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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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全程楚明河奋力挣扎着,但在最后一刻时身子抽搐得也厉害。 白玉软摘下眼罩和口球,贴上他的身子,极近距离看他。 “这几日楚大将军过得如何啊,可比军营里的惩罚有意思多了吧。” “…”没说话,只是静静看她。 “莫不是傻了吧?”她连忙起身将他抬起来扔进浴盆,用凉水浇了浇脑袋。 “放…我…出去。”楚明河声音沙哑,用较小的声音开口道。 “这简单,你只需发誓永远效忠于鬼尊,便可自由。” “…”又不说话。 “看来咱们楚大将军只能继续待在这暗无天日的笼子里了。”她本想离开却又转身看向他,“难道你不想为你战场上死去的弟兄报仇吗?” 听此,楚明河眼眸忽然就亮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莫非她想! 说来,他一个堂堂镇国大将军,竟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笑。 他本是想在那几天黑暗日子里或者待他假意投诚后离开她的爪牙时了结自己,可是她却说,会让自己报仇血恨,名利双归,并且还要他当冥渊国的大将军?! 不得不说,鬼尊不愧为鬼尊,蛊惑人心的法子可真多。 鬼尊寝宫内,白玉软扯谎说楚明河终于想好要归顺自己,并且要当大将军。 他今日不说,也不代表他以后不会说嘛,先稳定下牧云亭的心。 “所以,明河他应下了?”牧云亭惊呼道。 “是,不过他现在还是侍从。” “能带兵打仗,属下想明河已经知足了。”从他表情看来,是真的为楚明河高兴。 “不提他了,说说你吧。” “我?” “今日叫你前来,不仅仅是因为楚明河的事。” “那是…”牧云亭疑惑道。 “今日起你便是本尊的护法了,但这护法,也是重仪式感的。”她说着逐渐靠近牧云亭,“云亭想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牧云亭看这日思夜想的面容就近在咫尺,忍不住喉结动了动。 白玉软吻住他的唇,趁舌头进入时偷偷送入一丝带毒的灵气。 待日后楚明河当上冥渊的大将军,深殿院里的主人,这牧云亭说不准会不会争风吃醋,以防止意外发生,她在他内腑藏入蛊毒。 “尊主您…”牧云亭微微睁大双眼,一时间呼吸急促。 “怎么样,喜欢吗?”白玉软笑着说, “你还想要什么?想要什么那本尊都赏赐给你。” “属下,想要白玉软。”他毫不羞涩地说。 “想要本尊?那便赏赐给你吧。”她说罢一只手支持住脑袋,身子侧躺在床褥上,腿微移露出雪白的大腿,一股子妖媚劲儿。 可真当牧云亭俯身上去时却整个人倒在自己身上,而后便动也不动了。 “还活着啊。”她查看他的脉搏,却发现上面有一细针,转眼向窗外看去,果然有一男子坐在上面。 “宁意!!!”她迅速起身跑了过去。 宁意身穿淡蓝色华纹长袍未披大袖衫,因长久生病本极白的脸上竟黑了几分,显然对她颇有不满。 “我命人给你送去那微陵仙尊做的丹药,本来以为你得多些时日才能醒过来,没想到这药效这么快,你身体感觉如何啊?”能见到他,白玉软心中自然是喜悦的。 这宁意是第二部戏出场的男配,本贵为狐妖却在人界行医,他在一次医治高官时被一青山峰长者打成重伤,化为原型躲避其弟子追捕,路遇踏春的她,这才被救走了。 其实那日是她凑女主姐姐苏明雪的热闹,想要打探点有关女主在相府的消息,而且若不是她执意要走那只狐狸,凭苏明雪的脑子,怕不是要被女主抢走了。 “小臣在那万康宫躺的久了,一睁开眼便想看到尊主,只是,不小心扰了尊主的清净。”他说罢看向正倒在床上做春梦的牧云亭,眼神不善。 “咳嗯,你先进来,外面冷。”白玉软把牧云亭抬起放在床的一侧,和宁意一同坐在床上。 “那什么,他就是我新招进宫来的小官,毕竟冥渊宫现在实力太过单薄,况且我还有个鬼公主这个麻烦的身份在,所以就,色诱了一下,好让他为自己效力。”她越说越没底气,后面声音都变小了。 “尊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宁意可插不了手,也不敢插手。”他拂袖准备离去,被白玉软抓了回来。 “咳咳咳。”也许是心急了,宁意咳嗽好几声,白玉软拍拍他的背,顺带送入些灵气。 “宁意~”她抱住,声音娇软道“自从你受伤昏迷,我是天天都过去看的啊,这你身边的太监都能为我做主。