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蒋林在郑雄的办公室到处溜达，想看看这个男人每天都在干什么，但他发现郑雄的生活被打理的一丝不苟。蒋林恹恹地翻了一下桌上的报告，摆弄了一下那些人体生理结构的模型，决定出去找郑雄，就算是远远看着他工作也比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好。 可当他走出办公室，他才发现，偌大的一个医院里，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几个上午刚刚打过招呼的护士们。 “呃…………内个，姐姐，你知道老啊，郑医生去哪里了吗？”蒋林有些害羞的戳了戳一位护士的胳膊。 “呀，这不是郑医生的弟弟嘛，真可爱，还在读高中吧！”那护士看着眼前漂亮的男孩，伸手捏了捏那滑嫩的脸蛋，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蒋林有些不舒服地躲了躲“我已经上大学了，你，你知道郑医生去哪里了嘛？” “啊，郑医生，他好像去检验科了。在五楼。” “郑医生有女朋友吗？”另一个护士看着蒋林要走连忙拉着蒋林问道。 “对啊，郑医生一般都在干嘛啊，他一般去哪里玩啊，每次约他都约不出来。” 护士们围着蒋林不停地问着郑雄的问题，蒋林有些发抖“我…………我不清楚，不好意思，我先我先走了。” 蒋林的心一刻也安不下来，郑雄那么优秀，可是自己………… 蒋林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他因为身体原因很小就被父母抛弃，但是他当时还没有记事，对父母都没什么感情，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每天哭闹着想要得到父母的爱。但是因为身体原因，他总是被别人嘲笑，每次被分到好吃的都会被别的男生抢过去，蒋林每次都是躲在院子里的角落里默默地哭，被那些男生看到了肯定又要骂他娘娘腔什么的。 他与郑雄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十岁的时候，那时郑雄还在读大学。学校有时间就会组织学生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体检什么的。 那天蒋林躲在院子里偷偷抹眼泪，早上阿姨分的蛋糕又被别人抢走了。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去大厅里面，哥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怎么样？”郑雄走过去把墙角的小孩翻了过来，那一瞬间，郑雄的呼吸都凝固住了。 眼前的小人儿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瞪着自己，眼泪刷刷地像不要钱地往下掉，小小的脸蛋上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呈现出一种瓷白色，但是因为哭狠了的原因脸上盖着一层潮红，要不是有人跟他说还差一个小男生他都要以为这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蒋林一听身体检查就慌了，福利院的阿姨告诉过他自己身体的特别之处，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不……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开，呜呜呜你不要过来呜呜呜。”说着便用手推开眼前的人，可能是眼前的人给他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不然蒋林平时决计不敢这样动手动脚的。 “没关系的，不会疼的…………啊！！”郑雄的手都被这孩子挠开了，他有些奇怪，只是检查视力，口腔，抽个血查查血象，各种抗体什么的，这个小孩怎么这么大反应。 郑雄看着眼前的人防御心理太强了，索性坐在了草坪上，等着小孩哭完。蒋林看着面前的人居然坐下来了，突然觉得自己在别人面前哭太丢脸了，努力止住自己的哭声，装作大人的样子抬着脸问道“你，你干嘛啊，不是嗝……不是要你走嗝，走了吗嗝，你怎么这嗝……这么不听话。” 郑雄看着眼前的人红着眼泪打着嗝说话，可爱到不行，努力憋住笑，“你叫什么名字呀？” “蒋嗝……蒋林。” “很好听的名字呢，你喜欢晒太阳吗？” “喜欢啊嗝～” “怪不得你在这里，这里是挺舒服的。” 郑雄就这样不疼不痒的聊着，不一会就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总有小孩害怕抽血，郑雄他们来的时候口袋里都会备这种小糖果来哄小孩。 “我……我嗝，我不要。”蒋林觉得自己太傻了，怎么什么都告诉这个人。 郑雄看着蒋林已经放下对自己的防备了，一把把小孩搂在怀里，把糖塞到蒋林楼里，然后开始给小孩顺着背。蒋林开始挣扎了几下，不过很快觉得舒服的不行，觉得这个人比太阳还要暖和。看着那人手臂上被自己挠出来的伤痕，蒋林有些心虚，抱起那天粗壮的胳膊放在嘴边吹了吹“对不起啊…………呼呼，不疼了不疼了。” 看着小朋友撅起嘴巴吹着热气，郑雄心里软的不行“你乖乖跟我去大厅我就不疼啦！” 之后每次郑雄过来蒋林就会跟在他屁股后面“郑雄哥哥，郑雄哥哥…………”叽叽喳喳的叫着。郑雄也挺喜欢这个小朋友的，还总是会来福利院把蒋林接出去玩。就这样持续了几年，在蒋林16岁那年郑雄交了一个男朋友，但每次出去玩都会带上蒋林。 “郑雄，每次我们出去玩为什么都要带上那个小屁孩啊！” “他一个人在那里挺可怜的，而且每次都会下午把他送回去的，又没有打扰到我们。”说着便吻上了床上的人，但是脑子里却浮现出那张白净的娃娃脸。 “郑雄哈啊～～你在想什么啊今天。”床上的人跪趴着双手掰开臀瓣，露出那正在流水的粉嫩的肉穴。 郑雄好紧赶走了脑子里的东西，扶住自己的大鸡吧在骚屁眼上按摩画着圈“在想你今天晚上能有多骚。” 蒋林每天就盼着见到郑雄，不过已经好几天郑雄都没来了，他每天就蔫蔫地坐在院子门口，等着郑雄过来。他这天等着等着突然想上厕所，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郑雄和他的男朋友靠着车门唇舌相接地亲吻着，蒋林清楚的看到那男生的舌头伸进了郑雄的口腔中，疯狂的搅动起来。 现在正值上午，阳光撒在身上温暖的不行，但是蒋林却觉得浑身阴冷无比，他的心有些抽痛。他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郑雄用余光看到了他，连忙推开身上的人。 “蒋林，今天带你去吃好吃的。”说着便过来牵仍然定在那里的人。 蒋林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手“郑雄哥哥，你好久都没有来了呢。” “抱歉啊蒋林，这几天学校有些忙，今天哥哥好好补偿你。”其实没什么忙的，学业方面郑雄一直都是无压力排在前面，只是他男朋友这几天换着法子不让他来福利院。 “快上车吧小屁孩，饿死我了要。”郑雄男朋友扶着腰坐上了副驾驶。 这一天结束的有些晚，郑雄好像真的要补偿他一样，带他去了好多地方，蒋林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晚上郑雄先送他男朋友回了寝室，郑雄一个人在外面住，他看已经快十一点了，开车去福利院大概得十二点才能到，就问蒋林要不要去他家住一晚，蒋林的头像装了发条一样动个不停。 郑雄摸了摸他的头，给福利院的阿姨打了个电话。阿姨对郑雄这个人很放心，让蒋林接了电话交代了几句就同意了。 蒋林欢天喜地地到了郑雄的家里。 “郑雄哥哥，你一个人住啊，好大的房子啊，不会觉得恐怖吗，一个人住都没人讲话…………” 郑雄给他倒了杯水，听着小孩叽叽喳喳讲个不停，笑了笑“不是有你在讲话嘛！” 说着便去给蒋林找换洗的衣服。蒋林这几年被郑雄喂得身上总算是有些肉，不过因为骨架子小，还是比同龄男神要瘦小一些。 “这些衣服是好几年前的，不过都是干净的，内裤也是新的，浴室在那边，你快去洗澡，明天早上还要早起送你回去呢。”说着便走进了另一间浴室。 蒋林看着高大的背影有些脸红心跳，他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想着早上看到的那一幕，下身开始有了反应，他被吓的快要跳起来了，赶紧在心里念着清心咒，他看着镜子里脸红到脖子的人，做出了一个决定。 郑雄躺在床上看着书，突然想到没有给蒋林铺好客房。刚放下书，房间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蒋林的头发上还滴着水，只穿着一件上衣，衣摆把蒋林的大腿遮住了一半，下面蒋林什么都没穿，两条又细又白的腿光光地荡在外面。 “郑雄哥哥，内裤和裤子都太大了不停的往下垮…………” 后面说的些什么郑雄都没有听见，听到那软软糯糯的郑雄哥哥四个字时，他的血液就开始沸腾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然后四肢撑着床慢慢向自己面前爬过来。 衣领太大了，里面的春色郑雄看得一清二楚，粉嫩的两个乳头硬挺挺地矗立在空气中，屁股上的衣服因为跪爬的原因全部都落在了腰上，两个滚圆粉嫩的臀瓣让郑雄想上去咬一口。 “郑雄哥哥…………”不知什么时候蒋林已经爬到郑雄面前了，郑雄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张绯红的娃娃脸，这是郑雄平生第一次有些失措。 