰! 响亮的枪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阿威长声惨呼,左大腿上已经中了一弹,裤子上溢出了血迹。 他反应极快,立刻用尽全力骨碌碌的滚了出去,一连滚出了五六米远。 “不能这样!小冰……你不能这样……” “别拦着我,姐姐……我要杀了这个恶魔!杀了他……” 身后传来姐妹俩激动的争执声,一时间相持不下。 阿威半秒也不敢耽搁,赶忙跳起身捂住流血的左腿,一瘸一拐的亡命奔逃。 “对不起了,姐姐!” 石冰兰情急之下使出格斗技巧摔倒了姐姐,拎着枪快步追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下,两条相距十多米远的人影一前一后的狂奔,但是都跑的跌跌撞撞快不起来。前面的人是腿部有伤,后面的人却是怀有身孕,速度都受到了影响,谁也没法改变彼此间的距离。 “站住!恶魔……你给我站住!” 女刑警队长悲愤的连声喝叱,由于手枪的子弹打不了那么远,她只能不顾一切的奋力奔跑。尽管每踏出一步都引起小腹里的一下痉挛抽搐,疼痛的她冷汗直冒,但她却还是咬紧牙关拼命强撑。 强劲的夜风迎面吹拂,发出呼呼的轻响声,仿佛也在为这坚强的美女而叹息。 曾几何时,她的脚步是那样的轻快敏捷,身手是那样的矫健了得,可是现在呢,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多么可笑,多么笨拙。粗重的身躯根本就不听使唤,随着踉跄的奔跑步伐,两个丰满到极点的巨乳和一个圆滚滚的大肚皮,都在婚纱里上下突突乱跳,狼狈的令人不忍卒睹。 ——坚持下去……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石冰兰靠着强烈的信念支撑,竟用惊人的意志力强行忍耐住了痛苦,自始至终都没有拉下和对方距离。 约莫追出了一里路后,双方都已几近力竭,脚步越来越缓慢。 转了个弯后,眼前出现了一栋尚未竣工的八层高楼。只刚刚搭建好楼层的骨架,水泥和砖块铺的到处都是。 大概是慌不择路,阿威竟出人意料的冲了过去,沿着楼梯一路跑向最高层。 石冰兰反而松了口气,手捂着腹部停了下来,急促的喘息了好一会儿。 等体力稍微恢复后,她才握紧手枪,蹒跚而坚定的登上楼梯。 经过每一层楼她都极其警惕,防备色魔突然从某个暗处发难。好在一路上并没有任何可供掩身之处,就算想躲都无从躲起,更不用提偷袭了。 顺着楼梯上的点点血迹,石冰兰很快就来到了顶楼的天台,逼近了已经陷入困境的对手! 满天星光下,那熟悉的身影一步步的后退着,面具后的双眼闪动着野兽般的凶狠光芒。 “冰奴!你……你有种……有种……” 女刑警队长脸罩寒霜,走到离他四米远的地方站定,乌黑的枪口稳稳的对准了他。 “没想到吧?恶魔!我这敞蓬裙是特殊定做的,皱褶的夹层里缝着个小布袋,从一开始就多藏着一支枪!” “原来是这样!”阿威似乎这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你耍我!原来你根本就没打算投降……” “我说过,我永远也不会投降的!” 石冰兰斩钉截铁的说,这一瞬间,她仿佛又完全恢复成过去的“F市第一警花” 了,那种软弱、悲惨、羞辱和哭泣的样子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凛然的神色,眸子清冷威严的令人不敢逼视。 “我忍受这么多屈辱任你折磨,都是为了重新再见到姐姐!只有见到姐姐,我才能想法救她,而她也将会是指证你罪行的最好证人!” 阿威恶狠狠的瞪着她,低沉着嗓音道:“我低估了你……太低估了你……” 女刑警队长一声冷笑,掷地有声的发出了复仇之音。 “认输吧!色魔……现在我要把这句话还给你了,认输吧!你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 阿威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忽然像神经病般咯咯怪笑。 “你真的这么狠心吗?冰奴……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无数次合为一体……” “住口!”她愤怒的打断了他,“我不是冰奴,我是石——冰——兰!是刑警队长!是亲手让你接受正义制裁的执法者……” “哈哈哈,但你依然还是我的冰奴!” 他狂笑,“看看你自己身上吧,你的奶头,你的屁眼,你肚里的种子……哪一个没留下我这个主人特有的记号?” 她气的浑身发抖,蓦地里尖叫一声:“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开枪吧,开吧……” 阿威拍着胸膛,摇摇晃晃的向她走去。 “我敢保证,杀掉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女刑警队长退后、怒叱:“胡说八道!如果有可能,我会一万次送你下地狱!” 他恍若不闻,继续向她走去,她继续后退,举枪的右臂在微微颤动。 “别再骗自己了,你心里也很清楚,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石冰兰了……你的生理和心理都已被我彻底改造……你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有种渴望被人征服的欲望,以前只是被你强行压抑住了,而这半年多来我通过各种调教,已经把你潜藏的受虐欲彻底引发了出来…… 冰奴,如果我死了,你会从心底里感到永远的痛苦和空虚,因为再也没有人能像我这样征服你了……“ “住口!你胡说八道,住口!” 她不停的喊着,声音凄厉而羞愧,仿佛真的十分痛苦,需要用声音来掩盖住。 “还有,别忘了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这句话又像当头闷棍敲下,她容色惨淡,身躯摇摇欲坠。 他不着痕迹的将距离拉近:“难道你忍心让孩子一出世就没父亲?你没感觉到,现在肚子在疼了?孩子知道妈妈要杀掉爸爸,正在向你哭诉抗议?” 女刑警队长的神色果然更加痛苦,微微的弯下腰,左手揉着肚子。 “我……我会打掉这个孽种……” “不!”阿威再踏上一步,陡然叫道,“别把孩子打掉!答应我……你可以杀掉我,但是请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请求……” “你……”她似乎心乱如麻。 “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死刑犯人,最后一个要求也都会被允许的……冰奴,把孩子生下来吧,将近六个月的婴儿是已经成型的,请不要谋杀掉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她勉强道:“再说吧……” 话还没说完,阿威狂吼一声,蓦地里飞身直扑了过来。 在他不知不觉的接近下,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只有两米多,又是在出其不意下攻击,若换了平常几乎可以肯定能成功。 可是他还在空中就失去了平衡,忽然别扭的偏向左边,显然是受伤的左腿导致动作变形。 只是这小小的偏差就带来了致命的后果!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接连响起,第一枪就端端正正的打在男人的胸膛上,他的人立刻被强大的冲击力撞飞。 然后是第二枪,第三枪……每一枪都准准的命中了目标! 血花绚丽的溅开,阿威的身体像电影镜头里那样歪歪斜斜的晃动,每中一枪,人就被撞的跄踉倒退一步,但居然并不摔倒。 石冰兰为之骇然,一口气扣动扳机,把所有的子弹都射了出去。 最后一发子弹又是正中胸膛,而男人也退到了平台的最边缘。 “再……见了,冰奴……”他的嘴角涌出大量鲜血,用嘶哑的嗓音倔强的道,“答应……我,留下……我们的…… 孩子!“ 似乎她不答应,他就不肯死! 也不知怎地,石冰兰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男人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充满讽刺的笑意,然后腿脚一软,整个人像倒栽葱般跌出了顶楼。 几秒钟后,楼下传来了重重的物体坠地声。 女刑警队长的心忽然一痛,缓慢吃力的走到了平台边缘,探头向外望去。 夜色下是漆黑的一片,根本看不见楼下的情景。 然而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对方已经被自己当场击毙——别说是从八楼这么高的地方跌落,单是心胸部位中的那两枪,也绝对是致命的,没有任何可能再抢救过来! 风还在呼啸。 她痴痴的站着,良久良久,心里完全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也没有过往亲手击毙罪犯后的那种成就感,有的只是满腔的落寞、凄凉、痛苦和悲哀…… *************** 凌晨六点十分,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四五辆警车停在楼下,二十多个警员在现场紧张的忙碌。 一具男人的尸身静静的卧在血泊中,血肉模糊的躯体上都是弹孔,头颈上罩着个僵尸般的面具,死鱼般睁开的眼睛里仿佛还凝固着那种讽刺的笑容。 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的将面具揭开。 