若你还不解气,就把我吃了吧。” “哎,鬼尊大人这是不想让我这身子好了啊。”宁意嘴角微扬,瞧这气色稍微好了些。 “你作为我的医师,应是最为了解我的身体。”她双腿困住他的腰身,“我的身子可是修行之人的灵丹妙药,要不然那魔尊是为何救我,还藏在这幽山之上。”但是这体质对死人和昏迷之人无效。 “我不知魔尊如何想的,但我肯定魔尊对你的感情,绝不是因为你的身体。” “哼,得了吧你个魔尊信徒。”她本来想笑话他的,谁知宁意立刻吻了上来。 “我是鬼尊大人的信徒。”宁意迅速脱下两人的衣服,吮吸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的部位。 “唔…嗯…宁意…”还以为他最近身体不好能轻一点呢,结果宁意直冲冲的钻了进来。 “宁意这几日梦里都特别想您。”他环抱着她说,腰身又用力了些。 待到牧云亭醒来时,一切回归正常,他自认为昨晚是和她一同缠绵悱恻,再相处起来他显得十分的羞涩。 没过几日,在上京的眼线就传来圣上下谕旨的消息。于是她便带着楚明河、牧云亭、禾舟和玉然一同来到了先前御赐的小院内,凌安留在宫中看守,方便时甩一符咒便能入京。 刚到不久,那陛下的圣旨就来了,说是太皇太后薨逝,按照遗愿要接她回皇宫里住着。 “这是皇上给您派的护卫。”太监声音尖细,说。 “臣祁痕,拜见永宁公主。”这护卫长得壮实,还比她高很多,可稚嫩的面孔却像个小孩子。 “就他一个?”祁痕这名字倒有些耳熟。 “公主赎罪。”太监行礼行得都要把自己对折了,颤着身子说,“最近京都有件大案子,那些个锦衣卫都抓罪犯去了,而且这祈痕祈公子也是锦衣卫中翘楚。”翘楚不翘楚没看出来,但可能是个受气包。别人都接大活当英俊威猛的锦衣卫去了,他居然来当自己一鬼公主的护卫。 等等,他是不是…她忽然想起原着故事情节,这祁痕本应叫祈赢,可他是个侯爷啊,怎么当起锦衣卫了? “臣一人保护殿下足以。”他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见他手里拎着个大箱子。 “行了,走吧,不必在此耍嘴皮子浪费时间。”她说罢向车内走去,又转身道,“祁大人,不如在路上给本公主讲讲京都的事儿?也算解解闷。” “是。” 车内,两人仅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公主身边侍卫众多,臣这一路应该没什么事了。”祁痕忍不住开口道。 “哦,是吗?”她双手环抱,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殿下应该不常住这院子吧。” “何以见得。” “院子里虽然每周都有打扫,但可能是无人看管下人的原因,那花花草草修剪的十分潦草,像殿下这般爱美的人,臣觉得您是不会纵容的。不仅是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凛安,看殿下对圣旨到来的反应,也是早就知道今日之事的吧。”祁痕说罢伸手将她发丝间落叶摘下扔出去,“臣冒昧了。” “祁大人不必多礼,不过你倒是观察的仔细。” 玉然突然进入马车里,在她一旁坐下。 “你们聊你们的,我就是走累了,坐这歇歇。”他转头对她说,“对了,禾舟说他先行一步。” “这样也好…”她思索片刻,“你也别闲着,替我找找这附近最好的铁匠,托他造一把红缨枪。” “…是。”玉然无声叹息嘴里怒囊一句小祖宗话不敢不听啊,而后飞快跳下车去寻那铁匠了。 “殿下还真是毫不忌讳。” “忌讳什么?本公主本就是扰乱朝政祸国殃民的鬼公主,不这样做还怪了呢。”不过她内心还是有些气愤的,“如今皇帝老儿把本公主召回来,就应该想好了如何解决本公主这个麻烦。” 这公主,倒是有意思。祁痕内心想道,可他方要开口说什么,马车猛然停下,坐在自己对面的公主身子一轻,直接撞进他怀里。 白玉软虽然老练,但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乱了心神。 “对不起。”她匆忙坐回原位。 “臣出去探探情况,公主莫要下车。” “好。”她乖乖坐在马车上,不久便听到周围传来打斗声。 自己这也没安分几秒,一寒刃穿过,她脖子被划了一刀,也是所幸她做的位置偏左,伤口不深。 祁痕同牧云亭两人在外打斗,见马车那儿有异像,连忙赶来。 白玉软在马车内握住剑刃用力一拉,将剑与用剑之人穿透此马车送入前面太监及其随行之中的马车。 “啊!!!”属于太监尖锐的叫声。 祁痕愣了一瞬很快恢复过来投入战斗中,发觉牧云亭是使用法术将那群人击败的。 “这回派来的人挺多啊。”白玉软害怕把这马车打散架(已经坏的差不多了)就出来走走。