突然嘴唇上一热，一个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郑雄的大鸡吧一下子又全部勃起啊，嘴唇上滑动着一个湿润温热的舌头，郑雄有些呆住了，不知道怎么松开了牙齿，一个柔软的舌头伸了进来，像小猫一样划过自己的舌头，不停的舔舐着。 郑雄抓紧床单，努力克制住自己，猛的一把推开已经攀上自己的蒋林，背对着蒋林坐在床边，空气都快要凝固了。 蒋林看着阴沉的背影，伸出手，有些颤抖地说“郑雄哥哥…………” “蒋林，出去。”还没说完就被郑雄打断了。 “郑雄哥哥，我” “出去，把衣服穿好，不要让我在说第二遍。”郑雄的语气冷的厉害，蒋林有些害怕，他出去把衣服穿好，静静地坐在客厅中，他有些后悔刚刚的决定，郑雄哥哥刚刚真的好凶啊，不过刚刚真的好舒服，蒋林红着脸回味着，他摩擦了一下双腿，唔……下面好痒啊。 “蒋林，换鞋子。” 蒋林抬头看着一张黑脸的郑雄，有些懵，换鞋？！？！ 郑雄已经走到门口，穿戴收拾好，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穿鞋，快点。”说完便打开门，去外面站着。 蒋林看着门口黑洞洞的楼道，浑身像堕入了冰窖，他带着哭腔的说“郑雄哥哥…………郑雄哥哥…………” 没有人回应他，他在沙发上坐了不知道多久，门口依然没有动静，郑雄仍然在外面等着他。蒋林有些失力，跌跌撞撞的换好鞋子，跟着郑雄上了车。 一路上，郑雄都盯着前方，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蒋林在旁边默默的掉着眼泪，时不时抽泣一下说着对不起。郑雄的手扣紧方向盘，脸黑的更厉害。 到了福利院门口，郑雄留蒋林一个人在车上，自己下去打了个电话。 “阿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家里突然有点事，就把蒋林送回来了，您现在能开一下门吗？” 蒋林在车里听的一清二楚，哭的更加厉害。阿姨开门就看见蒋林快要哭断气了，连忙问怎么了，看着蒋林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小声地说是不是郑雄欺负你了。蒋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哭，一个劲的摇头。 郑雄看着瘦小的身影越走越远，心里压抑得不行。他回到车里，狠狠地锤了一把方向盘，刚刚自己在干什么，对方才十六岁啊。回想着刚刚蒋林在车上哭着说对不起，郑雄的心还在抽痛着，他好几次都找把蒋林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但…………他不行，他怕自己会失控。 蒋林回到福利院后，郑雄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蒋林一开始以为郑雄是生自己的气了，可是过了好几天后他开始害怕起来，他去找阿姨要郑雄的电话，却被告知对方已经出国了。蒋林整个人都像抽了魂一样，心碎了一地。每天晚上，蒋林都会抱着那天他穿回来的郑雄的衣服默默地流着眼泪。 有天他在路上看到了郑雄的男朋友，像看到了希望一样连忙跑过去问郑雄哥哥在哪里。 “郑雄？！他老早就跟我分手了，他这个人太奇怪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不怎么上心，没次约会都要带上你，还突然分手然后就出国了…………” 那人噼里啪啦吐槽了一堆，蒋林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的郑雄哥哥真的找不到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蒋林的伤口伤的太深，他只有把他埋到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以为这样就会慢慢好起来的，但每次他看到那一套衣服，他还是会撕心裂肺地痛上一次。每次想把衣服扔掉，最后都会拿回来叠好放在枕头底下。 蒋林在高中除了学习什么也不干，他只埋头学习，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去想郑雄。 18岁的时候，蒋林突然看到一个新闻“医学界高材生郑雄回国入职…………” 蒋林看到郑雄两个字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跳了起来，上网查了那一家医院在哪里，然后立马上网把自己的第一志愿改了一下。 以他的成绩，报别的城市的学校可以选择一个很好的专业，但是郑雄的那个城市，这个成绩就是一般中的一般。