跃入视线的果然是胸科主任郭永坤的面容! “队长,你说的没错,色魔真的是他!” 警官老田抛下面具叹了口气,脸上满是难以形容的表情。有错愕,有感慨,也有佩服。 身穿单薄婚纱、外面披着件警服的石冰兰就站在旁边,默默的凝视着这张面容,百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毫无来由的,泪水突然流了出来。 “队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部下们纷纷围上来关心的询问。 “我没事……没事……” 嘴里这样说,女刑警队长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双手掩面走开了几步,一个人站在墙角无声的哽咽着,肩膀不住的抽动。 干警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所措。 “队长……” 老田搜肠刮肚的想了些话,正要好好安慰一下这位女上司,不料她却又转过了身来,手也已放下。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坚强冷静的俏脸! 尽管还带着泪眼,但是清澈的眸子里已经闪烁着坚定的神采,充满了可以克服一切困难的顽强意志。 “放心吧,我还是石冰兰,还是你们见惯的那个石冰兰!” 她将警服的钮扣系好,挺起丰满的胸膛,泪眼含笑的大声说。这声音既是说给所有部下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仿佛是在认真而骄傲的宣示,她已经完完全全从打击中振作了起来。 干警们也都笑了,爽朗的笑声在四周围回荡。 这时朝阳正好升了起来,暖洋洋的金光照耀着大地,昨夜的黑暗已经永远成为了过去! “……现在是‘F市午间新闻’时间。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着名的心脏手术权威、协和医院胸科主任郭永坤医生三天前因饮酒过量,不慎从一栋八层高的建筑上失足摔下,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幸逝世,年仅四十四岁……一直以来,郭医生都以精湛的医术和良好的医德享誉全市,被他治好的患者不计其数……追悼会上挤满了人,市民们纷纷进献花圈,含泪向这位英年早逝的名医三鞠躬……” 电视屏幕上,女播音员用略带沉重的声调念着新闻稿,画面镜头播放的是追悼会上的情景,然后是记者现场采访。从医院同事到病患者家属,被访问者无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追述着郭医生的种种好处,气氛相当的感人。 “……人们不会忘记,就在两周之前,被当场击毙伏法的变态色魔沈松也是协和医院胸科的医生……同一家医院,同一个科室,却产生了这样两种截然相反的人物。善良与邪恶,慈悲与凶残,都在这里得到了最鲜明的对比……” 镜头逐渐拉近,给了会场上悬挂的黑白照片一个大特写。人像的双眼仿佛依然活着般瞪视着前方,眼神里充满了种说不出的讥诮…… *************** 同一时刻,在F市刑警总局里,正有一场唇枪舌剑上演。 “真相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变态色魔明明不是沈松,怎么你们到现在还不肯承认错误?” 女刑警队长挺着颤巍巍的大肚子,蹒跚着步履气急败坏的闯进了会议室,劈头就是连珠炮般的质问。 组长李天明正和几个专案组成员坐在里面开会,闻言转过头来,皱着眉说:“变态色魔的案子不是早就结案了吗,真凶除了沈松还能是谁?” “不对!”石冰兰提高了嗓音,“沈松是无辜的,郭永坤才是我们一直追捕的色魔!” 李天明不动声色:“哦?不知道石队长如何证明呢?” “还要怎么证明?”石冰兰愤然道,“新婚之夜他闯进我的新房施暴,然后又强行把我掳回他家里,我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抓住机会击毙了他……难道你认为这些都是我杜撰的不成?” 李天明没有回答,竟是给她来了个默认,过了半晌才轻描淡写的说:“石队长,我知道你对郭永坤主任一直都有很深的敌意。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也许会搞错了也不一定……” “你是说我冤枉了好人?”石冰兰双眼圆睁,逼视着在场所有的专案组成员,气极反笑道,“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摆在眼前的事实都不肯相信?” 现场的气氛变的相当尴尬,警员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吭声。 “好吧!就算真的如你所说,那也只能证明郭永坤在当天晚上有犯罪行为,你打死他是‘正当防卫’罢了,并不能证明之前色魔的那些罪行也是他干的呀!”李天明振振有辞的说。 石冰兰一时哑口无言,心里不禁又气又急。 “可惜石队长你没能捉住活口,不然我们倒是可以审问出来……”李天明作惋惜状,“现在,人又死了,直接的证据又找不到,这个就……咳咳……” “对了,我姐姐!”女刑警队长灵机一动,“我姐姐一直都被色魔囚禁在身边,她就是最好的证人!” “我们已经问过你姐姐了,可她只是哭,不管怎么问都死不开口。” 石冰兰心中一阵难受,自从开枪击毙色魔后,姐姐的精神似乎受到了重大打击,到现在还不肯跟自己说话,仿佛眼里已经没有了自己这个妹妹。 她知道,对于奴性深重的姐姐来说,自己已经严重伤了她的心,现在只能想办法慢慢求得她的原谅,然后才能逐步令她的身心恢复正常。 “我用自己的名誉和生命担保,色魔就是郭永坤!” 女刑警队长激动的喊道,但李天明却一挥手,用不容置疑的架式止住了她。 “总之,色魔的案子早就已经结束了,郭永坤的案件是完全不相关的另外一桩!何况,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再毁掉他的名誉吧……这不仅是余局长的指示,也是上面许多头头的意见……” “老李说的对……”旁边有人打起了圆场,帮腔劝说道,“报纸都已经报道过了,如果我们再贸然推翻,等于是自打嘴巴,以后刑警总局的颜面都没地方搁了……” 石冰兰恍然大悟,忍不住怒叱道:“为了保存颜面,你们就可以对真相视若无睹?就可以不顾职业道德和法律的尊严?” “石队长,我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李天明也有些火了,冷笑道,“别忘了你可是在停职审查期间,误伤人命的处分都还没算完,你居然又私自偷拿枪支使用!就算你是局长的侄媳妇,也不能这样无视纪律吧……” “你……你……” 女刑警队长气的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还想说点什么,小腹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有千万根尖针在扎刺。 她痛的额头冷汗直冒,双手捧着肚腹摇摇晃晃的退后了两步,腿脚酸软无力的靠在门边几乎要滑到在地。 “队长!”“队长,你没事吧?” 惊呼声响起,干警们耸然动容,纷纷起身涌上去搀扶她。 “石队长有孕在身,应该是操劳过度了,你们赶紧送她回家休息吧!好好休养几个月,警局里的事用不着她再来操心了。” 这正中李天明的下怀,他巴不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于是假装关心的慰问了两句,然后又发出了变相的逐客令。 “不!我没事!我要……跟你们……说清楚……” 石冰兰忍痛申辩着,但却连话都说不连贯了,眼睁睁的看着部下们遵照李天明的要求,把自己扶出了会议室。 “你们不能…… 赶我走!不能……“ 悲愤的抗议声中,干警们一边七嘴八舌的劝说着女刑警队长,一边半强迫的将她抬到了警局外面,用一辆警用面包车送回了家…… ***************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石冰兰束手无策,始终没法说服警界高层纠正错误,到最后也只能心灰意冷的放弃了。 她费尽千辛万苦,又受尽了非人的屈辱才击毙了真正的色魔,原本以为可以“将功折过”,谁知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刑警总局拒绝承认她立了大功,继续对她进行长期停职的处分,甚至因为她偷拿枪支的缘故,还有可能加重处罚。 这实在太令人齿寒! 惟一还能安慰自己的是,总算亲手报了血海深仇,饮恨而死的前夫苏忠平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而现任丈夫余新也满口答应她,再过一段时间会替她向余局长说情,让她重新回到日常工作中去。 “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 余新常常炫耀般的对她夸海口,但真要行动起来却又消极怠工,显然是并不愿意石冰兰再干刑警这样危险的职业,恨不得把她当成娇贵的金丝雀给养起来。 这个猥琐男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了,新婚之夜醉的跟死猪一样,据他自己说,根本就不知道郭永坤闯入施暴,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塞在屋外庭院的一口枯井里,除了有一点伤风感冒外基本安然无恙,算是逃过了一劫。 