看到周围一片混乱,而且就两个人在战斗。 那太监坐的马车倒是安分,不过因她这一剑,那些小侍从们都惊慌逃散了。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些人是皇帝老儿派来的,要不然太监的侍从怎会无动于衷,还都是那副歪种样子。 “看样子此番进京也凶多吉少,免不了被人算计喽。”她说着眸子瞥向祁痕,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牧云亭击败最后一位敌人,顺手拿起刀架在他脖子上。 “公主这是想杀人灭口?”祁痕皱着眉头,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但随即又恢复刚在马车谈话的神态。 这小子,明明紧张的很,却非要摆出这副“你不可能杀我”的轻松样子。 “是杀是留,那要看祁大人的诚意。”她伸手拍了拍祁痕肩膀处的灰尘,对他嫣然一笑。 祁痕停顿片刻,跪在她面前,说:“自今日起,我祁痕便是公主的人,要杀要留任凭公主处置。”旋即磕了个头。 “本公主如何信你。” “公主可否在马车上谈?” “好。”她对牧云亭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去驾驶马车,而后走向马车。 “这块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公主一看便知。”祁痕从兜里拿出一金铂玉佩递给她。 这玉佩可以证明祁痕就是祈赢,因为原着里提过这个玉佩,不过后来被女主给摔碎了。 “这玉佩?” “我真名叫祈赢,是当年因谋反被满门抄斩的祈氏一家长子,当年奶娘护着我从暗道逃走,才捡回一条命。”提起往事他眼神流露出悲伤,“如果公主不相信我,或者某一天我背叛公主,大可拿着这块玉告发我。” “你这诚意,本公主收下了。” “还有一事,凡界境内不允许动用法术,尤其是马上升阶入选修界的永安国,若是被抓到了,要押去修界地牢。”祁痕说,“方才我看公主身旁侍卫使用法术击败敌人,幸好是没留活口。” 这世界总统分为八界,一大界,三中界,四小界。分别是天界、神界、魔界、修界、凡界、灵界、妖界、鬼界。 天界管理这七界,起初也是担心人类会因为修仙一事自取灭亡,就将能修炼和不能修炼的宗族分开了,也就是现在的凡界和修界。 永安国所处就是凡界,因着这些年善修者俱增,正要被提拔到修界的范围里呢。 “这个本公主会小心行事。” 这一路马车摇摇晃晃,有要散架的预示,但幸运的是入了皇宫才彻底坍塌。 “这马车也太不结实了。”她撇撇嘴转身便看到迎接自己的皇兄。 不愧是亲哥,第一时间出来迎接。 “玉软!” “太子殿下。”祁痕行了个大礼。 “言喻哥哥。”她即刻装出多年未见含泪欲滴的表情,在太子想要拥抱自己时手抵住他的胸口并微微摇头。 “玉软…”白言喻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 “…”祁痕不“忍”见到此番场景,随意说了几句便退下了,临走前还不忘瞥她一眼。 “言喻哥哥,路途遥远,玉软颠簸几日才到,现在甚是乏累,不如我们去鸾尘宫坐坐?” “好,只不过…”白言喻欲言又止的,似是有什么难为情的话说不出口。 “怎么了?” “父皇把鸾尘宫赐于新封的宁夏郡主凤羽清了。” 凤羽清,那不是文里的女主吗,这么快就受宠当上郡主了。 “…”她沉默一会儿,“那我该住哪?” “浮华宫。”白言喻说罢低着头不敢看她伤心难过的表情。 “浮华宫…”好家伙,这是在骂她是一风尘女子不配跟他们住在一起啊。 浮华宫:旧时皇帝带着贵族消遣的地方,听说里面什么花样都有,看押过无数女子,处于比冷宫还偏僻的地方。 “我会去向父皇求情的,在那之前你可以来我宫里住。” “你本就处于风口浪尖,若是还有我添乱,恐怕你东宫难当。”她微微蹙下眉头,身手握住他的手掌,笑着说,“言喻哥哥莫要担心,玉软会照顾好自己的。” 换做常人住浮华宫怕是要吃尽苦头,可她是谁啊,鬼尊就是住这样地方才自在。 “玉软从小到大都那么懂事,真让哥哥心疼。”白言喻握紧这白白嫩嫩的小手,暗道自己太没用,连保护自己爱之人的能力都没有,“对了,你路遇马匪的事情我知晓,自此往后,我会派人保护你。” “不必。”她快速回答道,“嗯,玉软觉得,方才那个锦衣卫不错,在遇马匪时其他侍从都跑了,就他一人保护我,所以…” “以现在情形,信得过的实在少之又少。”白言喻思考一阵,“也罢,就让那个锦衣卫调去浮华宫保护你吧。” “言喻哥哥对玉软真好。” “你是我…妹妹,我自然会对你好。”