福利院的阿姨很奇怪，明明可以选一个更好的怎么就…………蒋林什么也没说，笑着跟阿姨道别就去学校报道了。 蒋林到了城市后只知道郑雄工作的医院，所以他一有时间就去医院门口蹲守，但其实蒋林除开上课和兼职，能去医院蹲守的时间不多，一连好几个礼拜都没有等到人。要不是宿舍楼有门禁，蒋林恨不得在医院门口蹲一晚上。 这天晚上，蒋林看着时间快要差不多了，现在跑回去的话应该能赶上门禁点，突然，他看见医院门口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郑雄哥哥！” 郑雄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扭了扭脖子，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一出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回头一看，长开了的脸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惊艳，几年不见的孩子长高了不少但看着还是清瘦的不行，略微有些长的头发把那双大眼睛遮住了些，但是迎着那双炽热的目光郑雄感觉对方还是那个一直以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郑雄哥哥的小家伙。 “蒋林？？你，你怎么来这里的？”郑雄有些惊讶，心里还泛着一丝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兴奋。 “郑雄哥哥还记得我啊，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啦！”蒋林笑嘻嘻地朝他走过来。 郑雄退后了几步扶住太阳穴“蒋林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干什么，我送你回去。” 蒋林跟着郑雄上了车，虽然看到郑雄后退有些心疼，但是他还是跟开心，郑雄哥哥还是关心他的。 “你住哪？” “工大。郑雄哥哥你还在生气吗，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也不给我打电话。” “没有生气，把安全带系好。” 蒋林端坐着，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前方，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 郑雄看了他好一会，蒋林还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前方，男人叹了口气，转身去给他系安全带。 吧唧一声，蒋林快速在郑雄嘴巴上亲了一口。郑雄条件反射地掐住蒋林的下巴。 “唔……疼，郑雄哥哥好疼。”郑雄回过神来赶紧送来手撇过头“抱歉……蒋林下次不要…………” “郑雄哥哥，我喜欢你哦”蒋林没等郑雄说完就打断了他“很早很早就喜欢上了哦，郑雄哥哥现在交了男朋友吗，应该没有吧，不然你应该会赶我下车，就像三年前那样。” “那天晚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蒋林看郑雄没有解释下去也没有再追问，但他很确定郑雄现在没有男朋友，这点让他很开心。 “郑雄哥哥，今天晚上去你家好吗，寝室现在进不去了。” “你说什么？”郑雄猛的把车停在了路边“…………我去酒店给你开一间房，你明天早上早点回学校。” 郑雄刚想转动方向盘就被蒋林一把握住了“然后呢，郑雄哥哥又要去那里，换一个地方工作吗？像上次那样走的远远的吗。” 郑雄看着那双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又些心疼，不过很快蒋林放开了手，咧开嘴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药片塞进口里。郑雄扯开他的手，还是晚了一步，药片说着食管进入到胃里。 这是蒋林省吃俭用才搞到的烈性春药，他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的，他现在就在赌，他的郑雄哥哥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他的位置。 “你干嘛，快吐出来，蒋林你疯了，乱吃什么东西。” “郑雄哥哥，唔……他们说这个药性很快的…………嗯哈，郑雄哥哥，那天亲你亲的真的很舒服呢～哈啊…………郑雄哥哥…～” 看着副驾驶上的人脸开始慢慢变红，不停的扭动着身躯扯着自己的衣服，郑雄的脸阴的不行，猛的踩下油门往家里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