事后当他搞清楚当晚发生的惊险遭遇,吓的脸如土色,发抖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那副胆小如鼠的丑态简直令石冰兰鄙夷,打从内心深处瞧不起他。 这样一个好色又胆小,虚荣又浮华的丑陋家伙偏偏成了自己丈夫,女刑警队长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但这毕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现在总不能过河拆桥,利用对方报完仇就一脚踢开,这种事她可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好在这家伙虽然贪恋她的美色,同时对她似乎还有三分敬畏之意,就连石冰兰以怀孕为借口,推辞不肯跟他同房,他居然也都无可奈何的忍了。因此这桩婚姻算是马马虎虎,勉强凑合着总算也能过的下去。 当然,尽管人是和余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内心中却再没有从前和苏忠平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了,那种相亲相爱的甜蜜、家庭特有的温馨,或许都已经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除此之外,另一件令石冰兰心乱如麻的事是她的身孕,现在她怀孕已经五个多月,前几天医院通知说可以作人工流产了,这原本是她期盼已久的时刻,但事到临头却反而犹豫不决起来。 身为女警却怀上了色魔的孽种,这自然是奇耻大辱,但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都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在逐渐的成长,女人与生俱来的母爱天性已经完全发酵了,令她经常产生索性将孩子生下来的强烈冲动。 不过潜意识里的理智却告诉她,若真的产下这个孩子,色魔等于是实现了精神上的某种延续,对自己身心造成的惨痛影响就将永远挥之不去了,自己也许会一辈子走不出心理的阴影。 究竟该怎么办呢?女刑警队长经过犹豫了很久以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去打胎,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老婆,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这天中午她正要去医院,早上就出了门的余新却带着个女人一头闯了回来,嘴里还兴奋的大呼小叫。 石冰兰循声望去,跃入视线的竟是个念念不忘的熟悉身影。 “姐姐!” 她惊喜交集的颤声叫了起来,原来跟着余新一起回来的赫然是姐姐石香兰! “小……小冰!” 姐姐语声哽咽,几步奔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臂,热泪泉涌而出。 “姐姐!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姐姐……” 石冰兰也激动的视线都模糊了,两姐妹搂在一起泣不成声,感觉真是恍如隔世。 “老婆,是我把你姐姐给找来的,费了不少唇舌才说服她呢!”余新在旁边笑嘻嘻的望着,仿佛邀功般得意的道,“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嗯,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女刑警队长抬起泪眼,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这个猥琐男子略有了几分好感。 余新嘿嘿一笑,随手拍了拍她的腰背:“跟你开玩笑啦!咱们是夫妻嘛,还客气什么?而且,看到你们姐妹团聚,我也一样的高兴呢!呵呵呵……” 嘴里说着话,手掌却趁势滑到了她丰满的屁股上,动作十分轻薄。石冰兰正在心神激荡的时候,而且又刚领了他的情,所以也没有去阻止,只顾跟姐姐含泪互诉衷情。 “好啦,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搅了!” 余新见好就收,打了声招呼就知趣的离开了,家里只剩下了姐妹两人。 “对了小冰,姐姐求你一件事……”石香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痛哭着跪了下来,“求你无论如何救救我女儿……救救她……”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呀……” 石冰兰惊愕万分,她知道姐姐已经诞下了色魔的孩子,但不解何以会有这种举动。 于是女护士长断断续续的哭诉了起来,原来那个刚生下三个月的小女婴竟然有先天性的白血病,必须做骨髓移植手术才有救。而要寻找适合的骨髓,只有在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中才有机会找到。但石香兰做了骨髓匹配试验后,检测结果竟是不适用,而作为生父的色魔又已经死亡了,这令她几乎陷入了绝望中。 “现在惟一的希望就是……”石香兰哽咽道,“假如我女儿还有兄弟姐妹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适合的骨髓……” “姐姐你的意思是……” 女刑警队长脸色煞白,颤声道。 “小冰,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播撒的种……姐姐知道你恨他,不愿意生下孽种……但是,姐姐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求你发发慈悲吧……求你……” 石香兰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几乎要给妹妹磕头了。 “姐姐你别这样……快起来,别这样……” 女刑警队长心如刀割,命运为什么总是爱这样捉弄人呢?一次又一次的要自己面对如此痛苦的抉择。 “求你答应我……答应我才起来……”姐姐哭的更厉害了。 “放心吧,姐姐……我当然答应……” 石冰兰强忍内心酸楚,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她已经失手误杀了姐姐的一个孩子,绝不能见死不救,眼看着姐姐的另一个孩子再送命,那样的话就算姐姐将来还能原谅她,自己的良心也将永世不得安宁。 “真的吗?小冰……真的吗?太……太好了……” 女护士长喜极而泣,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了起来,双手紧紧握住了妹妹的手掌。 “姐姐……” 石冰兰也被感染的哭了,然而心情却相当欢畅,感到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沉重负担终于烟消云散。两个人就这样又哭又说了好久,仿佛又回到了儿时亲密无间的光阴…… *************** 从那天起,姐妹俩就和好如初了,彼此之间的隔阂似乎已全部消融。 在姐姐的坚决要求下,女刑警队长终于答应放下自己一心挂念的工作,请了产假在家里休息。石香兰很是高兴,几乎每天都赶过来,以一个专业护士才有的耐心和细致,再加上对亲人的疼爱关怀照顾着自己的妹妹。 石冰兰原本担心自己不去堕胎了,余新一定会激烈反对。出乎意料的是这种情况并未发生,这个男人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一副很看的开的样子。 “这是为了救人嘛……”他总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只要你将来也为我生一个就行了,哈哈……” 女刑警队长开始有种猜不透这个男人的感觉,但不管怎样总是放下了心事,也就安心的在家里休起了产假。 日子如流水般的过去了,她的肚皮也一天比一天大,腰身渐渐粗重如水桶,行动越来越吃力。到后来为了方便照顾,石香兰干脆也搬了过来住下,日夜不停的服侍在她身边。 就这样,姐妹俩都和余新住在了一起,幸好这间寓所的空房间很多,倒也不怕拥挤,人多反而更热闹。 怀胎满十月后,在八月中旬的一天,石冰兰经过十多个小时的痛楚后,在协和医院妇产科里瓜熟蒂落的产下了孩子。和姐姐一样,她生下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婴,见过的护士都赞不绝口,纷纷夸奖说长大了也绝对会是个美人胚子。 更幸运的是,院方经过检测,发现这个婴儿的骨髓完全适用。这个消息令女刑警队长欣慰极了,觉得自己的牺牲真是没有白费,石香兰更是喜悦无限,马上督促院方进行了骨髓移植手术。 老天爷仿佛一路都站在姐妹俩这边了,手术进行的十分顺利,姐姐的孩子很快恢复了健康,并且可以确定将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又过了半个月,姐妹俩各自抱着自己的婴孩出了院,坐在余新特意开来迎接的豪华轿车里,喜意盎然的跟他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